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之前還想著，該咋樣幫幫栓子。
他就是沒想到，李佳還沒給他把短袖洗好，栓子她媳婦就噗通給自己跪在了地上……
“嫂子你……你快別這樣，咱有啥事慢慢說，不管有啥天大的事情，這膝蓋都得給爹媽留著，嫂子你快起來真不用這樣。”
王宇之前對她還真沒啥好感，但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忙拉著栓子媳婦，就說不出來是個沙啥滋味兒。
這時，蘇小柔聽聲音也走了出來，跟李佳把栓子媳婦扶到屋裏。
李佳的套間本來就不大，四個人擠進來，屋裏瞬間就被莫名的傷感填滿了。
“嫂子咱不哭哈，栓子哥的事也聽村裏人說了，你要有啥難處就給王宇說，別看他平時有點不正經，說話也沒沒個把門的，他人還真就不錯。”
“來嫂子，先喝點水！”
李佳安慰著她，看王宇一眼，遞給栓子媳婦杯開水。
蘇小柔一直沒吭聲，就站在王宇後邊，不過她那倆原本就水汪汪的眼睛，眼麽前早就泛濫成小溪了。
王宇拍了下她肩膀，也沒多說安慰的話，心想蘇小柔跟李佳一筆，還是有點太小孩子氣了。
“嫂子，栓子他現在人呢，在醫院還是……”
“嗚嗚……王宇兄弟，俺真是沒臉過來找你，你就別提他了， 栓子他平時是個啥人你也知道，摳門都跟鐵公雞似的，連鐵鏽掉了都得從地上撿起來，俺村根本沒人願意理俺。”
“可俺一個婦道人家，現在也隻能先把臉踹兜裏了，你能借俺點錢嗎？”
栓子媳婦淚眼汪汪的一抬頭，王宇心想可能也就是這事。
“嫂子你說吧，需要多少錢。”
王宇心想他家弄著雞棚，栓子腿斷了做了個手術，就算差也差不幾個錢，脫口就答應了。
她頓時看著王宇一驚，從床沿上站起來，就又要給王宇下跪，李佳跟蘇小柔忙把攙住了她胳膊。
“嫂子你這是幹什麽，咱雖然是女人，但這膝蓋下麵也有黃金，你需要多少錢就盡管開口。”
“嗯……8萬，至少得8萬塊錢，說出來都不怕你們笑話，俺家養了這麽多年的雞真攢了點錢，可俺老頭子他死活不肯拿出來，錢都在他卡裏頭存著呢，俺也不知道銀行卡密碼。”
王宇臉上一驚，心直口快的蘇小柔就問出了他心裏頭的疑惑。
“8萬？這麽多，那栓子哥為啥不拿這錢啊？”
“要麽說俺怕恁笑話，他說瘸條腿就蹲著養雞，買個輪椅比花8萬實惠多了，聽大夫說他骨頭都碎成渣子了，拚不起來，得買幾根啥骨頭給接上。”
“哈我去，栓子這鐵公雞可真夠鐵的，舍得自個的腿都不舍得錢，你們家的錢就這樣攢起來的吧。”
“王宇……你又開始不正經了，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那這8萬塊錢……”
李佳話沒說完，就有些為難的看著王宇。
王宇這些天掙的錢，都放在她這兒，那啥點說，王宇自個有多少錢都沒李佳清楚。
“李佳你這還有多少錢？”
“嗯……才兩萬多一點，前段時間你不把錢借給春生結婚了嗎。”
王宇好一會沒吭聲，看栓子她媳婦又在那抹淚，他想起來栓子幹那些事，打從心眼裏不想管這閑事兒，都恨不得他另條腿殘廢才好。
但眼巴巴看著她一個女人，為了自個男人哭天抹淚，就衝著她媳婦的這份感情，王宇也不能坐視不管！
“嫂子這樣，你先迴醫院去照顧栓子，我最遲明天一早，就把錢湊齊給你送過去！”
……
“真的？你沒誆俺吧！”她有些吃驚，沒想到王宇真會幫她。
王宇苦笑著點點頭，她這眼花子就嘩嘩全下來了。
“王宇兄弟俺……俺真不知道說啥好了，恁放心隻要栓子一出院，俺不管說啥都把銀行密碼給問出來，先把你這錢給還嘍！”
栓子他媳婦哭著離開後，王宇可就隻剩下蹲門檻上，望著對麵嘩啦啦流水的小溪發愁了。
