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樹林兒，到春梅家的距離並不遠。
但街上這老頭老太太是真不少。
蘇小柔緊緊摟著王宇胳膊，她蹦蹦跳跳的，可愛的活脫像隻小兔子。
也不知道怎麽的，蘇小柔噗嗤就樂了出來。
“哈瘋丫頭，你笑啥！”王宇低頭看她。
“小柔哪裏笑別人了，就是小柔剛來咱村的時候吧，街上到處都是小姐姐跟抱孩子的大姐姐，但你現在再看看，街上就沒幾個年輕的，都是老爺爺老奶奶。”
“王宇哥哥，你說是不是很有趣啊！”
蘇小柔抱著王宇胳膊，在他咯吱窩下邊轉了個圈兒，就衝旁邊那老頭老太太笑。
可這路邊的老頭老太太吧，就跟提前睡棺材裏邊似的，除了吃驚還是吃驚，他們那見過沒結婚的女孩子，就敢在大街上摟男人胳膊呀。
“行了瘋丫頭，別這樣看老人家，迴頭你再把他們給看害羞嘍。”王宇拽著她就走。
“騙人，我在他們眼裏邊就是個小丫頭，王宇哥哥……你是怕他們給李佳姐說我摟住胳膊吧！”
“我才不怕，你李佳姐本來就是我……”
王宇話說一半，蘇小柔就猛鬆開他胳膊，仰頭看著王宇不吭聲也不往前走。
那水汪汪大大眼睛裏邊，王宇除了看到了水，剩下的就是委屈了。
“娘的，我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才剛把人家姑娘給睡嘍，咋現在就提這事兒！”王宇心裏頭嘀咕道。
“額那個小柔，你知道為啥村裏頭，以前都是大姑娘小媳婦。”
“用你的話說就是小姐姐，還有那些抱孩子的大姐姐，現在就隻剩下老頭老太太了不？”
王宇笑著刮她一個鼻尖，蘇小柔這才繼續跟他朝春梅家走。
但蘇小柔沒有再摟他胳膊，勉強笑著抬頭看王宇一眼。
“為什麽啊。”
“你不想聽呀，那就算了，迴頭再告訴你。”王宇說完扭頭就要走人。
“不行！人家現在就要知道，壞哥哥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可找李佳姐去了！”
也就是瞬間的功夫，蘇小柔又重新恢複了以前古靈精怪的模樣，衝王宇嘟著小嘴兒……猶豫著摟住王宇胳膊，小貓般把頭靠在了王宇肩上。
王宇心裏頭啊，這才多少舒服了些。
倆人朝春梅家門口走著，王宇扭頭瞅眼旁邊老太太，長長出了口氣……
“打從我記事開始，村裏邊的男人女人，年紀大的跟年紀小的隻要不是農忙，全都在大街上瞎晃悠，也就是這些年開始有人出去打工，但工資也是少的可憐。”
“我當時之所以弄大棚，現在又蓋工廠，就是想給村裏年輕人闖出來個出路，讓他們在家門口也能賺到錢，而且我的目標是等將來，讓他們在家門口賺的錢比城裏人都多。”
“憑啥農村人就活該窮一輩子，但自己要是不努力，那就真是活該受窮了。”
“看見路邊那老頭老太太了吧，我如果現在不努力，將來坐在路邊等死的……就是我跟春生他們了。”
蘇小柔沒想到，王宇突然就一本正經了起來。
她托著小下巴想了會兒，就晃著王宇胳膊又問，“王宇哥哥，你現在做的已經很不錯了，要不是你蓋的工廠，現在村裏邊那些小姐姐跟大姐姐還沒事幹呢。”
“所以啊，我以後還要更努力，像現在隻能讓他們賺個零花錢，我的目標是帶他們致富！”
王宇扭頭看著蘇小柔，就聽前麵有人拍巴掌。
“哈哈，說的好，說的好，王宇兄弟你說的真不錯，難怪你年紀輕輕就做這麽大，想當初咱倆剛認識的時候……”
“哈哈不說以前了，反正王宇兄弟，你現在可比老哥我做的都大！”
王宇見張誌強腆著個大肚子，拍著巴掌站在春梅家到門口，就朝他們身後瞅了眼。
春梅正從堂屋門口，朝大門這邊走過來。
“哈張老板，咱倆有些日子沒見了吧。”
“王宇哥哥，你們先聊吧，我去找春梅嫂子玩兒去。”
蘇小柔撇張誌強一眼，小手捂著裙子跑進了院子。
她打心眼裏頭，討厭張誌強這個老男人，蘇小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總覺著張誌強那眼睛裏邊都不懷好意。
