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鳴很是開心，說是要去給我準備超級超級豪華火鍋犒勞我，就跑開了。
晚飯開始的時候，窗外依舊在下著淅瀝小雨，遠處不時傳來陣陣雷聲。
我吃完近幾年來最豪華的火鍋後，撐的倒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看的程秋寒一直笑。
我有些尷尬，“我..是不是很能吃？”
他抿笑點頭，看到我撅著嘴有些難過，又抬手捏了捏我的臉，“能吃是福。”
我假裝生氣，“能吃發福，看你到時候還會不會喜歡~”
我有時候是真的腦子一熱，什麽話都能說出來。
說完我就後悔了，啐了自己一口。
他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我轉頭看著第一次笑的這麽開心的程秋寒，一時不明白他在笑什麽。
剛出廁所的許一鳴跟我一樣，不明所以地問；“阿寒，難得啊，什麽事啊？能讓你這麽開心？小青，你做了什麽？”
我兩手一攤聳聳肩，“我哪知道！”
許一鳴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一定是你做了什麽，要不然他不會這樣。能笑成這樣的程秋寒，在我的記憶裏，不超過十次。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麽？”
“真的沒有，我就問他我是不是太能吃了？然後他就...”
“是嗎？”許一鳴看著還在笑的程秋寒，“自從那件事過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他笑的這麽開心了。”
我眉頭一沉。
“算了，不說了，反正都畢業這麽多年了，都過去了。阿寒不會再受影響了。”
“許一鳴！！”
程秋寒的話還是慢了，我已經聽出許一鳴話裏的意思了。
“他因為這件事受到過什麽影響？”
許一鳴剛想張嘴說話，程秋寒就搶過了話頭，“沒什麽影響，都過去了。”
聽到他這麽說，我有些不悅，試著說了句，“可我想聽一聽，可以嗎？”
程秋寒又直直地盯著我，最後還是妥協，沒再說話。
我示意許一鳴繼續。
許一鳴看了看程秋寒，又看了看我。
“就是，那時候因為學校裏的謠言過多，本來有出國深造的機會，但最後給了別人。還因為這件事鬧的有些大，學校取消了阿寒的研究資金，阿寒的研究項目被迫暫停。”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生活上的困擾，很多人走路都躲著他，還有那些老師，也真是無語...”
“雖然王教授一直幫他澄清，也覺得這種私人問題不該跟成績掛鉤，但還是難敵悠悠眾口啊。”
“不過好在阿寒足夠優秀，最後以優秀的成績堵住了那些人的嘴。而且在研究生一年級就拿了一項亞洲第一。就是你們同學那個民宿。謠言幾乎就消失了。”
許一鳴停下喝了口水，“我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阿寒心裏想法的人，宿舍另外兩兄弟也都相信他。但是眾口鑠金，這件事到阿寒研一結束才跟著結束。”
許一鳴娓娓道來的時候，我心裏覺得特別難受，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可我能打誰？打我自己嗎？還是打那些散播謠言的人？
許一鳴看著我的樣子有些後悔。我卻一直看著程秋寒，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再次聽到這些事，不知道他的心裏是不是再一次感到了困苦和無奈？
我輕聲開口，“為了我，值得嗎？”
說出這句話時，我鼻子一酸，險些讓眼淚流了出來。
他看到我眼裏的淚光，拿起紙巾輕輕幫我擦掉，沒有直接迴答。
而是給我倒了些溫水，才說：“我並不在意那些謠言，我現在唯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早點去找你，早點告訴你這些事，早點讓你來我身邊。”
他坐在我身邊，溫柔細語，輕聲安慰。
“你不該承受這些的。你本可以有更好的成績，更好的前途，還可以出國...可就因為我…你…”我聲音有些嘶啞，但我盡量讓自己平靜。
他搖頭拉起我的手，“小青，我沒出國，並不是因為那個謠言，是我自己申請取消的。我不想出國，我研究的是我們國家的曆史建築，根本不需要出國。”
“而且我本來就計劃好了十年後去找你。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嗎？”
“所以，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你不用自責，好嗎？”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絲絲心疼，看著他眼裏的神情，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但還是吸了吸鼻子問：“真的嗎？”
他點頭。
“好，我相信你。”
程秋寒起身去了廁所，我看著許一鳴問，“學校裏的謠言，是怎麽傳出來的？”
許一鳴皺眉，好像在迴憶。
“我記得當時不知道是誰，在學校論壇裏發了個帖子。帖子的大概內容是，建築係一個男生一直說喜歡的人，其實是...男生...”
