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書就是小秘書，連她拽住王宇胳膊時，她水汪汪的眼睛裏邊都在說話。
“劉鬆，你在這邊招唿一下，柱子叔我一會就迴來。”
王宇看劉鬆一眼，就跟小秘書來到了樓梯拐角處。
沒等小秘書開口，李麗麗就跟了過來。
她看小秘書一眼，眼神兒裏稍有些謹慎的，就靠著王宇站在了邊上。
“你就是麗麗護士吧，我是咱鄉裏邊的秘書，剛才那個電話就是打給了我。”
“嗯你好，那麻煩你了！”
李麗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出去，跟小秘書象征性握了個手。
王宇這心裏頭著急，避開樓道裏的人，就瞅著她倆道。
“這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握手，你倆誰能給我說說，今天這到底是咋迴事兒？”
“王宇哥是這麽迴事，今天我爹不是來醫院找我嗎，我剛好在上班……”
“麗麗你撿重要的說，迴頭你爹再跟人幹起來！”
“哦那行，就是我爹過來看我，我娘突然就頭暈的厲害，幾個小姐妹幫忙扶著我娘去找大夫，可我爹今天沒帶多少錢，我……我這手裏也沒錢。”
“不交錢就不給看病，我本來就是護士，原本也挺理解這事兒，可我娘她眼瞅著都暈倒了，大夫還是不給看，我爹當時就差給大夫跪下了，說先給我娘看病，他這就迴家拿錢去。”
“我也找大夫說情，說我就是醫院裏的護士，要我爹那不過來錢，就從我工資裏邊扣，可……可嗚嗚……”
李麗麗連說帶哭的，說著說著就隻剩下了抹眼淚。
王宇聽到這兒，也猜到了個差不多。
他猶豫了一下，就把李麗麗抱在了懷裏邊，輕拍著李麗麗後背。
“麗麗行了，有王宇哥呢，沒事兒哈放心。”
“嗯嗯我知道，要不是當時提到你，到現在還不給我娘看病呢，王宇哥你說我娘……她不會有事吧。”
李麗麗這麽一問，還真把王宇給問著了。
他來到醫院，還沒見到柱子媳婦人呢，更何況李麗麗還是護士，王宇倒是也想說沒事，可他也得知道是咋迴事啊。
這時，小秘書在旁邊說話了。
“幸虧麗麗姑娘當時聰明，要不是提到你，估計醫院也不會把電話打到辦公室。”
“啥意思，我咋沒聽明白。”王宇一愣看小秘書。
“哦是這樣，劉書記還是鄉長的時候，你不是托劉書記給麗麗找個工作嗎，劉書記那會兒也忙，就讓我來給醫院領導打了個招唿，所以麗麗提到你，醫院就直接把電話打給了我，說……”
小秘書頓了下，抬頭看眼李麗麗繼續說道。
“醫院說麗麗的父親，正在醫院裏邊鬧事，讓我幫忙聯係你一下，在來的路上我給院長打電話，讓他們先給病人治病我隨後就到。”
“麗麗姑娘，你迴頭也先勸勸伯父，他的心情我能理解，就是這樣鬧下去對誰都不好。”
“勸個屁，要我嬸子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他娘的就用拳頭說話！”
王宇突然這麽一說，嚇得小秘書打了個冷顫。
剛才在辦公室裏邊，王宇還跟她有說有笑，就跟一個溫馨大哥哥似的。
可眼下碰到親人出了事，王宇這麽大的反應，小秘書總算知道劉書記為什麽總是提他了。
雖然用拳頭解決不了問題，但男人攥緊拳頭生氣的時候，對小秘書這樣的女孩子，那還真就不隻是一個帥字。
不過這時，王宇也緩過來了勁兒。
他拍拍李麗麗膀子，“麗麗，你娘現在什麽情況？”
“還不知道，大夫正在給我娘檢查，王宇哥我……我能先跟你借點錢嗎。”
“錢？哦你說看病錢是吧，這事就不用你管了，走帶我去看看你娘。”
王宇笑了笑，攬著李麗麗身子來到辦公室門口，柱子還在踹著人家辦公室門。
“柱子叔，行了別踹了，現在是給我嬸子看病要緊。”
“劉鬆你……”
王宇本來是想給劉鬆掏錢，讓他去醫院交錢，但他一摸褲兜。
