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劉玄及其親兵一路殺人放火,正值興起,卻見眼前一員大將攔住去路。


    其人亦是生的魁梧異常,赤裸上身、披頭散發,身上肌肉猶如虯龍一般蜿蜒聳立,好一個猛夜叉。


    “汝等何人?竟敢攪擾本使清修,且看我擒住爾等,為大賢良師泡酒。”


    卻見其人未曾開口,聲音猶如就在眾人耳邊,如慕如訴,久久不見退散。


    劉玄暗暗心驚,看來這也是高手啊,怎麽之前未曾聽聞,也未曾見過呢,而其自稱本使,難道是傳言中的神上使張曼成?可是據自己所知,這人並不厲害啊,哎,算了,自己所知道的那些跟這裏遇到的根本不一樣,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當先策馬相迎,持戈力劈,而張曼成還未出關,手裏自然也沒有合適的兵器,卻見其直接拔出身邊黃巾軍杏黃大旗,迎著劉玄眾人便掃了過來。


    劉玄等人無不目瞪口呆:我去,這中軍大旗少說也得二三百斤吧?就這麽輕易的給拔了出來?而且看其尚不吃力,怎麽這漢末如此之多的妖魔鬼怪呢。


    當下不敢大意,急忙俯身躲過,身後反應比較慢的兄弟卻是不幸被橫掃馬下,僅僅一擊便頂上了此次襲營所折損的兵馬,此人不除,必為大患啊。


    隻見劉玄挺身奮起,不足一息便至張曼成身側,持戈豎劈。


    所謂一寸短一寸險,現在正是表現的淋漓盡致,張曼成迴棍不及於是橫上抵擋,劉玄反手一收,人借馬勢,以刃相交,當下直接劈斷黃巾大旗,去勢不減向其麵龐劈落。


    張曼成本就慌忙出關,神功未成還沒有管亥的實力,此時又沒有兵器在手,無奈之下隻得起身躲閃。


    但劉玄仍舊得勢不饒人,作勢收槍卻直刺而出,一技毒龍探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戳中張曼成胸口。


    其吃此一擊,就算是固體之術使其並不懼怕疼痛,卻也心中不敢再造次,急忙遁入亂軍之中,不知去向。


    劉玄暗歎可惜,倘若是盜驪,此時定然會貫穿胸膛,一擊斃命,可見一匹寶馬對於武將來說,無論是跑路還是交戰,那都是有巨大的增益的。


    眾人一陣衝鋒,行軍速度卻是快了很多,沒多久便出了黃巾營帳,直奔廣平而去。


    到了廣平,恰巧正遇張合巡視,劉玄一行人於是暢通無阻的入了城池。


    “哈哈哈,沒想到竟然元帥大人親自來了。”


    劉玄不僅詫異“哦?聽你這話,難道儁乂知道我要前來?”


    “非也非也,嘿嘿,小將哪有這等本領,是鍾繇先生。我等先前看到黃巾營帳有情況,料定是元帥您來了,於是乎,小將等人自然是想衝殺出去跟元帥您一起作戰啊,隻是鍾繇先生不肯,而且還說大軍定然會有人前來,隻讓我等輪流守夜,防止大軍來人入不了城池,隻是沒想到是元帥你親自來了哈哈。”


    劉玄恍然,天下智者何其多也。


    “嗯,鍾繇先生足智多謀,既如此,那我等便先休息一夜,明日再行商議好了。”


    劉玄見到鍾繇既然已經有了安排,索性自己全軍修整好了,這些日子也沒睡個安穩覺,正好補充補充體力。


    劉玄等人雖然體格健壯,但畢竟連日來休息不好,還要嚴加戒備,難得有這麽好的機會,直至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起床。


    議事廳,徐晃等將佐悉數到齊。


    “沒想到這張角的道術竟然如此精湛,但是看其所為應當還隻是關門弟子,尚不知曉遁甲之術,隻是不知其師承何人。”


    “哦?鍾繇先生竟然也懂得道術嘛?先前聽盧帥所言,此術甚為精妙,先生還真是博覽古今啊。”


    劉玄很是驚歎,沒想到鍾繇還有這等能耐。


    “元帥過譽了。繇隻是略懂,而此事尚要從武帝時說起。武帝雖然采納了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意見,但武帝即為當權者,自然不會做的太狠,其餘眾家也都有傳承所在。而且這道家一門向來與世無爭,很少出世,因此其道統傳承一直沒有間斷,其奇門遁甲之術也就理所當然的流傳至今。而此術則是先秦時期有一奇人,名喚鬼穀子,其人集百家之所長,門生故吏遍布諸子,本人卻一直避世不出,專心鑽研道術天數,其之所長盡皆成書,喚作奇門遁甲。”


    我滴個乖乖,又牽扯出來一位大人物,這鬼穀子可是王嬋老祖啊,傳言其人有通天徹地之能,更是九天玄女的師兄。


    “原來如此,先前聽盧老所言,玄還以為是九天玄女娘娘創作的這奇門遁甲之術呢,而今卻不曾想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王嬋老祖所創,而王嬋老祖又是九天玄女娘娘的師兄,如此說來,一切便已明了。而且怕是也隻有此等能人才能創作出這通天徹地之術了吧。哎,如此隻是不知大軍現今如何啊。”


    劉玄雖然知曉,卻也隻是略懂,畢竟自己是無法理解先秦時期的鬼穀子是如何成為三皇時期九天玄女的師兄這個問題,索性也不去思考,這個問題有點太難了。


    “元帥大人不必擔憂,倘若令弟所取真的是玄女娘娘的琴,那定然會破解此局,所謂萬物相生相克,便是如此罷了。我等倒不如想想這破敵之策,也好早日擊潰黃巾軍,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鍾繇信心滿滿的說道,也是給在座的眾人吃了定心丸。


    “嗯,先生所言極是,據吾先前與公達所約,最遲明日便見分曉,屆時我等稍作休息,便直擊黃巾大營,敵人必然潰敗。隻是前夜我等撞見黃巾軍營地以及黃巾力士卻是有些不好對付。”


    “元帥莫急,以繇之見。這黃巾力士雖然戰力出眾,但卻數量稀少,而張角一直駐軍不出,再加以疲軍之計,想必定是在練此力士,我等隻需急攻,其定然土崩瓦解。”


    眾人還沒商量好,突然傳令兵卻是來了。


    “報。。。稟報元帥大人,城外有一人求見,自稱是盧帥派遣而來,但是諸位兄弟卻是未曾見過,不知?”


    劉玄心想,難不成是劉湛,那也不能啊,之前虎牢駐軍,劉湛也常常來到軍中與士卒將佐切磋,又怎麽會沒人認識呢。哎算了,去城門一看不就知道了嘛。


    於是一行人急匆匆來到城樓之上,俯身望去,隻見其人銀帆鑲紅柳葉袍,照夜月輝錦麒麟,炯星襯玉麵、劍眉映紅唇,身長八尺有餘,鷹目虎視,麵白無須,卻正是先前盧龍塞外觀看劉玄詩作之人。


    見到劉玄等人前來,其人不卑不亢的說道“冒昧叨擾還望贖罪,吾乃常山趙雲趙子龍,聞奉孝所言,特來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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