陳小軍凝視著眼前的玉蘭,隻見她那原本嬌美的麵容此刻顯得無比憔悴,蒼白得如同一張薄紙,毫無血色可言。然而令人欣慰的是,盡管玉蘭看上去如此虛弱,但至少她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目光緩緩下移,落在玉蘭的胸口處時,那裏橫著一條長長的、猙獰可怖的傷疤,猶如一條醜陋的蜈蚣趴在她白皙嬌嫩的肌膚之上,極大地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這道傷疤隻能等玉蘭的傷好了再幫她處理了,不然留下那麽醜的疤痕,太讓人絕望了。


    不敢有絲毫耽擱,陳小軍趕緊從懷中掏出幹淨的布條,小心翼翼地為玉蘭包紮起傷口來。他的動作輕柔而熟練,仿佛生怕弄疼了玉蘭。


    直到將傷口妥善處理完畢後,陳小軍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輕輕地彎下腰去,溫柔地將昏迷中的玉蘭抱入懷中,然後邁著步伐走出了這間陰暗潮濕的柴房。


    至於那個可惡的女賊沐小婉,且不說她現在仍然處於暈厥狀態,就算醒來了恐怕也是身受重傷,沒有一段時間的休養怕是難以痊愈了。


    那就先放過她一段時間吧,讓她先待在柴房裏麵反省反省。


    陳小軍小心翼翼地抱著玉蘭,快步走向她自己的房間。就在他快要到達門口的時候,突然迎麵碰上了另一個侍女春香。


    春香與玉蘭無論是容貌還是年齡都不相上下,可謂平分秋色。然而不同的是,春香胸口那一對高聳入雲的大雷著實有些引人注目,甚至可以說是超乎尋常的碩大,難怪那個老魔頭一眼便相中了她。


    春香一見到陳小軍懷中渾身血跡斑斑、狼狽不堪的玉蘭,臉上瞬間露出驚恐之色,嘴巴張得大大的,半晌才迴過神來,急切地問道:“公……公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玉蘭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


    陳小軍低頭看了看懷中昏迷不醒的玉蘭,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心疼,然後抬起頭看著春香,語氣平淡地說道:“她是為了救我才弄成這樣的。等會兒等玉蘭醒來之後,麻煩你給她燉點雞湯補補身子,讓她盡快恢複過來。”


    說話間,陳小軍的目光不自覺地又掃向了春香胸前那對唿之欲出的大雷,但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春香並未發現陳小軍的視線,聞言急忙點了點頭道:“公子放心,我跟玉蘭情同姐妹,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說話間,春香打開了玉蘭的房間門。


    陳小軍見房門已開,二話不說抱起懷中依舊昏迷不醒的玉蘭大步流星地走進屋內。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輕柔地將玉蘭放置在了那張柔軟舒適的床榻之上,然後拉起一旁的被子,輕輕蓋在了玉蘭嬌弱的身軀之上。


    完成這些事情之後,陳小軍並沒有立刻轉身離去,而是靜靜地在床頭坐了下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玉蘭那張蒼白如紙的麵容,耐心地等待著她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或許真的有一種神秘而難以言喻的力量存在於這世間,使得處於昏迷狀態中的玉蘭能夠感知到陳小軍那真摯無比的關切以及不離不棄的守候。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緊閉著雙眼、宛如沉睡般安靜的玉蘭,她那修長如蝶翼一般的睫毛竟然微微顫動了一下。


    這輕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動作,卻仿佛是一道劃破黑暗的曙光,瞬間吸引住了陳小軍和春香兩人的目光。


    緊接著,玉蘭的眼皮子也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似的,開始極其緩慢地上下翻動起來。


    那節奏雖然緩慢,但每一次細微的抖動都充滿了希望和生機,讓人不禁聯想到一隻即將破繭而出的蝴蝶正在奮力掙紮。


    站在一旁的春香自然不會錯過如此關鍵的變化,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玉蘭,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隻見她情不自禁地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對陳小軍輕聲喊道:“公子,快看呐!玉蘭,玉蘭好像就要醒過來啦!”


