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綜武當神捕正文卷第128章父債子償,段譽的奇妙冒險江湖永遠不缺風流浪子。


    比如楚留香、陸小鳳、沈玉門、溫良恭,都是年輕英俊,武功高強,風流浪蕩,瀟灑不羈,四處留情的浪子。


    如果把時間向前推二十年,江湖中最有名的風流浪子,莫過於段正淳。


    出身皇族,溫文爾雅,既能說出甜膩膩的情話,也有善解人衣的掌法。


    五羅輕煙掌!


    這套武功用於擒敵,可以說是自尋死路,但如果用於床笫調情,就算陰癸派天命教的絕學,也是遠遠不如。


    五羅指的是:羅裳、羅衫、羅襦、羅裙、羅襪;輕煙則是紅燭熄滅時,緩緩升起的那一縷雲煙。


    五羅輕煙掌,意思便是,刷的一掌揮過去,“五羅”便都沒了,紅燭也隨之熄滅,此後便是數不盡的快活。


    天下還有比這更帥氣的麽?


    段正淳的一陽指,練到了約莫五品的境界,混江湖時最多就是六品,但五羅輕煙掌,卻早已用的出神入化。


    今日在東,明日在西,不知留下多少情愫,每一處他都——絕不負責!


    大理這種邊遠小國,皇室的婚姻不可能由自己做主,必須要聯姻,要麽是與內部貴族,要麽是與周圍部族。


    段正淳的夫人刀白鳳,便是周邊部落酋長之女,按照該部族的規矩,男人隻能娶一個老婆,誰也不能納妾。


    於是乎,無論段正淳在外留下多少情愫,無論愛得多麽死去活來,都決不能帶迴來,鎮南王府非常的清淨。


    段正淳的那些情人,要麽把生下來的孩子扔了,要麽隱居幽穀,要麽找老實人接盤,總之是有無數的花活。


    說段正淳渣男,這沒有錯誤,他已經風流到了連自己有多少情人都不知道的程度,甚至差點誤認了葉二娘。


    說段正淳隻是隨便玩玩,這話就是大錯特錯,他肯定是動了感情的。


    隻不過段正淳的感情,屬於比較衝動的類型,見麵之後才能夠觸發。


    見到了甘寶寶,那就對甘寶寶千寵萬愛,舍了王爺尊位也甘之如飴。


    見到了秦紅棉,那就對秦紅棉柔腸百結,修羅刀下死,做鬼也風流。


    如果這些女子在他身前死去,段正淳甚至可以為她們殉情,江湖中的那些風流浪子,唯有段正淳會這麽做。


    你能說他沒有動感情麽?


    你能說他的感情不夠深麽?


    但是,必須要見麵才能觸發。


    如果雙方沒有見麵,哪怕時隔十幾二十年,他也不會迴去看一眼。


    原劇情中,段正淳的情人,除了為他扔了兩個孩子的阮星竹,別的均十多年未見,甚至連有孩子都不知道。


    這特麽,能說是深情款款麽?


    所以,段正淳的感情,既不是長久的感情,也不是純粹的渣男,而是衝動的愛戀,必須讓他熱血上腦才行。


    衝動的愛戀,便有衝動的懲罰。


    段正淳的那些情人,可不在乎什麽大唐使者大明使者,趁著鎮南王府守衛鬆懈的機會,把段譽給偷偷盜走。


    待到段正淳發覺此事,已經過了四個時辰,詳細檢查周圍,看到梁柱上修羅刀留下的痕跡,頓時又驚又喜。


    驚的是兒子被人劫走了。


    喜的是又能見到秦紅棉。


    不知紅棉近些年過得好不好。


    當年我倆花前月下的時候,順便還與她師妹甘寶寶月下花前,不知甘寶寶過得怎麽樣了,我這可真是……


    看著段正淳好似吃了蜂蜜黃連,又甜又苦的模樣,刀白鳳氣的想要拿刀砍他,心說你還是不是大理鎮南王?


    大明使者即將到來,大理世子被人盜走,伱還有心情想這些東西?


    刀白鳳陰陽怪氣的說道:“咱們家王爺真風流啊,這是你哪位情人做下的好事?刀痕?秦家寨的秦紅棉?”


    段正淳猛地反應過來,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苦笑道:“紅棉如果非要怪罪,怪罪我就是了,當年確實是我對不起她,可她抓譽兒做什麽?”


    刀白鳳冷哼道:“能做什麽?當然是用兒子換老子,你等著吧,再過三四個時辰,就該有人給你送信了!”


    “要等這麽久啊?”


    “不把譽兒藏好了,以你蜜裏調油的手段,三言兩語就能套出來!”


    刀白鳳冷冷的說道:“如果你不把譽兒找迴來,別怪我不識大體,我一直都在遷就你,你就這麽迴報我?”


