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後半夜，連村裏頭的狗都趴窩裏頭去了。
王宇見栓子跟他媳婦還耗在藥鋪裏頭，他心裏邊就嘀咕了起來。
“這兩口子是啥意思，我借給他錢看腿，這孫子還想蹬鼻子上臉，讓我給他養老不成？”
王宇朝李佳笑了笑，就晃悠著走了過去。
栓子坐在門口小板凳上，左腿打著石膏，跟棍子一樣杵在門檻上，他媳婦站李佳身後頭，嘴巴張了張有點尷尬。
王宇瞅見他媳婦這臉上表情，雖然不知道他兩口子大半夜的幹啥等自個，但知道肯定不是來還錢。
當初要不是可憐他媳婦，李佳又跟著說情，王宇說啥也不會幫栓子這鐵公雞。
“哎呦栓子出院了，看你兩口子客氣的，啥時候還錢不行這都大半夜了，李佳既然人家都等到這時候了，你就把錢收下吧，要不人家肯定不好意思。”
“咳咳……額那個王宇兄弟，俺跟俺家男人是過來感謝你的，當初要不是你借俺那8萬塊錢，俺男人這條腿就廢了。”
栓子他媳婦臉蛋子一紅，跟蒼蠅哼哼似的，連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
王宇就知道果然給他猜中了，人家兩口子真不是來還錢，他也沒想著讓栓子還錢，就是一想到這孫子當初對老爹做的那事，他是打心眼裏頭不爽。
老爹經常拎著鞋子溜他，王宇都不敢跟老爹頂一句，這孫子當初竟然敢訛詐老爹，連鍋都給撂到了院子裏頭。
“這大半夜，不還錢還真想讓我給你養老？他兩口子到底想幹啥。”
“王宇你發什麽呆呀，人家都等你好半天了，你們先說是吧，我去裏邊倒幾杯水出來。”
李佳轉身進套間時，趁機給王宇使了個眼色，就打著哈欠走了進去。
王宇咋不知道他倆有事，可這兩口子不說，他也不能掰開嘴往外掏話吧。
他心想，那行啊，既然你倆不說那就耗著唄。
“哈，那個栓子你那雞棚咋樣了，小雞開始下蛋了吧。”
“哦下著呢，嘿嘿總算開始下蛋了，要再不下蛋俺都想往外扒開雞蛋了，王宇兄弟俺聽說……你最近可是發大財了。”
“發啥才啊，就是掙點苦力錢，我那能跟你兩口子比啊，整天坐家裏頭等著撿雞蛋就成。”
王宇在小樹林裏頭折騰大半宿，眼麽前也有點累。
看人家兩口子都在小板凳上坐著，他順手搬了個小板凳，就放在門口靠著門框上，心想指不定還得耗到啥時候呢。
這時，王宇看栓子的媳婦，偷偷擰著栓子後背，也給栓子使了個眼色，顯然連他媳婦都有些著急了。
但栓子這二貨，扭頭瞪他媳婦一眼珠子，還是跟王宇繼續胡亂扯，東扯西扯的光說王宇咋掙錢，就他娘不說找自個什麽事。
等李佳從套間端著幾杯水出來，這兩口子捧著水杯，滋溜一口口的喝完，李佳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可屋裏頭有客人，李佳也不好意思說去睡覺，就靠在王宇肩膀上迷糊起來。
王宇一看不行啊，李佳都快做夢了，他兩口子還跟沒事人似的。
王宇瞅著他兩口子，深吸 了口氣心想還不說是吧，那我就逼你倆說出來。
他扭頭輕拍李佳兩下，“哎李佳醒醒，別睡了快去熬點稀飯。”
“栓子一會兒別走哈，反正天都快亮了，等吃完早飯咱倆一塊走，剛好我還有點事要出去。”
李佳從他肩上站直身子，揉著眼往往外邊瞅了瞅，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栓子還是死活不說事，還跟王宇在這胡扯，但這個時候他媳婦是真沒臉了，抬腳踹了他一屁股，紅著臉蛋子看向了王宇。
“王宇兄弟俺，哎呀俺都不好意思開口，都是你個鐵公雞，人家幫了咱還想這鬼主意，讓俺跟著你丟人。”
