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縱橫秘辛
縱橫家的本事，白亦非今天算是領教了。
公孫衍當年的確輸了，身死於羅網，但擊敗公孫衍的人，名為張儀。
縱橫家的另一脈，鬼穀派。
張儀更是鬼穀派縱橫二人之中，勝利的那一個。
縱橫家與縱橫家的對決，彼時整個天下，都不過是他二人的棋局。
知大局，善揣摩，通辯辭，會機變，全智勇，長謀略，能決斷。
這就是縱橫家。
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
白亦非是真的不能理解，紫女這樣一個實力平平的女子，怎麽會有一個縱橫家的師父。
“今日之事，本侯銘記。”
白亦非幾乎是咬牙切齒留下這八個字，隨即抓起驅屍魔，身化鬼魅，消失於黑夜。
墨鴉見到白亦非消失，早就嚇沒了三魂七魄的臉色，總算是漸漸平複。
他舔了舔嘴唇，抹幹淨血跡，鄭重地向紫女抱拳道：“紫女夫人，救命之恩，墨鴉這輩子不忘。”
說著，墨鴉又轉向公孫闕，恭敬地、小心翼翼地說：“還有，這位前輩，墨鴉感激不盡。”
公孫闕並沒有理睬墨鴉，隻是注視著紫女，眉頭皺成“川”字。
觀察了紫女半晌，他忽然鼻息粗重，閉上眼睛道：“先迴紫蘭軒吧，我有事問你。”
紫女眼眸顫動，本就慘白的臉色似乎瞬間更白了一些，低下頭顱乖乖應聲：“是，師父。”
不過就在跟著師父後麵老老實實走路的時候，紫女也沒忘記朝墨鴉挑起細眉，眼神示意。
你迴去太子府，千萬不可來紫蘭軒，切記！
墨鴉沒太看明白，不過警告的意思他是收到了，當即夾著尾巴一溜煙兒滾迴太子府。
……
紫蘭軒
六層的房間內，公孫闕背負著雙手，站立窗邊，一身雪白的長衣在搖曳的燈火照耀下，晃出片片深淺不一的光輝。
“我以為，你是自廢內功，重修天意縱橫訣。卻沒想到，你隻是被人吸取了功力，然後再修煉的天意縱橫訣。哎，時也，命也。”
紫女跪坐在地上，聽得師父的話語，俏臉寫滿了困惑，“師父，莫非，我這麽修煉天意縱橫訣，錯了嗎。”
“吸收了你原本功力的人，是韓宵吧。”
“是，一切皆瞞不過師父。”
“你對他動了情。”
公孫闕自然看得出來，紫女不僅把功力給了韓宵，連處子之身也給了，難怪從星象上看，兩人已有牽連。
紫女垂下了頭，雙眼忽然有些空洞，朱唇咬了咬，答道：“……，應該是。”
公孫闕眉頭一皺，“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是！”
紫女堅決地抬頭，很是硬氣地承認了自己的感情，也更斬釘截鐵地說：“但我自認，不會因為對韓宵有好感，而忘記了自己真正想要達成的野心。韓宵，他能幫助我很多。”
公孫闕微微迴頭，半眯的老眼注視紫女，頷首道：“這一點，我不懷疑。阿紫，我看著你長大，你的覺悟，你的執著，皆是我傳授你天意縱橫訣的原因。你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修煉這門功法的人。”
“唯一？”紫女聽著奇怪，“那，師父你呢。”
“這段故事，快有百年了吧。哎～”
公孫闕從腰間抽出天樞寶刀，轉過身來麵對紫女，盤腿坐了下去。
他看著紫女這張明豔的臉蛋，深邃的老眼露出了些許緬懷。
“當年，公孫衍敗給了鬼穀派的張儀，失去一切權勢之後，羅網出動多名天字級殺手傾力追殺。
最後羅網的確取得了公孫衍的首級迴報秦王，但，公孫衍的家眷卻在羅網追殺之前憑空消失。”
“家眷消失，這麽說，師父你真的就是——”
紫女眼睛一亮，自己猜得果然不錯，師父就是公孫衍的後人！
公孫闕對紫女這個說法不置可否，隻自顧自繼續講述：
“鐵血盟的盟主救了公孫衍的家眷，相應的，他取走了天意縱橫訣，與鐵血盟原本的天地五訣融會貫通，創造出有著“神刀刀法”之稱的十絕天刀。
十絕天刀，可以完美地克製天意縱橫訣。這也是我在你小的時候，沒有讓你修煉天意縱橫訣的原因。”
“但鐵血盟並不知道，在與張儀連續三次交手之後，公孫衍和張儀也算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惺惺相惜。他二人都從對方的身上，汲取著自己所需的營養。這即是所謂的天縱之才。
