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他爹這老頭兒也挺逗。
“想知道呀，想知道我為什麽選桃花村，那就先喊俺個大爺！”
“喊啥？”王宇眼珠子一咕嚕，就重複了一遍。
“大爺，這迴聽清楚了吧。”
“哦聽清楚了，你剛才喊我大爺來著哈哈，行了大爺咱不開玩笑了哈，你迴頭再換個村子吧，肥料廠用桃花村的工人不合適。”
“怎麽不合適，臭小子刷你大爺呢是吧，俺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給你選了這個桃花村。”
“那就再費點勁兒唄，大爺那個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哈你要不選，那我迴頭可自個選了。”
王宇這話說完，那是轉身就要走人。
可把春生他爹給氣的啊，這幾個快步上前，一伸胳膊就攔在了王宇跟前。
這要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孩兒刷脾氣給大人要糖吃呢。
“臭小子給俺站住，今天你非得跟大爺說清楚不可，臭小子昨天俺在家都吃飯了，你還把一群桃花村人弄到俺家去，跟他娘鬼子進中國似的。”
“俺好不容易落下臉皮去了趟桃花村，可不想再腆著個臉去找胖大海那老混蛋。”
“大爺，我就是知道你不容易，所以才不能用這桃花村的工人，這倔老頭兒非要我把話說清楚是吧。”
王宇也是著急了，都沒等春生他爹開口，就自個先開了口。
“大爺我也知道，你選桃花村的工人是為了我好，這從心裏頭說，我最想用的工人還就是桃花村，肥料廠就在他們村，工人上下班方便不說，別說他們村不會找肥料廠的麻煩，就算你是別村想找我的麻煩你，光他們村的工人都不能同意。”
“可大爺你想過沒有，這工廠裏頭最多需要200多工人，胖大海那孫子現在都給你說有300多勞力。”
“這肥料廠要一開始招工人，大爺那你就等著以後，每天都跟胖大海那孫子幹架吧，他還不天天拿工人找你麻煩呀，你可別忘嘍，當初年輕那會兒你倆還搶媳婦呢。”
“啊？臭小子你，你咋知道這迴事兒！”春生他爹一愣，這老臉就有點掛不住。
“你兒子給說的唄，說你倆當初為了搶我嬸子，那就差拎刀子殺人了。”
春生他爹猶豫了會兒，這就有點詞窮。
“這跟那沒關係，都多少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了，你就算用別村的工人，胖大海那孫子該找你煩還會照樣找。”
“俺都問過春生了，你那肥料廠是準備把雞糞造成肥料，這冬天就不說了，趕上現在這夏天，你在人家村邊上堆上一堆雞糞，那味兒熏的胖大海也得找你麻煩。”
王宇一聽就樂了，因為他還真就提前考慮到了。
“大爺我可不怕他玩陰的，劉鬆你知道吧，那可是從部隊退役迴來的，我昨兒才讓他當肥料廠的經理，隻要胖大海敢找我的麻煩，我就讓他娘的每天把麻煩當飯吃。”
“還有人家劉書記，我提前也給莎莎提過5個條件，這其中有一個條件就是預防胖大海這種不要臉的孫子。”
春生他爹聽到這兒，這臉蛋子上就有點不可思議。
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春生他爹就拍著王宇膀子笑了起來，那臉蛋子上都是欣慰。
“臭小子哈哈，俺現在總算知道為啥別人都給你打工了，敢情你小子整天看著沒個正行，其實這心裏頭想的比誰都周到。”
“哈看來咱爺倆啊，這輩子是真沒白認識，敢情你一直都替俺考慮呢，覺著俺沒有後台胖大海不怕俺，不敢找你的麻煩肯定會拿俺出氣對吧。”
“你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俺要再給你留麵子，恐怕真就說不過你了。”
“給我留麵子？”王宇一愣，就他娘的有點發懵。
“臭小子其實吧，大爺也不想選這個桃花村，可當時人家秋香找俺的時候，俺就知道你小子不想以後給俺找麻煩。”
“但你臭小子，就沒覺著你那肥料廠裏邊少點什麽東西嗎。”
“少東西？少啥東西，生產車間跟辦公樓都有呀。”王宇這心裏頭，就他娘的想不通了。
這時，春生他爹笑了笑。
王宇頭一會兒，從春生他爹臉上看到那麽正經的樣子。
“難道你就沒發現工廠裏邊，缺少個宿舍樓跟食堂嗎， 你要是用了外村的工人，總得給人家提供住的地方吧，既然都住到工廠裏頭了，那就得給人吃飯的地方。”