“查不出發帖人嗎？”
“不是，阿寒壓根就沒管這件事。還是照舊吃飯睡覺上課。所以，我們根本沒去問過，也沒查過。”
“那...現在還能看到這個帖子嗎？”
“不行，沒有了，早就沒有了。帖子掛了一個月左右吧，就被管理員下了。”
“所以，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發的？”
“嗯，阿寒沒在意過，我們也就沒去理會。”
“好吧~”
我低頭沉思一會兒又問：“帖子是在係花告白後發的嗎？”
“嗯，是啊，我記得很清楚。她告白後不久，我就看到這篇帖子。帖子沒有指名道姓，但，隻要是我們係的都能看出來，說的就是阿寒。”
浴室門打開，程秋寒走了出來。
我看了看他，繼續問許一鳴。
“這個謠言出現後，那個方媛什麽反應？”
許一鳴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有些吃驚，“啊？她嗎？”
“嗯！她是什麽反應？你好好想想~”
“她當時...幫阿寒說了很多話，還不怕麻煩地一直幫忙解釋，很確定地說阿寒不是gay，讓他們別亂說。我對她至今都帶著感激呢~她是為數不多幫我們說話的人。”
“是嗎？她很積極？”
“很積極！莉卿也覺得她人太好了。所以那之後，她倆關係更好了。”
“是嗎？”
我陷入思考，難道，我想錯了嗎？
“小青，別管了，這些事都過去了。再說，我真的無所謂。”
我轉頭看著一臉無趣表情的程秋寒，笑了笑。
“我知道，我隻是...很感興趣，想多了解了解你曾經的生活嘛!”
“沒有你的生活，都很普通和枯燥，沒什麽好了解的。”
他坐向我，“但是未來我的生活，應該會很有趣...”
說完直接親在了我的額頭上。
“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我驚的愣在原地，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又開始加快，耳朵瞬間就紅了，不自在地看了看許一鳴。
許一鳴說著‘非禮勿視’，眼睛卻直直地盯著我們，一臉想繼續看下去的樣子。
我趕緊喝了一口水，“方媛...在被拒絕後，還...在一直追你嗎？”
程秋寒皺眉，沒有迴答。
許一鳴開了口：“不是，中間斷過一段時間。在阿寒研究生畢業的時候又才開始。”
我皺眉，“所以，她中間有過別人？”
“你怎麽知道？她之前交了個富二代男朋友，後來分了。之後聽莉卿聊起了阿寒，不知道為什麽，又開始跑來找阿寒了。”
“原來如此。”
“程秋寒，你研究生時期很優秀吧？”
“是啊，阿寒從大四開始就一直拿獎，研究生就拿的更多了。那個王教授啊，一直特別看重阿寒。學校裏有什麽重大項目，都帶著阿寒。他跟著王教授，做出過不少成績。”
“噢，怪不得。你真厲害，程秋寒~~”
我捏了捏他的手腕，他揚起嘴角，“那麽，你喜歡嗎？”
額~~~
不能誇不能誇~~~
這個人看起來是那麽害羞的人，怎麽敢在別人麵前直接問出這樣的話？
我紅了臉，轉開眼睛。他拉起我的手，坐到我的安全範圍，“告訴我，你喜歡嗎？”
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襲來，第一次感受到他眼神裏的掠奪感，那麽強烈。
我吞下嘴裏的水，怯怯地開口：“喜...喜歡...”