公孫衍留下了後手，他不願看到後輩弟子永遠屈居於鐵血盟之下，於是將鬼穀縱橫精義交給了女眷，還留下了後半生未能完成的半部功法。”
“公孫衍，他連身後事都能算到？！”
紫女簡直不敢相信，那個時候的公孫衍早就自身難保了吧，他居然還能算到鐵血盟，並且為後人留下翻盤的機會。
“我苦心孤詣四十年，終於將公孫衍留下的鬼穀縱橫精義，與天意縱橫精義完美融合，補全了那半部功法，這就是全新的天意縱橫訣。
可惜我已年過五旬，此時自廢武功重修，得不償失，便隻能將它傳授於你。當你某一天，終於明悟了內心，自廢武功，轉修天意縱橫訣，必能進境神速。即使天才如衛莊，也未必比得上你。”
“可你偏偏……，哎～”
公孫闕是一陣長籲短歎，對紫女失身於韓宵這件事耿耿於懷。
“你隻是把原本的功力抽盡，卻沒有破除原本的功力根基，你現在修煉的天意縱橫訣，就因為這一點而存在莫大的隱患。”
紫女自從一身內力全送給韓宵，便修煉起天意縱橫訣，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功力確實進步神速，實力幾乎快要趕上之前。
幾個月的修煉，追趕上自己十幾年的積累，絕世神功果然是妙不可言。
紫女還對自己目前的實力進度挺滿意，卻沒想到師父說出來竟是這般嚴重。
“師父，可有彌補之法。”
“有，就怕你承受不住。”
紫女一聽眉毛舒展開來，嫣然一笑，“師父，你還不了解我嗎，無論怎樣的痛苦，我都可以。”
“你原本的內功品質一般，自廢武功對經脈的損傷比較小，後續再有最頂級的神功補上，當不會影響你的武功上限。
可你現在已經修煉了天意縱橫訣，一旦廢功，全身經脈皆會大損，即使以後恢複，恐怕也隻能對真正的高手望洋興歎。就比如今天，你麵對白亦非。”
“什麽！”
師父的話，一記重錘將紫女砸得心神俱顫。
自廢武功，經脈大損，不是尋常的受傷，而是損傷今後身體的上限！
縱橫家的本事，白亦非今天算是領教了。
公孫衍當年的確輸了，身死於羅網，但擊敗公孫衍的人，名為張儀。
縱橫家的另一脈，鬼穀派。
張儀更是鬼穀派縱橫二人之中，勝利的那一個。
縱橫家與縱橫家的對決，彼時整個天下，都不過是他二人的棋局。
知大局，善揣摩，通辯辭，會機變，全智勇，長謀略，能決斷。
這就是縱橫家。
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
白亦非是真的不能理解，紫女這樣一個實力平平的女子，怎麽會有一個縱橫家的師父。
“今日之事，本侯銘記。”
白亦非幾乎是咬牙切齒留下這八個字，隨即抓起驅屍魔，身化鬼魅，消失於黑夜。
墨鴉見到白亦非消失，早就嚇沒了三魂七魄的臉色，總算是漸漸平複。
他舔了舔嘴唇，抹幹淨血跡，鄭重地向紫女抱拳道：“紫女夫人，救命之恩，墨鴉這輩子不忘。”
說著，墨鴉又轉向公孫闕，恭敬地、小心翼翼地說：“還有，這位前輩，墨鴉感激不盡。”
公孫闕並沒有理睬墨鴉，隻是注視著紫女，眉頭皺成“川”字。
觀察了紫女半晌，他忽然鼻息粗重，閉上眼睛道：“先迴紫蘭軒吧，我有事問你。”
紫女眼眸顫動，本就慘白的臉色似乎瞬間更白了一些，低下頭顱乖乖應聲：“是，師父。”
不過就在跟著師父後麵老老實實走路的時候，紫女也沒忘記朝墨鴉挑起細眉，眼神示意。
你迴去太子府，千萬不可來紫蘭軒，切記！
墨鴉沒太看明白，不過警告的意思他是收到了，當即夾著尾巴一溜煙兒滾迴太子府。
……
紫蘭軒
六層的房間內，公孫闕背負著雙手，站立窗邊，一身雪白的長衣在搖曳的燈火照耀下，晃出片片深淺不一的光輝。
“我以為，你是自廢內功，重修天意縱橫訣。卻沒想到，你隻是被人吸取了功力，然後再修煉的天意縱橫訣。哎，時也，命也。”
紫女跪坐在地上，聽得師父的話語，俏臉寫滿了困惑，“師父，莫非，我這麽修煉天意縱橫訣，錯了嗎。”
“吸收了你原本功力的人，是韓宵吧。”
“是，一切皆瞞不過師父。”
“你對他動了情。”
