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隔著窗戶往外看了眼，也沒看清楚是誰，就給李佳使了個眼色。
“哦行，那我改天迴去一趟，看城裏有沒有現成的紅參。”
李佳故意提高聲音，隨便說了這麽一句話，春生他爹就叼著根煙兒，做賊似的探著腦袋走了進來。
“哎呦大侄子也在呢，嘿嘿李佳姑娘，你托俺辦的事，現在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啊？那個村長伯伯，您能再說清楚點嗎，嗬嗬我有點沒聽明白。”
李佳的確沒聽明白，連王宇都聽蒙了，他心想這老頭兒幾個意思，李佳啥時候求他辦事了。
這時，李佳咳嗽了兩聲。
春生他爹老臉一紅，這才把燒到煙屁股的煙頭猛嘬一口，扔到了屋外頭。
“看你這丫頭，淨跟你大爺開玩笑，你求俺辦的事兒都忘了？”
“行，那俺就提醒提醒你，咱這幼兒園前段日子不是學生不夠嗎，你讓俺幫忙在外村找十幾個學生，俺現在給你找來了6個。”
“這感謝呢就不用了，誰讓咱兩家關係好呢，剩下的學生，俺再慢慢給恁找，你看俺啥時候讓學生過來上學？”
春生他爹本來就不高，有點駝背，臉蛋子還有點黑，膀子上整天披著個藍布褂子，是個精瘦幹癟的小老頭兒。
他這麽自說自話的一嘀咕，差點沒把李佳給逗樂嘍。
但王宇可沒這麽矜持。
“哎呦我去，村長大爺這臉皮兒，要不幹傳銷都有點可惜，你這陣子沒少收人家東西吧。”
“你看看，你看看你這臭小子，又在這跟你大爺開玩笑，這不都為了讓娃上學嗎，人家自願給，俺不收人家也不好意不是！”
李佳盡管沒吭聲，可這心裏頭也覺著好玩，這那有別人還沒說感謝的，他就自個先說不用謝了。
不過李佳看他這麽大年紀，臉都給王宇說紅了，就忙岔開了話題。
“嗯村長伯伯，您不說我還忘了，是有這麽迴事，但我不是幼兒園園長，人家小柔才是園長呢，你先跟王宇聊會兒，我這就給你去喊小柔去。”
“哎不用不用，俺跟小柔姑娘又不認識，俺就把學生交給你，你迴頭跟人家姑娘說一聲就成，反正俺看你倆關係也挺好，你瞅瞅，這是6個孩子的名單。”
李佳接過來賬本，這去喊蘇小柔不是，不喊蘇小柔還不是。
雖然這收學生，也沒個啥標準，但比竟然人家蘇小柔才是園長，李佳正拿著賬本犯愁呢，王宇就看出了她的為難。
伸手把賬本拿在手上，嘩啦啦翻看了兩眼。
“大爺，您這可真夠專業的，記6個孩子名字，還把賬本翻出來了，哎呦我去這賬本比我都大，還是全國農業學大寨的紀念品。”
“李佳我看你就先答應了吧，人家村長也是好意，要把這孩子交給蘇小柔那瘋丫頭，咱還值誰的人情去。”
王宇這嘴一禿嚕，就把話給撂了出來，但春生他爹的老臉卻綠了。
他是真沒想到，王宇不吭不哈的，就看出來自己把學生交給李佳，是想還他王宇的人情。
王宇就更無奈了，村長就算想還那15萬彩禮的人情，也得找個正兒八經的借口吧，總不能自個收著人家孩子送的禮，還他這個根本就不需要的人情吧。
王宇其實也挺理解的， 別看他平時咋咋唿唿，好像仗著自個是村長，走路都不帶低頭的，但春生他爹也就是好個麵兒，不想值別人人情罷了。
但這眼麽前，他眼珠子咕嚕一轉，還真有個事得讓他幫忙。
“咳咳那個大爺，你大侄子……求你個事兒唄！”
李佳一聽就在旁邊捂嘴笑，春生他爹就給樂壞了，往膀子上拉了下褂子。
“大侄子看你說的，跟你大爺客氣個啥，有啥事兒盡管求，你大爺就等著你求呢。”
