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瀉的幾個人老人,身體底子原本就弱,萬一真有點什麽……


    她現在懷疑下藥的人是針對性的還是隨機,隻是這幾個人不巧喝了被下藥的粥。


    這話一問,那幾個人臉色有點異常,直接迴了句“不知道”就找借口離開。


    江攸寧沒叫住他們,她看出來了,他們似乎知道些什麽,但不會講,也不敢講。


    想知道真相,隻得是想些辦法。


    她也不急著去查去問,眼下,先找人來把這破廟那幾間破房整修打理,好讓這些人容身。


    冬玉辦事效率很快,三五個大夫都找來了,三五個大夫一起,看病治診的效率也快多了。


    江攸寧吩咐下人:“讓大夫開方子,你們去抓藥,藥錢我來付。”


    一聽這話,那些百姓可高興了。


    找來大夫給他們看診治病他們已經驚詫意外,這下又說抓藥的錢也不用付了,他們簡直高興得要死。


    “夫人,這……這是的真的?”


    “當然是真,你們雖然不是吃粥吃出來的病,但你們也是流落來的百姓,幫你們出些治病抓藥的錢也算是我盡點心意。”


    “真是太謝謝夫人,太謝謝夫人!”那些百姓齊唰唰跪在地上。


    要知道,他們這些流落來的百姓根本沒有錢去治病抓藥,他們有的已經病了很久,這一來可是救了他們的命。


    江攸寧趕緊扶起那年齡大的老人:“老人家不可,這是我的心意,此次施粥讓你們受到了傷害,真是對不住大家。”


    老人自從流落到京城,受盡冷言冷語,第一次聽到這麽暖心的話,頓時兩眼就泛了紅圈:“多謝夫人。”


    老人家不會說話,一個勁的說謝謝。


    “老人家,你們去領粥這些天來,這裏可發生過什麽異常的事,或者有什麽人來過?”


    隻要做過的事就一定會有痕跡。


    聽她這麽問,老人家想了想,搖頭:“這裏是破廟,我們這些流民住在這裏,別人哪會來這裏,來這裏都是要飯的乞丐。”


    “乞丐?是以前住在這裏的乞丐?”她下意識的問。


    老人家又搖頭:“不是,我們來時這裏沒有乞丐,是外麵來的一個乞丐,來了在這裏呆了一會兒,看樣子是找不到合適的地方睡覺又走了。”


    老人家無心說的話,江攸寧卻聽著有些不對勁。


    若是外地的乞丐,那也就和這些流民差不多,還會嫌棄?能找一個遮風蔽雨睡覺的地方應該不會挑剔。


    若是京城本地的乞丐,應該知道這破廟無主,這些流民住進來,他們也不會來。


    “老人家,你還記得那乞丐是什麽樣子的嗎?多大年齡?高矮胖瘦?”


    讓一個老人家記起一個乞丐具體的樣子也不太現實,她大概地問了下。


    老人家皺著眉想:“是個男的,像是個年輕人,高高的,不胖不瘦,哦了,那人臉上有顆痣,我瞧著不像是乞丐,乞丐還嫌棄?”


    “好,謝謝你老人家,你們好好的在這裏呆著,等安城水患過去之後,你們就可以迴家了。你放心,我已經讓人把這裏先暫且整修一下,你們住著也能安心些。”


    她知道了,那人根本就不是乞丐,問題就出在那個人身上,他來這裏就是下藥,下了藥自然就離開,


    現在,隻要找到那個臉上有痣的男人,事情的真相就能大白。


    來這一趟果然沒白來,老天爺果然是睜著眼睛看的,她為這些百姓真心做事,會找到一些線索。


    安頓好了這些百姓,江攸寧才帶著人迴去。


    路上,她在想著怎麽去查那個臉誌的男人,那個男人又會是誰,可以肯定不會是乞丐,府裏也沒有臉上有誌的男人。


    迴到暢新院,她仍然在想從何查起。


    春梅從外麵進來:“夫人,粥棚出事,你把中饋也交出去了,府裏的事現在不用管,明日就去城西的鋪子裏看看吧,也好出去散散心。”


    知道江攸寧為粥裏下藥的事情煩神,今天又出去累了一天,春梅心疼得很。


    “好,明日就去。”


    這次的事情,江攸寧所花出去的錢都是她從嫁妝裏出的,也就是她自己的錢,她是要到自己的鋪子裏多去幾趟。


    “夫人,外麵的人真壞,他們竟然說夫人施粥就是為了做個麵子,用了壞掉的米煮粥,害得百姓吃壞肚子,差點鬧出人命,讓郡王府丟盡了臉麵。”


    冬玉氣鼓鼓地從外麵進來,這些謠言外麵傳得到處都是,她聽著氣死。


    春梅咬著牙道:“那些人就會胡說,該撕爛他們的嘴!夫人這般為那些百姓著想,竟被說成這種不堪的樣子。”


    傳出這種謠言,江攸寧並不意外:“我都不生氣,你們氣什麽,氣也沒有用,有心人要傳出謠言,捂都捂不住。”


    這些謠言誰傳的,她不猜都能知道。


    “夫人,這可得讓你受多大的委屈!”春梅不甘心。


    江攸寧歎了口氣笑:“受委屈隻是暫時的,這委屈我受了多大,我就還出去多大,隻要那個人能承受得住就好。”


    若真是周玉瑤幹的,她不會客氣。


    誤打誤撞救她一命,她可以不計較之前的事情,但拿那些流民做犧牲,這手段屬實太卑劣。


    “夫人,咱們明日就去找那個臉上有誌的男人。”冬玉恨不得馬上就能找到人。


    “明日先去鋪子裏再說,這偌大的京城想找一個人不是那麽容易。”


    說著,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去。


    那人應該是被收買,被收買就是拿了錢,那種人拿了錢大概率也不會有正事,吃喝嫖賭都有可能,首先應該是個吃,吃的地方就是酒樓。


    “冬玉春梅,我們明天去過鋪子中午就去酒樓。”


    兩個丫頭一愣:“去酒樓?夫人這是心煩意亂要……”喝酒?


    知道他們誤會,她瞪了一眼:“別想多了,我們去酒樓找人!現在,休息,都養足精神!”


    今天,她要早早的就睡覺!


    不看賬冊的感覺真不錯,有人喜歡看就讓她看去!


    天剛擦黑,暢新院就熄了燈。


    周玉瑤還在外麵晃著,今天可是在府裏走了一天,這種被下人恭敬捧著的滋味讓她沉迷其中。


    遠遠的看到暢新院熄了燈,她高興的抬起下巴:“這麽早就睡了。”


    佩兒接了一句話:“怕是氣得睡著了。”


    “嗬嗬,你說得真對,怕是都快要氣死了。”


    周玉瑤得意一路迴到海棠閣,在外麵不覺著,迴來了還真覺著累,往椅子一趟,一歪著頭看到桌子上放著滿滿的幾摞賬冊。


    「得意,就要打臉,咱家女主說,打臉,就要讓她疼,不疼,那是不行的。親們,你們說拿什麽打好?鞋底子還是木頭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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