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你，你不是去洗澡了嗎？”
“你個瘋丫頭，咋把李佳給喊來了，李佳你看過了？”
王宇見蘇小柔頭發沒濕，身上也沒洗過澡的樣子。
她嘟著個小嘴兒，摟著李佳胳膊從群外邊擠過來，其實也不算是擠，當村裏人轉身看見她倆，就主動讓開了一條小路。
李佳看上去有點累，好像沒睡醒似的。
“李佳你沒事兒吧，怎麽看著有點不舒服。”王宇伸手摸她額頭，李佳揚手拿開了王宇胳膊。
“王宇我沒事兒，就是你以後別這麽衝動，萬一……”
“還一萬嘞，李佳姑娘你是個姑娘，平時對俺媳婦也不錯，俺不為難你你讓開！”
王宇一聽高明亮這話，心想我對你媳婦不好？
結婚頭一天都替你入洞房，平時還隔三差五暖暖床啥的，要說王宇這熊孩子吧，他臉皮還真有點厚。
不過李佳今天要不過來，王宇還真就不好下這個台。
李佳撇高明亮一眼沒理他茬，轉身揚起手裏單子看向了村裏人。
“鄉親們，今天村長伯伯去鄉裏邊開會，那就請大家給我做個證人！”
“我現在手裏拿的，是王宇從桃花村化肥廠給的檢測報告，簡單點說，就是檢查化肥裏邊都有什麽成分。”
“這化肥裏邊對莊稼起作用的是氮，國家規定含氮量不能低於百分之46，但因為氮本身有吸濕性，所以一般都會略低於46這個數字也算合格，但你們知道這份檢驗報告裏氮的含量是多少嗎？”
李佳話說到這兒，故意揚了揚手裏化驗單。
見高明亮憋氣兒不吭，他王宇可不會客氣，張嘴就問李佳道。
“不會連36都沒有吧。”
“ 49，化驗單上氮的含量是百分之49，遠遠超過國家規定的46！”李佳笑道。
高明亮眼珠子一愣，確定自個沒聽錯，就他娘跟要渴死的雨突然給人澆了一泡尿，雖然不是個滋味兒，但至少又活了過來。
王宇雖然不知道李佳啥意思，但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
但下邊這村裏人，可就他娘的炸鍋嘍，嘰嘰喳喳各種議論聲都有，反正就是沒有一句好話。
因為李佳剛科普過肥料知識，現在就算是個二傻子，也知道肯定是氮含量越高越好。
高明亮起初以為，李佳一出現還拿著啥化驗單，自個這迴肯定又要栽。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李佳竟然會向著自己個說話。
他這臉蛋子一咧，就悠哉悠哉的看了眼李佳。
“李佳姑娘，哈哈還是你們城裏人有見識，那既然這麽說，就是這肥料沒事兒了吧。”
“沒事兒你大爺，李佳你接著往下說！”王宇撇他一眼，扭頭看李佳道。
“嗯我肯定還得接著說，要不然就是斷章取義，坑咱村裏邊相親了，這化驗單上寫的是49不錯，但在我來的路上手有點出汗。”
“說來也是巧了，連老天爺都在幫咱們鄉親，汗水浸透49以後就變成了……19，也就是說這化驗單上氮的含量本來是19，但是給人後來改成了49。”
“我再直白點說，像這種肥料用在莊稼上，幾乎不會起太大作用，按相關部門的說法……這就是坑害咱老百姓的假肥料！”
李佳說完就拿單子，給前麵幾個村裏人瞅了眼。
這幾眼瞅過去不打緊，先不說高明亮臉蛋子有多綠，單就老百姓就不樂意了。
“高明亮你啥意思，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咋能賣給俺假肥料嘞！”
“他那是光賣咱假肥料，人家王宇剛都說了，這是化肥廠不要錢送給咱的，他個鱉孫竟然還誆人說是國家給的，一袋子肥料就騙咱60塊錢。”
鱉孫高明亮，俺咒你生個孩子沒屁眼兒，國家咋會坑俺們老百姓，像你這種人就該送到監獄裏頭去！”
……
王宇聽村裏人這一嗓子，又連著一嗓子嚷嚷了起來，可把熊孩子給樂壞了。
高明亮這臉蛋子，那是紅一陣青一陣，就是他娘的沒有正經色。
