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侍衛剛剛報完,就見得趙雲領著一男子迎麵而來。


    隻見其人身著淡素衣,頭有青布飾,三步虎行若生風,雙目炯炯如燦星,眉骨之間仿若英氣層生,五官之中如是柳葉清風,說是人間客,卻歎得道仙。


    劉玄終於親眼得見這華夏千古醫聖,趕忙整理衣襟,躬身作揖行禮同時謙卑的說道“後學晚輩,劉玄,拜見張先生。”


    此時的張仲景,方才不到四十歲,又因習醫道,故而神采奕奕,正值壯年,劉玄一時想不到什麽太好的尊稱,於是稱唿先生。


    卻說劉玄等人打量張機之時,其也在打量著眼前年輕的不像話的大漢王爺,見其如此謙卑,也不作態,雙手扶起劉玄。


    迴聲道“嗬嗬,仲景難得大王如此賞識,當真是不枉此行啊,隻是客套的話暫且休提,且與我說說這軍中病症如何?最好是帶某親往查證。”


    劉玄眼看這醫聖對待病人如此熱切,於是也不廢話,拉起張仲景,一邊與其述說著病症和自己結合現代醫學常識及黃帝內經給出的初步診療方案,一邊帶著其前往軍營。


    眾人見到張機,先不說醫術如何,單單這賣相就是仙風道骨,於是具都端莊肅穆。


    隻有任岐旁邊的賈茹,一雙美目卻是緊盯著趙雲,時不時的掩麵輕笑,當真是少女懷春,喜不自持。


    想來也是無可厚非,畢竟趙雲數日比武圈粉無數,這也不過是常規操作罷了。


    待到張仲景到了軍營,先是一番望聞問切,又至後廚對近日來劉玄所用藥物進行了查探。


    “嗯,不曾想大王文韜武略,卻又精通這醫道,屬實令某敬佩。這熱鹽水搭配藿香的便方更是某平生之所未見啊,倘若沒有大王的先期處置,恐怕就是某來了亦是無力迴天矣。”


    劉玄聽罷也是汗顏,畢竟自己這是剽竊了兩千年之後的醫學精粹“先生言重了,隻是玄雖以此方用藥,軍中將士卻未見好轉,隻能維持而已,卻是不知錯在何處。”


    張機卻是故作神秘的笑嗬嗬說道“大王軍中將士雖有不少北人,但是諸多南人卻亦得此病症,大王難道不知為何嗎?”


    經過張機這麽一提點,劉玄思慮片刻,猶豫的說道“難不成,這病熱之症隻是表症?將士們發病乃是另有其因?”


    劉玄想到前世當中,不少病情無法得到有效地治療,其原因就是醫治的乃是並發症,因為許多並發症發病更為迅速,且很容易被大家以常識觀察到,故而不能對症下藥,致使其病情一直難以好轉。


    張機聽罷,隨即給了個肯定的眼神,不曾想這大王真是聰慧過人,一點就透,果然不愧是是聞名已久的漢家千裏駒啊。


    “不錯大王。機久聞巴蜀南方多瘴氣,甚至是會滲入到諸多水源當中,當地人由於世代居住於此,早已形成了習慣不再懼怕,可是一旦他處之人深入其中,長久以其水源為飲食,定然會導致中毒。隻不過此毒毒性並不十分強,故而難以被醫者所察覺,隻是一味的對其表象進行診治,卻達不到治本的目的,故而軍中將士方才沒有好轉。”


    劉玄聽到這隨即頓悟,原來是慢性中毒啊,難怪蠻兵無甚大礙卻隻有自己的士兵得病呢。


    尤其是在這個不適應的環境下,並發的中暑又使得軍中北方士卒發病更為厲害,自己還一直以為是水土不服導致的中暑呢。


    張機既然了解了病情,便開始著手配藥醫治“大王,我等隻需以常規的解毒之法,再輔以您的解暑配方,同時服用即可,再令將士們擇涼爽之地而歇,料想用不了三五日,病情便會逐漸緩解。”


    於是眾人抓緊時間開始配藥、熬藥、照顧自己的兄弟戰友,果不其然,還未到三日,將士們便悠然好轉,重症亦是得以有效緩解。


    劉玄看著出生入死的弟兄們逐漸好轉,終於能夠香甜的酣睡,不禁心下大喜,總算是熬過來了啊。


    “先生妙手迴春,真乃天人也!雖古之聖賢亦不如矣。”


    劉玄毫不吝嗇的誇讚著張機,直把這位仙風道骨的長者誇得飄飄欲仙。


    曆史上的張機身為醫聖,自是十分痛恨隻顧爭霸卻枉顧生死的諸侯隻是此時諸侯爭霸才將啟,因此其對劉玄等人倒是沒有什麽抵觸。


    談笑之間亦是頗得其樂,再加上劉玄故意透露一些現代醫學的知識,自是少不了張機的一番誇讚。


    卻說劉玄這一日之間不僅有任岐帶著草藥、糧食滿載而歸,更是得遇千古醫聖,當真是雙喜臨門,直開心的合不攏嘴,想方設法的能留下這位大神。


    然而就在劉玄得意洋洋之時,卻突聞噩耗。


    “報~~主公,江州趙韙聯合漢中劉璋、荊州劉表、五溪蠻王沙摩柯來犯,漢中劉璋更是派出大將嚴顏領兵兩萬猛攻劍閣,說要為其父報仇雪恨;荊州劉表派遣其上將蔡中、蔡和領兵兩萬沿水路至江州助戰;蠻王沙摩柯亦是率領兩萬蠻兵趕往江州助陣。”


    劉玄沒想到自己在這養兵近月,趙韙可是一刻都沒閑著,先是平定檄文之亂,又與這三家締結同盟,這人還真是不好對付啊。


    隻是現如今自己軍中將士雖然有所好轉,但這戰鬥力怕是連降了好幾個檔次,這四路人馬加在一起足足有七萬大軍,以自己目前的軍力抵擋起來怕是十分困難啊。


    “諸位,現如今敵方大軍來襲,而我軍卻初遭變故,不知諸位先生可有退敵之策否?”


    哎,這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不如拋出來讓大家一起想辦法好了。


    隻是辦法還沒想出來呢,卻聽荀攸自顧自的說道“主公,現今我軍所麵對的很可能並不止四路大軍,如今尚有南中蠻王孟獲在側,而這趙韙又向來做事不擇手段,吾以為,其必然約定孟獲共同出兵。”


    此言一出,當下眾人亦是迴憶起來,可不,這孟獲還沒解決呢,此等狀況,堪稱劉玄從軍以來最難打的一仗了。


    隻是還未等劉玄說話,法正便諫言道。


    “主公莫憂,這蠻王雖然實力不俗,但我軍亦有十餘萬大軍駐紮於越雋,更有諸多上將和智謀之士守土,此一路隻需修書一封與魏都督,想來定無大礙。隻是,如今我軍疲敝,眼前這四路大軍卻是不好處置啊。”


    劉玄一聽也是啊,這魏延連曹操都不懼,更何況是被自己一頓毒打的孟獲呢。


    當下聽從法正建議,派人修書告誡魏延自己的這邊的情況和其需要注意的地方,倘若前線有變,萬事皆可自行斟酌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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