“離咱村最近的村子，那就是桃花村了，你要用別村的工人，那不就還得再蓋宿舍跟食堂嗎，這幾百人的宿舍那可得好幾層樓呢。”
“大爺沒準備說這些，覺著你現在是個有頭有臉的人，要因為錢不湊手就在工人上妥協……麵子上怕你過不去，反正大爺不是外人對吧，誰讓你越折騰越大呢哈哈。”
王宇聽到這兒，這猛拍自個腦門兒，差點都沒把淚花子給流出來。
他剛才跟村長說了這麽多，一直都以為是他單方麵的給春生他爹考慮，可王宇那裏會想到，村長更多的是在為他考慮。
這說白了，隻要用桃花村的工人，他肥料廠就能省出來兩棟樓的錢。
王宇平時是有點不正經，但絕對不是那種油嘴滑舌的人，他不喜歡把感謝說出來，更喜歡偷偷的做出來。
他眼麽前瞬間明白村長的苦心，王宇衝人老頭笑了笑。
“大爺那咱……就用桃花村的工人，以後胖大海那老家夥要敢跟你不對付，我就把他當兒子可勁兒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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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才對，那行咱就這樣定了，這剩下選工人的事俺也不懂，隻能你安排給人家海花姑娘了。”
“哎對了大侄子，這說起海花人家姑娘可是真給你賣力氣，給王支書那老混蛋當閨女都白瞎了這麽好個閨女。”
“你住院這段日子，那是沒見李佳、秋香還有海花這幾個姑娘，為這工廠還有建工廠的錢，人家那是操碎了心，大爺也沒啥能幫你的，能幫你的也就這點臉皮了。”
“孩子，你年紀輕輕就能做到現在這樣，那是真的不容易，先不說你拉俺春生一把，光就你因為俺兒媳婦的病讓你腿弄成這樣，大爺就得值你一輩子人情。”
春生他爹是越說越動情，越說這聲音就越哽咽，眼瞅著淚花子就要掉下來。
王宇最受不了煽情這東西，隨便跟老頭兒閑聊幾句岔開話題，就沿著地頭兒來到了村裏。
等王宇來到村兒裏，差不多已經到了半中午。
王宇迴家前，站在大門口朝藥鋪看了眼，藥鋪房門關著李佳不在屋裏，應該是去編織廠上班了。
王宇看街上安安靜靜，走這一路都沒看見幾個人。
眼麽前兒，隻有蘇小柔的幼兒園門口，有一群老頭老太太蹲在陰涼地方，不是等著接孫子就是接孫女。
王宇一個人無聊，就準備推門迴家翻翻醫書，反正王小宇都已經這樣了，總得想個法子給它治好吧。
可王宇這才剛要推門，大門就嘎吱聲自個開了，李佳麵帶微笑著站在了兩扇門中間。
王宇往後連退兩步，瞅著李佳一愣就撓起了頭。
“李佳你，你今天沒去上班啊。”
“怎麽了？做為你的女朋友，我就不能有點特權了！”
李佳嗬嗬一笑，這上前就抱住了王宇胳膊。
“人家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就跟秋香嫂子打了個電話，今天一整天都不用上班！”
“王宇你今天陪我走走吧，人家做你女朋友這麽久，你都還沒好好陪陪人家呢。”
李佳這嘟著個小嘴兒，都沒等王宇答應，拽著他胳膊就朝大街上走。
王宇可是個男人，雖然王小宇暫時是不行了吧，但做為人家男朋友逛逛村裏的大街，那是一點都不過分。
他這時也沒多想，就跟李佳倆人沿著大街往前走。
要擱在平時，王宇巴不得每天都跟李佳在一起呢。
李佳穿一身白色連衣裙，裙子上邊有些散碎的小花兒，跟她白嫩的皮膚搭配在一起，還真有種說不出來的靈氣。
但不知道怎麽了，王宇總感覺李佳今天怪怪的，好像要跟他說什麽事兒。
因為眼下這大中午的，倆人頭上邊頂著個太陽，腳下邊踩著發燙的鞋底子，在村裏大街上逛遊有點可笑。
整個村裏大街上別說是人了，就連阿黃都躲在大樹底下圖陰涼。
倆人這邊走邊聊的，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編製廠門口。
“嗯……王宇我有點熱！”
李佳朝旁邊澡堂子看了眼，就紅著小臉兒輕聲跟王宇說了這麽一句。
王宇也沒當迴事兒，伸出個爪就笑著擋在了她頭上。
“哈哈這大中午的，在街上晃悠不熱才怪呢，要不咱去我辦公室涼快會兒，那裏邊有空調。”
“人家才不去工廠呢，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那個王宇我想……”
王宇看她猶猶豫豫的，左看看右瞅瞅就是不吭聲，就隨口問了一句。
“你想幹啥啊，總不會在太陽底下熬油吧。”
“你才熬油呢，王宇我想……我想洗澡，我想讓你陪人家一塊洗！”