王宇一聽，這還客氣個毛啊，那就有事說事唄。
“嘿嘿有個大爺就是好，其實也不是啥大事，對大爺你那就是幾句話的事，但要隔你大侄子去跑，估計十天半個月也跑不成。”
“啊？大侄子你這……你這話咋說的俺心裏頭沒底呀，咱可先說好哈，這要是犯法的事兒，就算把你大爺捧到天上去，你大爺也不敢答應。”
“那能啊大爺，咱不說天上的事，我找你的事比地還低呢，春生旁邊那河溝你知道吧，我想把咱村的河溝給承包嘍！”
王宇說這話時，就一直注意著村長的表情，心想春生他爹要不是太吃驚，這事應該就不會太難辦。
誰知道，春生他爹一聽，那嘴岔子就差點咧到耳朵根上去。
“臭小子恁沒發燒吧，你承包那河溝子有啥用，人家高明亮在上邊養著魚呢。”
“他能養魚，憑啥我就不能養魚，大爺你要是覺著為難那也沒事兒，我迴頭求別人去，就全當我沒說過成吧。”
王宇以前也沒辦過這事，可又怕春生他爹拿架子，就故意在求字上加重了語氣，心想不就是想讓自個求他一迴嗎，那就讓他了了這個心願唄。
春生他爹吧嗒點了根煙，嘬吧了好幾口，這才有些為難的抬頭看王宇。
“臭小子別怪大爺沒提醒你，別看河溝沒啥用，可承包起來需要不少錢嘞，柱子之前就求俺辦過這事，那會承包一年一百米就得300多塊錢，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俺覺著現在至少也得小400才能包下來。”
“400……好像還能接受，嘿嘿大爺咱都是自己人，你就給我便宜點唄。”
“臭小子說啥呢，這錢又不是村裏要的，河溝要是你大爺家的，隨便你用都成，你想要辦手續，俺得去鄉裏頭批，當時柱子就是因為沒錢承包，他那魚塘才成了高明亮那小子的。”
王宇一聽，這才哦了聲恍然明白過來。
敢情柱子叔那魚塘，不是因為沒辦成手續，是因為他拿不起承包的錢。
不過春生他爹這話，卻給王宇吃了個定心丸，他當初能幫柱子跑成手續，現在肯定也沒問題。
於是，他這眼珠子一咕嚕，就跟李佳小聲嘀咕了幾句。
“嗯知道了，我這就給你拿去。”
李佳看村長一眼，就從裏邊套間拿出來搭錢，遞給了王宇。
王宇直接轉手，就把錢塞到了村長手裏頭，驚的春生他爹往後一個趔趄。
“臭小子，你這是啥意思，給俺這麽多錢幹啥嘞。”
“大爺你在鄉裏頭的麵子大，我知道你就算不用花錢，肯定也能把這事幫我辦成嘍，但我做小輩的，不能讓你空著手找人辦事去不是。”
“這錢你就拿上，迴頭請人吃飯買煙買酒啥的，也需要錢不是，反正咱村的河溝我是承包定了，咱就先承包他20年的。”
“這是5000塊錢，要是不夠你就直接給李佳要，要是多出來呢，就當做小輩的給你買酒喝了，大爺你迴頭幫我把那承包價格……嘿嘿，稍微給往下壓點就行！”
王宇這話說是一個漂亮，春生他爹聽著也更舒服。
不過他這心裏頭舒服時，對王宇的魄力卻有點吃驚，心想這小子看著出手挺大方，其實比誰都精。
這5000塊錢在農村那可不是個小數，可要能把價格壓下來，最後占大便宜的還是他王宇。
春生他爹手裏攥著一遝子錢，心想這是人家對他的信任，想當初給柱子辦手續那會，連包煙都沒給他。
“臭小子你說吧，就咱村那段河溝你想承包多少米，大爺把這張老臉賣嘍，也得給你把手續辦下來。”
“大爺我不給你說了嗎，就咱村的那段河溝我全包嘍。”
“啥？全包嘍，你小子真沒事兒吧，那可是1000多米呢，這100米按400塊錢算，1000米一年那就是4000塊，10年是4萬，20年就8萬塊錢嘞。”