不過張誌強這老東西，還真不虧蘇小柔討厭他。
蘇小柔從他身邊跑過去的時候，這老東西倆眼珠子，都他娘快鑽到人家裙子裏頭去了。
“哎哎哎，咱可不行為老不尊的哈，張老板你要是這樣，那可別怪兄弟翻臉不認人！”
“啊？哈哈兄弟，王宇兄弟別見怪哈，哥哥我這不是……”
張誌強一聽，自個給王宇識破了，就撓頭笑著往他跟前湊。
王宇這來的路上，都沒準備給他好臉色，現在一瞅又偷瞄蘇小柔的裙子。
他大爺的，王宇沒揚起來拳頭走他，都已經是好脾氣了。
“你這不是啥？張老板，我還真想聽你說道說道。”
“兄弟別生氣啊，哥哥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著……哎兄弟，這段時間不見你也換妞了！”
王宇看他這一副老流氓樣，真想上去就甩他一嘴巴子。
不過沒等王宇開口，蘇小柔就跟在春梅後邊，從院子裏頭走了出來。
春梅見王宇臉色不好，就有點發怯的站他旁邊。
蘇小柔更直接，送張誌強一個白眼兒，就躲在了王宇身子後邊，王宇還能感覺到蘇小柔，這瘋丫頭的小手還拽著他短袖。
春梅看看王宇，又快看看張誌強道，“張老板，我們老板現在過來了，說說你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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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板，你這是啥意思，哈，我好像有點沒搞懂！”
“王宇兄弟，你看你說的，咱倆這都合作多少迴了，咋給你一說，哥哥我都覺著生分了，其實也沒啥就是……”
“就是你想拿著紅參種子，故意刁難我們把紅參全低價賣給你，張老板俺說的對不對！”
春梅直接接上他話茬，弄的張誌強幹張嘴。
王宇一聽，這才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他沒著急跟張誌強搭腔，低頭小聲問春梅，“嫂子，上迴給你的紅參種子，全用完了？”
春梅臉上泛起一個為難。
“有是還有一點，就是不多了，最多還能再種一迴。”
“張誌強上次過來收紅參，俺跟他提過了，都還說花錢買他的種子，讓他這迴給俺再帶過來一點。”
“他這迴帶是帶過來了，就是不肯把種子給俺，還說除非你親自過來，不然他就不給俺種子，俺倒也想過去別的地買，不想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
“可這前前後後，把附近幾個種子公司都找遍了，連賣人參種子的都有，就是沒人賣這紅參種子，這要是因為種子耽誤嘍，那可是好多錢呢。”
春梅是一句連著一句，她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
但張誌強就在跟前呢，除非他可勁兒捂住耳朵，但這顯然不可能。
王宇聽後沒多說，就拿眼珠子可勁兒盯著張誌強看。
眼麽前，張誌強臉蛋上那叫一個得意啊，得意的王宇揚手就想甩他幾個耳光子。
可眼下的處境是，如果張誌強不提供種子，連王宇也沒辦法。
還真別說，張誌強現在就捏住了他的命門。
“哈哈，王宇兄弟你看你這眼珠子，跟你老哥想把你咋地似的，我不就是老長時間沒見你，也整天找不著你人，迫不得已才想法子讓你過來。”
“那這麽說，春梅嫂子剛才說的，全都是真的了？”王宇沒理他話茬，直接懟過去問道。
“真的倒是真的，但我這樣做，也就是為了見你一麵，現在鄉裏邊誰不知道你跟劉書記關係好，哥哥我是快挨不上邊了。”
“張老板，我王宇是個啥人你也清楚，咱有話就說，別他娘的七拐八拐胡咧咧，你到底想說啥！”
張誌強本來還想著，王宇現在有求於他。