他心想，這做農民的咋就那麽難，平時沒點事情還好，一碰到點事情就迴到了解放前，栓子家這情況還是好的，這要碰到普通人家，可不就隻能眼睜睜給錢難瘸嗎。
“村裏還是太窮了，要是這溝裏的水能變成錢該多好……”
王宇嘴裏叼著跟草棒，眉頭都皺到了一塊，李佳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為王宇不計前仇幫助栓子高興的同時，也打從心眼裏為他心疼。
“王宇。”李佳小聲喊他。
“放心吧，我有辦法籌到錢。”王宇沒迴頭。
“不是，我是說要不……我把壓歲錢取出來吧。”
“李佳姐我也有點，平時老媽給的錢都花不完，王宇哥我現在就給你拿去。”
蘇小柔放開李佳的胳膊，扭頭就要往幼兒園走。
王宇聽著她倆這話，心裏頭真說不出來的暖，她倆雖然都沒說自己有多少錢，但聽這話音錢肯定不少。
李佳想幫自己，這個王宇想到了，就是沒想到蘇小柔也會幫自己，平時跟人家一見麵就吵架。
他從門檻上拍拍屁股站起來，朝她倆勉強笑了下。
“你倆真好，誰借我個心口讓我哭一會兒，哈這事我自己能解決，誰讓我是個男人呢，這男人啊敢情就是這麽解釋的，碰到的都他娘是難事。”
“你倆先去忙吧，我一會就迴來。”
蘇小柔在後邊張了張嘴，想要把王宇喊住，李佳拉住了她胳膊，看著蘇小柔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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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你不了解王宇，別看他平時沒個正經，但他男人的自尊心很強，我們再想其他辦法幫他吧。”
“可是李佳姐，王宇哥他能有什麽辦法，村裏比他有錢的沒幾個，要不然栓子媳婦幹嘛找他啊，要是我，就跟春生那把15萬要過來，什麽事都解決了。”
“行了小柔，你先迴去忙吧，咱應該相信王宇，實在不行咱倆再幫他。”
李佳抿嘴一笑，蘇小柔也沒多說，但迴去沒多久就給李佳送來張銀行卡，沒說裏麵有多少錢，就說這裏頭的錢足夠了，順便把銀行卡告訴了李佳。
李佳猶豫著收下了銀行卡，但蘇小柔這個不經心的舉動，她好像感覺到了蘇小柔對王宇，果然不隻是平時吵鬧那麽簡單。
她攥著自個的銀行卡，還有蘇小柔送來的心意，突然就有點看不清跟王宇的未來了。
兩個女人各懷心思的時候，王宇也耷拉著個腦袋，沿著大街漫無目的往前走，他在想自己到哪兒去弄這8萬塊錢。
街上的人不少，老夫老妻扛著鋤頭下地去幹活，小媳婦聚在一起閑聊，他們偶爾跟王宇打招唿，王宇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他來到春生家門口，往院裏瞅了眼，直接走了過去。
春生剛結過婚，那15萬彩禮肯定在她媳婦手裏，可農村向來就有個習慣，這隻要結過婚，彩禮錢就得做爹媽的還。
王宇連李佳跟蘇小柔的錢都不要，就更開不了口讓春生還錢了。
“娘的，算了，眼麽前隻有這一個法子了。”
他打定主意，就朝春梅家走了過來，他倆口子是村裏最先富起來的人家，雖說當時弄大棚的時候春梅說隻能拿出3萬塊錢，王宇隻讓她拿了2萬。
但誰家還不放點私房錢啊，她想拿出來3萬塊錢做生意，手頭肯定還有閑錢兒。
王宇這心裏頭想著，就貓腰鑽到了大棚裏頭，人是沒有半個，不過這麽會兒功夫，紅參種子是全種完了。
“咦人呢，咋都不在裏邊，也難怪人家兩口子有錢，這要隔別人沒一天功夫肯定種不完，他倆該不會迴屋造小人呢吧。”
王宇腦子裏冒出個畫麵，就貓腰鑽出大棚來到了她家院兒裏。
“春梅嫂子，堂哥你倆在家嗎？”王宇進院兒裏，探頭喊了聲。