他怎麽也沒想到，李佳剛說的那49，話音一轉就給他弄了個反轉呀。
村委會門口烏洋洋上百口人，那年齡一個比一個大，因為年輕人不是去地裏頭幹活，就是在工廠裏頭上班。
當然了，還有一部分人已經買完肥料走人了。
這些人當中，要說唯一想幫高明亮說話的，好像也就衝著自家閨女去的王支書了。
往支書一瞅這情況， 高明亮剛才湊他耳根子上，答應給他的2成好處算是作廢了。
“哎哎哎鄉親們，大家靜一靜，先聽俺把話說完……”
說完你大爺，你女婿都要完了，你他娘的也蹦躂不幾天，還他奶奶個腿支書嘞，俺看你還是趕緊寫遺書找個沒人的低自宮去吧。”
王宇一聽這話解氣啊，就扭著頭在人堆裏邊找，看是誰冒出來的這句話。
這左瞅瞅右看看，這老頭老太太是隻顧著心疼了，買到肥料的是心疼腰包，沒買到肥料的是心疼沒占到便宜。
就劉鬆旁邊的楊三，他娘的捂著個嘴衝他笑，這不用手就是楊三了。
但高明亮不死心，還覺著自個可以搶救一下。
他也顧不了臉蛋子啥了，這用句形容詞說，那就是彎身撿起臉皮踹褲襠裏頭，沒臉沒皮的湊到王宇跟前。
王宇見他一眼珠子瞪過來，沒等他開口就先懟。
“娘的看啥看，有話就趕緊說，以後想說恐怕都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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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宇你少給俺打岔，你不說肥料有毒，柱子他媳婦給我攛掇吃肥料，才弄了個腦出血嗎？”
“你把證據拿過來，人家電視上都說了，大簷帽隻認證據（指警察，因為戴的帽子有簷，村裏人就習慣喊警察大簷帽），你要沒證據那就是誣陷。”
“ 就算你不把俺送進監獄，俺這迴也要把你送進去，快把證據給俺拿過來，不然俺現在就報警告你誣陷！”
王宇一愣。
“哎呦我去，我現在總算明白為啥老人都說，就怕流氓有文化了，這證據……”
王宇那想到他高明亮，會突然反咬一口呀，而且這一口還他娘不偏不斜，正正好要到了地方！他正想著該咋應對時，李佳把化驗單塞到王宇手裏。
挺身就站在了他跟前。
“這就是證據，我都不著急找你事兒，你竟然先找我男朋友的茬，知道as代表什麽意思嗎？”
“啥意思？”高明亮一愣，這心裏頭就喊了聲要壞。
“as是砷，我要說砷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我要說鶴頂紅，還有砒霜大家總應該聽說過吧。”
“啥？砒霜，李佳你說這肥料裏邊有砒霜！”
王宇張口就喊了出來，他怕別人聽不見是一方麵，關鍵是王宇怎麽也沒想到。
這肥料裏邊，竟然會有他娘的砒霜啊。
砷就是砒霜，砒霜就是鶴頂紅。
鶴頂紅是啥東西？
那電視裏頭經常說，那個那個混蛋用鶴頂紅，把一個大俠給弄死後，然後就棍子棒子一陣幹架。
這下邊人一聽肥料裏邊有砒霜，等迴過神兒來，那就貓腰蹲地上哇嗚哇嗚的掏嗓子。
王宇一瞅百十號人，竟他娘的蹲下一多半，隻有幾個牙口不好的老太太發呆。
他攥緊拳頭，轉身就砸給高明亮一臉蛋子！
“娘的，看你王八蛋幹的好事兒，瞅瞅下邊多少人扣嗓子，知道他們為啥扣嗓子不？”
“他們……他們都吃過肥料了？”
王支書結巴著，冒出這麽一句正要再說什麽，王宇仰手又是一個拳頭。
“啪！”的一個聲音，王宇又朝他鼻梁直接一拳。
王支書看他臉蛋子左邊青，右邊紫，中間鼻梁汩汩正往外冒血。
倆腿肚子一軟，噗通就軟在了地上，那臉上就跟見到閻王爺請喝茶似的……
“明亮，明亮你……你剛才也吃肥料了！”王支書那個心疼啊，心疼的生怕閨女變成寡婦嘍。
高明亮又不傻，這眼瞅著下邊一群老頭老太太，都哇嗚哇嗚的扣嗓子。
