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跟楊三來到跟前,王支書還一蹦老高的罵街。

    那詞兒罵的真叫一個新鮮,估計連罵街高手都得佩服的……感覺比自個更娘們兒!

    “哎哎哎,王支書聽說你小雞給糟蹋了?”王宇也不客氣,湊到跟前就直接問。

    “啊?誰說的!”王老頭一愣,沒等王宇吭聲,就把眼珠子看向了他旁邊的楊三。

    楊三一愣,這就後退兩步感覺要壞事,“王支書你看你,你小雞給人糟蹋了看我幹啥,我對你又不敢興趣!”

    “你小雞,你全家小雞!”王支書一蹦又是老高,直接朝楊三懟了過來,“你祖宗十八輩兒小雞都給人糟蹋了,熊孩子會不會說個人話,不會說話滾邊兒上玩兒去!”

    可把楊三給鬱悶的呀。

    娘的,我這找誰惹誰了!

    王宇看他這老頭兒,逮誰咬誰也不是個法子,這橫身就擋在楊三跟前,把王老頭兒拽到了他家大門口。

    王宇左右瞅瞅沒人,探頭看他老頭兒褲襠道,“王老頭兒……哦不,王支書你這到底咋了?”

    “王宇你給俺評評理,俺家雞棚給人燒了,他孫子愣是說俺小雞……這小雞跟小雞能一樣嗎!”

    “啊?敢情你說的小雞,是正兒八經的那個小雞啊!”

    “可不是嗎,俺這一把年紀……臭小子虧你能想的出來!”王老頭話說一半,伸出根手指頭惡狠狠指向楊三。

    楊三卻一愣,這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包括王宇也跟著納悶起來,“楊三,你昨晚不整宿沒睡嗎,王支書家雞棚咋給人燒了!”

    “不,不知道啊,哦我昨天光顧咱大棚跟工廠了,這村裏頭就沒怎麽注意。”

    王宇想想也是,楊三手下雖然有5幾十號人,就算村子再小,那幾十個人也肯定照顧不過來。

    不過王宇卻給自個捏了把冷汗,幸好燒的是他王支書的雞棚,可要換成他的紅參大棚……

    王宇倒抽口涼氣,真不敢往下想,但總覺著那裏有點不對。

    但仔細想想,又不知道是那裏不對。

    “王支書,你家雞棚在哪兒,要不帶我去瞅瞅?”

    “還瞅啥啊,全他奶奶成燒雞了。”王老頭耷拉個腦袋,跟死了幾個爹似的哀聲歎氣,但還是帶王宇去了他家院兒後頭。

    其實一開始,王宇也納悶兒他家哪兒來的雞棚,沒聽說王老頭兒養雞呀。

    這跟王老頭兒繞過院牆,去看雞棚的路上,才從他嘴裏知道他家所謂的雞棚,就是肥料加工廠為了收雞糞,放養給村裏的那批雞崽子。

    王老頭兒看全村人,都抱上了王宇的大腿,就他一人還靠那二畝地。

    他這一眼紅,就在院兒後頭弄了個棚子,從王宇那養雞場領養了3000多隻雞崽子,光是每月賣雞糞也能掙上不少錢。

    可誰想到,這一群雞崽子眼瞅就下蛋,結果蛋還沒下呢就先變成了燒雞!

    “呢,就是這兒看燒成啥樣了!”王支書站牆角,眼瞅一片還冒煙的灰燼,他那個心疼啊。

    “呦王支書,你這雞沒少養啊,這老大一雞棚呢!”

    “可不是嘛,俺晚上做夢還夢見吃燒雞呢,誰知道……”

    “誰知道是你家小雞變成了烤雞,才做了個吃燒雞的夢,對吧王支書?”楊三冷不丁的,蹦出來一句道。

    “會不會說句人話,俺這死的心都有了,你還……哎王宇看看你這手下都啥人,淨看老頭兒笑話!”

    “誰看你笑話了!”楊三一看王宇不吭聲,這瞬間就來了底氣。

    “雞棚就在你家屋後頭,他娘的雞棚都變成烤爐了,不信你晚上沒聽到點動靜,肯定以為是別人家著火了,跟你沒關係不想管唄,還他娘當支書呢。”

    “現在遭報應了吧,以後連雞糞也省的賣了……”

    楊三一句句的懟過去,王宇全裝聽不見。

    看王老頭兒生氣,他這心裏頭高興是一方麵,關鍵是從這兒朝後山看過去,雞棚跟春梅家那紅參大棚頂多也就幾百米。

    好險,幸好沒燒我大棚!

    估計那孫子是用導航定位來的,要不咋就燒那麽準,誰家都不燒,偏燒了王老頭的雞棚。

    “熊玩意兒,你再跟俺懟一句!”

    “懟你你也得聽著,我就不信屋後著那麽大火,你愣是不知道活該。”

    “放你娘的狗臭屁,這大棚是塑料的,那一把火還不……”

    “啥?王支書你等等!”王宇一愣,突然想到什麽似的看向他道,“你說你家這雞棚……是塑料大棚?”

    “嗯是呀, 養個雞崽子能擋風避雨就行唄,俺可沒你那麽有錢還有磚啊水泥的,一塊塑料布套架子上,從外邊看跟你那大棚一個樣!”

    “娘的,不會是弄錯了吧!”王宇一拳打牆上,就冒出一腦門冷汗。

    “啥叫錯呀,他個鱉孫燒俺大棚本來就不對,俺非得討個說法!”

