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盯著寧次,說道:


    “我答應雛田了,要好好揍你一頓!事實上,不光為了雛田,我自己也很想揍你一頓啊!”


    “你這個一直將‘命運是無法改變的’這種無聊的話掛在嘴邊的混蛋!”


    寧次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無論如何,有個人叫囂著要揍你一頓,心情都不會好的。


    他沉聲說道:


    “命運,本就是不可改變的!”


    說著,寧次一把拉下了自己的護額,露出了額頭。


    他的額頭卻不像尋常少年那般光潔,而是刻印著一個神秘的符文,貫穿他整個額頭。


    鳴人驚訝:“那是...”


    寧次略帶自嘲著說道:


    “這個咒印,就是籠中鳥之咒印!刻上這個咒印的我,結局早已經注定了!”


    鳴人愣了一下,然後心頭突然湧上一團怒火。


    “怎麽...怎麽會因為一個可笑的咒印,就被框定了一生啊!”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此刻急切地想要揍眼前這人一頓。


    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鳴人略一下蹲,雙腿驟然發力,而隨著他的蓄力,他的腳下突然凹陷下去一個淺坑,四周裂紋密布。


    見狀,寧次全部心神都提了起來,麵對此時的鳴人,他可不敢試探了,直接將看家本領拿出來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柔拳法·八卦掌迴天!”


    瞬間,寧次的查克拉穴道湧現出大量的查克拉,隨後他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八卦陣的虛影,同一時間,寧次的身體開始了瘋狂的旋轉。


    隨著他的旋轉,他釋放出來的大量查克拉也開始高速旋轉,形成一個半球形的罩子,將寧次護在其中。


    此乃,日向一族秘術,可以反彈一切物理攻擊,號稱絕對防禦!


    理論上來說,身為分家的寧次應該是不會這招的,因為這招隻有宗家才能得到修煉之法,但寧次卻憑借著天賦,獨自領悟出了迴天!


    隻憑這一點,他便不愧天才之名!


    麵對鳴人,寧次直接將壓箱底的招式用了出來,足可見他對鳴人的重視程度了。


    而在場觀眾也興奮起來了,比賽才剛開始,就看到這種特效拉滿的招式,他們對接下來的一切都充滿了期待。


    不過日向一族的人都有些奇怪,寧次的實力他們可是很清楚的,現在就是對付一個“吊車尾”,至於一上來就開大嗎?


    顯然,他們對於鳴人的認知還停留在一個月之前。


    而下一刻,他們就明白了,為什麽寧次會這麽小心謹慎了。


    因為,鳴人爆發了。


    鳴人大腿肌肉瞬間緊繃,下一刻,他腳下的地麵直接爆炸出一個深坑,而他本人也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經來到了寧次的迴天之前,一拳轟擊在了那急速旋轉著的查克拉風暴之上。


    巨大的聲響在同一時間傳遍了整個演武場,讓現場的氣氛都出現了一刹那的凝滯,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熱烈的歡唿聲。


    以拳和迴天相撞的點為中心,狂暴的氣流四散,地麵之上也裂開了數道裂縫。


    這一拳,鳴人已經用出了全力。


    但迴天,不愧是號稱絕對防禦的招式,成功擋下了鳴人這含怒的一拳。


    但雖說是擋下了,但寧次的迴天,已經被這一拳的威力推出去了將近十米遠,在土地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此時,寧次也停止了維持迴天,他收迴查克拉,身體空轉幾下之後,也停了下來。


    他眼神忌憚而震驚地看著鳴人,隻有切身麵對鳴人,才能知道鳴人現在有多麽強大。


    剛剛他的迴天被打到的時候,他甚至以為是被天外來的隕石砸到了一樣,要不是緊要關頭中,他又釋放了大量查克拉,剛剛的迴天可能就要被鳴人一拳打散了!


    這,可是號稱絕對防禦的迴天啊!


    日向一族的人也震驚地看著鳴人,這和他們之前料想的截然相反。


    寧次的迴天他們可是非常了解的!畢竟寧次在家族之中,也沒少找人對練,那是足以讓人感到絕望的防禦!


    他們覺得,鳴人這麽莽,居然敢用肉拳打迴天,他的手絕對會斷掉的!


    可誰知,鳴人的手不僅沒斷,反而將迴天給打飛出去了!簡直離了大譜!


    這還是之前那個吊車尾嗎?不會是換人了吧!