“你自個非讓俺跟你過來丟你，你自己給人家說吧，俺是沒這個臉。”
“說就說，你又踢俺幹啥。”
栓子拍著剛被媳婦踹過的屁股，也不知道個害臊，就腆著個臉跟王宇說。
“嗯那個王宇兄弟，打從俺出院嘍，這敗家娘們兒就一直催著找你還錢，俺存折裏頭還真有8萬。”
“可這錢是俺好不容易，一個一個雞蛋攢出來的，這俺咋舍得啊你說是吧。”
是你他娘的大爺，自個腿砸折了跟我啥關係，自個看病花我的錢，你他娘是不心疼。
你的錢是錢，我的錢就他娘大風刮兜裏的？王八蛋你可真是個鐵公雞，這種不要臉的話也能說出來。
王宇這心裏頭罵著，也沒給他好臉色。
“哦是這樣啊，栓子那你是啥意思？”
“王宇兄弟你別急哈，俺是想著吧，你看咱村隻要是跟你搭夥都有錢了，以前那柱子、春生還有春梅幾個人，那有俺家過的好。”
“現在俺這腿折了，鱉孫大夫說至少得三月才能下地，現在就靠俺媳婦一個人幹活，要不你花8萬塊錢把俺那雞棚買嘍唄，反正你有的是錢。”
王宇一聽，這孫子做夢呢吧，明擺著是不想還錢啊。
但王宇吧，還是低估了栓子不要臉的境界。
他還沒等說話，栓子就繼續說。
“咱村裏邊兒，也沒誰比俺會養雞，俺跟俺媳婦平時給你打理著雞棚，你也不好意思白讓俺幹活不是。”
“要不這樣，俺跟俺媳婦算給你打工， 就跟柱子一樣，你每個月給俺倆一人5000塊錢工資，這雞崽子下的蛋都是你的，就連俺家現在所有的雞糞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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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兄弟你看……咋樣！”
王宇一愣，就他娘的笑了。
李佳這會也不瞌睡了，瞪著雙水汪汪的眼睛，可勁兒看柱子的腿，連她都後悔當初讓王宇幫他了。
蘇小柔雖然一直在裏邊睡覺，但早就被外邊的說話聲給吵醒了。
這小丫頭可沒李佳的好脾氣，王宇正想著罵娘時，蘇小柔直接披散著頭發，穿著海綿寶寶睡衣，氣的連拖鞋都沒穿就跑了出來。
她指著柱子鼻子，就是一通加特林！
“你叫栓子對吧，這都起的什麽名字，跟柱子叔叔的名字就差一個字，我以前跟李佳姐總是弄混，不過從今天以後就不會弄混了。”
“啥生意，俺這名咋了不好聽？”柱子看蘇小柔從裏邊出來，錯愕間抬頭問著。
“什麽意思？你這名字好聽不好聽自個知道，不過我知道你這名字不要臉，都什麽人啊，你自己把腿弄斷了，不舍得花錢也就算了，人家王宇哥哥好心幫你。”
“你不想還錢不說，還想占王宇哥哥的便宜，你那雞屁股是機關槍啊，一個月能下多少雞蛋，讓我王宇哥哥一個月給你1萬塊錢，要真能賺錢你還會找我王宇哥哥？”
“哼！真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人家栓子叔叔給王宇哥哥掙多少錢，你還想跟人家比，王宇哥哥別理他，現在就讓他還錢，少一分錢都不行！”
蘇小柔嘩嘩一通話說完，揉了揉眼，扭身又迴屋睡覺了。
這藥鋪裏頭，瞬間就安靜下來。
但她這番話，讓李佳覺著很解氣時，也都鑽進了栓子他老婆耳朵裏頭。
“俺就說吧，你這缺德法子肯定不行，人家王宇兄弟當初幫咱，你不還人家錢不說，還明擺著想占人家便宜！”
“你走不走？你要不走俺可就先迴家了，省的再跟你在這兒丟人現眼。”
他媳婦抬腳又忘栓子屁股上踹了腳，通紅的臉蛋子好一會兒，才敢跟王宇對視。