好嘛，褲兜比他連還幹淨。
“王宇哥，你喊我啥事？”劉鬆來他跟前。
“你給李佳聯係下，讓她給你打兩萬塊錢，去把住院費給交上。”
“王宇老板這可不行，俺怎麽能用你的錢，俺這就迴家取錢去。”
“柱子叔行了，都啥時候了還分你的我的，這錢算是你的工資，迴頭發工資的時候扣下來總行吧。”
“麗麗扶著你爹，咱去看看你娘。”
“爹你就聽王宇哥的吧，你要一迴家，萬一我娘有點什麽事兒……”
“那就這樣算了？我今天非得把這大夫給揍嘍！”柱子掙開他閨女胳膊，這抬腳又要踹門。
王宇也不知道這門裏邊，到底有幾個大夫。
但王宇知道，這大夫現在沒嚇尿褲子，那他娘的褲襠裏頭也得挺涼快。
“柱子叔，你還不相信我？你放心，隻要我嬸子有點什麽事，別說裏邊這大夫了，連他娘的院長都跑不了！”
王宇這話聽著像是安慰人，其實還就是他的心裏話。
醫院是啥地方？
那是進來一迴醫院，至少得花掉幾頭豬的地方，花掉幾頭豬還是運氣好的，運氣不好的弄不好都能一夜迴到解放前。
誰他娘的沒事願意來醫院，串親戚呢，醫院又不管飯。
誰他娘的不想有錢，都不知道從那個王八蛋開始，都已經把老百姓這仨字，當成了窮光蛋的代名詞。
王宇是越想越生氣，柱子這情況還有點特殊，他隻是忘了帶錢。
可要真碰上想帶錢，又沒錢看病的老百姓，恐怕連醫院大門都不敢進，王宇越想越生氣，這說到底還是老百姓太窮，把醫院這地方都他娘的窮怕了。
王宇也不管柱子願不願意，拽他來到急診室門口，接下來就要看閻王爺的心情了。
急診室在一樓走廊頭上 ，有點掉漆的朱紅色大門沒開，上邊“急診中”仨字亮著燈，王宇就知道是柱子他媳至少現在沒事。
“麗麗，你先陪柱子叔在這坐會兒，我去找大問問。”
“嗯王總，我也跟你一起去！”
小秘書鬆開捂住鼻子的手，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王宇剛走出走廊，拐幾個彎一腳踹開院長辦公室，裏邊連人影毛都沒有。
這時，小秘書喘著粗氣追了上來。
“跟著我也沒用，今天這院長肯定得挨揍！”王宇扭頭看她道。
“王總你，哎呀我就知道你不是找大夫，是要找事兒王總……”
“行了，我16年前三歲，現在早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你要想幫忙就告訴我院長在啥地方，我不為難剛才那大夫。”
“那大夫雖然沒醫德，我知道他也沒辦法，規矩是醫院領導定的，我找人就找他，你要不想幫忙那就別給自個找麻煩！”
王宇這心裏頭那個生氣呀，要不是看小秘書是個女人，王宇早就用拳頭招唿上來 。
小秘書雖然著急，但思路異常清晰。
她看王宇一眼， 往耳朵上捋著頭發歎了口氣。
“王總你能不能冷靜點，醫院是救人的地方不假，可醫院也有醫院的難處，你想想要是每個人過來看病都不給錢，那醫院拿什麽東西救人。”
“那按你的說法，這醫院就隻是給有錢人開的，人他娘的要是沒錢，連病都不能生了對吧？”
王宇幾步湊她跟前，嚇得小秘書連靠在了房門上。
那忽閃亂轉的眼珠子裏邊，除了恐懼真麽別的啥東西，王宇本來也沒想揍人，隻因為擔心柱子他媳婦的病情，剛才又是裏邊的大夫接診。
王宇就是想問問柱子他媳婦病情，這心裏頭好有個準備，畢竟他的血能提升草藥藥效，順便再揍他個王八蛋一頓。
人都他娘的躺急診了，什麽人才會躺急診室裏邊？
那肯定是有萬一的病人，才會給送到急診室裏邊，萬一這有個萬一，王宇總不能眼睜睜讓柱子媳婦到地裏看莊稼去吧。
不過給小秘書這一解釋，王宇這一肚子火，蹭的就冒了出來。
“誰他娘說不給錢了，柱子叔不是沒帶錢嗎，這錢晚給一會兒沒事，但人要是救晚了那就他娘的完了！”
“你要沒事就迴吧，迴頭跟你們書記說一聲，我今天沒心情，改天再去……”