“你小子承包這麽長的河溝有啥用，是養魚呢還是有錢沒地花，不行不行太長了，弄不好可就賠大發了。”
王宇嘿嘿一笑，也知道春生他爹為自個好，但村長那知道王宇的小心思啊。
“大爺你就放心吧，隻要你能幫我給跑成嘍，這接下來就剩好事了，等我那魚塘開業嘍，頭一條大鯉魚先給你送過去開開光。”
“嘿嘿還是你小子孝順，那成吧，這事就包在你大爺身上了，俺這就到鄉裏頭給你辦去。”
春生他爹攥著錢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了下來，瞅著桌上的賬本看李佳。
“那個李佳姑娘，這6個娃娃上學的事兒……”
“哦村長伯伯你放心，我一會就給小柔說一聲，這幾個孩子隨時都能過來上學。”
“嘿嘿這敢情好，那俺迴頭再給你找幾個學生，真羨慕你倆，這一唱一和的，俺村長都成恁跑腿的了。”
春生他爹嘀咕著離開後，王宇正盤算著魚塘的事，李佳就朝他哎了聲。
“王宇，你把村裏整條河溝包下來，是不是擔心別人也學你，在你河溝下邊也弄個鐵絲網，像你一樣占人家高亮的便宜！”
“嘿嘿，還是我媳婦兒聰明，就那條河溝吧，除了咱村這段適合養魚，再往下河溝太窄，水也太淺根本就養不成魚。”
“再說了，這弄個鐵絲網把河溝攔起來，整條河溝裏頭的野魚就全成了咱的，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好事。”
李佳沒想到王宇想的這麽細，不過他這法子還真不錯，光河溝裏頭的魚，就能賣不少錢呢。
李佳盤算著幫王宇的魚找銷路時，突然又想起來個事兒來。
“哎對了，春生要幫你個什麽忙，高明亮才會把人家自己的魚送給你？”
王宇嘿嘿一笑。
“這個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行，那我改天迴去一趟，看城裏有沒有現成的紅參。”
李佳故意提高聲音，隨便說了這麽一句話，春生他爹就叼著根煙兒，做賊似的探著腦袋走了進來。
“哎呦大侄子也在呢，嘿嘿李佳姑娘，你托俺辦的事，現在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啊？那個村長伯伯，您能再說清楚點嗎，嗬嗬我有點沒聽明白。”
李佳的確沒聽明白，連王宇都聽蒙了，他心想這老頭兒幾個意思，李佳啥時候求他辦事了。
這時，李佳咳嗽了兩聲。
春生他爹老臉一紅，這才把燒到煙屁股的煙頭猛嘬一口，扔到了屋外頭。
“看你這丫頭，淨跟你大爺開玩笑，你求俺辦的事兒都忘了？”
“行，那俺就提醒提醒你，咱這幼兒園前段日子不是學生不夠嗎，你讓俺幫忙在外村找十幾個學生，俺現在給你找來了6個。”
“這感謝呢就不用了，誰讓咱兩家關係好呢，剩下的學生，俺再慢慢給恁找，你看俺啥時候讓學生過來上學？”
春生他爹本來就不高，有點駝背，臉蛋子還有點黑，膀子上整天披著個藍布褂子，是個精瘦幹癟的小老頭兒。
他這麽自說自話的一嘀咕，差點沒把李佳給逗樂嘍。
但王宇可沒這麽矜持。
“哎呦我去，村長大爺這臉皮兒，要不幹傳銷都有點可惜，你這陣子沒少收人家東西吧。”
“你看看，你看看你這臭小子，又在這跟你大爺開玩笑，這不都為了讓娃上學嗎，人家自願給，俺不收人家也不好意不是！”
李佳盡管沒吭聲，可這心裏頭也覺著好玩，這那有別人還沒說感謝的，他就自個先說不用謝了。
不過李佳看他這麽大年紀，臉都給王宇說紅了，就忙岔開了話題。
