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可真是我親大爺，就你這磨嘰勁兒跑去寫小說，都能給讀者罵的祖墳上冒黑煙，這也太能扯了吧。”
“這廢話說了好幾車，一章都過去了，敢情現在才提正事兒，哎呦我去大爺你可真行，那個咱這樣哈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拉倒。”
王宇說完，這單手拽著房門，就他娘擺出了攆人的架勢。
其實他這心裏頭吧，還真就挺想知道春生他爹接下來說點啥，但剛領略過他這磨嘰勁兒。
王宇是怕在追問下去，老頭兒從地球扯到月亮上去，也扯不到正題。
還真別說，王宇這一招還他娘的挺靈。
春生他爹猛嘬口煙卷兒，跟決定上刑場似的腆到王宇跟前，一掐腰就給王宇逼了出來。
“臭小子，你大爺給你辦事兒，還他娘跟俺求你似的有沒有天理了。”
“春生迴家跟俺說，你不是想召集村裏老頭老太太養雞嗎，俺是想開個全村大會兒給你動員一下，這村裏邊出麵總比你一個人要強吧。”
“哎呦我去，哈哈大爺這敢情好，那就快到大喇叭上吆喝呀！”
王宇一聽春生他爹這話，還真有點沒想到。
就像春生他爹說的，這要是村裏邊出麵兒，那老頭老太太心裏頭肯定更有譜呀。
不過王宇高興了一半，又覺著這事兒好像不對勁兒。
他把臉上的笑收起來，就拿眼珠子瞅著春生他爹，半笑半不笑的往跟前湊，把春生他爹給嚇的連推好幾步。
“那個，那個大侄子你又想幹啥？”春生他爹眼巴巴看著王宇，結結巴巴了起來。
“哈大爺我能對你幹啥，我對男人又不感興趣，更何況你還是個老男人，我就是有點想不通……”
王宇把春生他爹逼到牆角，這就問出了心裏頭的疑惑。
“大爺我知道咱爺倆走的近，但關係再近，你也不用急成這樣大清早跟我胡咧咧吧，大爺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
“啊，大侄子你這樣想？”春生他爹有點心虛。
但王宇也沒跟他客氣，這張嘴就說出來心裏話。
“大爺你說我該咋想，反正說不說在你，這用不用村裏邊幫忙招工人在我，大爺不是我說大話，就算咱村裏邊不幫忙，我也有法子把肥料廠給弄起來！”
“大侄子你，看你這話說的，跟俺討好你似的。”
“大爺我說話有點直，但你想想我這話有道理沒有，咱爺倆關係就算再好，可你幫我幫為啥要繞這麽一個大圈子？”
王宇這話聽起來有點大，但還真就是大實話。
別說讓老頭老太太養雞了，就連肥料廠蓋在啥地方，王宇早就他娘有了注意，而且隻要運作的好還不用怎麽花錢。
王宇心裏頭咋想的，春生他爹也不知道。
但這眼麽前兒，倆人話趕話說到了這，春生他爹也隻能實話實說了，要不然……
“哎大侄子啊，你小子要是粘上毛比猴都精！”
“那行吧俺就實話是說，不是俺想跟你繞圈子，是他娘的鄉裏邊跟俺繞圈子。”
“這幾天不是跟王支書一起去鄉裏邊開會嗎，剛開始是挺好，因為你蓋大棚又是弄工廠的，讓俺在鄉裏邊挺有麵兒，還說要給俺弄個先進村長啥的。”
“就是這到了後邊，才知道鄉裏邊要弄啥脫貧活動，反正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俺多半都沒有聽懂，但到最後才說要讓村裏邊沒閑人。”
“俺當時一聽這跟咱沒啥關係，反正咱村就剩老頭老太太了，起初其他村還羨慕俺，畢竟年輕人多半都給你帶著掙錢，你大爺啥都不用做就完成了任務。”
“可誰知道上邊要的是名額，也就是每個村必須新增脫貧多少人，這可讓其他村長看俺笑話吧，咱村先帶頭致富倒把俺難住了。”
王宇一聽，這才明白了個大概。
不過也給氣的想罵人，敢情是別村閑人多，他們村的閑人多半都在工廠上班，村裏沒多餘的人給春生他爹脫貧。
這老頭兒，才打起了村裏老頭老太太的事兒，想借著養雞完成他的名額。