“不用你改天，我現在就過來了，弟弟你這是準備幹什麽！”
小秘書一怔，看見莎莎站在了辦公室門口，忙迎上去喊了聲劉書記，就站在了她身子後邊。
那乖巧模樣，一瞅就是個小秘書。
“姐你會開完了？”
“敢不完嗎，我要再晚來一會，姐以後弄不好就得去監獄看你去，小王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
“王宇，姐的好弟弟你千萬不能衝動，要是相信姐，那今天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行不行？”
莎莎左右瞅瞅走廊沒人，探頭就湊王宇跟前小聲商量起來。
王宇也不是非要揍人，就是柱子他媳婦到現在還沒出來，這孫子才不著急呢。
“姐我給你麵子，但要是柱子他媳婦有個三長兩斷，那……就準備給裏邊大夫辦喪事吧。”
王宇說完，沒給莎莎開口的機會，轉身蹬蹬蹬下樓來到了急診室門口。
柱子岔著兩腿，坐長椅上可勁兒揪自個頭發。
李麗麗滿臉蛋子淚花，來迴在急診室門口晃悠，王宇雖然沒經曆過這事，但知道這急診室門一推開，就知道閻王爺有沒有來過了。
王宇放緩腳步，剛坐到長椅上想安慰柱子幾句，李麗麗突然激動起來。
“王宇哥，爹燈滅了，我娘要出來了！”
“嘎吱”聲悶響，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臉上帶著淺青色口罩，王宇也看不清楚這人長啥樣。
“病人家屬，請問誰是病人家屬？”
“俺是，俺就是病人家屬，大夫我娘他怎麽樣了。”
“俺也是，裏邊是俺媳婦，大夫俺媳婦她咋樣了？”柱子緊緊攥著大夫，臉上褶子深了許多。
王宇是個急脾氣，人都快給他們耽誤死了，還跟醫院客氣個毛呀。
他直接撥開柱子，就橫在了大夫跟前。
“大夫你磨嘰啥，病人到底咋樣了？”
“你，你就是王宇吧，我們已經盡力……”
“劉鬆，你在這邊招唿一下，柱子叔我一會就迴來。”
王宇看劉鬆一眼，就跟小秘書來到了樓梯拐角處。
沒等小秘書開口，李麗麗就跟了過來。
她看小秘書一眼，眼神兒裏稍有些謹慎的，就靠著王宇站在了邊上。
“你就是麗麗護士吧，我是咱鄉裏邊的秘書，剛才那個電話就是打給了我。”
“嗯你好，那麻煩你了！”
李麗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出去，跟小秘書象征性握了個手。
王宇這心裏頭著急，避開樓道裏的人，就瞅著她倆道。
“這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握手，你倆誰能給我說說，今天這到底是咋迴事兒？”
“王宇哥是這麽迴事，今天我爹不是來醫院找我嗎，我剛好在上班……”
“麗麗你撿重要的說，迴頭你爹再跟人幹起來！”
“哦那行，就是我爹過來看我，我娘突然就頭暈的厲害，幾個小姐妹幫忙扶著我娘去找大夫，可我爹今天沒帶多少錢，我……我這手裏也沒錢。”
“不交錢就不給看病，我本來就是護士，原本也挺理解這事兒，可我娘她眼瞅著都暈倒了，大夫還是不給看，我爹當時就差給大夫跪下了，說先給我娘看病，他這就迴家拿錢去。”
“我也找大夫說情，說我就是醫院裏的護士，要我爹那不過來錢，就從我工資裏邊扣，可……可嗚嗚……”
李麗麗連說帶哭的，說著說著就隻剩下了抹眼淚。
王宇聽到這兒，也猜到了個差不多。
他猶豫了一下，就把李麗麗抱在了懷裏邊，輕拍著李麗麗後背。
“麗麗行了，有王宇哥呢，沒事兒哈放心。”
“嗯嗯我知道，要不是當時提到你，到現在還不給我娘看病呢，王宇哥你說我娘……她不會有事吧。”
李麗麗這麽一問，還真把王宇給問著了。
他來到醫院，還沒見到柱子媳婦人呢，更何況李麗麗還是護士，王宇倒是也想說沒事，可他也得知道是咋迴事啊。