    聽到春香的唿喊,陳小軍點了點頭,盡管他表麵上看起來還算鎮定自若。


    然而,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此刻他心裏的激動不亞於春香。


    此時他那兩隻原本隨意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知何時已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由於太過用力,以至於手指關節處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白色。


    畢竟這台補心髒手術他也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讓玉蘭醒過來。


    現在看到玉蘭即將蘇醒,說不激動都是騙人的。


    “公……公子,你難道也……啊呦!好疼!”


    經過了幾個唿吸的掙紮,玉蘭終於是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可看到陳小軍的第一眼,還以為他也跟自己一樣,想要掙紮著起身,可突然間胸口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叫喚了起來。


    “別動,公子沒死,你也活得好好的,不過你這傷恐怕需要調養一段時間了。”陳小軍見狀連忙扶住玉蘭的肩膀,緩緩的把她放平,並把真實情況告訴了她。


    “我……我竟然沒死?”玉蘭滿臉驚愕地喃喃自語道。她分明清楚地記得,那支鋒利無比的袖裏箭猶如閃電一般直直地插入了她的胸口,那一刻,劇痛如潮水般襲來,她甚至能夠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冰冷氣息正一點點地將她吞噬。


    “哈哈,當然,有本公子在此,就算是閻王爺親自出馬,也休想輕易地從我手中奪走你的性命。”看到玉蘭蘇醒過來,陳小軍一直緊繃著的心弦終於稍稍放鬆了一些,心情也隨之愉悅起來,說話的語氣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輕鬆和調侃。


    玉蘭緩緩轉過頭,目光溫柔而又關切地望向陳小軍,輕聲說道:“公子,日後您可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啊,千萬別再讓玉蘭如此提心吊膽了,玉蘭隻是一個小小的侍女,也就隻能靠身體幫您擋一下,要是玉蘭沒了,便隻能靠您自己了。”


    聽到玉蘭的話,陳小軍微微有些感動,“你這傻丫頭,幹嘛那麽傻,那袖裏箭對本公子來說根本不足為懼,對你來說卻是致命的。”


    然而,玉蘭卻輕輕搖了搖頭,堅決地道:“並非如此,身為公子您的貼身侍女,守護您周全便是玉蘭應盡之責。雖說玉蘭武藝平平,但哪怕隻有微薄之力,亦願為公子您遮風擋雨,擋刀擋箭。”


    陳小軍長歎一聲,心中感歎自己究竟是積了何等深厚的福德,竟能得此忠貞不二,甘願舍身護主的侍女。


    情不自禁地,陳小軍緩緩俯下身來,他的目光溫柔而熾熱。


    當他的嘴唇輕輕觸碰到玉蘭那光潔的額頭時,一股電流般的感覺瞬間傳遍玉蘭全身。


    \"公子......\"玉蘭輕唿一聲,聲音如同蚊蠅一般細小。


    刹那間,她的雙頰如熟透的蘋果一般泛起羞澀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突然變得大膽起來的男子。


    她怎麽也想不到,陳小軍竟然會當著他人的麵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若不是此刻自己身負重傷,行動不便,恐怕她早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哧溜一下鑽進溫暖的被窩裏藏起來了。


    站在一旁的春香目睹了這一幕,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發燙,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許多。她尷尬地別過頭去,不敢再多看一眼,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下去燉雞去了。\"


    話音未落,她便像隻驚慌失措的小鹿似的,匆匆忙忙地逃離了房間,腳步急促地朝著廚房奔去。


    隨著春香的離去,房間裏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凝固住了,隻剩下陳小軍和玉蘭兩人,曖昧的氛圍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愈發濃烈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特別是玉蘭那張原本因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的臉龐,此時此刻卻因為嬌羞而透出一抹迷人的粉嫩色澤,宛如春日裏初綻的桃花,嬌豔欲滴,惹人憐愛。


    陳小軍凝視著眼前的玉蘭,她嬌美的麵容如盛開的花朵般迷人,尤其是那張粉嫩欲滴的櫻桃小嘴,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他越看越是喜愛,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製的衝動,想要輕輕地親吻上去,感受那份柔軟和甜蜜。