“那個王宇兄弟，這錢當初是俺找你借的，你放心我迴到家，說啥也得從這鐵公雞最裏頭，把存折密碼撬出來，你再給俺幾天時間，俺肯定把錢給恁送過來。”
“臭不要臉的，俺當初真是瞎了眼嫁給你，還好意思說把雞糞給人家，咱家那雞糞自個還沒地弄呢。”
“你給王宇兄弟人家有啥用，總不能到處賣雞屎去吧，咱村誰家不養雞崽子，自家院裏頭的雞屎還鏟不完，那個冤大頭會花錢買你的雞屎。”
王宇聽她張嘴閉嘴說雞屎，這突然就想到了什麽。
他從小板凳上站起來，看了李佳一眼就想了想跟給栓子媳婦說。
“嫂子這樣吧你也別生氣了，我看你們也不容易，就按栓子說的辦吧，不過……”
“不過啥？哈哈王宇兄弟還是你好，不像俺家這臭娘們兒，四五六不懂。”
王宇撇栓子眼，都懶得理他，李佳猛吃一驚，雖然想不通王宇幹嘛對這種人心軟。
但李佳太了解王宇了，知道他吃誰的虧，都不會吃這種人的虧，也就把話憋在裏心裏頭，看王宇接下來怎麽說。
王宇把栓子撂到一邊，直接跟他媳婦說。
“嫂子這樣，一個月1萬塊錢也不算啥，但我想換個法子，這一萬塊錢我給你們，迴頭每個月到李佳這來領工錢就行。”
“但雞崽子的飼料得你們出，另外我再給你們百分之30的提成，一個月結算一迴，賠了錢咱平攤，要掙了錢那就給李佳送過來。”
“要是行，那咱現在就簽合同，要不行……你就一個月之內吧，把我那8萬塊錢還過來就行。”
李佳本來就想不通，聽王宇說完她都想發火了。
但柱子卻給樂壞了，“行行行，嘿嘿王宇兄弟你真是個男人，不光給俺1萬塊錢工資，還給俺百分之30的提成，行行行俺現在就簽合同。”
“那行，李佳去裏邊寫個合同，咱現在就簽。”
李佳沒吭聲，雖然老大不情願，但還是按王宇剛才說的寫了個合同。
等這合同簽完，栓子如願的瘸個腿跟他媳婦迴去後，李佳正嘟著嘴衝他生氣呢，王宇卻哈哈樂了。
“王八蛋想占我的便宜，被我給套進去了吧！”
“啊？啥意思。”李更搞不懂了。
王宇見栓子跟他媳婦還耗在藥鋪裏頭，他心裏邊就嘀咕了起來。
“這兩口子是啥意思，我借給他錢看腿，這孫子還想蹬鼻子上臉，讓我給他養老不成？”
王宇朝李佳笑了笑，就晃悠著走了過去。
栓子坐在門口小板凳上，左腿打著石膏，跟棍子一樣杵在門檻上，他媳婦站李佳身後頭，嘴巴張了張有點尷尬。
王宇瞅見他媳婦這臉上表情，雖然不知道他兩口子大半夜的幹啥等自個，但知道肯定不是來還錢。
當初要不是可憐他媳婦，李佳又跟著說情，王宇說啥也不會幫栓子這鐵公雞。
“哎呦栓子出院了，看你兩口子客氣的，啥時候還錢不行這都大半夜了，李佳既然人家都等到這時候了，你就把錢收下吧，要不人家肯定不好意思。”
“咳咳……額那個王宇兄弟，俺跟俺家男人是過來感謝你的，當初要不是你借俺那8萬塊錢，俺男人這條腿就廢了。”
栓子他媳婦臉蛋子一紅，跟蒼蠅哼哼似的，連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
王宇就知道果然給他猜中了，人家兩口子真不是來還錢，他也沒想著讓栓子還錢，就是一想到這孫子當初對老爹做的那事，他是打心眼裏頭不爽。
老爹經常拎著鞋子溜他，王宇都不敢跟老爹頂一句，這孫子當初竟然敢訛詐老爹，連鍋都給撂到了院子裏頭。
“這大半夜，不還錢還真想讓我給你養老？他兩口子到底想幹啥。”
“王宇你發什麽呆呀，人家都等你好半天了，你們先說是吧，我去裏邊倒幾杯水出來。”
李佳轉身進套間時，趁機給王宇使了個眼色，就打著哈欠走了進去。
王宇咋不知道他倆有事，可這兩口子不說，他也不能掰開嘴往外掏話吧。
他心想，那行啊，既然你倆不說那就耗著唄。
“哈，那個栓子你那雞棚咋樣了，小雞開始下蛋了吧。”