院兒裏沒人，堂屋門也開著，王宇順手從頭頂摘顆葡萄塞嘴裏，就聽見旁邊廚房的小屋裏頭，好像有嘩嘩的流水聲。
“嘎吱”聲，廚房門推開了，春梅穿條白色睡裙站在了門口，正那條毛巾擦著頭發朝他笑。
“臭小子，恁是聞著味兒過來的吧，人家才剛洗完澡，你就跑過來了，你堂哥他剛出去打麻將。”
王宇一愣，心想春梅嫂子這話裏有話啊，她幹嘛自個說堂哥不自在家。
“嘿嘿春梅嫂子，你去找找我哥唄，我找他有點事商量。”
“誰知道他死哪去了，你有啥事跟俺說就成，還怕嫂子吃掉你不成，反正……反正又不是沒吃過……”
春梅臉蛋子一紅，王宇扭頭就朝大門口瞄了眼，她這剛洗過澡的身子可真香，就是跟李佳身上的體香不一樣。
王宇咋聽不明白春梅的意思啊，就是他眼麽前沒這個心思。
“嗯是這樣春梅嫂子……”
王宇簡單說了下，春梅一愣，朝他忽閃著眼睛不敢相信。
“臭小子你瘋了，栓子可才剛找過你麻煩，你幹嘛要幫他，嫂子這錢還真有，就是俺不想讓你幫他，栓子這人太混蛋，他們村誰不知道，連自個爹媽都不管，像這種人渣再斷條腿才好。”
“嫂子話也不能這樣說，栓子是有點混蛋，可他跟我過不去也是王支書那混蛋攛掇的，再說了他這腿治不好，他媳婦跟個孩子可咋整，要不你跟我哥商量下，迴頭我再過來。”
王宇扭頭就往外走，這時春梅兩胳膊一伸，就攔在了他跟前，那睡衣領口給小風一吹，在他跟前忽閃忽閃的，多半個溝溝都露出來了。
“咕咚”，王宇盯著春梅領口，壞笑著咽了口唾沫。
“臭小子你著急個啥，俺家的錢嫂子說了算，嫂子不是不給你錢，就是替你感覺不值，你跟俺進屋來吧，俺現在就給你拿錢去！”
春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錯開王宇身子進屋時，撩了下頭發，那還帶水珠的發梢蹭在王宇臉上，弄得他渾身癢癢。
王宇哎了聲，才剛跟春梅來到堂屋，春梅哐當關上屋門，反手就插上了門栓，小臉蛋兒噗嗤一紅，低著頭就靠到了王宇身子上。
“哎臭小子，俺這澡就給恁洗的，嫂子身子幹淨著呢，你剛才就盯著俺領口瞅，現在就不想跟俺做點啥……”
他就是沒想到，李佳還沒給他把短袖洗好，栓子她媳婦就噗通給自己跪在了地上……
“嫂子你……你快別這樣，咱有啥事慢慢說，不管有啥天大的事情，這膝蓋都得給爹媽留著，嫂子你快起來真不用這樣。”
王宇之前對她還真沒啥好感，但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忙拉著栓子媳婦，就說不出來是個沙啥滋味兒。
這時，蘇小柔聽聲音也走了出來，跟李佳把栓子媳婦扶到屋裏。
李佳的套間本來就不大，四個人擠進來，屋裏瞬間就被莫名的傷感填滿了。
“嫂子咱不哭哈，栓子哥的事也聽村裏人說了，你要有啥難處就給王宇說，別看他平時有點不正經，說話也沒沒個把門的，他人還真就不錯。”
“來嫂子，先喝點水！”
李佳安慰著她，看王宇一眼，遞給栓子媳婦杯開水。
蘇小柔一直沒吭聲，就站在王宇後邊，不過她那倆原本就水汪汪的眼睛，眼麽前早就泛濫成小溪了。
王宇拍了下她肩膀，也沒多說安慰的話，心想蘇小柔跟李佳一筆，還是有點太小孩子氣了。
“嫂子，栓子他現在人呢，在醫院還是……”
“嗚嗚……王宇兄弟，俺真是沒臉過來找你，你就別提他了， 栓子他平時是個啥人你也知道，摳門都跟鐵公雞似的，連鐵鏽掉了都得從地上撿起來，俺村根本沒人願意理俺。”
“可俺一個婦道人家，現在也隻能先把臉踹兜裏了，你能借俺點錢嗎？”
栓子媳婦淚眼汪汪的一抬頭，王宇心想可能也就是這事。
“嫂子你說吧，需要多少錢。”
王宇心想他家弄著雞棚，栓子腿斷了做了個手術，就算差也差不幾個錢，脫口就答應了。
她頓時看著王宇一驚，從床沿上站起來，就又要給王宇下跪，李佳跟蘇小柔忙把攙住了她胳膊。