這就算有半個心眼兒，也知道他們是吃了肥料，現在想把肥料給吐出來。
可這肥料見潮氣都化，更別說吃到肚子裏頭了。
眼麽前兒，他是隻覺著頭暈眼花，還有點肚子疼，眼珠子跟前一晃悠，噗通就臥在了老丈人旁邊。
他是真想迴家看看電視，看那腿不疼腰不酸，一口氣兒都能上三樓的藥叫啥名兒，實在不行買瓶老鼠藥把自個毒死算了。
要這些人全他娘毒死嘍，那天就算不毒死自個，也得在監獄裏邊老死！
就在所有人都害怕砒霜的時候，李佳也跟著著急了起來。
“哎呀你看看你們，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再著急裝死行不行！”
“這化肥裏邊是有砒霜，估計是肥料原料裏邊有砒霜，但砒霜的含量並不高，要是吃幾口死不了人，最多也就是生場大病。”
“啊？死不了人啊，哎呦嚇死俺了，那個大爺大娘都快點起來吧！”
王支書一聽，咕嚕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想自個閨女總算不用守寡了。
李佳上身是白色襯衣，下身穿件黑色緊身裙，腦袋後邊還紮著個馬尾，頭頂太陽照在她身上，別提有多迷人了。
可眼麽前，這下邊一群老頭老太太，咕嚕從地上爬起來也挺迷人。
高明亮知道沒事，就給嚇出一身冷汗。
不過這時，李佳直接又來了一句……
“但有一點我得提醒大家，砒霜又叫三氧化二砷，肥料裏邊隻是有砒霜的原料，遇見水才會起化學反應變成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所以……”
“所以大家記住了，今天千萬不能喝水，要是喝水連神仙都救不了！”
下邊的老頭老太太，一直都在下邊也沒迴家，當然是不會有機會喝水了。
高明亮才剛爬起來，這心還沒放迴肚子裏頭，一聽李佳說不能喝水……
他噗通倒在地上，兩腿一蹬就沒了反應。
“你個瘋丫頭，咋把李佳給喊來了，李佳你看過了？”
王宇見蘇小柔頭發沒濕，身上也沒洗過澡的樣子。
她嘟著個小嘴兒，摟著李佳胳膊從群外邊擠過來，其實也不算是擠，當村裏人轉身看見她倆，就主動讓開了一條小路。
李佳看上去有點累，好像沒睡醒似的。
“李佳你沒事兒吧，怎麽看著有點不舒服。”王宇伸手摸她額頭，李佳揚手拿開了王宇胳膊。
“王宇我沒事兒，就是你以後別這麽衝動，萬一……”
“還一萬嘞，李佳姑娘你是個姑娘，平時對俺媳婦也不錯，俺不為難你你讓開！”
王宇一聽高明亮這話，心想我對你媳婦不好？
結婚頭一天都替你入洞房，平時還隔三差五暖暖床啥的，要說王宇這熊孩子吧，他臉皮還真有點厚。
不過李佳今天要不過來，王宇還真就不好下這個台。
李佳撇高明亮一眼沒理他茬，轉身揚起手裏單子看向了村裏人。
“鄉親們，今天村長伯伯去鄉裏邊開會，那就請大家給我做個證人！”
“我現在手裏拿的，是王宇從桃花村化肥廠給的檢測報告，簡單點說，就是檢查化肥裏邊都有什麽成分。”
“這化肥裏邊對莊稼起作用的是氮，國家規定含氮量不能低於百分之46，但因為氮本身有吸濕性，所以一般都會略低於46這個數字也算合格，但你們知道這份檢驗報告裏氮的含量是多少嗎？”
李佳話說到這兒，故意揚了揚手裏化驗單。
見高明亮憋氣兒不吭，他王宇可不會客氣，張嘴就問李佳道。
“不會連36都沒有吧。”
“ 49，化驗單上氮的含量是百分之49，遠遠超過國家規定的46！”李佳笑道。
高明亮眼珠子一愣，確定自個沒聽錯，就他娘跟要渴死的雨突然給人澆了一泡尿，雖然不是個滋味兒，但至少又活了過來。
王宇雖然不知道李佳啥意思，但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
但下邊這村裏人，可就他娘的炸鍋嘍，嘰嘰喳喳各種議論聲都有，反正就是沒有一句好話。
