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好漢的穿越已經完成。

    郝漢探查自己的內心,發現自己擁有了成為任意一個好漢的能力,這讓他很滿意。

    一個身影忽然一閃而過,那是虛靖天師的身影,他把一句話留給郝漢:“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掌握了隨意變身還不行,你還得掌握曆史的時間點。曆史的時間點決定著你切入曆史事件的關鍵點。”

    郝漢當然知道曆史的時間點。

    郝漢機靈古怪的內心又開始轉動作祟,他當即來了鬼主意,咧嘴一笑,決定測試,從一個人開始測試。

    那如果在水滸傳中選擇一個最想虐一下的人,不,狂虐的人。郝漢選擇的是高衙內同學,隻因此人罪狀不計其數:

    認叔伯哥哥高俅為父親,人倫盡喪。

    玷汙別人妻女,禽獸不如。

    調戲好漢之妻林娘子,貪心未遂。

    謀害好漢林衝,奸詐懦夫。

    用身份壓迫好漢朋友陸謙,仗勢欺人。

    野豬林謀害好漢林衝,背後偷襲。

    聽信富安讒言,輕信小人。

    謊稱有病,糊弄他爹。

    害的陸謙好好的一個家被林衝砸碎,間接破壞私有財產。

    派人火燒草料場,浪費國家資源。

    氣的魯智深鏟斷一棵古鬆,破壞綠色植被。

    這都是明擺著的罪行,暗地裏,高衙內不知還有多少勾當。

    如果沒有高衙內調戲林娘子,就沒有林衝雪夜上梁上。沒有林衝雪夜上梁山,就沒有林衝火並王倫。沒有林衝火並王倫,就沒有晁蓋中箭而死。沒有晁蓋中箭而死,就沒有宋江投靠朝廷。沒有宋江投靠朝廷,就沒有征方臘梁山兄弟死傷無數。所以說,梁山好漢所有的損傷都是因為高衙內。

    郝漢認為,這樣的一個人,千刀萬剮也不為過。雖然在已經經曆過的事件中,自己已經賜給了他毒藥導致他悲慘痛苦而死。但在平行的世界中,自己倒還想用一百零八好漢的本事玩耍一下他,順便看看自己控製曆史時間點的能力。

    “就這樣!我來了。”

    郝漢決定從一百零八星排位的最後一個開始,給高衙內帶來最新鮮的刺激。

    話說,北宋徽宗年間,這天陽光明媚,萬裏無雲。東京汴梁城像以往一樣熱鬧,各種行業人來人往,叫賣聲,吆喝聲,是此起彼伏。命中注定倒黴的高衙內領著一幫浮浪子弟,正挺胸抬頭,高昂著下巴,甩著雙臂在人流中穿行。

    這幫小賊,眼睛不往別處看,專門盯著人群中的年輕女子,看看是誰家的大姑娘,看看是誰家的小媳婦,但凡是有些貌美的,一旦進入他們的罪惡之眼,十有八九是難逃災禍。

    “衙內,你看看那個。”其中一個浮浪子弟指著旁邊一個買梨的高挑女孩對高衙內道。

    高衙內抬起了罪惡之眼,從頭到腳的上下打量一番,頓時撇嘴:“切,不行不行,腰太粗,皮太黑,整個一個老母豬。”

    “哈哈哈。”

    浮浪子弟們聽了,無法無天的大笑,搖頭晃腦的前行。

    他們今天,是找不到獵物決不罷休。就邊走邊尋找獵物,一直搖搖晃晃的從太尉府遊蕩到了嶽廟。

    今天正是拜祭的好日子,因此嶽廟周圍來往人稠密。林娘子和錦兒夾在人群之中,正說著話往廟裏麵走。因為林娘子長相出色,在眾人之中恰似鶴立雞群,當然奪人眼目。

    高衙內的罪惡之眼裏麵真是不揉沙子,他一眼看到標誌出眾的林娘子,當即心中的興奮一直衝到腳下,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林娘子身前。

    那幾個浮浪子弟最是會來事,一看高衙內撅尾巴,就知道他要拉什麽粑粑。有如此如狼似虎的動作,他肯定是發現了目標。當即狗一樣跟上去,嚴密的圍住林娘子,讓她沒有了退路,逃也逃不掉。

    林娘子不知道怎麽迴事,下意識的往後一退。

    高衙內見到林娘子驚慌之下,美貌更甚,一顆貪心都要被急化了,他一臉的壞笑,衝上對林娘子調笑:“娘子,咱們上樓去,聊聊。”

    就在這時,就在這個時候!

    鳥不叫了,馬不跑了。

    整個東京汴梁仿佛都安靜了。

    那是因為,林娘子那空無一物的身前,忽然出現一個人。

    是的,是忽然出現的,也可以說是憑空出現,甚至可以說是從風中來的男人,這個男人一頭黃發,身體瘦窄,一雙眼睛如同獵犬的眼睛,狠狠的瞪著高衙內。

    “啊!”

    高衙內被突如起來的人嚇得一驚,差點尿褲子。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成為了段景住的郝漢。他,就是他,穿越了平行的曆史時空而來。

    郝漢身懷段景住的技能,這段景住最擅長盜馬,本來身體長得瘦窄,又擅長跳躍,就當胸一腳將高衙內踢倒,而後兩個跟頭翻上一旁的五嶽樓。

    五嶽樓有三層,十米高有餘,站在這上,郝漢可以鳥瞰嶽廟周圍。在廟裏麵飄出來的一層如雲的香煙之下,來來往往人異常之多。高衙內被自己踢倒後狗一樣在地麵上攀爬,倉皇的形狀令人可笑。

    這些人大多認識高衙內,見他被郝漢踢得一個狗啃屎。心中都暗暗高興,稱讚郝漢是好漢。他們並不散去,都圍在一旁,看下一段的好戲。

    郝漢眼光射向高衙內,決定使用段景住的手段。

    段景住擅長盜馬,盜馬當中最常用的一招就是套馬,他套馬技術異常精熟:隻用一根手指粗的麻繩,前端係上一個能過馬頭的全套,在手中旋轉幾周之後拋出,雖然遠隔著十數米,也能將馬的脖頸套得死死的。

    郝漢站在五嶽樓頂上,把綁在腰間的繩子抽出來,比量著高衙內的腦袋大小,在繩子的頂端打了一個活扣,在手中旋轉兩圈,抖手朝下麵拋去。

    繩圈不偏不正,套中高衙內頭頂。

    高衙內正好往前一鑽,脖子就卡在繩套裏麵,被套了一個結結實實。

    郝漢用手一拉自己這端的繩子。

    高衙內的脖頸受到束縛,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喉嚨裏咯咯的隻往外冒響。

    郝漢尋思,自己這樣再把他給勒死了,就不好玩了。因此抓著繩子的雙手一抖,繩圈的扣子稍微鬆了鬆。

    高衙內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匹被降服的馬,四肢趴在地上,脖子上戴著繩套。

    “我來也。”

    郝漢縱身從五嶽樓上跳下來,重重的落在高衙內的背上,穩穩當當的擺出了平常騎馬用的乘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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