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卻是沒曾想到這張鬆還挺有眼色,當下也不瞞著。


    “哎,孤自是曉得在亂世之中要有地盤有軍權,隻是想想如今隻這益州五郡卻使得麾下門客捉襟見肘,故此麵露愁容,卻不想被子喬先生看了出來。”


    劉玄本來就打算在益州多多招攬部下,此時張鬆的問題卻是問的恰到好處,於是劉玄就帶著節奏往下捋,說不定這張鬆就能給自己介紹幾個人才呢哈哈。


    張鬆恍然大悟,是啊,這地盤有了,但是沒人治理的話豈不是一樣難以成氣候嘛。


    “王上切勿憂慮,鬆保舉一人,定可為王上分憂解難。”


    “哦?何人?不知道其才能比子喬如何?”


    劉玄學著古代一慣用的套路說著。


    “其人姓法名正,字孝直,乃是扶風名仕法真之孫,學富韜略、素有見識,尤善奇畫策算,能睹事知機,鬆時常與其闊談山川河流之所向、乾坤宇宙之神機,自歎弗如,其才幹勝某十倍有餘啊。”


    張鬆一邊說著還帶著麵部表情,隻是其生的實在醜陋,看到劉玄是陣陣憋笑。


    “哦?天下竟有如此奇人?還能勝卿十倍?隻是不知其現在何處?孤倒真是想要見識一番。”


    劉玄故作驚歎的說道。


    聽罷,張鬆長歎一聲“哎,王上有所不知,其人就在蜀中,奈何法正一身本領,如今卻隻是蜀郡江源縣的一名主簿,當真是屈才啊。”


    這張鬆,一邊聊著還一邊裝模作樣的為好友吹噓一番,這要是不明就裏的,還未見人恐怕就被張鬆這一套給搞的厭煩了吧,當真是畫蛇添足啊。


    隻是劉玄自然知曉法正的才幹,自是十分歡喜“哦?可否快快請來與孤一敘啊?”


    張鬆看著劉玄高興地模樣越發的感覺投緣,這樣的明主去哪裏找啊,看來自己也算是熬出了頭啊哈哈哈。


    “殿下,這,您乃是益州牧,這一句話,一紙調令的事情而已。”


    劉玄光顧著高興去了,卻把這事給忘了“哈哈哈,孤一時高興,竟然忘記了。子喬先生,殊不知蜀中還有哪些人物啊?不妨一並說來,也好早早為玄排憂解難啊。”


    “嗯,要說這蜀中人物嘛,那自然就要說說這七虎與三傑了,七虎便是武將之甘張嚴孟與三楊,其中郡丞甘寧甘興霸為其翹楚,錦帆現、錦玲響,萬般浮屠皆退讓;之後便是蜀地槍神張任,其人文韜武略,不在話下;但問誰能與之爭鋒,唯有虎將嚴顏;還有就是蠻族兵魂孟獲,其人乃是漢蠻混血,即繼承了蠻族的勇猛壯碩,又兼備漢人的頭腦智慧,是蠻族之中少有的能帶兵之人;三楊便是漢中楊家的楊懷、楊任、楊昂三兄弟,也是少有的英傑人物,三人聯手,無人能與之爭鋒。這三傑說來慚愧,便是鬆與法正和黃權三人了。”


    劉玄聽到暗自詫異,前麵四個都知道,這三楊咋沒聽說過呢,還無人能與之爭鋒?太誇張了吧,別跟韓氏五虎似的被趙雲一個人給秒了就好,不過也不一定,這自己的弟弟劉湛不一樣武力出眾但是史中並無記載嘛。


    “沒想到蜀中竟有如此之多的人才,且不知子喬都認識誰?”


    劉玄火熱的看著張鬆,就好像看到了美女一樣的眼神。


    張鬆一陣發毛,迴到“這,鬆便隻認得甘興霸和法孝直。”


    張鬆好像是暗自羞愧,緊接著又說道“但是殿下,蜀中偌大的地方,怎麽可能隻有這些人才呢。先前,與孝直閑聊之時,其好友孟達談吐儒雅,能文能武,以鬆看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還有家兄張肅,亦不在某之下,諸如此類,不勝枚舉。殿下切不可因虛名而冷落了有真才實學的人呐。”


    劉玄一聽倒是挺有道理的,就說蜀中這些出名的人吧,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而曆史上的曹操則是大量啟用寒門子弟,不也成就了一番霸業嘛。


    “子喬言之有理,用人定當用其才華而非名頭,這樣,明日你就講方才所講三人帶來見孤,論其才幹而用,你看可好?”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


    張鬆連連點頭,沒想到這少年英雄竟然如此的聽他人之意見,不似某些個剛愎自用之人,看來自己今天這是得遇明主了啊,忙不迭的出門尋法正等人去了。


    張鬆走後,劉玄與鍾繇、荀攸、田豫商議政務,其他人也就都散了去,各自休息。


    “諸位,現今我等雖然仍屬朝廷管轄,但是我們這裏畢竟算是國界,而且離洛陽又路途遙遠,其次以諸位的眼光也不難看出這亂世將啟,而我等為保一方安和,我認為則必然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措施,這首先,就要從我們內部開始。”


    劉玄即已遠離朝廷,爭霸之心自然就不加掩飾了。


    “主公說的不錯,豫一路跟隨主公至此。發現我們這一行人平日裏稱兄道弟的好不熱鬧,但是長此以往的話肯定會發生上命不達,下情難陳等諸多狀況。”


    “不錯,韓非有雲:家有常業,雖饑不餓;國有常法,雖危不亡。我們的當務之急便是要形成此常法,而不至於讓我等的努力化為飛灰。”


    荀攸也接著答道。


    “依我看,主公。不如我等就先從將士開始好了,繇有一法,定然可讓眾將即對主公感恩戴德,又能夠順其自然的解決此事。”


    就政治這一方麵來說,在座的眾人確實誰都比不上鍾繇,劉玄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還有這好事呢,既能解決問題,又能讓大夥對自己感恩戴德,不由得癡癡的望著鍾繇。


    鍾繇看了劉玄的反應,趕忙繼續說道“我等現在在益州軍中是無甚變化,但是想必不久的將來我軍必將人多勢眾。今天不就是如此嘛?主公想要招攬人才,就定然要有所施恩,繇這策略便是封賞二字。以前大家都是白身,隻有少數幾人有官職,但是全部封賞的話,那自然而然就會形成上下級關係,而權力這個東西嘛,誰都喜歡,更喜歡用,用之,則規矩自成之。”


    “嗯,不錯,權力是最會讓人迷失的東西,同樣,也是形成規矩的最好用的方式。哎,聽鍾先生如此一說,孤還真是有些忐忑啊,就是不知道日後我等還能否有此等感情了啊。”


    自古以來,權力就是一把雙刃劍,多少人為了這個東西而拋妻棄子,甚至是弑父殺兄,動輒血流千裏,殺戮無數,雖然能夠解決現在的問題,但劉玄仍舊是黯然神傷,不知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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