程秋寒轉頭看著許一鳴。
許一鳴一副‘懂了’的表情，‘賊’笑著站起身，退出了房間。
晚飯開始的時候，窗外依舊在下著淅瀝小雨，遠處不時傳來陣陣雷聲。
我吃完近幾年來最豪華的火鍋後，撐的倒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看的程秋寒一直笑。
我有些尷尬，“我..是不是很能吃？”
他抿笑點頭，看到我撅著嘴有些難過，又抬手捏了捏我的臉，“能吃是福。”
我假裝生氣，“能吃發福，看你到時候還會不會喜歡~”
我有時候是真的腦子一熱，什麽話都能說出來。
說完我就後悔了，啐了自己一口。
他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我轉頭看著第一次笑的這麽開心的程秋寒，一時不明白他在笑什麽。
剛出廁所的許一鳴跟我一樣，不明所以地問；“阿寒，難得啊，什麽事啊？能讓你這麽開心？小青，你做了什麽？”
我兩手一攤聳聳肩，“我哪知道！”
許一鳴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一定是你做了什麽，要不然他不會這樣。能笑成這樣的程秋寒，在我的記憶裏，不超過十次。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麽？”
“真的沒有，我就問他我是不是太能吃了？然後他就...”
“是嗎？”許一鳴看著還在笑的程秋寒，“自從那件事過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他笑的這麽開心了。”
我眉頭一沉。
“算了，不說了，反正都畢業這麽多年了，都過去了。阿寒不會再受影響了。”
“許一鳴！！”
程秋寒的話還是慢了，我已經聽出許一鳴話裏的意思了。
“他因為這件事受到過什麽影響？”
許一鳴剛想張嘴說話，程秋寒就搶過了話頭，“沒什麽影響，都過去了。”
聽到他這麽說，我有些不悅，試著說了句，“可我想聽一聽，可以嗎？”
程秋寒又直直地盯著我，最後還是妥協，沒再說話。
我示意許一鳴繼續。
許一鳴看了看程秋寒，又看了看我。
“就是，那時候因為學校裏的謠言過多，本來有出國深造的機會，但最後給了別人。還因為這件事鬧的有些大，學校取消了阿寒的研究資金，阿寒的研究項目被迫暫停。”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生活上的困擾，很多人走路都躲著他，還有那些老師，也真是無語...”
“雖然王教授一直幫他澄清，也覺得這種私人問題不該跟成績掛鉤，但還是難敵悠悠眾口啊。”
“不過好在阿寒足夠優秀，最後以優秀的成績堵住了那些人的嘴。而且在研究生一年級就拿了一項亞洲第一。就是你們同學那個民宿。謠言幾乎就消失了。”
許一鳴停下喝了口水，“我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阿寒心裏想法的人，宿舍另外兩兄弟也都相信他。但是眾口鑠金，這件事到阿寒研一結束才跟著結束。”
許一鳴娓娓道來的時候，我心裏覺得特別難受，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可我能打誰？打我自己嗎？還是打那些散播謠言的人？
許一鳴看著我的樣子有些後悔。我卻一直看著程秋寒，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再次聽到這些事，不知道他的心裏是不是再一次感到了困苦和無奈？
我輕聲開口，“為了我，值得嗎？”
說出這句話時，我鼻子一酸，險些讓眼淚流了出來。
他看到我眼裏的淚光，拿起紙巾輕輕幫我擦掉，沒有直接迴答。
而是給我倒了些溫水，才說：“我並不在意那些謠言，我現在唯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早點去找你，早點告訴你這些事，早點讓你來我身邊。”
他坐在我身邊，溫柔細語，輕聲安慰。
“你不該承受這些的。你本可以有更好的成績，更好的前途，還可以出國...可就因為我…你…”我聲音有些嘶啞，但我盡量讓自己平靜。
他搖頭拉起我的手，“小青，我沒出國，並不是因為那個謠言，是我自己申請取消的。我不想出國，我研究的是我們國家的曆史建築，根本不需要出國。”
“而且我本來就計劃好了十年後去找你。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嗎？”
“所以，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你不用自責，好嗎？”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絲絲心疼，看著他眼裏的神情，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但還是吸了吸鼻子問：“真的嗎？”
他點頭。
“好，我相信你。”
程秋寒起身去了廁所，我看著許一鳴問，“學校裏的謠言，是怎麽傳出來的？”
許一鳴皺眉，好像在迴憶。
“我記得當時不知道是誰，在學校論壇裏發了個帖子。帖子的大概內容是，建築係一個男生一直說喜歡的人，其實是...男生...”