可他那想到，王宇不但沒求他，連說話都他娘的仨字給帶出來了呀。
“王宇！我老張給你臉了是吧，我今兒還就把話放這了，這紅參種子除了我老張，你一時半會連買都買不到！”
“咱當初咋說的，我給你提供紅參種子，你把種出來的紅參全賣給我，現在可倒好，一茬紅參最多就賣給我三成，還是淨撿著那成色不好的。”
“反正我是不著急，我大不了少掙點錢，可你就不一樣了吧，你那工廠編出來的籃子，有一多半都給紅參當包裝用。”
“如果你這大棚裏邊，要因為沒種子種不出來紅參，嘿嘿你那工廠就得停產，現在紅參種子就在我車上，隻要你答應以後還把紅參全賣給我，我立馬就把紅參種子免費給你。”
“這順便呢，還可以送你個大人情，你總不會覺著柱子他那媳婦腦出血，就隻是個意外吧！”
“我本來不想給你翻臉，反正現在都這樣了，自個看著掂量去吧！”
張誌強一說一大串，這說完就一屁股坐春梅家門檻上，吧嗒吧嗒抽著煙等王宇跟他說好話。
因為在他看來，王宇除了他就不行。
不得不說，王宇現在的處境還真就是這樣。
但王宇怎麽也沒想到，張誌強會突然冒出來一句，說柱子他媳婦腦出血的事兒。
既然他這麽說，那肯定就知道點什麽。
這時王宇看見蘇小柔沒事兒人似的，溜溜靠到張誌強小轎車跟前，貼著車窗玻璃探頭朝裏邊瞄了眼。
然後就一溜小跑，晃著她的小短裙來他跟前，踮起腳尖說了句什麽。
王宇一愣，扭頭盯著蘇小柔，“哈哈真的，小柔你沒看錯吧！”
“當然是真的了，誰騙人誰是小狗狗。”
張誌強本來還等王宇給他說好話呢。
現在一看王宇竟笑了起來，他這心裏就開始沒了底，撂下手裏煙頭腆著大肚子來到王宇跟前兒。
“啥意思？王宇兄弟你這笑啥。”
“哦沒笑啥，那個張老板這紅參的事好說，咱一會兒進屋詳細聊，就是我現在吧，比較關心那腦出血的事兒。”
王宇看他笑著頓了下，這接下來該怎麽捉弄張誌強，他心裏頭跟明鏡似的。
“張老板，如果我沒猜錯……”
“柱子他媳婦腦出血的，應該跟我們村，一個姓高的有關係吧！”
但街上這老頭老太太是真不少。
蘇小柔緊緊摟著王宇胳膊，她蹦蹦跳跳的，可愛的活脫像隻小兔子。
也不知道怎麽的，蘇小柔噗嗤就樂了出來。
“哈瘋丫頭，你笑啥！”王宇低頭看她。
“小柔哪裏笑別人了，就是小柔剛來咱村的時候吧，街上到處都是小姐姐跟抱孩子的大姐姐，但你現在再看看，街上就沒幾個年輕的，都是老爺爺老奶奶。”
“王宇哥哥，你說是不是很有趣啊！”
蘇小柔抱著王宇胳膊，在他咯吱窩下邊轉了個圈兒，就衝旁邊那老頭老太太笑。
可這路邊的老頭老太太吧，就跟提前睡棺材裏邊似的，除了吃驚還是吃驚，他們那見過沒結婚的女孩子，就敢在大街上摟男人胳膊呀。
“行了瘋丫頭，別這樣看老人家，迴頭你再把他們給看害羞嘍。”王宇拽著她就走。
“騙人，我在他們眼裏邊就是個小丫頭，王宇哥哥……你是怕他們給李佳姐說我摟住胳膊吧！”
“我才不怕，你李佳姐本來就是我……”
王宇話說一半，蘇小柔就猛鬆開他胳膊，仰頭看著王宇不吭聲也不往前走。
那水汪汪大大眼睛裏邊，王宇除了看到了水，剩下的就是委屈了。
“娘的，我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才剛把人家姑娘給睡嘍，咋現在就提這事兒！”王宇心裏頭嘀咕道。
“額那個小柔，你知道為啥村裏頭，以前都是大姑娘小媳婦。”
“用你的話說就是小姐姐，還有那些抱孩子的大姐姐，現在就隻剩下老頭老太太了不？”
王宇笑著刮她一個鼻尖，蘇小柔這才繼續跟他朝春梅家走。
但蘇小柔沒有再摟他胳膊，勉強笑著抬頭看王宇一眼。
“為什麽啊。”
“你不想聽呀，那就算了，迴頭再告訴你。”王宇說完扭頭就要走人。
“不行！人家現在就要知道，壞哥哥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可找李佳姐去了！”
