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幺聽了宋江的話一愣,一時無話可說。旁邊的鍾相知道,這次宋江要借著這件事把晁蓋等人一網打盡了。

    鍾相花四姐等人一起看著晁蓋,隻見晁蓋還是穩穩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震驚、憤怒,什麽表情也沒有。

    花四姐黯然神傷:他竟然真的不關心我的死活,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宋江也看了一眼晁蓋,見晁蓋麵無表情一副淡然的模樣,心中也是納悶:以晁蓋的性格,他應該為花四姐說話才對,怎麽會無動於衷?

    隻見李逵惡狠狠的來到花四姐身邊,獰笑了一聲說道:“走吧,別讓我動手。”

    大廳內突然傳來一陣笑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安道全在仰天大笑。

    李逵望著安道全說道:“安道全,你放心,這個女人害你,我馬上就會為你報仇了。”

    安道全止住笑聲,仰天說道:“奇怪啊奇怪。”

    宋江問道:“安神醫,你奇怪什麽?”

    安道全看著宋江,正色道:“你們都說花四姐要害我,甚至還找來了人證。我就奇怪了,怎麽沒人問問我呢?花四姐到底是不是害我,難道還有人比我清楚?”

    宋江咳嗽了一聲,說道:“我也正想問問安神醫。安神醫,你不要怕,不管要害你的人是誰,今天,我宋江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安道全站起來施禮道:“多謝宋頭領美意,當日是我自己掉進水裏的,花四姐根本沒有害我。後來多虧花四姐把我救上岸,更多虧了晁蓋大哥救醒了我,這很多人都看見的。說起來,我還要感謝花四姐。”

    此言一出,大廳內一片嘩然。花四姐驚異的看著安道全。她實在想不到安道全會為她說好話。李逵也愣住了。

    宋江和吳用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商量過此事。二人一直認為安道全不說此事是因為害怕晁蓋的勢力。二人一直認為,安道全既然是被花四姐所害,如果自己為他伸張正義,安道全一定會支持。

    退一萬步講,即便安道全膽子太小,實在不敢指證花四姐,如果有人替他指證,安道全最起碼也不敢有異議。他害怕晁蓋,那他就應該更怕宋江才對。誰知安道全竟然會為花四姐解圍。

    宋江和吳用對視了一眼,眼中俱是不信。

    隻聽晁蓋說道:“安神醫,既然你是自己掉入水中的,那為什麽張三會指證你是被花四姐推下水的?”

    安道全道:“那就要問問張三了。”

    晁蓋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張三,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為什麽要誣陷花四姐!”

    張三嚇了一跳,急忙跪了下去,結結巴巴的說道:“或許,或許是因為離得遠,所以看錯了。”

    “看錯了?剛才你還斬釘截鐵的說是花四姐推安神醫下水的,現在又說是看錯了,看來不打你,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來人,給我拖下去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晁蓋說道。

    李逵看了看張三,又看了看花四姐,悻悻的坐了迴去。

    劉唐從椅子上下來,說道:“這打人的事情就讓我來吧。”

    吳用見晁蓋審問張三,就知道不好,急忙給張順使了眼色。原來,這張三本來是張順手下的一個兵士,正是張順指使他指證安道全的。

    張順見劉唐要打張三,知道劉唐絕不會手下留情,急忙也站了起來,上前一把拉住張三,怒道:“你是我的手下,我來問你,你為何要說是花四姐把安神醫推下水的?”

    劉唐一拉張三,往外就走,邊走邊說道:“這種人不打他,他不肯說實話。”

    張順隻好跟了出來。外麵早已準備好了行刑的長板凳和水火棍。

    劉唐把張三往長板凳一摁,拿起一條水火棍,對著張三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下去。張三齜牙咧嘴的叫了起來。

    張順在一旁焦急的說道:“張三,事到如今,我也保不住你,你說實話吧,是不是因為你恨花四姐,所以才借故誣陷她的。”

    張三哭喊道:“別打了,我說實話。是我誣陷花四姐的。”

    宋江高聲喊道:“既然他說實話,那就把他押迴來,聽聽他怎麽說。”

    劉唐無奈,隻好拖著張三迴到聚義廳。

    張三跪在地上說道:“小人在水軍訓練處訓練,花頭領一向管教的嚴,因此小人的心中有怨氣,所以才會誣陷花頭領。”

    宋江說道:“因為一己之私,竟然敢誣陷頭領,這樣的人,要他何用。”

    張三驚呆了,剛要說話,張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頭,用力一扭,哢嚓一聲將張三的脖子扭斷。

    “來人,把這裏收拾一下。”張順喊道。

    從外麵過來幾個兵士把張三的屍體拖了出去。聚義廳內一時靜悄悄的。

    吳用暗自生氣:本來今天大張旗鼓的想要問罪花四姐,想著順便把晁蓋一幹人等一網打盡。誰知事情竟然演變成了這樣,反倒是讓晁蓋看了笑話。不行,我得想辦法扳迴這一局。

    隻聽宋江說道:“各位頭領,如果沒有其他事,那就散了吧。”

    “慢著。”吳用接口道,“還有一件事沒有處理。雖然花四姐是被人誣陷,可是花四姐當晚私自離開水寨,去安道全的家中請安道全,這分明是擅離職守。”

    宋江聽了心內暗喜,當即接口道:“軍師說的不錯。我前段時間剛剛頒布命令,任何人不能擅離職守,違者軍法處置。”

    鍾相站起來說道:“念在花四姐是初犯,她也隻是離開了一會兒,還請公明哥哥和軍師開恩。”

    吳用說道:“離開一會兒也是擅離職守,軍法就是軍法,不分是初犯還是慣犯。更何況,安道全上山,是來救病重的公明哥哥,他的生死關係著公明哥哥的生死。花四姐既然請安道全,就該保護安道全的安全,她卻讓安道全差點淹死,這是保護不力,也當受罰。”

    宋江看了一眼晁蓋,隻見晁蓋怒視著吳用,宋江心中暗喜:晁蓋動怒了。

    宋江想到這裏,大聲道:“軍法就是軍法,花四姐擅離職守,保護安道全不力,兩罪並罰,雖然最然罪不至死,也該打一百軍棍。來人,給我拖下去,重打一百軍棍。”

    李逵再次跳了出來,“讓俺鐵牛來打。”

    晁蓋謔的一下站了起來,“我看誰敢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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