“查不出發帖人嗎？”
“不是，阿寒壓根就沒管這件事。還是照舊吃飯睡覺上課。所以，我們根本沒去問過，也沒查過。”
“那...現在還能看到這個帖子嗎？”
“不行，沒有了，早就沒有了。帖子掛了一個月左右吧，就被管理員下了。”
“所以，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發的？”
“嗯，阿寒沒在意過，我們也就沒去理會。”
“好吧~”
我低頭沉思一會兒又問：“帖子是在係花告白後發的嗎？”
“嗯，是啊，我記得很清楚。她告白後不久，我就看到這篇帖子。帖子沒有指名道姓，但，隻要是我們係的都能看出來，說的就是阿寒。”
浴室門打開，程秋寒走了出來。
我看了看他，繼續問許一鳴。
“這個謠言出現後，那個方媛什麽反應？”
許一鳴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有些吃驚，“啊？她嗎？”
“嗯！她是什麽反應？你好好想想~”
“她當時...幫阿寒說了很多話，還不怕麻煩地一直幫忙解釋，很確定地說阿寒不是gay，讓他們別亂說。我對她至今都帶著感激呢~她是為數不多幫我們說話的人。”
“是嗎？她很積極？”
“很積極！莉卿也覺得她人太好了。所以那之後，她倆關係更好了。”
“是嗎？”
我陷入思考，難道，我想錯了嗎？
“小青，別管了，這些事都過去了。再說，我真的無所謂。”
我轉頭看著一臉無趣表情的程秋寒，笑了笑。
“我知道，我隻是...很感興趣，想多了解了解你曾經的生活嘛!”
“沒有你的生活，都很普通和枯燥，沒什麽好了解的。”
他坐向我，“但是未來我的生活，應該會很有趣...”
說完直接親在了我的額頭上。
“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我驚的愣在原地，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又開始加快，耳朵瞬間就紅了，不自在地看了看許一鳴。
許一鳴說著‘非禮勿視’，眼睛卻直直地盯著我們，一臉想繼續看下去的樣子。
我趕緊喝了一口水，“方媛...在被拒絕後，還...在一直追你嗎？”
程秋寒皺眉，沒有迴答。
許一鳴開了口：“不是，中間斷過一段時間。在阿寒研究生畢業的時候又才開始。”
我皺眉，“所以，她中間有過別人？”
“你怎麽知道？她之前交了個富二代男朋友，後來分了。之後聽莉卿聊起了阿寒，不知道為什麽，又開始跑來找阿寒了。”
“原來如此。”
“程秋寒，你研究生時期很優秀吧？”
“是啊，阿寒從大四開始就一直拿獎，研究生就拿的更多了。那個王教授啊，一直特別看重阿寒。學校裏有什麽重大項目，都帶著阿寒。他跟著王教授，做出過不少成績。”
“噢，怪不得。你真厲害，程秋寒~~”
我捏了捏他的手腕，他揚起嘴角，“那麽，你喜歡嗎？”
額~~~
不能誇不能誇~~~
這個人看起來是那麽害羞的人，怎麽敢在別人麵前直接問出這樣的話？
我紅了臉，轉開眼睛。他拉起我的手，坐到我的安全範圍，“告訴我，你喜歡嗎？”
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襲來，第一次感受到他眼神裏的掠奪感，那麽強烈。
我吞下嘴裏的水，怯怯地開口：“喜...喜歡...”
程秋寒轉頭看著許一鳴。
許一鳴一副‘懂了’的表情，‘賊’笑著站起身，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