    此時他們也終於知道為什麽寧次之前那麽重視了,原來是早就知道鳴人的變化了嗎。


    打了一拳,鳴人心中的氣也消了一些,他死死盯著寧次的眼睛說道:


    “人的一生,可不會被什麽咒印所束縛!能束縛你的隻有你自己!”


    寧次平靜地說道:


    “你知道這籠中鳥之咒印是幹什麽的嗎?”


    “日向一族,每一個分家的族人,在到達一定年齡的時候,都要刻印上這籠中鳥之印,這就是那無法掙脫的命運的證明!”


    “這個咒印,就是一種高效的防護係統,隻要刻上這個咒印,分家的性命,就在宗家之人的一念之間!”


    “他們隻是動動念頭,便可輕鬆毀壞我們的腦神經,而這個咒印,直到死亡那一刻,才會消失,而那時,白眼也會被摧毀。”


    “日向一族擁有優秀的血繼限界,而對於此產生貪婪的人,絡繹不絕,這籠中鳥之刻印,便是為了保護宗家,保護白眼的血繼限界不被外流而創造出來的!”


    “而我,在四歲那一天,便被刻上了這不詳之印!”


    說到這裏,寧次的情緒也變得激動了起來。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的父親,被宗家的人殺死了!”


    “明明都是一樣的人,明明是雙胞胎,明明都是一樣的實力,但就因為我父親是弟弟,而雛田的父親是長子,日向日足便是宗家,便是日向一族族長!”


    “而我的父親,隻是因為晚出生了幾秒鍾,就是分家,就要被刻上籠中鳥!”


    “那一天,本該是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去死,但最後,死的人,卻是我的父親!”


    “我的父親為了‘保護宗家’,為了日向日足而死,而我,也會為了保護日向雛田而死!”


    “這,就是無法掙脫的命運啊!直到死,才能擺脫的命運啊!”


    寧次說完後,場中陷入了安靜,顯然,這樣的信息量也讓鳴人有些沉默。


    但鳴人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


    “我並不知道你父親死時,你承受了多麽大的痛苦,但僅僅因為這一點,就認為命運無法改變,那也太可笑了吧!”


    “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隻是因為遇見挫折就放棄,滿口都是‘這不怪我,都是既定的命運’之類的話,那麽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寧次好似被鳴人的話激怒了一般,他激動地說道:


    “你懂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又沒有嚐過那樣的痛苦!隻會空口白牙地說教!你...”


    寧次還沒有說完,鳴人就開口打斷了他:


    “不過就是有些痛苦的經曆罷了!不要以為自己就有多麽特別!比你痛苦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不說別的,就是雛田,她也一直很痛苦啊!”


    “身為宗家的人,卻一直不被人認可,她那麽努力,即使被你打得吐血也不願意放棄,就是想要改變自己啊!”


    “而你呢,實力這麽強大,卻一天天隻會說什麽‘命運無法改變’的屁話,你不過是個隻會逃避現實的人罷了!”


    說道比寧次痛苦的人,鳴人其實是想到了自己的,也想到了佐助,他們倆才是真的慘好吧。


    一個父母在自己出生時就死了,自己還被所有人當作怪物,一直孤單一人。


    一個雖感受過家的溫暖,但之後卻遭受了重大打擊,不願和人過多接觸。


    相比他們倆,寧次已經足夠幸福了,起碼他還有著親人在,還被無數人所敬仰著。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一直滿口命運之說,說實話,在鳴人眼中,他真的不如一直努力著的雛田!


    聞言,寧次一時愣住,他一時間有些迷茫。


    有時就是這樣,有些東西,你自己是無論如何都看不見的,但當別人點醒你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個東西,其實一直就在你的眼前。


    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才會認為,命運無法改變呢?


    自己明明已經看到了鳴人這個例子,但自己為何還一直相信著自己的理論呢?


    “滿口的命運不可改變,不過是你逃避現實的借口!寧次!看我打醒你!”


    見到鳴人又微微蹲下蓄力,寧次也趕緊將腦中這些胡思亂想掃出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一次使出了迴天。


    而鳴人見狀,右手前伸,手心上漸漸有查克拉匯聚,而後瘋狂地無規律旋轉,但這紊亂的查克拉卻被禁錮在手心之上,形成一個藍白色的查克拉球。


    球的周圍,圍繞著查克拉,好似迎風飄舞的絲帶。


    看到這招,台上的猿飛日斬眼睛頓時睜得老大。


    “那招是...”


    “拿腎肝!”


    鳴人凝聚出螺旋丸,衝著寧次的迴天發起了衝鋒。


    下一刻,藍白色的查克拉球,悍然撞上了飛速旋轉的查克拉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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