弄明白這些後，王宇氣的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這可把春生他爹給氣壞了，忙上前幾步抓著王宇手機就是不放。
“大侄子恁，恁想幹啥！”
“幹啥？當然是給莎莎打電話，咱村頭一個帶村裏人致富，還他娘成毛病了是吧，這誰他娘出的餿主意光看新增的脫貧人數，咋不看看一共有多少脫貧了。”
王宇也不知道這脫貧的標準是啥，但跟莎莎接觸那麽多次，知道整個鄉裏邊都窮的叮當響，就他們村現在的條件，多半應該都能算的上脫貧。
可春生他爹怕的就是王宇打電話。
“可不行，哎呦大侄子你就別給大爺找麻煩了，俺當時就找劉鄉長說過，劉鄉長知道咱村的情況也想爭取，可人家劉鄉長說是上邊的決定，針對的是大多數鄉鎮，不可能因為咱一個村把決定給改嘍。”
“王宇大侄子，俺知道你是為俺著急，但現在你真不能打這個電話，俺當時要不是生氣，也不會沒事兒舉報化肥廠了。”
王宇一愣，這才明白春生他爹舉報，是拽老牛犁地順便摟了一耙子。
不過人家老頭說的也有道理，難怪春生他爹饒了一大圈兒鋪墊，要幫自個讓村裏老頭老太太養雞呢。
經過這一番折騰，王宇早他娘不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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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這連商量，帶生氣的就沿著大街朝村委會走，想著去大喇叭上吆喝吆喝，召集村裏人到村委會門口開會。
春生他爹是個急性子，本來是想馬上讓全村人過來，但村裏邊好多人都在工廠裏頭上班。
就讓春生他爹耐下性子，到晚上吃過飯再開這會。
為了保險起見，春生他爹吆喝完，王宇又給春生打了個電話，讓春生跟秋香倆人商量下，給工廠工人順便說一聲，下班後在村委會門口開全村會。
把這一切準備妥當，轉眼間就到了晚上。
這會雖然是春生他爹去開的，但卻是整個村委會的事，要他娘弄砸嘍王支書跟高明鄉也得受牽連。
所以眼麽前兒，王宇跟春生他爹倆人商量著細節，高明亮跟王支書倆人忙的跟孫子似的，又時候往門口搬桌子、凳子，還他娘爬高上低的扯線拉燈泡。
反正這知道的還行，要碰上外村不知道的看見嘍，還以為王支書跟高明亮倆人，是他娘村委會請來的勤雜工呢。
村委會本來就在工廠門口，秋香他們又提前通知了聲。
所以這沒多大會兒，隨著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工人下班就直接在門口等著開完會再迴家。
王宇跟春生他爹，倆人站在村委會門口聊著什麽。
他這邊是熱熱鬧鬧，唯獨王支書跟高明亮倆人，搬好桌凳扯完電線就跟個沒人要的孩子似的，貓在牆角嘀咕了起來。
高明亮眼瞅著王宇越弄越大，而自個都他娘快成了人人煩的過街老鼠，他這心裏頭是真不服氣。
他遠遠朝王宇瞅一眼，伸手奪過老丈人手裏煙頭嘬一口，嗆的連咳嗽好幾聲。
“明亮你這是幹啥，不會抽煙就不抽唄，還白白浪費俺一個煙卷兒。”
“爹這煙卷你看眼裏頭了？俺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你看看他王宇現在這樣子，都他娘快成咱村村長了，屁大點事兒全村人都圍著他轉！”高明亮不忿道。
王支書一愣，這從他手裏奪過來煙屁股，看上邊都他娘的是口水。
可把王老頭給心疼的啊。
“明亮你這話可不對，這鄉裏邊雖然是給村長下的任務，可你別忘嘍村長代表的是村委會，要村委會完不成脫貧名額，咱倆也得跟著倒黴。”
“爹那照你這說法，咱倆還得幫他王宇不成？”
高明亮一瞪眼，那眼珠子都他娘想咬人。
王支書這當老丈人的，張嘴就想罵娘，但想想不合適就耐著性子安慰自己個。