“哦下著呢，嘿嘿總算開始下蛋了，要再不下蛋俺都想往外扒開雞蛋了，王宇兄弟俺聽說……你最近可是發大財了。”
“發啥才啊，就是掙點苦力錢，我那能跟你兩口子比啊，整天坐家裏頭等著撿雞蛋就成。”
王宇在小樹林裏頭折騰大半宿，眼麽前也有點累。
看人家兩口子都在小板凳上坐著，他順手搬了個小板凳，就放在門口靠著門框上，心想指不定還得耗到啥時候呢。
這時，王宇看栓子的媳婦，偷偷擰著栓子後背，也給栓子使了個眼色，顯然連他媳婦都有些著急了。
但栓子這二貨，扭頭瞪他媳婦一眼珠子，還是跟王宇繼續胡亂扯，東扯西扯的光說王宇咋掙錢，就他娘不說找自個什麽事。
等李佳從套間端著幾杯水出來，這兩口子捧著水杯，滋溜一口口的喝完，李佳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可屋裏頭有客人，李佳也不好意思說去睡覺，就靠在王宇肩膀上迷糊起來。
王宇一看不行啊，李佳都快做夢了，他兩口子還跟沒事人似的。
王宇瞅著他兩口子，深吸 了口氣心想還不說是吧，那我就逼你倆說出來。
他扭頭輕拍李佳兩下，“哎李佳醒醒，別睡了快去熬點稀飯。”
“栓子一會兒別走哈，反正天都快亮了，等吃完早飯咱倆一塊走，剛好我還有點事要出去。”
李佳從他肩上站直身子，揉著眼往往外邊瞅了瞅，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栓子還是死活不說事，還跟王宇在這胡扯，但這個時候他媳婦是真沒臉了，抬腳踹了他一屁股，紅著臉蛋子看向了王宇。
“王宇兄弟俺，哎呀俺都不好意思開口，都是你個鐵公雞，人家幫了咱還想這鬼主意，讓俺跟著你丟人。”
“你自個非讓俺跟你過來丟你，你自己給人家說吧，俺是沒這個臉。”
“說就說，你又踢俺幹啥。”
栓子拍著剛被媳婦踹過的屁股，也不知道個害臊，就腆著個臉跟王宇說。
“嗯那個王宇兄弟，打從俺出院嘍，這敗家娘們兒就一直催著找你還錢，俺存折裏頭還真有8萬。”
“可這錢是俺好不容易，一個一個雞蛋攢出來的，這俺咋舍得啊你說是吧。”
是你他娘的大爺，自個腿砸折了跟我啥關係，自個看病花我的錢，你他娘是不心疼。
你的錢是錢，我的錢就他娘大風刮兜裏的？王八蛋你可真是個鐵公雞，這種不要臉的話也能說出來。
王宇這心裏頭罵著，也沒給他好臉色。
“哦是這樣啊，栓子那你是啥意思？”
“王宇兄弟你別急哈，俺是想著吧，你看咱村隻要是跟你搭夥都有錢了，以前那柱子、春生還有春梅幾個人，那有俺家過的好。”
“現在俺這腿折了，鱉孫大夫說至少得三月才能下地，現在就靠俺媳婦一個人幹活，要不你花8萬塊錢把俺那雞棚買嘍唄，反正你有的是錢。”
王宇一聽，這孫子做夢呢吧，明擺著是不想還錢啊。
但王宇吧，還是低估了栓子不要臉的境界。
他還沒等說話，栓子就繼續說。
“咱村裏邊兒，也沒誰比俺會養雞，俺跟俺媳婦平時給你打理著雞棚，你也不好意思白讓俺幹活不是。”
“要不這樣，俺跟俺媳婦算給你打工， 就跟柱子一樣，你每個月給俺倆一人5000塊錢工資，這雞崽子下的蛋都是你的，就連俺家現在所有的雞糞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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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一愣，就他娘的笑了。
李佳這會也不瞌睡了，瞪著雙水汪汪的眼睛，可勁兒看柱子的腿，連她都後悔當初讓王宇幫他了。