因為李佳剛科普過肥料知識，現在就算是個二傻子，也知道肯定是氮含量越高越好。
高明亮起初以為，李佳一出現還拿著啥化驗單，自個這迴肯定又要栽。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李佳竟然會向著自己個說話。
他這臉蛋子一咧，就悠哉悠哉的看了眼李佳。
“李佳姑娘，哈哈還是你們城裏人有見識，那既然這麽說，就是這肥料沒事兒了吧。”
“沒事兒你大爺，李佳你接著往下說！”王宇撇他一眼，扭頭看李佳道。
“嗯我肯定還得接著說，要不然就是斷章取義，坑咱村裏邊相親了，這化驗單上寫的是49不錯，但在我來的路上手有點出汗。”
“說來也是巧了，連老天爺都在幫咱們鄉親，汗水浸透49以後就變成了……19，也就是說這化驗單上氮的含量本來是19，但是給人後來改成了49。”
“我再直白點說，像這種肥料用在莊稼上，幾乎不會起太大作用，按相關部門的說法……這就是坑害咱老百姓的假肥料！”
李佳說完就拿單子，給前麵幾個村裏人瞅了眼。
這幾眼瞅過去不打緊，先不說高明亮臉蛋子有多綠，單就老百姓就不樂意了。
“高明亮你啥意思，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咋能賣給俺假肥料嘞！”
“他那是光賣咱假肥料，人家王宇剛都說了，這是化肥廠不要錢送給咱的，他個鱉孫竟然還誆人說是國家給的，一袋子肥料就騙咱60塊錢。”
鱉孫高明亮，俺咒你生個孩子沒屁眼兒，國家咋會坑俺們老百姓，像你這種人就該送到監獄裏頭去！”
……
王宇聽村裏人這一嗓子，又連著一嗓子嚷嚷了起來，可把熊孩子給樂壞了。
高明亮這臉蛋子，那是紅一陣青一陣，就是他娘的沒有正經色。
他怎麽也沒想到，李佳剛說的那49，話音一轉就給他弄了個反轉呀。
村委會門口烏洋洋上百口人，那年齡一個比一個大，因為年輕人不是去地裏頭幹活，就是在工廠裏頭上班。
當然了，還有一部分人已經買完肥料走人了。
這些人當中，要說唯一想幫高明亮說話的，好像也就衝著自家閨女去的王支書了。
往支書一瞅這情況， 高明亮剛才湊他耳根子上，答應給他的2成好處算是作廢了。
“哎哎哎鄉親們，大家靜一靜，先聽俺把話說完……”
說完你大爺，你女婿都要完了，你他娘的也蹦躂不幾天，還他奶奶個腿支書嘞，俺看你還是趕緊寫遺書找個沒人的低自宮去吧。”
王宇一聽這話解氣啊，就扭著頭在人堆裏邊找，看是誰冒出來的這句話。
這左瞅瞅右看看，這老頭老太太是隻顧著心疼了，買到肥料的是心疼腰包，沒買到肥料的是心疼沒占到便宜。
就劉鬆旁邊的楊三，他娘的捂著個嘴衝他笑，這不用手就是楊三了。
但高明亮不死心，還覺著自個可以搶救一下。
他也顧不了臉蛋子啥了，這用句形容詞說，那就是彎身撿起臉皮踹褲襠裏頭，沒臉沒皮的湊到王宇跟前。
王宇見他一眼珠子瞪過來，沒等他開口就先懟。
“娘的看啥看，有話就趕緊說，以後想說恐怕都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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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宇你少給俺打岔，你不說肥料有毒，柱子他媳婦給我攛掇吃肥料，才弄了個腦出血嗎？”
“你把證據拿過來，人家電視上都說了，大簷帽隻認證據（指警察，因為戴的帽子有簷，村裏人就習慣喊警察大簷帽），你要沒證據那就是誣陷。”
“ 就算你不把俺送進監獄，俺這迴也要把你送進去，快把證據給俺拿過來，不然俺現在就報警告你誣陷！”
王宇一愣。
“哎呦我去，我現在總算明白為啥老人都說，就怕流氓有文化了，這證據……”