也就是瞬間的功夫，蘇小柔又重新恢複了以前古靈精怪的模樣，衝王宇嘟著小嘴兒……猶豫著摟住王宇胳膊，小貓般把頭靠在了王宇肩上。
王宇心裏頭啊，這才多少舒服了些。
倆人朝春梅家門口走著，王宇扭頭瞅眼旁邊老太太，長長出了口氣……
“打從我記事開始，村裏邊的男人女人，年紀大的跟年紀小的隻要不是農忙，全都在大街上瞎晃悠，也就是這些年開始有人出去打工，但工資也是少的可憐。”
“我當時之所以弄大棚，現在又蓋工廠，就是想給村裏年輕人闖出來個出路，讓他們在家門口也能賺到錢，而且我的目標是等將來，讓他們在家門口賺的錢比城裏人都多。”
“憑啥農村人就活該窮一輩子，但自己要是不努力，那就真是活該受窮了。”
“看見路邊那老頭老太太了吧，我如果現在不努力，將來坐在路邊等死的……就是我跟春生他們了。”
蘇小柔沒想到，王宇突然就一本正經了起來。
她托著小下巴想了會兒，就晃著王宇胳膊又問，“王宇哥哥，你現在做的已經很不錯了，要不是你蓋的工廠，現在村裏邊那些小姐姐跟大姐姐還沒事幹呢。”
“所以啊，我以後還要更努力，像現在隻能讓他們賺個零花錢，我的目標是帶他們致富！”
王宇扭頭看著蘇小柔，就聽前麵有人拍巴掌。
“哈哈，說的好，說的好，王宇兄弟你說的真不錯，難怪你年紀輕輕就做這麽大，想當初咱倆剛認識的時候……”
“哈哈不說以前了，反正王宇兄弟，你現在可比老哥我做的都大！”
王宇見張誌強腆著個大肚子，拍著巴掌站在春梅家到門口，就朝他們身後瞅了眼。
春梅正從堂屋門口，朝大門這邊走過來。
“哈張老板，咱倆有些日子沒見了吧。”
“王宇哥哥，你們先聊吧，我去找春梅嫂子玩兒去。”
蘇小柔撇張誌強一眼，小手捂著裙子跑進了院子。
她打心眼裏頭，討厭張誌強這個老男人，蘇小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總覺著張誌強那眼睛裏邊都不懷好意。
不過張誌強這老東西，還真不虧蘇小柔討厭他。
蘇小柔從他身邊跑過去的時候，這老東西倆眼珠子，都他娘快鑽到人家裙子裏頭去了。
“哎哎哎，咱可不行為老不尊的哈，張老板你要是這樣，那可別怪兄弟翻臉不認人！”
“啊？哈哈兄弟，王宇兄弟別見怪哈，哥哥我這不是……”
張誌強一聽，自個給王宇識破了，就撓頭笑著往他跟前湊。
王宇這來的路上，都沒準備給他好臉色，現在一瞅又偷瞄蘇小柔的裙子。
他大爺的，王宇沒揚起來拳頭走他，都已經是好脾氣了。
“你這不是啥？張老板，我還真想聽你說道說道。”
“兄弟別生氣啊，哥哥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著……哎兄弟，這段時間不見你也換妞了！”
王宇看他這一副老流氓樣，真想上去就甩他一嘴巴子。
不過沒等王宇開口，蘇小柔就跟在春梅後邊，從院子裏頭走了出來。
春梅見王宇臉色不好，就有點發怯的站他旁邊。
蘇小柔更直接，送張誌強一個白眼兒，就躲在了王宇身子後邊，王宇還能感覺到蘇小柔，這瘋丫頭的小手還拽著他短袖。
春梅看看王宇，又快看看張誌強道，“張老板，我們老板現在過來了，說說你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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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板，你這是啥意思，哈，我好像有點沒搞懂！”
“王宇兄弟，你看你說的，咱倆這都合作多少迴了，咋給你一說，哥哥我都覺著生分了，其實也沒啥就是……”
“就是你想拿著紅參種子，故意刁難我們把紅參全低價賣給你，張老板俺說的對不對！”
春梅直接接上他話茬，弄的張誌強幹張嘴。