“當然不能幫，他王宇不是想號召老頭老太太養雞嗎。”
“就讓他傻小子忙活去吧，忙活不成他就開不了肥料廠，忙活成嘍剛好給咱完成脫貧的名額，咱倆正好做個甩手掌櫃，啥事兒不用幹就行。”
“明亮你說是吧，你爹是不是挺聰明！”
高明亮瞅老丈人一眼，這就把髒話咽到了肚子裏頭。
“爹你覺著是耍了小聰明，咱倆做了迴甩手展櫃，我咋覺著是人家把咱孤立起來了？”
“你看看人家王宇身邊，就他娘跟個土皇帝似的，村長跟村長兒子，還有李佳、秋香誰的圍了一大圈兒，爹你再看看咱倆……”
高明亮這說話間，就瞅瞅左邊是牆頭，右邊還他娘的是磚頭。
別說後邊是牆角了，就連前邊也他娘的是村裏人的屁股，壓根兒就沒人管他倆的事兒。
王支書跟高明亮一起瞅著，這臉蛋子有一陣陣的發綠。
想當初沒合村之前，他跟高明亮他爹倆人，那在村裏頭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現在倒他娘的好，自從高明亮他爹怕選不上村長丟人，索性推高明亮出來當了這村會計，手下管上千人的村支書，還沒管幾百號人的時候有威望。
王支書倒抽口涼氣，這就把眼珠子瞄向了高明亮。
“明亮你愛咋說就咋說吧，反正俺是安慰過你了，有心情跟俺在這叨叨，還是想想王宇今天怎麽收拾你吧。”
“啥意思？”高明亮一愣。
“啥意思？”王支書也沒給他好臉。
“哈你不會真沒想到吧，王宇那可是有名的護犢子，你把人家柱子媳婦忽悠出腦出血，你以為他就會這樣善罷甘休，悶頭給你欺負嘍就他娘算了？”
“俺如果猜的不錯，他王宇今天攛掇老頭老太太養雞是一方麵，趁機收拾你才是真的，俺前兩天跟村長去鄉裏邊開會，可是聽說已經有人在調查了。”
“明亮啊，你倆結婚一年多了吧，這一年多孫子沒抱上，弄不好以後得整天抱著盒飯給你送飯去。”
高明亮一聽，這瞬間就滿腦門子是汗。
隻要他娘的不是個傻子，都知道王支書說的是牢飯。
高明亮正擔心呢，這春生他爹跟王宇聊完，看下邊村裏人也來差不多了，湊到桌子跟前哐哐猛拍幾下。
“哎大家靜一靜，咱今天開個全村大會哈。”
“為了把這大會開好呢，俺還特意請過來一個人……”
“這廢話說了好幾車，一章都過去了，敢情現在才提正事兒，哎呦我去大爺你可真行，那個咱這樣哈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拉倒。”
王宇說完，這單手拽著房門，就他娘擺出了攆人的架勢。
其實他這心裏頭吧，還真就挺想知道春生他爹接下來說點啥，但剛領略過他這磨嘰勁兒。
王宇是怕在追問下去，老頭兒從地球扯到月亮上去，也扯不到正題。
還真別說，王宇這一招還他娘的挺靈。
春生他爹猛嘬口煙卷兒，跟決定上刑場似的腆到王宇跟前，一掐腰就給王宇逼了出來。
“臭小子，你大爺給你辦事兒，還他娘跟俺求你似的有沒有天理了。”
“春生迴家跟俺說，你不是想召集村裏老頭老太太養雞嗎，俺是想開個全村大會兒給你動員一下，這村裏邊出麵總比你一個人要強吧。”
“哎呦我去，哈哈大爺這敢情好，那就快到大喇叭上吆喝呀！”
王宇一聽春生他爹這話，還真有點沒想到。
就像春生他爹說的，這要是村裏邊出麵兒，那老頭老太太心裏頭肯定更有譜呀。
不過王宇高興了一半，又覺著這事兒好像不對勁兒。
他把臉上的笑收起來，就拿眼珠子瞅著春生他爹，半笑半不笑的往跟前湊，把春生他爹給嚇的連推好幾步。
“那個，那個大侄子你又想幹啥？”春生他爹眼巴巴看著王宇，結結巴巴了起來。
“哈大爺我能對你幹啥，我對男人又不感興趣，更何況你還是個老男人，我就是有點想不通……”
王宇把春生他爹逼到牆角，這就問出了心裏頭的疑惑。
“大爺我知道咱爺倆走的近，但關係再近，你也不用急成這樣大清早跟我胡咧咧吧，大爺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