李佳摟緊王宇胳膊，就紅著小臉兒朝路邊澡堂子看了過去。
“想知道呀，想知道我為什麽選桃花村，那就先喊俺個大爺！”
“喊啥？”王宇眼珠子一咕嚕，就重複了一遍。
“大爺，這迴聽清楚了吧。”
“哦聽清楚了，你剛才喊我大爺來著哈哈，行了大爺咱不開玩笑了哈，你迴頭再換個村子吧，肥料廠用桃花村的工人不合適。”
“怎麽不合適，臭小子刷你大爺呢是吧，俺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給你選了這個桃花村。”
“那就再費點勁兒唄，大爺那個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哈你要不選，那我迴頭可自個選了。”
王宇這話說完，那是轉身就要走人。
可把春生他爹給氣的啊，這幾個快步上前，一伸胳膊就攔在了王宇跟前。
這要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孩兒刷脾氣給大人要糖吃呢。
“臭小子給俺站住，今天你非得跟大爺說清楚不可，臭小子昨天俺在家都吃飯了，你還把一群桃花村人弄到俺家去，跟他娘鬼子進中國似的。”
“俺好不容易落下臉皮去了趟桃花村，可不想再腆著個臉去找胖大海那老混蛋。”
“大爺，我就是知道你不容易，所以才不能用這桃花村的工人，這倔老頭兒非要我把話說清楚是吧。”
王宇也是著急了，都沒等春生他爹開口，就自個先開了口。
“大爺我也知道，你選桃花村的工人是為了我好，這從心裏頭說，我最想用的工人還就是桃花村，肥料廠就在他們村，工人上下班方便不說，別說他們村不會找肥料廠的麻煩，就算你是別村想找我的麻煩你，光他們村的工人都不能同意。”
“可大爺你想過沒有，這工廠裏頭最多需要200多工人，胖大海那孫子現在都給你說有300多勞力。”
“這肥料廠要一開始招工人，大爺那你就等著以後，每天都跟胖大海那孫子幹架吧，他還不天天拿工人找你麻煩呀，你可別忘嘍，當初年輕那會兒你倆還搶媳婦呢。”
“啊？臭小子你，你咋知道這迴事兒！”春生他爹一愣，這老臉就有點掛不住。
“你兒子給說的唄，說你倆當初為了搶我嬸子，那就差拎刀子殺人了。”
春生他爹猶豫了會兒，這就有點詞窮。
“這跟那沒關係，都多少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了，你就算用別村的工人，胖大海那孫子該找你煩還會照樣找。”
“俺都問過春生了，你那肥料廠是準備把雞糞造成肥料，這冬天就不說了，趕上現在這夏天，你在人家村邊上堆上一堆雞糞，那味兒熏的胖大海也得找你麻煩。”
王宇一聽就樂了，因為他還真就提前考慮到了。
“大爺我可不怕他玩陰的，劉鬆你知道吧，那可是從部隊退役迴來的，我昨兒才讓他當肥料廠的經理，隻要胖大海敢找我的麻煩，我就讓他娘的每天把麻煩當飯吃。”
“還有人家劉書記，我提前也給莎莎提過5個條件，這其中有一個條件就是預防胖大海這種不要臉的孫子。”
春生他爹聽到這兒，這臉蛋子上就有點不可思議。
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春生他爹就拍著王宇膀子笑了起來，那臉蛋子上都是欣慰。
“臭小子哈哈，俺現在總算知道為啥別人都給你打工了，敢情你小子整天看著沒個正行，其實這心裏頭想的比誰都周到。”
“哈看來咱爺倆啊，這輩子是真沒白認識，敢情你一直都替俺考慮呢，覺著俺沒有後台胖大海不怕俺，不敢找你的麻煩肯定會拿俺出氣對吧。”
“你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俺要再給你留麵子，恐怕真就說不過你了。”
“給我留麵子？”王宇一愣，就他娘的有點發懵。
“臭小子其實吧，大爺也不想選這個桃花村，可當時人家秋香找俺的時候，俺就知道你小子不想以後給俺找麻煩。”
“但你臭小子，就沒覺著你那肥料廠裏邊少點什麽東西嗎。”
“少東西？少啥東西，生產車間跟辦公樓都有呀。”王宇這心裏頭，就他娘的想不通了。
這時，春生他爹笑了笑。
王宇頭一會兒，從春生他爹臉上看到那麽正經的樣子。
“難道你就沒發現工廠裏邊，缺少個宿舍樓跟食堂嗎， 你要是用了外村的工人，總得給人家提供住的地方吧，既然都住到工廠裏頭了，那就得給人吃飯的地方。”
“離咱村最近的村子，那就是桃花村了，你要用別村的工人，那不就還得再蓋宿舍跟食堂嗎，這幾百人的宿舍那可得好幾層樓呢。”