    “那王支書,你就先慢慢討說法吧哈,楊三跟我去個地方。”王宇給王老頭撂下一句話,轉身就繞過院牆來到了街上。

    楊三一看老板都走了,他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就是王宇大褲衩子,塑料拖鞋穿的,跟他這西裝革履的一比,要不楊三對王宇一臉畢恭畢敬,還以為他楊三是老板呢。

    如果王宇是乾隆,那楊三就是當年的和珅,雖然明知和珅不是個啥好鳥,但好多事還真這隻鳥做最合適。

    “老板等等我,我這就問問那群家夥,看是誰給幹的!”

    “行了,跟你那群人沒關係,剛看你跟王老頭兒胡扯,就知道懷疑上你那幫人了。”

    “啊?”楊三一愣,就驚出一腦門汗,“老板你早看出來了?那不是他們還有誰!”

    “還能有誰,肯定是馬少那王八蛋唄!”

    “哎呦好險,嚇我一大跳……哎不對呀老板,你咋就知道是馬少?”

    “這還用知道啊,剛沒聽王老頭說他這雞棚,跟咱的塑料大棚長一個樣,肯定是馬少那孫子昨晚讓人來燒春梅家紅參大棚,想徹底斷了我的後路。”

    “春梅家大棚離他家雞棚沒多遠,估計是天黑,他們對咱村又不熟悉,這才錯把王老頭家雞棚,給當成春梅家大棚給一把火……沒了!”

    其實王宇一開始,還真沒想到這些。

    因為就王支書家屋後頭那大棚,連棚帶雞的全燒成了灰,根本就不知道大棚長啥樣。

    但一聽王老頭兒說,他家雞棚跟紅參棚長一樣,就他娘越想越是這麽一迴事。

    阿彌陀佛,感謝如來佛祖、齊天大聖讓王老頭兒做了替死鬼!

    王宇這邊慶幸的時候,楊三也是倒抽口涼氣,敢情馬少那王八蛋還玩真的,城裏人真他娘不要臉!

    “老板你發話吧,我接下來該咋辦!”楊三一拍胸脯,這就跟王宇表決心。

    “還能咋辦,他們能燒第一迴就有第二迴,這迴幸好也就是燒了王老頭家,下迴要牽扯到別的村裏人就不好了。”

    “楊三你這樣,讓你趕走的那20多個地痞來了沒?”

    “還沒呢,我手下還是那30個人。”

    “那就把他們全喊來,之前那30人還是照顧工廠大棚,新來的這些人照顧下村裏人,咱總不能讓老百姓跟著遭殃吧。”

    “好嘞,老板有你這句話,我替村裏人給你磕一個……”

    “磕你他娘的蛋,男兒膝下有黃金知道吧,我他娘還沒死呢,快忙你的去吧我還有事兒,估計他們那邊現在正罵人呢。”

    王宇說他有事兒,還真不是應付楊三。

    等楊三接到聖旨似的,一溜煙去忙活的時候,王宇掏出手機想了想,覺著這電話應該打給蘇小柔。

    王宇站在路邊,小聲叮囑蘇小柔的時候,馬少那邊還真就跟王宇說的一樣,一巴掌拍車屁股上,指向張誌強臉蛋子罵娘。

    “老張啊老張,你說你他娘除了一張老臉,還他娘能幹點啥!”

    “馬少我,我也沒想到是這樣啊。”張誌強罰站似的耷拉個腦袋,左右瞅瞅幸好小路上沒人。

    “沒想到?”馬少撇向張誌強車裏的女人,“那你咋想到搞女人了!我昨天咋跟你說的,讓你親自帶人去燒紅參大棚,你他娘倒好跑這兒郊外,玩了一宿的女人。”

    “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現在就給我老爹打電話,從我家公司滾蛋!”

    原來,張誌強這老家夥,就是馬少公司的一個小頭頭。

    他總不能跟馬少說,昨晚沒跟去村裏放火,是因為剛吃了王宇給他的藥,心裏猴急才找了個女人試試家夥事吧。

    可讓他鬱悶的是,這神藥也吃了,折騰到天亮也沒硬起來。

    眼下又給馬少堵在這小路上,“馬少別別別,可千萬別呀!”

    “我這迴是真有特殊情況,當時給那幫孫子說好好的,誰知道就弄錯了地方,馬少要不我今晚在去趟村裏?親自帶人把大棚給燒嘍!”

    “你自個看著辦吧,反正明天不能讓那鱉孫拿出一根紅參,說啥都得把肥料廠給我弄過來!”馬少給他撂下一番話,直接就鑽進了車裏。

    但他鑽的卻不是自個的車,而是張誌強的轎車,狗搶食似的撲向了張誌強的女人。

    馬少也不是饑不擇食。

    關鍵是車裏的女人給張誌強折騰多半宿,愣是沒折騰進去,可把她給難受的呀,透過車窗幾個眼神勾過去,馬少個混蛋就上了勾。

    張誌強雖然不在乎吧,反正是2000塊錢找的高檔小姐,可關鍵是他瞎折騰多半宿,眼瞅馬少剛鑽車裏,小妞就嗷嗷叫的兩腿瞪到玻璃上……

    他這心裏那個憋屈啊,想著晚上再去趟村裏時,卻明白了馬少的小心思……

    先通過紅參合同,把王宇的肥料廠訛詐過來,這樣馬少就能把肥料廠當做根據地,用各種方法跟王宇搶李佳姑娘了。

    其實再說白點,就是馬少想要在農村發展,來跟王宇競爭事業跟女人。

    娘的,果然是越有錢越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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