這時，小秘書在旁邊說話了。
“幸虧麗麗姑娘當時聰明，要不是提到你，估計醫院也不會把電話打到辦公室。”
“啥意思，我咋沒聽明白。”王宇一愣看小秘書。
“哦是這樣，劉書記還是鄉長的時候，你不是托劉書記給麗麗找個工作嗎，劉書記那會兒也忙，就讓我來給醫院領導打了個招唿，所以麗麗提到你，醫院就直接把電話打給了我，說……”
小秘書頓了下，抬頭看眼李麗麗繼續說道。
“醫院說麗麗的父親，正在醫院裏邊鬧事，讓我幫忙聯係你一下，在來的路上我給院長打電話，讓他們先給病人治病我隨後就到。”
“麗麗姑娘，你迴頭也先勸勸伯父，他的心情我能理解，就是這樣鬧下去對誰都不好。”
“勸個屁，要我嬸子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他娘的就用拳頭說話！”
王宇突然這麽一說，嚇得小秘書打了個冷顫。
剛才在辦公室裏邊，王宇還跟她有說有笑，就跟一個溫馨大哥哥似的。
可眼下碰到親人出了事，王宇這麽大的反應，小秘書總算知道劉書記為什麽總是提他了。
雖然用拳頭解決不了問題，但男人攥緊拳頭生氣的時候，對小秘書這樣的女孩子，那還真就不隻是一個帥字。
不過這時，王宇也緩過來了勁兒。
他拍拍李麗麗膀子，“麗麗，你娘現在什麽情況？”
“還不知道，大夫正在給我娘檢查，王宇哥我……我能先跟你借點錢嗎。”
“錢？哦你說看病錢是吧，這事就不用你管了，走帶我去看看你娘。”
王宇笑了笑，攬著李麗麗身子來到辦公室門口，柱子還在踹著人家辦公室門。
“柱子叔，行了別踹了，現在是給我嬸子看病要緊。”
“劉鬆你……”
王宇本來是想給劉鬆掏錢，讓他去醫院交錢，但他一摸褲兜。
好嘛，褲兜比他連還幹淨。
“王宇哥，你喊我啥事？”劉鬆來他跟前。
“你給李佳聯係下，讓她給你打兩萬塊錢，去把住院費給交上。”
“王宇老板這可不行，俺怎麽能用你的錢，俺這就迴家取錢去。”
“柱子叔行了，都啥時候了還分你的我的，這錢算是你的工資，迴頭發工資的時候扣下來總行吧。”
“麗麗扶著你爹，咱去看看你娘。”
“爹你就聽王宇哥的吧，你要一迴家，萬一我娘有點什麽事兒……”
“那就這樣算了？我今天非得把這大夫給揍嘍！”柱子掙開他閨女胳膊，這抬腳又要踹門。
王宇也不知道這門裏邊，到底有幾個大夫。
但王宇知道，這大夫現在沒嚇尿褲子，那他娘的褲襠裏頭也得挺涼快。
“柱子叔，你還不相信我？你放心，隻要我嬸子有點什麽事，別說裏邊這大夫了，連他娘的院長都跑不了！”
王宇這話聽著像是安慰人，其實還就是他的心裏話。
醫院是啥地方？
那是進來一迴醫院，至少得花掉幾頭豬的地方，花掉幾頭豬還是運氣好的，運氣不好的弄不好都能一夜迴到解放前。
誰他娘的沒事願意來醫院，串親戚呢，醫院又不管飯。
誰他娘的不想有錢，都不知道從那個王八蛋開始，都已經把老百姓這仨字，當成了窮光蛋的代名詞。
王宇是越想越生氣，柱子這情況還有點特殊，他隻是忘了帶錢。
可要真碰上想帶錢，又沒錢看病的老百姓，恐怕連醫院大門都不敢進，王宇越想越生氣，這說到底還是老百姓太窮，把醫院這地方都他娘的窮怕了。
王宇也不管柱子願不願意，拽他來到急診室門口，接下來就要看閻王爺的心情了。
急診室在一樓走廊頭上 ，有點掉漆的朱紅色大門沒開，上邊“急診中”仨字亮著燈，王宇就知道是柱子他媳至少現在沒事。
“麗麗，你先陪柱子叔在這坐會兒，我去找大問問。”
“嗯王總，我也跟你一起去！”
小秘書鬆開捂住鼻子的手，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王宇剛走出走廊，拐幾個彎一腳踹開院長辦公室，裏邊連人影毛都沒有。
這時，小秘書喘著粗氣追了上來。
