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吳言不由得一愣，想不明白她怎麽突然這麽問自己，以及她是怎麽看出自己心情很好的，他明明表現得很節製呀……
“那個天水呀，你是怎麽看出我很高興的呀？”想了老半天，吳言這才如此問道。
天水懶懶地迴了一句：“吃出來的。”
吳言這下子更加驚愕了，瞠目結舌得連話都說得不太利索了：“吃，吃出來的，你，不是，你是怎麽吃出來的？”
大概是覺得他這個問題太難迴答，因此天水並不吭聲，繼續大口大口地吃自己的蛋炒飯。
吳言思索了一會兒，慢慢地也就冷靜下來了，畢竟她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能通過食物吃出一個人的心情，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為此，吳言不再問了，兩人就此沉默了起來。天水默默地吃自己的蛋炒飯，而吳言則默默地看著她吃飯，誰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整個廚房陷入了一片寧靜當中，頭頂上昏暗的燈光微微灑照在他們兩人身上，氤氳出一種祥和而溫馨的氣氛來。
吳言看著看著，突然就覺得時光要是能夠永遠地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呀，他就願意一輩子這樣看著她坐在自己的麵前肆無忌憚地扒飯。
隻可惜事與願違，一盤蛋炒飯本來就沒多少，加上她吃飯速度又很快，沒幾下子，一盤蛋炒飯就這樣被吃得顆粒不剩。
吃幹抹淨的天水拍拍屁股正準備走人，吳言見了，這才恍然想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問她，急忙開口叫道：“等一下！”
天水聞言停住腳步，微微側過頭看著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也不說話，似乎是在等著他開口說下去。
一看到她那雙又美又亮的大眼睛直盯著自己，吳言原本已經吐到嘴邊的話突然就有些說不出口了，吞吞吐吐了好久，最終也沒能說出口，反而變成一句：“吃飽了沒？”
天水“嗯”了一聲，隨即轉身就要走。
吳言見了，隻好又趕緊叫住她：“那個——”
天水再一次停住腳步，迴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吳言又尷尬又著急，忍不住用舌頭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跑一會兒才言不由衷地問了一句：“蛋炒飯好吃嗎？”
天水又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臉上終於露出了些微的納悶，微微蹙了蹙眉，剛想要迴過頭去，吳言突然再一次叫住她：“那個——”
天水被他叫得有些不耐煩了，抬眸一臉淡漠地看著他，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憂慮，便問：“還有事？”
吳言不好意思說出口，隻得囁嚅一句：“沒……”
“那我走了。”
說著，她真的迴過頭大步地往廚房外麵走去了，眼見她的背影就快要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了，吳言心下一橫，索性拔腿快步追了過去，一邊大聲叫道：“天水！”
天水聽到他叫自己，隻好停住了步伐，猛地轉過頭正想要沒好氣地衝他說一句“你到底想要幹嘛呢”，誰知道剛吐出了個“你”字，耳邊突然就聽到他氣喘籲籲的一句：“我能問一下你什麽時候生日嗎？”
天水瞬間愣住了。
瞧他現在這副緊張而嚴肅的模樣，仿佛是下了好大的決心好不容易才問出口的一樣，天水見了，不由得感到納悶，皺著眉毛不解地問：“生日，是什麽東西？”
這下子輪到吳言愣住了，心想，生日不就是生日嘛，這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嗎……
不過，瞧她那一臉懵懵的樣子，想來她是真的不知道生日是什麽意思。
吳言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不徐不疾地解釋道：“生日的意思呢，就是說一個人是在哪年哪月哪日出生的，然後就把那個時間定為那個人的生日，以後每年到那月那日的時候就可以過生日以此紀念自己的出生了。”
天水聞言淡淡地“哦”了一聲，也不知道她到底聽懂了沒有。
“那你到底是什麽之後才過生日呀？”
天水聞言，微微歪著脖子想了好久，最終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吳言徹底納悶了：“不是，你連自己什麽時候生日也不知道嗎？”
“嗯。”
“不會吧？難道你爸媽沒有跟你說過你是什麽時候出生的嗎？沒道理呀！”
“爸媽是什麽？”
“就是生你養你的人呀，就像我爸媽一樣。”
“哦，我又沒有爸媽。”
聽到這話，吳言稍微愣了一下，以為她的爸媽早就去世了，為了避免觸動她的傷心事，他便特意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爸媽去世了？”
“去世？”
“就是死了的意思。”
天水又“哦”了一聲，臉上沒有絲毫悲傷的神情，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她說：“我們九天殿的人跟你們凡人不同，你們凡人以人生人，而我們九天殿的人卻是由萬物自然孵化為形的。”
吳言不是很懂，隻能簡單地理解為她是從石頭裏蹦出來。不過，就算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也有一個時間吧？
這麽想著，吳言這才又問：“那你是什麽時候蹦出來的——不是，我的意思是問，你是什麽時候孵化為形的？”
聽了這個問題，天水倒是迴答得很幹脆，兩個字：“忘了。”
“……”吳言瞬間無言以對，結巴了好一會兒才說：“不會吧，你連你自己什麽時候孵化為形的都忘了，那你這記性未免也太差了吧！”
“這麽久遠的事兒，誰還會記著呀，再說了，我們九天殿的人又不過生日。”
她這麽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吳言想，既然她已經忘了自己的生日，剛好自己生日就在這幾天了，索性把自己的生日當做她的生日，到時候一起湊合著過得了。
這麽想著，吳言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沒關係，以後我的生日就是你的生日，你的生日我陪你過。”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撥動了她的心弦，天水忍不住定定地看著他，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吳言隻當她是開心傻了，笑著說了句：“好了，很晚了，趕緊迴房睡覺吧”，這才自顧起身走出了廚房。