“嫂子你這是幹什麽，咱雖然是女人，但這膝蓋下麵也有黃金，你需要多少錢就盡管開口。”
“嗯……8萬，至少得8萬塊錢，說出來都不怕你們笑話，俺家養了這麽多年的雞真攢了點錢，可俺老頭子他死活不肯拿出來，錢都在他卡裏頭存著呢，俺也不知道銀行卡密碼。”
王宇臉上一驚，心直口快的蘇小柔就問出了他心裏頭的疑惑。
“8萬？這麽多，那栓子哥為啥不拿這錢啊？”
“要麽說俺怕恁笑話，他說瘸條腿就蹲著養雞，買個輪椅比花8萬實惠多了，聽大夫說他骨頭都碎成渣子了，拚不起來，得買幾根啥骨頭給接上。”
“哈我去，栓子這鐵公雞可真夠鐵的，舍得自個的腿都不舍得錢，你們家的錢就這樣攢起來的吧。”
“王宇……你又開始不正經了，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那這8萬塊錢……”
李佳話沒說完，就有些為難的看著王宇。
王宇這些天掙的錢，都放在她這兒，那啥點說，王宇自個有多少錢都沒李佳清楚。
“李佳你這還有多少錢？”
“嗯……才兩萬多一點，前段時間你不把錢借給春生結婚了嗎。”
王宇好一會沒吭聲，看栓子她媳婦又在那抹淚，他想起來栓子幹那些事，打從心眼裏不想管這閑事兒，都恨不得他另條腿殘廢才好。
但眼巴巴看著她一個女人，為了自個男人哭天抹淚，就衝著她媳婦的這份感情，王宇也不能坐視不管！
“嫂子這樣，你先迴醫院去照顧栓子，我最遲明天一早，就把錢湊齊給你送過去！”
……
“真的？你沒誆俺吧！”她有些吃驚，沒想到王宇真會幫她。
王宇苦笑著點點頭，她這眼花子就嘩嘩全下來了。
“王宇兄弟俺……俺真不知道說啥好了，恁放心隻要栓子一出院，俺不管說啥都把銀行密碼給問出來，先把你這錢給還嘍！”
栓子他媳婦哭著離開後，王宇可就隻剩下蹲門檻上，望著對麵嘩啦啦流水的小溪發愁了。
他心想，這做農民的咋就那麽難，平時沒點事情還好，一碰到點事情就迴到了解放前，栓子家這情況還是好的，這要碰到普通人家，可不就隻能眼睜睜給錢難瘸嗎。
“村裏還是太窮了，要是這溝裏的水能變成錢該多好……”
王宇嘴裏叼著跟草棒，眉頭都皺到了一塊，李佳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為王宇不計前仇幫助栓子高興的同時，也打從心眼裏為他心疼。
“王宇。”李佳小聲喊他。
“放心吧，我有辦法籌到錢。”王宇沒迴頭。
“不是，我是說要不……我把壓歲錢取出來吧。”
“李佳姐我也有點，平時老媽給的錢都花不完，王宇哥我現在就給你拿去。”
蘇小柔放開李佳的胳膊，扭頭就要往幼兒園走。
王宇聽著她倆這話，心裏頭真說不出來的暖，她倆雖然都沒說自己有多少錢，但聽這話音錢肯定不少。
李佳想幫自己，這個王宇想到了，就是沒想到蘇小柔也會幫自己，平時跟人家一見麵就吵架。
他從門檻上拍拍屁股站起來，朝她倆勉強笑了下。
“你倆真好，誰借我個心口讓我哭一會兒，哈這事我自己能解決，誰讓我是個男人呢，這男人啊敢情就是這麽解釋的，碰到的都他娘是難事。”
“你倆先去忙吧，我一會就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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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小柔，你先迴去忙吧，咱應該相信王宇，實在不行咱倆再幫他。”
李佳抿嘴一笑，蘇小柔也沒多說，但迴去沒多久就給李佳送來張銀行卡，沒說裏麵有多少錢，就說這裏頭的錢足夠了，順便把銀行卡告訴了李佳。