“嗯村長伯伯，您不說我還忘了，是有這麽迴事，但我不是幼兒園園長，人家小柔才是園長呢，你先跟王宇聊會兒，我這就給你去喊小柔去。”
“哎不用不用，俺跟小柔姑娘又不認識，俺就把學生交給你，你迴頭跟人家姑娘說一聲就成，反正俺看你倆關係也挺好，你瞅瞅，這是6個孩子的名單。”
李佳接過來賬本，這去喊蘇小柔不是，不喊蘇小柔還不是。
雖然這收學生，也沒個啥標準，但比竟然人家蘇小柔才是園長，李佳正拿著賬本犯愁呢，王宇就看出了她的為難。
伸手把賬本拿在手上，嘩啦啦翻看了兩眼。
“大爺，您這可真夠專業的，記6個孩子名字，還把賬本翻出來了，哎呦我去這賬本比我都大，還是全國農業學大寨的紀念品。”
“李佳我看你就先答應了吧，人家村長也是好意，要把這孩子交給蘇小柔那瘋丫頭，咱還值誰的人情去。”
王宇這嘴一禿嚕，就把話給撂了出來，但春生他爹的老臉卻綠了。
他是真沒想到，王宇不吭不哈的，就看出來自己把學生交給李佳，是想還他王宇的人情。
王宇就更無奈了，村長就算想還那15萬彩禮的人情，也得找個正兒八經的借口吧，總不能自個收著人家孩子送的禮，還他這個根本就不需要的人情吧。
王宇其實也挺理解的， 別看他平時咋咋唿唿，好像仗著自個是村長，走路都不帶低頭的，但春生他爹也就是好個麵兒，不想值別人人情罷了。
但這眼麽前，他眼珠子咕嚕一轉，還真有個事得讓他幫忙。
“咳咳那個大爺，你大侄子……求你個事兒唄！”
李佳一聽就在旁邊捂嘴笑，春生他爹就給樂壞了，往膀子上拉了下褂子。
“大侄子看你說的，跟你大爺客氣個啥，有啥事兒盡管求，你大爺就等著你求呢。”
王宇一聽，這還客氣個毛啊，那就有事說事唄。
“嘿嘿有個大爺就是好，其實也不是啥大事，對大爺你那就是幾句話的事，但要隔你大侄子去跑，估計十天半個月也跑不成。”
“啊？大侄子你這……你這話咋說的俺心裏頭沒底呀，咱可先說好哈，這要是犯法的事兒，就算把你大爺捧到天上去，你大爺也不敢答應。”
“那能啊大爺，咱不說天上的事，我找你的事比地還低呢，春生旁邊那河溝你知道吧，我想把咱村的河溝給承包嘍！”
王宇說這話時，就一直注意著村長的表情，心想春生他爹要不是太吃驚，這事應該就不會太難辦。
誰知道，春生他爹一聽，那嘴岔子就差點咧到耳朵根上去。
“臭小子恁沒發燒吧，你承包那河溝子有啥用，人家高明亮在上邊養著魚呢。”
“他能養魚，憑啥我就不能養魚，大爺你要是覺著為難那也沒事兒，我迴頭求別人去，就全當我沒說過成吧。”
王宇以前也沒辦過這事，可又怕春生他爹拿架子，就故意在求字上加重了語氣，心想不就是想讓自個求他一迴嗎，那就讓他了了這個心願唄。
春生他爹吧嗒點了根煙，嘬吧了好幾口，這才有些為難的抬頭看王宇。
“臭小子別怪大爺沒提醒你，別看河溝沒啥用，可承包起來需要不少錢嘞，柱子之前就求俺辦過這事，那會承包一年一百米就得300多塊錢，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俺覺著現在至少也得小400才能包下來。”
“400……好像還能接受，嘿嘿大爺咱都是自己人，你就給我便宜點唄。”
“臭小子說啥呢，這錢又不是村裏要的，河溝要是你大爺家的，隨便你用都成，你想要辦手續，俺得去鄉裏頭批，當時柱子就是因為沒錢承包，他那魚塘才成了高明亮那小子的。”
王宇一聽，這才哦了聲恍然明白過來。
敢情柱子叔那魚塘，不是因為沒辦成手續，是因為他拿不起承包的錢。