王宇一聽，這才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他沒著急跟張誌強搭腔，低頭小聲問春梅，“嫂子，上迴給你的紅參種子，全用完了？”
春梅臉上泛起一個為難。
“有是還有一點，就是不多了，最多還能再種一迴。”
“張誌強上次過來收紅參，俺跟他提過了，都還說花錢買他的種子，讓他這迴給俺再帶過來一點。”
“他這迴帶是帶過來了，就是不肯把種子給俺，還說除非你親自過來，不然他就不給俺種子，俺倒也想過去別的地買，不想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
“可這前前後後，把附近幾個種子公司都找遍了，連賣人參種子的都有，就是沒人賣這紅參種子，這要是因為種子耽誤嘍，那可是好多錢呢。”
春梅是一句連著一句，她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
但張誌強就在跟前呢，除非他可勁兒捂住耳朵，但這顯然不可能。
王宇聽後沒多說，就拿眼珠子可勁兒盯著張誌強看。
眼麽前，張誌強臉蛋上那叫一個得意啊，得意的王宇揚手就想甩他幾個耳光子。
可眼下的處境是，如果張誌強不提供種子，連王宇也沒辦法。
還真別說，張誌強現在就捏住了他的命門。
“哈哈，王宇兄弟你看你這眼珠子，跟你老哥想把你咋地似的，我不就是老長時間沒見你，也整天找不著你人，迫不得已才想法子讓你過來。”
“那這麽說，春梅嫂子剛才說的，全都是真的了？”王宇沒理他話茬，直接懟過去問道。
“真的倒是真的，但我這樣做，也就是為了見你一麵，現在鄉裏邊誰不知道你跟劉書記關係好，哥哥我是快挨不上邊了。”
“張老板，我王宇是個啥人你也清楚，咱有話就說，別他娘的七拐八拐胡咧咧，你到底想說啥！”
張誌強本來還想著，王宇現在有求於他。
可他那想到，王宇不但沒求他，連說話都他娘的仨字給帶出來了呀。
“王宇！我老張給你臉了是吧，我今兒還就把話放這了，這紅參種子除了我老張，你一時半會連買都買不到！”
“咱當初咋說的，我給你提供紅參種子，你把種出來的紅參全賣給我，現在可倒好，一茬紅參最多就賣給我三成，還是淨撿著那成色不好的。”
“反正我是不著急，我大不了少掙點錢，可你就不一樣了吧，你那工廠編出來的籃子，有一多半都給紅參當包裝用。”
“如果你這大棚裏邊，要因為沒種子種不出來紅參，嘿嘿你那工廠就得停產，現在紅參種子就在我車上，隻要你答應以後還把紅參全賣給我，我立馬就把紅參種子免費給你。”
“這順便呢，還可以送你個大人情，你總不會覺著柱子他那媳婦腦出血，就隻是個意外吧！”
“我本來不想給你翻臉，反正現在都這樣了，自個看著掂量去吧！”
張誌強一說一大串，這說完就一屁股坐春梅家門檻上，吧嗒吧嗒抽著煙等王宇跟他說好話。
因為在他看來，王宇除了他就不行。
不得不說，王宇現在的處境還真就是這樣。
但王宇怎麽也沒想到，張誌強會突然冒出來一句，說柱子他媳婦腦出血的事兒。
既然他這麽說，那肯定就知道點什麽。
這時王宇看見蘇小柔沒事兒人似的，溜溜靠到張誌強小轎車跟前，貼著車窗玻璃探頭朝裏邊瞄了眼。
然後就一溜小跑，晃著她的小短裙來他跟前，踮起腳尖說了句什麽。
王宇一愣，扭頭盯著蘇小柔，“哈哈真的，小柔你沒看錯吧！”
“當然是真的了，誰騙人誰是小狗狗。”
張誌強本來還等王宇給他說好話呢。
現在一看王宇竟笑了起來，他這心裏就開始沒了底，撂下手裏煙頭腆著大肚子來到王宇跟前兒。
“啥意思？王宇兄弟你這笑啥。”
“哦沒笑啥，那個張老板這紅參的事好說，咱一會兒進屋詳細聊，就是我現在吧，比較關心那腦出血的事兒。”
王宇看他笑著頓了下，這接下來該怎麽捉弄張誌強，他心裏頭跟明鏡似的。
“張老板，如果我沒猜錯……”
“柱子他媳婦腦出血的，應該跟我們村，一個姓高的有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