“跟著我也沒用，今天這院長肯定得挨揍！”王宇扭頭看她道。
“王總你，哎呀我就知道你不是找大夫，是要找事兒王總……”
“行了，我16年前三歲，現在早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你要想幫忙就告訴我院長在啥地方，我不為難剛才那大夫。”
“那大夫雖然沒醫德，我知道他也沒辦法，規矩是醫院領導定的，我找人就找他，你要不想幫忙那就別給自個找麻煩！”
王宇這心裏頭那個生氣呀，要不是看小秘書是個女人，王宇早就用拳頭招唿上來 。
小秘書雖然著急，但思路異常清晰。
她看王宇一眼， 往耳朵上捋著頭發歎了口氣。
“王總你能不能冷靜點，醫院是救人的地方不假，可醫院也有醫院的難處，你想想要是每個人過來看病都不給錢，那醫院拿什麽東西救人。”
“那按你的說法，這醫院就隻是給有錢人開的，人他娘的要是沒錢，連病都不能生了對吧？”
王宇幾步湊她跟前，嚇得小秘書連靠在了房門上。
那忽閃亂轉的眼珠子裏邊，除了恐懼真麽別的啥東西，王宇本來也沒想揍人，隻因為擔心柱子他媳婦的病情，剛才又是裏邊的大夫接診。
王宇就是想問問柱子他媳婦病情，這心裏頭好有個準備，畢竟他的血能提升草藥藥效，順便再揍他個王八蛋一頓。
人都他娘的躺急診了，什麽人才會躺急診室裏邊？
那肯定是有萬一的病人，才會給送到急診室裏邊，萬一這有個萬一，王宇總不能眼睜睜讓柱子媳婦到地裏看莊稼去吧。
不過給小秘書這一解釋，王宇這一肚子火，蹭的就冒了出來。
“誰他娘說不給錢了，柱子叔不是沒帶錢嗎，這錢晚給一會兒沒事，但人要是救晚了那就他娘的完了！”
“你要沒事就迴吧，迴頭跟你們書記說一聲，我今天沒心情，改天再去……”
“不用你改天，我現在就過來了，弟弟你這是準備幹什麽！”
小秘書一怔，看見莎莎站在了辦公室門口，忙迎上去喊了聲劉書記，就站在了她身子後邊。
那乖巧模樣，一瞅就是個小秘書。
“姐你會開完了？”
“敢不完嗎，我要再晚來一會，姐以後弄不好就得去監獄看你去，小王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
“王宇，姐的好弟弟你千萬不能衝動，要是相信姐，那今天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行不行？”
莎莎左右瞅瞅走廊沒人，探頭就湊王宇跟前小聲商量起來。
王宇也不是非要揍人，就是柱子他媳婦到現在還沒出來，這孫子才不著急呢。
“姐我給你麵子，但要是柱子他媳婦有個三長兩斷，那……就準備給裏邊大夫辦喪事吧。”
王宇說完，沒給莎莎開口的機會，轉身蹬蹬蹬下樓來到了急診室門口。
柱子岔著兩腿，坐長椅上可勁兒揪自個頭發。
李麗麗滿臉蛋子淚花，來迴在急診室門口晃悠，王宇雖然沒經曆過這事，但知道這急診室門一推開，就知道閻王爺有沒有來過了。
王宇放緩腳步，剛坐到長椅上想安慰柱子幾句，李麗麗突然激動起來。
“王宇哥，爹燈滅了，我娘要出來了！”
“嘎吱”聲悶響，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臉上帶著淺青色口罩，王宇也看不清楚這人長啥樣。
“病人家屬，請問誰是病人家屬？”
“俺是，俺就是病人家屬，大夫我娘他怎麽樣了。”
“俺也是，裏邊是俺媳婦，大夫俺媳婦她咋樣了？”柱子緊緊攥著大夫，臉上褶子深了許多。
王宇是個急脾氣，人都快給他們耽誤死了，還跟醫院客氣個毛呀。
他直接撥開柱子，就橫在了大夫跟前。
“大夫你磨嘰啥，病人到底咋樣了？”
“你，你就是王宇吧，我們已經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