不過春生他爹這話，卻給王宇吃了個定心丸，他當初能幫柱子跑成手續，現在肯定也沒問題。
於是，他這眼珠子一咕嚕，就跟李佳小聲嘀咕了幾句。
“嗯知道了，我這就給你拿去。”
李佳看村長一眼，就從裏邊套間拿出來搭錢，遞給了王宇。
王宇直接轉手，就把錢塞到了村長手裏頭，驚的春生他爹往後一個趔趄。
“臭小子，你這是啥意思，給俺這麽多錢幹啥嘞。”
“大爺你在鄉裏頭的麵子大，我知道你就算不用花錢，肯定也能把這事幫我辦成嘍，但我做小輩的，不能讓你空著手找人辦事去不是。”
“這錢你就拿上，迴頭請人吃飯買煙買酒啥的，也需要錢不是，反正咱村的河溝我是承包定了，咱就先承包他20年的。”
“這是5000塊錢，要是不夠你就直接給李佳要，要是多出來呢，就當做小輩的給你買酒喝了，大爺你迴頭幫我把那承包價格……嘿嘿，稍微給往下壓點就行！”
王宇這話說是一個漂亮，春生他爹聽著也更舒服。
不過他這心裏頭舒服時，對王宇的魄力卻有點吃驚，心想這小子看著出手挺大方，其實比誰都精。
這5000塊錢在農村那可不是個小數，可要能把價格壓下來，最後占大便宜的還是他王宇。
春生他爹手裏攥著一遝子錢，心想這是人家對他的信任，想當初給柱子辦手續那會，連包煙都沒給他。
“臭小子你說吧，就咱村那段河溝你想承包多少米，大爺把這張老臉賣嘍，也得給你把手續辦下來。”
“大爺我不給你說了嗎，就咱村的那段河溝我全包嘍。”
“啥？全包嘍，你小子真沒事兒吧，那可是1000多米呢，這100米按400塊錢算，1000米一年那就是4000塊，10年是4萬，20年就8萬塊錢嘞。”
“你小子承包這麽長的河溝有啥用，是養魚呢還是有錢沒地花，不行不行太長了，弄不好可就賠大發了。”
王宇嘿嘿一笑，也知道春生他爹為自個好，但村長那知道王宇的小心思啊。
“大爺你就放心吧，隻要你能幫我給跑成嘍，這接下來就剩好事了，等我那魚塘開業嘍，頭一條大鯉魚先給你送過去開開光。”
“嘿嘿還是你小子孝順，那成吧，這事就包在你大爺身上了，俺這就到鄉裏頭給你辦去。”
春生他爹攥著錢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了下來，瞅著桌上的賬本看李佳。
“那個李佳姑娘，這6個娃娃上學的事兒……”
“哦村長伯伯你放心，我一會就給小柔說一聲，這幾個孩子隨時都能過來上學。”
“嘿嘿這敢情好，那俺迴頭再給你找幾個學生，真羨慕你倆，這一唱一和的，俺村長都成恁跑腿的了。”
春生他爹嘀咕著離開後，王宇正盤算著魚塘的事，李佳就朝他哎了聲。
“王宇，你把村裏整條河溝包下來，是不是擔心別人也學你，在你河溝下邊也弄個鐵絲網，像你一樣占人家高亮的便宜！”
“嘿嘿，還是我媳婦兒聰明，就那條河溝吧，除了咱村這段適合養魚，再往下河溝太窄，水也太淺根本就養不成魚。”
“再說了，這弄個鐵絲網把河溝攔起來，整條河溝裏頭的野魚就全成了咱的，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好事。”
李佳沒想到王宇想的這麽細，不過他這法子還真不錯，光河溝裏頭的魚，就能賣不少錢呢。
李佳盤算著幫王宇的魚找銷路時，突然又想起來個事兒來。
“哎對了，春生要幫你個什麽忙，高明亮才會把人家自己的魚送給你？”
王宇嘿嘿一笑。
“這個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