“大爺沒準備說這些，覺著你現在是個有頭有臉的人，要因為錢不湊手就在工人上妥協……麵子上怕你過不去，反正大爺不是外人對吧，誰讓你越折騰越大呢哈哈。”
王宇聽到這兒，這猛拍自個腦門兒，差點都沒把淚花子給流出來。
他剛才跟村長說了這麽多，一直都以為是他單方麵的給春生他爹考慮，可王宇那裏會想到，村長更多的是在為他考慮。
這說白了，隻要用桃花村的工人，他肥料廠就能省出來兩棟樓的錢。
王宇平時是有點不正經，但絕對不是那種油嘴滑舌的人，他不喜歡把感謝說出來，更喜歡偷偷的做出來。
他眼麽前瞬間明白村長的苦心，王宇衝人老頭笑了笑。
“大爺那咱……就用桃花村的工人，以後胖大海那老家夥要敢跟你不對付，我就把他當兒子可勁兒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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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對了大侄子，這說起海花人家姑娘可是真給你賣力氣，給王支書那老混蛋當閨女都白瞎了這麽好個閨女。”
“你住院這段日子，那是沒見李佳、秋香還有海花這幾個姑娘，為這工廠還有建工廠的錢，人家那是操碎了心，大爺也沒啥能幫你的，能幫你的也就這點臉皮了。”
“孩子，你年紀輕輕就能做到現在這樣，那是真的不容易，先不說你拉俺春生一把，光就你因為俺兒媳婦的病讓你腿弄成這樣，大爺就得值你一輩子人情。”
春生他爹是越說越動情，越說這聲音就越哽咽，眼瞅著淚花子就要掉下來。
王宇最受不了煽情這東西，隨便跟老頭兒閑聊幾句岔開話題，就沿著地頭兒來到了村裏。
等王宇來到村兒裏，差不多已經到了半中午。
王宇迴家前，站在大門口朝藥鋪看了眼，藥鋪房門關著李佳不在屋裏，應該是去編織廠上班了。
王宇看街上安安靜靜，走這一路都沒看見幾個人。
眼麽前兒，隻有蘇小柔的幼兒園門口，有一群老頭老太太蹲在陰涼地方，不是等著接孫子就是接孫女。
王宇一個人無聊，就準備推門迴家翻翻醫書，反正王小宇都已經這樣了，總得想個法子給它治好吧。
可王宇這才剛要推門，大門就嘎吱聲自個開了，李佳麵帶微笑著站在了兩扇門中間。
王宇往後連退兩步，瞅著李佳一愣就撓起了頭。
“李佳你，你今天沒去上班啊。”
“怎麽了？做為你的女朋友，我就不能有點特權了！”
李佳嗬嗬一笑，這上前就抱住了王宇胳膊。
“人家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就跟秋香嫂子打了個電話，今天一整天都不用上班！”
“王宇你今天陪我走走吧，人家做你女朋友這麽久，你都還沒好好陪陪人家呢。”
李佳這嘟著個小嘴兒，都沒等王宇答應，拽著他胳膊就朝大街上走。
王宇可是個男人，雖然王小宇暫時是不行了吧，但做為人家男朋友逛逛村裏的大街，那是一點都不過分。
他這時也沒多想，就跟李佳倆人沿著大街往前走。
要擱在平時，王宇巴不得每天都跟李佳在一起呢。
李佳穿一身白色連衣裙，裙子上邊有些散碎的小花兒，跟她白嫩的皮膚搭配在一起，還真有種說不出來的靈氣。
但不知道怎麽了，王宇總感覺李佳今天怪怪的，好像要跟他說什麽事兒。
因為眼下這大中午的，倆人頭上邊頂著個太陽，腳下邊踩著發燙的鞋底子，在村裏大街上逛遊有點可笑。
整個村裏大街上別說是人了，就連阿黃都躲在大樹底下圖陰涼。
倆人這邊走邊聊的，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編製廠門口。
“嗯……王宇我有點熱！”
李佳朝旁邊澡堂子看了眼，就紅著小臉兒輕聲跟王宇說了這麽一句。
王宇也沒當迴事兒，伸出個爪就笑著擋在了她頭上。
“哈哈這大中午的，在街上晃悠不熱才怪呢，要不咱去我辦公室涼快會兒，那裏邊有空調。”
“人家才不去工廠呢，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那個王宇我想……”
王宇看她猶猶豫豫的，左看看右瞅瞅就是不吭聲，就隨口問了一句。
“你想幹啥啊，總不會在太陽底下熬油吧。”
“你才熬油呢，王宇我想……我想洗澡，我想讓你陪人家一塊洗！”
李佳摟緊王宇胳膊，就紅著小臉兒朝路邊澡堂子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