“啊，大侄子你這樣想？”春生他爹有點心虛。
但王宇也沒跟他客氣，這張嘴就說出來心裏話。
“大爺你說我該咋想，反正說不說在你，這用不用村裏邊幫忙招工人在我，大爺不是我說大話，就算咱村裏邊不幫忙，我也有法子把肥料廠給弄起來！”
“大侄子你，看你這話說的，跟俺討好你似的。”
“大爺我說話有點直，但你想想我這話有道理沒有，咱爺倆關係就算再好，可你幫我幫為啥要繞這麽一個大圈子？”
王宇這話聽起來有點大，但還真就是大實話。
別說讓老頭老太太養雞了，就連肥料廠蓋在啥地方，王宇早就他娘有了注意，而且隻要運作的好還不用怎麽花錢。
王宇心裏頭咋想的，春生他爹也不知道。
但這眼麽前兒，倆人話趕話說到了這，春生他爹也隻能實話實說了，要不然……
“哎大侄子啊，你小子要是粘上毛比猴都精！”
“那行吧俺就實話是說，不是俺想跟你繞圈子，是他娘的鄉裏邊跟俺繞圈子。”
“這幾天不是跟王支書一起去鄉裏邊開會嗎，剛開始是挺好，因為你蓋大棚又是弄工廠的，讓俺在鄉裏邊挺有麵兒，還說要給俺弄個先進村長啥的。”
“就是這到了後邊，才知道鄉裏邊要弄啥脫貧活動，反正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俺多半都沒有聽懂，但到最後才說要讓村裏邊沒閑人。”
“俺當時一聽這跟咱沒啥關係，反正咱村就剩老頭老太太了，起初其他村還羨慕俺，畢竟年輕人多半都給你帶著掙錢，你大爺啥都不用做就完成了任務。”
“可誰知道上邊要的是名額，也就是每個村必須新增脫貧多少人，這可讓其他村長看俺笑話吧，咱村先帶頭致富倒把俺難住了。”
王宇一聽，這才明白了個大概。
不過也給氣的想罵人，敢情是別村閑人多，他們村的閑人多半都在工廠上班，村裏沒多餘的人給春生他爹脫貧。
這老頭兒，才打起了村裏老頭老太太的事兒，想借著養雞完成他的名額。
弄明白這些後，王宇氣的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這可把春生他爹給氣壞了，忙上前幾步抓著王宇手機就是不放。
“大侄子恁，恁想幹啥！”
“幹啥？當然是給莎莎打電話，咱村頭一個帶村裏人致富，還他娘成毛病了是吧，這誰他娘出的餿主意光看新增的脫貧人數，咋不看看一共有多少脫貧了。”
王宇也不知道這脫貧的標準是啥，但跟莎莎接觸那麽多次，知道整個鄉裏邊都窮的叮當響，就他們村現在的條件，多半應該都能算的上脫貧。
可春生他爹怕的就是王宇打電話。
“可不行，哎呦大侄子你就別給大爺找麻煩了，俺當時就找劉鄉長說過，劉鄉長知道咱村的情況也想爭取，可人家劉鄉長說是上邊的決定，針對的是大多數鄉鎮，不可能因為咱一個村把決定給改嘍。”
“王宇大侄子，俺知道你是為俺著急，但現在你真不能打這個電話，俺當時要不是生氣，也不會沒事兒舉報化肥廠了。”
王宇一愣，這才明白春生他爹舉報，是拽老牛犁地順便摟了一耙子。
不過人家老頭說的也有道理，難怪春生他爹饒了一大圈兒鋪墊，要幫自個讓村裏老頭老太太養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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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春生他爹耐下性子，到晚上吃過飯再開這會。
為了保險起見，春生他爹吆喝完，王宇又給春生打了個電話，讓春生跟秋香倆人商量下，給工廠工人順便說一聲，下班後在村委會門口開全村會。
把這一切準備妥當，轉眼間就到了晚上。
這會雖然是春生他爹去開的，但卻是整個村委會的事，要他娘弄砸嘍王支書跟高明鄉也得受牽連。
所以眼麽前兒，王宇跟春生他爹倆人商量著細節，高明亮跟王支書倆人忙的跟孫子似的，又時候往門口搬桌子、凳子，還他娘爬高上低的扯線拉燈泡。