蘇小柔雖然一直在裏邊睡覺，但早就被外邊的說話聲給吵醒了。
這小丫頭可沒李佳的好脾氣，王宇正想著罵娘時，蘇小柔直接披散著頭發，穿著海綿寶寶睡衣，氣的連拖鞋都沒穿就跑了出來。
她指著柱子鼻子，就是一通加特林！
“你叫栓子對吧，這都起的什麽名字，跟柱子叔叔的名字就差一個字，我以前跟李佳姐總是弄混，不過從今天以後就不會弄混了。”
“啥生意，俺這名咋了不好聽？”柱子看蘇小柔從裏邊出來，錯愕間抬頭問著。
“什麽意思？你這名字好聽不好聽自個知道，不過我知道你這名字不要臉，都什麽人啊，你自己把腿弄斷了，不舍得花錢也就算了，人家王宇哥哥好心幫你。”
“你不想還錢不說，還想占王宇哥哥的便宜，你那雞屁股是機關槍啊，一個月能下多少雞蛋，讓我王宇哥哥一個月給你1萬塊錢，要真能賺錢你還會找我王宇哥哥？”
“哼！真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人家栓子叔叔給王宇哥哥掙多少錢，你還想跟人家比，王宇哥哥別理他，現在就讓他還錢，少一分錢都不行！”
蘇小柔嘩嘩一通話說完，揉了揉眼，扭身又迴屋睡覺了。
這藥鋪裏頭，瞬間就安靜下來。
但她這番話，讓李佳覺著很解氣時，也都鑽進了栓子他老婆耳朵裏頭。
“俺就說吧，你這缺德法子肯定不行，人家王宇兄弟當初幫咱，你不還人家錢不說，還明擺著想占人家便宜！”
“你走不走？你要不走俺可就先迴家了，省的再跟你在這兒丟人現眼。”
他媳婦抬腳又忘栓子屁股上踹了腳，通紅的臉蛋子好一會兒，才敢跟王宇對視。
“那個王宇兄弟，這錢當初是俺找你借的，你放心我迴到家，說啥也得從這鐵公雞最裏頭，把存折密碼撬出來，你再給俺幾天時間，俺肯定把錢給恁送過來。”
“臭不要臉的，俺當初真是瞎了眼嫁給你，還好意思說把雞糞給人家，咱家那雞糞自個還沒地弄呢。”
“你給王宇兄弟人家有啥用，總不能到處賣雞屎去吧，咱村誰家不養雞崽子，自家院裏頭的雞屎還鏟不完，那個冤大頭會花錢買你的雞屎。”
王宇聽她張嘴閉嘴說雞屎，這突然就想到了什麽。
他從小板凳上站起來，看了李佳一眼就想了想跟給栓子媳婦說。
“嫂子這樣吧你也別生氣了，我看你們也不容易，就按栓子說的辦吧，不過……”
“不過啥？哈哈王宇兄弟還是你好，不像俺家這臭娘們兒，四五六不懂。”
王宇撇栓子眼，都懶得理他，李佳猛吃一驚，雖然想不通王宇幹嘛對這種人心軟。
但李佳太了解王宇了，知道他吃誰的虧，都不會吃這種人的虧，也就把話憋在裏心裏頭，看王宇接下來怎麽說。
王宇把栓子撂到一邊，直接跟他媳婦說。
“嫂子這樣，一個月1萬塊錢也不算啥，但我想換個法子，這一萬塊錢我給你們，迴頭每個月到李佳這來領工錢就行。”
“但雞崽子的飼料得你們出，另外我再給你們百分之30的提成，一個月結算一迴，賠了錢咱平攤，要掙了錢那就給李佳送過來。”
“要是行，那咱現在就簽合同，要不行……你就一個月之內吧，把我那8萬塊錢還過來就行。”
李佳本來就想不通，聽王宇說完她都想發火了。
但柱子卻給樂壞了，“行行行，嘿嘿王宇兄弟你真是個男人，不光給俺1萬塊錢工資，還給俺百分之30的提成，行行行俺現在就簽合同。”
“那行，李佳去裏邊寫個合同，咱現在就簽。”
李佳沒吭聲，雖然老大不情願，但還是按王宇剛才說的寫了個合同。
等這合同簽完，栓子如願的瘸個腿跟他媳婦迴去後，李佳正嘟著嘴衝他生氣呢，王宇卻哈哈樂了。
“王八蛋想占我的便宜，被我給套進去了吧！”
“啊？啥意思。”李更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