公孫闕自然看得出來，紫女不僅把功力給了韓宵，連處子之身也給了，難怪從星象上看，兩人已有牽連。
紫女垂下了頭，雙眼忽然有些空洞，朱唇咬了咬，答道：“……，應該是。”
公孫闕眉頭一皺，“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是！”
紫女堅決地抬頭，很是硬氣地承認了自己的感情，也更斬釘截鐵地說：“但我自認，不會因為對韓宵有好感，而忘記了自己真正想要達成的野心。韓宵，他能幫助我很多。”
公孫闕微微迴頭，半眯的老眼注視紫女，頷首道：“這一點，我不懷疑。阿紫，我看著你長大，你的覺悟，你的執著，皆是我傳授你天意縱橫訣的原因。你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修煉這門功法的人。”
“唯一？”紫女聽著奇怪，“那，師父你呢。”
“這段故事，快有百年了吧。哎～”
公孫闕從腰間抽出天樞寶刀，轉過身來麵對紫女，盤腿坐了下去。
他看著紫女這張明豔的臉蛋，深邃的老眼露出了些許緬懷。
“當年，公孫衍敗給了鬼穀派的張儀，失去一切權勢之後，羅網出動多名天字級殺手傾力追殺。
最後羅網的確取得了公孫衍的首級迴報秦王，但，公孫衍的家眷卻在羅網追殺之前憑空消失。”
“家眷消失，這麽說，師父你真的就是——”
紫女眼睛一亮，自己猜得果然不錯，師父就是公孫衍的後人！
公孫闕對紫女這個說法不置可否，隻自顧自繼續講述：
“鐵血盟的盟主救了公孫衍的家眷，相應的，他取走了天意縱橫訣，與鐵血盟原本的天地五訣融會貫通，創造出有著“神刀刀法”之稱的十絕天刀。
十絕天刀，可以完美地克製天意縱橫訣。這也是我在你小的時候，沒有讓你修煉天意縱橫訣的原因。”
“但鐵血盟並不知道，在與張儀連續三次交手之後，公孫衍和張儀也算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惺惺相惜。他二人都從對方的身上，汲取著自己所需的營養。這即是所謂的天縱之才。
公孫衍留下了後手，他不願看到後輩弟子永遠屈居於鐵血盟之下，於是將鬼穀縱橫精義交給了女眷，還留下了後半生未能完成的半部功法。”
“公孫衍，他連身後事都能算到？！”
紫女簡直不敢相信，那個時候的公孫衍早就自身難保了吧，他居然還能算到鐵血盟，並且為後人留下翻盤的機會。
“我苦心孤詣四十年，終於將公孫衍留下的鬼穀縱橫精義，與天意縱橫精義完美融合，補全了那半部功法，這就是全新的天意縱橫訣。
可惜我已年過五旬，此時自廢武功重修，得不償失，便隻能將它傳授於你。當你某一天，終於明悟了內心，自廢武功，轉修天意縱橫訣，必能進境神速。即使天才如衛莊，也未必比得上你。”
“可你偏偏……，哎～”
公孫闕是一陣長籲短歎，對紫女失身於韓宵這件事耿耿於懷。
“你隻是把原本的功力抽盡，卻沒有破除原本的功力根基，你現在修煉的天意縱橫訣，就因為這一點而存在莫大的隱患。”
紫女自從一身內力全送給韓宵，便修煉起天意縱橫訣，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功力確實進步神速，實力幾乎快要趕上之前。
幾個月的修煉，追趕上自己十幾年的積累，絕世神功果然是妙不可言。
紫女還對自己目前的實力進度挺滿意，卻沒想到師父說出來竟是這般嚴重。
“師父，可有彌補之法。”
“有，就怕你承受不住。”
紫女一聽眉毛舒展開來，嫣然一笑，“師父，你還不了解我嗎，無論怎樣的痛苦，我都可以。”
“你原本的內功品質一般，自廢武功對經脈的損傷比較小，後續再有最頂級的神功補上，當不會影響你的武功上限。
可你現在已經修煉了天意縱橫訣，一旦廢功，全身經脈皆會大損，即使以後恢複，恐怕也隻能對真正的高手望洋興歎。就比如今天，你麵對白亦非。”
“什麽！”
師父的話，一記重錘將紫女砸得心神俱顫。
自廢武功，經脈大損，不是尋常的受傷，而是損傷今後身體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