反正這知道的還行，要碰上外村不知道的看見嘍，還以為王支書跟高明亮倆人，是他娘村委會請來的勤雜工呢。
村委會本來就在工廠門口，秋香他們又提前通知了聲。
所以這沒多大會兒，隨著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工人下班就直接在門口等著開完會再迴家。
王宇跟春生他爹，倆人站在村委會門口聊著什麽。
他這邊是熱熱鬧鬧，唯獨王支書跟高明亮倆人，搬好桌凳扯完電線就跟個沒人要的孩子似的，貓在牆角嘀咕了起來。
高明亮眼瞅著王宇越弄越大，而自個都他娘快成了人人煩的過街老鼠，他這心裏頭是真不服氣。
他遠遠朝王宇瞅一眼，伸手奪過老丈人手裏煙頭嘬一口，嗆的連咳嗽好幾聲。
“明亮你這是幹啥，不會抽煙就不抽唄，還白白浪費俺一個煙卷兒。”
“爹這煙卷你看眼裏頭了？俺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你看看他王宇現在這樣子，都他娘快成咱村村長了，屁大點事兒全村人都圍著他轉！”高明亮不忿道。
王支書一愣，這從他手裏奪過來煙屁股，看上邊都他娘的是口水。
可把王老頭給心疼的啊。
“明亮你這話可不對，這鄉裏邊雖然是給村長下的任務，可你別忘嘍村長代表的是村委會，要村委會完不成脫貧名額，咱倆也得跟著倒黴。”
“爹那照你這說法，咱倆還得幫他王宇不成？”
高明亮一瞪眼，那眼珠子都他娘想咬人。
王支書這當老丈人的，張嘴就想罵娘，但想想不合適就耐著性子安慰自己個。
“當然不能幫，他王宇不是想號召老頭老太太養雞嗎。”
“就讓他傻小子忙活去吧，忙活不成他就開不了肥料廠，忙活成嘍剛好給咱完成脫貧的名額，咱倆正好做個甩手掌櫃，啥事兒不用幹就行。”
“明亮你說是吧，你爹是不是挺聰明！”
高明亮瞅老丈人一眼，這就把髒話咽到了肚子裏頭。
“爹你覺著是耍了小聰明，咱倆做了迴甩手展櫃，我咋覺著是人家把咱孤立起來了？”
“你看看人家王宇身邊，就他娘跟個土皇帝似的，村長跟村長兒子，還有李佳、秋香誰的圍了一大圈兒，爹你再看看咱倆……”
高明亮這說話間，就瞅瞅左邊是牆頭，右邊還他娘的是磚頭。
別說後邊是牆角了，就連前邊也他娘的是村裏人的屁股，壓根兒就沒人管他倆的事兒。
王支書跟高明亮一起瞅著，這臉蛋子有一陣陣的發綠。
想當初沒合村之前，他跟高明亮他爹倆人，那在村裏頭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現在倒他娘的好，自從高明亮他爹怕選不上村長丟人，索性推高明亮出來當了這村會計，手下管上千人的村支書，還沒管幾百號人的時候有威望。
王支書倒抽口涼氣，這就把眼珠子瞄向了高明亮。
“明亮你愛咋說就咋說吧，反正俺是安慰過你了，有心情跟俺在這叨叨，還是想想王宇今天怎麽收拾你吧。”
“啥意思？”高明亮一愣。
“啥意思？”王支書也沒給他好臉。
“哈你不會真沒想到吧，王宇那可是有名的護犢子，你把人家柱子媳婦忽悠出腦出血，你以為他就會這樣善罷甘休，悶頭給你欺負嘍就他娘算了？”
“俺如果猜的不錯，他王宇今天攛掇老頭老太太養雞是一方麵，趁機收拾你才是真的，俺前兩天跟村長去鄉裏邊開會，可是聽說已經有人在調查了。”
“明亮啊，你倆結婚一年多了吧，這一年多孫子沒抱上，弄不好以後得整天抱著盒飯給你送飯去。”
高明亮一聽，這瞬間就滿腦門子是汗。
隻要他娘的不是個傻子，都知道王支書說的是牢飯。
高明亮正擔心呢，這春生他爹跟王宇聊完，看下邊村裏人也來差不多了，湊到桌子跟前哐哐猛拍幾下。
“哎大家靜一靜，咱今天開個全村大會哈。”
“為了把這大會開好呢，俺還特意請過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