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何出此言?”陸謙雙眼圓瞪,急赤白臉道:“這是高太尉讓殺的人,怎麽可以放呢?隻怪他命運不好吧。”

    郝漢心說陸謙,你小子演技是真差,就當即擺手道:“不行,把他放了。”

    卻忽然聽到腳步聲,接著有人說道:“誰要放人?”

    郝漢抬頭,卻見證是高太尉緩步而來。

    “沒想到,你也來啦。”高太尉笑道:“既然來了,人就看著吧。”

    寶刀客對高太尉道:“太尉,現在便斬嗎?”

    高太尉點頭。

    “不可。”郝漢上前一步道:“太尉不可,需要問清。”

    高太尉卻笑道:“都說見者有份,林衝,你過來斬了他。”

    郝漢沒想到老賊讓自己來這一手,自己雖然殺過人,但都是壞人,無辜的人自己可不動,當即挺身搖頭,正氣凜然:“太尉,殺不得他,而且我還要查清他身世。”

    “你還想救他?”高太尉饒有興趣,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違抗自己的命令。

    兩個軍漢察言觀色,知道高俅要強行行動,就當即衝了過來,硬生生的將郝漢推到寶刀客麵前。

    寶刀客將寶刀推放在郝漢的手中。

    郝漢手中抓刀,一看刀,光亮如玉,刀口風一般銳利。

    高太尉問道:“這刀,好是不是好?”

    郝漢道這刀確實是好刀,確實是好刀。

    高太尉眼中仿佛有魔力,道:“林衝,舉刀啊,殺人。”

    郝漢手中發麻,思量良久,無意中感覺這刀中仿佛有邪惡,引領自己高舉起來,目光盯著那人雪白的脖頸,三刻之後。自己忽然醒來,告訴自己實在是下不了手,不能殺著無辜之人。便放下刀,對太尉說不要殺了無辜之人

    高太尉怒道:“我何時殺了無辜之人,本是他們要造反的人。你若現在不殺他,我告你造反。”

    郝漢卻堅持道:“稟告太尉,我實在是不能殺這人,而且我還要為這個人解脫。”

    高太尉竟然緩和下來,忽然道:“林衝,你真以為這人是無辜的。”

    郝漢點頭。

    高太尉長籲一口氣道:“鑒於你堅持,我便給你一日期限,你找出這人無辜的證據。你若找不出來,我自要懲罰你。”

    郝漢點頭應了一聲是,長籲一口氣,把刀還給那大漢。

    高太尉卻起身,消失在草木之中。

    郝漢擺手離開那大宅子後,心中亂麻一般毫無頭緒,想著東京城偌大城市到哪裏去呢?恍然間走了七八裏地,聽到唿唿的兵器聲音。

    抬頭一看,卻見自己已經無意中來到了大相國寺,牆裏麵,正有一個高大的和尚揮舞禪杖,數個潑皮在周圍叫好。那,揮舞禪杖的和尚,不就是魯智深嗎?哎呀,這一聚,真是不容易。

    郝漢登時大叫一聲:“好。”

    魯智深聽得叫聲停下禪杖,轉頭遙望,便邀請郝漢進去。

    郝漢爽快進去,自和魯智深互相說了姓名和各自來由,聽得兩個人心中都是喜歡,便叫潑皮找來香爐,結拜為兄弟。

    魯智深滿心歡喜,讓潑皮去置辦酒食。

    郝漢尋思自己和魯智深的這一聚還真是大費周折,不過好歹是聚了。隻是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解決完,正好似郝漢的性格,猶猶豫豫且又決絕不定。

    魯智深卻問道:“兄弟,卻為何麵色愁容。”

    郝漢便將自己和高太尉的協定,要解救那文弱書生。

    魯智深道:“我手下有群潑皮,專門兒在東京城混的爛熟。最愛收集這些街頭巷尾的秘事,給哥哥打聽來的吧。”

    郝漢知道這些潑皮,點頭口稱多謝。

    魯智深叫那些潑皮自去打聽,讓他們兩個時辰得迴來。

    潑皮門聽得要為林教頭辦事,心中興奮,快走都去了。

    郝漢隻留在菜園子和魯智深喝酒。

    一個半時辰,二十來個潑皮都齊刷刷的迴來,對郝漢訴說他們能夠打聽到的消息。原來那寶刀本是這文弱書生家的,怎奈被那外來的寶刀客看中,因此殺了文弱書生一家。便將寶刀奪了去,還聲稱這文弱書生造反,綁去了高太尉處。

    郝漢聽罷大怒,一拍桌子,拍掉半個桌子角。

    潑皮道:“那書生的一個好朋友,因為不是家人,因此逃得出命來。我們知道他的住處,林教頭是否要去?”

    郝漢辭別魯智深,叫潑皮帶著自己去找那文弱書生的朋友。

    魯智深囑咐他小心。

    郝漢跟著潑皮來到東京東北角一家偏僻的小院子,敲開門,就見那男子二十五六歲,眉清目秀有兩分俊俏,隻是臉上滄桑。

    郝漢將自己的來意與她說了,告訴他不要害怕。

    那男子聲淚俱下,訴說那寶刀被奪的經過,與潑皮所說一般無二。

    郝漢自喜找到證據,對那男子道:“那如果你要去作證,你肯嗎?”

    男子哭泣道:“我的朋友已經無家,我爛命一條,如果有人引領自然敢去。”

    郝漢便帶男子來到遇到高太尉的院落,卻見陸謙仍舊在那裏,而寶刀客和高太尉也在。

    郝漢連忙上前,對高太尉述說,自己終於找到這文弱書生的好朋友,可以證明這家的寶刀是被寶刀客所劫。

    高太尉泯然一笑,用拇指掏掏自己耳朵,仿佛聽見了,也仿佛沒有聽進去,閉了下眼睛,忽的又睜開,本是笑容的臉忽的嚴肅下來,再道:“林衝,你讓你找來的人作證吧。”

    郝漢對那男子道:“有勞了,且將你與我說的太尉再說一遍。”

    男子忽的大哭起來,哭一陣後,說道:“啟稟太尉。我相好朋友有一把祖傳的寶刀,周圍的人都羨慕。哪想傳到了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的耳朵裏。他便對寶刀起了邪念,一心想要占有。因此殺了我朋友的全家,奪取了他們家的寶刀。又誣陷我朋友,使得他落得被斬殺的結果。”

    郝漢聽到這男子的一通胡言亂語頓時蒙了,心想怎麽還有這麽指鹿為馬,黑白顛倒的狗?這分明就是陰自己來的。

    高衙內眼皮一抬,對那男子道:“此事是真的嗎?”

    男子跪在地上,拍著胸脯道:“若有半點假的,我願意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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