“那個天水呀，你是怎麽看出我很高興的呀？”想了老半天，吳言這才如此問道。
天水懶懶地迴了一句：“吃出來的。”
吳言這下子更加驚愕了，瞠目結舌得連話都說得不太利索了：“吃，吃出來的，你，不是，你是怎麽吃出來的？”
大概是覺得他這個問題太難迴答，因此天水並不吭聲，繼續大口大口地吃自己的蛋炒飯。
吳言思索了一會兒，慢慢地也就冷靜下來了，畢竟她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能通過食物吃出一個人的心情，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為此，吳言不再問了，兩人就此沉默了起來。天水默默地吃自己的蛋炒飯，而吳言則默默地看著她吃飯，誰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整個廚房陷入了一片寧靜當中，頭頂上昏暗的燈光微微灑照在他們兩人身上，氤氳出一種祥和而溫馨的氣氛來。
吳言看著看著，突然就覺得時光要是能夠永遠地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呀，他就願意一輩子這樣看著她坐在自己的麵前肆無忌憚地扒飯。
隻可惜事與願違，一盤蛋炒飯本來就沒多少，加上她吃飯速度又很快，沒幾下子，一盤蛋炒飯就這樣被吃得顆粒不剩。
吃幹抹淨的天水拍拍屁股正準備走人，吳言見了，這才恍然想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問她，急忙開口叫道：“等一下！”
天水聞言停住腳步，微微側過頭看著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也不說話，似乎是在等著他開口說下去。
一看到她那雙又美又亮的大眼睛直盯著自己，吳言原本已經吐到嘴邊的話突然就有些說不出口了，吞吞吐吐了好久，最終也沒能說出口，反而變成一句：“吃飽了沒？”
天水“嗯”了一聲，隨即轉身就要走。
吳言見了，隻好又趕緊叫住她：“那個——”
天水再一次停住腳步，迴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吳言又尷尬又著急，忍不住用舌頭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跑一會兒才言不由衷地問了一句：“蛋炒飯好吃嗎？”
天水又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臉上終於露出了些微的納悶，微微蹙了蹙眉，剛想要迴過頭去，吳言突然再一次叫住她：“那個——”
天水被他叫得有些不耐煩了，抬眸一臉淡漠地看著他，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憂慮，便問：“還有事？”
吳言不好意思說出口，隻得囁嚅一句：“沒……”
“那我走了。”
說著，她真的迴過頭大步地往廚房外麵走去了，眼見她的背影就快要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了，吳言心下一橫，索性拔腿快步追了過去，一邊大聲叫道：“天水！”
天水聽到他叫自己，隻好停住了步伐，猛地轉過頭正想要沒好氣地衝他說一句“你到底想要幹嘛呢”，誰知道剛吐出了個“你”字，耳邊突然就聽到他氣喘籲籲的一句：“我能問一下你什麽時候生日嗎？”
天水瞬間愣住了。
瞧他現在這副緊張而嚴肅的模樣，仿佛是下了好大的決心好不容易才問出口的一樣，天水見了，不由得感到納悶，皺著眉毛不解地問：“生日，是什麽東西？”
這下子輪到吳言愣住了，心想，生日不就是生日嘛，這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嗎……
不過，瞧她那一臉懵懵的樣子，想來她是真的不知道生日是什麽意思。
吳言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不徐不疾地解釋道：“生日的意思呢，就是說一個人是在哪年哪月哪日出生的，然後就把那個時間定為那個人的生日，以後每年到那月那日的時候就可以過生日以此紀念自己的出生了。”
天水聞言淡淡地“哦”了一聲，也不知道她到底聽懂了沒有。
“那你到底是什麽之後才過生日呀？”
天水聞言，微微歪著脖子想了好久，最終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吳言徹底納悶了：“不是，你連自己什麽時候生日也不知道嗎？”
“嗯。”
“不會吧？難道你爸媽沒有跟你說過你是什麽時候出生的嗎？沒道理呀！”
“爸媽是什麽？”
“就是生你養你的人呀，就像我爸媽一樣。”
“哦，我又沒有爸媽。”
聽到這話，吳言稍微愣了一下，以為她的爸媽早就去世了，為了避免觸動她的傷心事，他便特意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爸媽去世了？”
“去世？”
“就是死了的意思。”
天水又“哦”了一聲，臉上沒有絲毫悲傷的神情，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她說：“我們九天殿的人跟你們凡人不同，你們凡人以人生人，而我們九天殿的人卻是由萬物自然孵化為形的。”
吳言不是很懂，隻能簡單地理解為她是從石頭裏蹦出來。不過，就算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也有一個時間吧？
這麽想著，吳言這才又問：“那你是什麽時候蹦出來的——不是，我的意思是問，你是什麽時候孵化為形的？”
聽了這個問題，天水倒是迴答得很幹脆，兩個字：“忘了。”
“……”吳言瞬間無言以對，結巴了好一會兒才說：“不會吧，你連你自己什麽時候孵化為形的都忘了，那你這記性未免也太差了吧！”
“這麽久遠的事兒，誰還會記著呀，再說了，我們九天殿的人又不過生日。”
她這麽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吳言想，既然她已經忘了自己的生日，剛好自己生日就在這幾天了，索性把自己的生日當做她的生日，到時候一起湊合著過得了。
這麽想著，吳言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沒關係，以後我的生日就是你的生日，你的生日我陪你過。”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撥動了她的心弦，天水忍不住定定地看著他，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吳言隻當她是開心傻了，笑著說了句：“好了，很晚了，趕緊迴房睡覺吧”，這才自顧起身走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