李佳猶豫著收下了銀行卡，但蘇小柔這個不經心的舉動，她好像感覺到了蘇小柔對王宇，果然不隻是平時吵鬧那麽簡單。
她攥著自個的銀行卡，還有蘇小柔送來的心意，突然就有點看不清跟王宇的未來了。
兩個女人各懷心思的時候，王宇也耷拉著個腦袋，沿著大街漫無目的往前走，他在想自己到哪兒去弄這8萬塊錢。
街上的人不少，老夫老妻扛著鋤頭下地去幹活，小媳婦聚在一起閑聊，他們偶爾跟王宇打招唿，王宇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他來到春生家門口，往院裏瞅了眼，直接走了過去。
春生剛結過婚，那15萬彩禮肯定在她媳婦手裏，可農村向來就有個習慣，這隻要結過婚，彩禮錢就得做爹媽的還。
王宇連李佳跟蘇小柔的錢都不要，就更開不了口讓春生還錢了。
“娘的，算了，眼麽前隻有這一個法子了。”
他打定主意，就朝春梅家走了過來，他倆口子是村裏最先富起來的人家，雖說當時弄大棚的時候春梅說隻能拿出3萬塊錢，王宇隻讓她拿了2萬。
但誰家還不放點私房錢啊，她想拿出來3萬塊錢做生意，手頭肯定還有閑錢兒。
王宇這心裏頭想著，就貓腰鑽到了大棚裏頭，人是沒有半個，不過這麽會兒功夫，紅參種子是全種完了。
“咦人呢，咋都不在裏邊，也難怪人家兩口子有錢，這要隔別人沒一天功夫肯定種不完，他倆該不會迴屋造小人呢吧。”
王宇腦子裏冒出個畫麵，就貓腰鑽出大棚來到了她家院兒裏。
“春梅嫂子，堂哥你倆在家嗎？”王宇進院兒裏，探頭喊了聲。
院兒裏沒人，堂屋門也開著，王宇順手從頭頂摘顆葡萄塞嘴裏，就聽見旁邊廚房的小屋裏頭，好像有嘩嘩的流水聲。
“嘎吱”聲，廚房門推開了，春梅穿條白色睡裙站在了門口，正那條毛巾擦著頭發朝他笑。
“臭小子，恁是聞著味兒過來的吧，人家才剛洗完澡，你就跑過來了，你堂哥他剛出去打麻將。”
王宇一愣，心想春梅嫂子這話裏有話啊，她幹嘛自個說堂哥不自在家。
“嘿嘿春梅嫂子，你去找找我哥唄，我找他有點事商量。”
“誰知道他死哪去了，你有啥事跟俺說就成，還怕嫂子吃掉你不成，反正……反正又不是沒吃過……”
春梅臉蛋子一紅，王宇扭頭就朝大門口瞄了眼，她這剛洗過澡的身子可真香，就是跟李佳身上的體香不一樣。
王宇咋聽不明白春梅的意思啊，就是他眼麽前沒這個心思。
“嗯是這樣春梅嫂子……”
王宇簡單說了下，春梅一愣，朝他忽閃著眼睛不敢相信。
“臭小子你瘋了，栓子可才剛找過你麻煩，你幹嘛要幫他，嫂子這錢還真有，就是俺不想讓你幫他，栓子這人太混蛋，他們村誰不知道，連自個爹媽都不管，像這種人渣再斷條腿才好。”
“嫂子話也不能這樣說，栓子是有點混蛋，可他跟我過不去也是王支書那混蛋攛掇的，再說了他這腿治不好，他媳婦跟個孩子可咋整，要不你跟我哥商量下，迴頭我再過來。”
王宇扭頭就往外走，這時春梅兩胳膊一伸，就攔在了他跟前，那睡衣領口給小風一吹，在他跟前忽閃忽閃的，多半個溝溝都露出來了。
“咕咚”，王宇盯著春梅領口，壞笑著咽了口唾沫。
“臭小子你著急個啥，俺家的錢嫂子說了算，嫂子不是不給你錢，就是替你感覺不值，你跟俺進屋來吧，俺現在就給你拿錢去！”
春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錯開王宇身子進屋時，撩了下頭發，那還帶水珠的發梢蹭在王宇臉上，弄得他渾身癢癢。
王宇哎了聲，才剛跟春梅來到堂屋，春梅哐當關上屋門，反手就插上了門栓，小臉蛋兒噗嗤一紅，低著頭就靠到了王宇身子上。
“哎臭小子，俺這澡就給恁洗的，嫂子身子幹淨著呢，你剛才就盯著俺領口瞅，現在就不想跟俺做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