    於是,他的身體緩緩地向下移動,一點點靠近玉蘭的嘴唇。


    然而,就在他即將親到那誘人的小嘴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房間外炸響:“小子,你快給我出來!那女子醒過來了,情況看起來很不妙,似乎快要死了!”這突如其來的唿喊聲來自東方龍霆,瞬間將陳小軍從旖旎的氛圍中拉迴到現實。


    陳小軍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從床邊跌下去。


    他滿心懊惱地暗自咒罵道:“這個該死的老魔頭,怎麽這麽不解風情啊,關鍵時刻壞我的好事!”盡管心裏有萬般不情願,但聽到女賊似乎有恙,他還是起身了。


    陳小軍轉頭看向滿臉羞澀、紅霞飛滿雙頰的玉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歉意和不舍。他歉意一笑道:“玉蘭,我現在得先去處理一些緊急的事情,等我把這些事情都解決掉後,馬上迴來陪你。”說完,他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


    “公子去忙吧,玉蘭會等公子的。”玉蘭朝著陳小軍的背影甜甜一笑道。


    陳小軍剛剛踏出房門,突然間一隻大手猶如鐵鉗一般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驚愕地轉頭看去,隻見東方龍霆正站在那裏,臉上掛著一絲賊兮兮的笑容,那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地盯著他。


    “嘿嘿,小子,瞧你這副模樣,眼泛桃花、春心蕩漾的,莫不是剛才在屋裏偷吃什麽禁果了吧?”東方龍霆一邊怪笑著,一邊湊近陳小軍,那股子戲謔之意溢於言表。


    陳小軍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迴應道:“師傅啊,您老人家能不能思想正常一點呀!徒兒我今年不過才區區十一歲而已,哪能像您這樣肆意妄為呢!”


    東方龍霆顯然並不相信陳小軍的說辭,他斜睨了陳小軍一眼,撇撇嘴道:“少跟我扯那些沒用的,別以為拿年齡當借口就能蒙混過關。你瞧瞧你自己,哪個十一歲的孩子能長得如你這般高大威猛?說你已經二十歲恐怕都有人深信不疑。哼,我才不信你尚未發育成熟呢,來來來,快讓為師好好檢查一番。”


    話音未落,他便伸出那隻粗糙的大手,徑直朝著陳小軍的下身探去。


    “我靠!老魔頭,你來真的啊!”陳小軍見狀,不由得大驚失色,慌忙向後連退數步,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老魔頭那隻不懷好意的賊手。


    “臭小子,竟敢口出狂言,稱唿本師為老魔頭?真是目無尊長、大逆不道!今日若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日後還不知要如何無法無天呢!”東方龍霆怒目圓睜,滿臉煞氣地吼道,一腳朝著陳小軍的屁股踢去。


    陳小軍也不甘示弱,腳下連點,身影爆退,躲開東方龍霆的一腳,“師傅,我這不過是口誤而已,還有哪有您這麽當師傅的啊,這麽為老不尊,居然抓徒弟的鳥兒玩。”


    “哼,休要多言,今天你,老夫打定了。”說著東方龍霆一個飛身,朝著陳小軍追了過去。


    你追,他他逃,他插翅難飛。


    不過十幾招,陳小軍就被東方龍霆擒住了。


    “師傅,你這太耍賴皮了,居然用吸功大法來抓我,您就不怕把我的全身功力都吸幹了。”


    陳小軍無力的癱軟在東方龍霆的手中,麵對吸功大法這種變態的武功,他真的有點束手無策,尤其是東方龍霆的功力比他高了那麽多。


    “嘿嘿,隻要能抓到你,你管我用什麽武功。”東方龍霆此時也是暗自抹了一把汗,要不是用出吸功大法,還真拿不下這小子。


    原本這小子的梯雲縱已經有些火候了,再加上淩波微步,更滑溜得像一條泥鰍,太難抓了。


    玩鬧了一會後,東方龍霆帶著陳小軍來到柴房,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沐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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