王宇那想到他高明亮，會突然反咬一口呀，而且這一口還他娘不偏不斜，正正好要到了地方！他正想著該咋應對時，李佳把化驗單塞到王宇手裏。
挺身就站在了他跟前。
“這就是證據，我都不著急找你事兒，你竟然先找我男朋友的茬，知道as代表什麽意思嗎？”
“啥意思？”高明亮一愣，這心裏頭就喊了聲要壞。
“as是砷，我要說砷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我要說鶴頂紅，還有砒霜大家總應該聽說過吧。”
“啥？砒霜，李佳你說這肥料裏邊有砒霜！”
王宇張口就喊了出來，他怕別人聽不見是一方麵，關鍵是王宇怎麽也沒想到。
這肥料裏邊，竟然會有他娘的砒霜啊。
砷就是砒霜，砒霜就是鶴頂紅。
鶴頂紅是啥東西？
那電視裏頭經常說，那個那個混蛋用鶴頂紅，把一個大俠給弄死後，然後就棍子棒子一陣幹架。
這下邊人一聽肥料裏邊有砒霜，等迴過神兒來，那就貓腰蹲地上哇嗚哇嗚的掏嗓子。
王宇一瞅百十號人，竟他娘的蹲下一多半，隻有幾個牙口不好的老太太發呆。
他攥緊拳頭，轉身就砸給高明亮一臉蛋子！
“娘的，看你王八蛋幹的好事兒，瞅瞅下邊多少人扣嗓子，知道他們為啥扣嗓子不？”
“他們……他們都吃過肥料了？”
王支書結巴著，冒出這麽一句正要再說什麽，王宇仰手又是一個拳頭。
“啪！”的一個聲音，王宇又朝他鼻梁直接一拳。
王支書看他臉蛋子左邊青，右邊紫，中間鼻梁汩汩正往外冒血。
倆腿肚子一軟，噗通就軟在了地上，那臉上就跟見到閻王爺請喝茶似的……
“明亮，明亮你……你剛才也吃肥料了！”王支書那個心疼啊，心疼的生怕閨女變成寡婦嘍。
高明亮又不傻，這眼瞅著下邊一群老頭老太太，都哇嗚哇嗚的扣嗓子。
這就算有半個心眼兒，也知道他們是吃了肥料，現在想把肥料給吐出來。
可這肥料見潮氣都化，更別說吃到肚子裏頭了。
眼麽前兒，他是隻覺著頭暈眼花，還有點肚子疼，眼珠子跟前一晃悠，噗通就臥在了老丈人旁邊。
他是真想迴家看看電視，看那腿不疼腰不酸，一口氣兒都能上三樓的藥叫啥名兒，實在不行買瓶老鼠藥把自個毒死算了。
要這些人全他娘毒死嘍，那天就算不毒死自個，也得在監獄裏邊老死！
就在所有人都害怕砒霜的時候，李佳也跟著著急了起來。
“哎呀你看看你們，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再著急裝死行不行！”
“這化肥裏邊是有砒霜，估計是肥料原料裏邊有砒霜，但砒霜的含量並不高，要是吃幾口死不了人，最多也就是生場大病。”
“啊？死不了人啊，哎呦嚇死俺了，那個大爺大娘都快點起來吧！”
王支書一聽，咕嚕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想自個閨女總算不用守寡了。
李佳上身是白色襯衣，下身穿件黑色緊身裙，腦袋後邊還紮著個馬尾，頭頂太陽照在她身上，別提有多迷人了。
可眼麽前，這下邊一群老頭老太太，咕嚕從地上爬起來也挺迷人。
高明亮知道沒事，就給嚇出一身冷汗。
不過這時，李佳直接又來了一句……
“但有一點我得提醒大家，砒霜又叫三氧化二砷，肥料裏邊隻是有砒霜的原料，遇見水才會起化學反應變成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所以……”
“所以大家記住了，今天千萬不能喝水，要是喝水連神仙都救不了！”
下邊的老頭老太太，一直都在下邊也沒迴家，當然是不會有機會喝水了。
高明亮才剛爬起來，這心還沒放迴肚子裏頭，一聽李佳說不能喝水……
他噗通倒在地上，兩腿一蹬就沒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