    段正淳聞言大為感動。


    還是那句話,段正淳的感情是非常衝動的,當著誰的麵,誰就是最愛。


    如今刀白鳳在眼前,而且還幫他處理各種事務,自然是最愛刀白鳳。


    想到此處,段正淳立刻表決心、發誓言,上天入地也要把段譽找迴來。


    這個誓言能夠持續多久,那就要看段正淳什麽時候能見到秦紅棉。


    ……


    段譽被劫走了,但是他不在乎。


    段譽早就想出門遊玩,怎奈段正淳管得很嚴,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被人綁走,反倒有了幾分自由。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綁走他的並非兇神惡煞的綁匪,而是空穀幽蘭般的美婦,還有水清木華的少女。


    不是別個,正是段正淳的老情人秦紅棉,還有他們的女兒木婉清。


    當年段正淳不告而別,秦紅棉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隻得隱居幽穀,獨自撫養孩子,但卻不告知女兒真相。


    木婉清稱唿秦紅棉為師父,對於自己的父母來曆,卻是一概不知。


    雖然看不清兩人的容貌,但她們兩人的氣質,便讓段譽大有好感。


    “兩位……姐姐,你們為什麽要把我帶出來?你們的氣質如此清幽,不可能是為了銅臭味的阿堵物吧?”


    秦紅棉冷哼道:“你這小子倒是很會說話,你老子的武功半分沒學到,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學了十成!”


    木婉清冷笑道:“師父,不如把他舌頭割下來,看他如何花言巧語!”


    秦紅棉聞言心中一愣。


    自家女兒自幼在幽穀長大,自己隻傳授武功,沒傳授道理,對於外界禮儀一概不知,殺性卻是大得驚人。


    她綁走段譽,為的是憑此把段正淳引出來,若是傷了段譽,段正淳肯定會深恨她,如何還能夠再續前緣?


    若是把段譽留在家中,憑自家女兒的殺性,保不齊什麽時候就給殺了。


    要不然……換個地方?


    秦紅棉道:“不可無禮,該如何處置這小子,為師自有分寸!”


    木婉清嘟囔道:“我就是覺得這家夥很討厭,尤其是賊兮兮的眼睛,更加的討厭,要不把他眼睛挖出來?”


    段譽心中大驚,心說氣質如此清冷的少女,怎的做事如此兇煞?


    木婉清殺性為何這麽大?


    當然是秦紅棉教導的。


    木婉清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有幾個女人害了她師父一生,等她未來武功有所成就,就去把這幾個女人殺了。


    這是正常的教育麽?


    從小被人灌輸這種理念,再加上幽穀寂靜無人,自然變得越來越兇煞。


    秦紅棉隨手甩了一巴掌:“你敢不聽我的話?怎麽處置這小子,全看為師的心情,你想要替我做主麽?”


    木婉清委屈的捂著臉,卻又不敢對秦紅棉發火,狠狠地瞪了段譽一眼,轉身快步跑開,看得段譽莫名其妙。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不是你們把我綁過來的麽?


    秦紅棉笑道:“段公子,我這裏不是很安全,我要給你換個地方。”


    段譽點了點頭:“這裏的環境雖然很清幽,卻也太過冷肅,而且殺氣著實有些重,姐姐似乎有很多愁緒。”


    秦紅棉苦笑道:“姐姐?我比你娘隻小了兩三歲,你叫我姐姐?你知道我是誰麽?你可知我為何綁架你?”


    “不知!”


    “你不需要知道,不過你放心,你非常的安全,我不會傷害你,等到令尊到達此處,我自然會放你離去。”


    “你是為了我爹?”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段譽心說我現在就明白了。


    自家老爹的性格,段譽對此有十二分的了解,父母因此吵過無數次架。


    看來這位“幽穀客”,多半是父親的某個情人,自己應該叫姨娘才對。


    秦紅棉不管段譽怎麽想,隻是擔心木婉清會趁著自己和段正淳見麵,偷偷把段譽殺了,一咬牙一跺腳,決定把段譽送到自己師妹甘寶寶家中。


    秦紅棉和甘寶寶是同門師姐們。


    當年段正淳先與秦紅棉有情,此後又鍾情於甘寶寶,這事兒或許能夠瞞得過鍾萬仇,卻如何瞞得過秦紅棉?


    隻不過事情過去這麽久,當年的那些事情,已經沒什麽好糾結的。


    總不能三個和尚沒水喝吧!


    ……


    “姓段者入此穀殺無赦!”


    看到木牌上的九個大字,尤其是殷紅如血的“殺”字,段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秦紅棉道:“這是萬劫穀,穀主名叫鍾萬仇,和姓段的有生死大仇。


    我師妹是穀主夫人,你暫時留在我師妹家中,隻要小心謹慎,不暴露出真實姓名,鍾萬仇不會為難你。”


    段譽道:“那我如何自處?”


    秦紅棉道:“我綁你的時候,你正在侍弄花草,想來精通培育花卉,便說是新來的花匠,這個沒問題吧?”


    段譽聳了聳肩:“沒問題!”


    秦紅棉進入萬劫穀,把事情和甘寶寶完整講述,甘寶寶大喜過望,立刻把段譽迎進來,從頭到腳細細端詳。


    本打算從段譽身上,看看有沒有段正淳年輕時的風采,以此懷念過往。


    細細看去,卻又覺得奇怪。


    段譽固然英俊瀟灑,比段正淳年輕時更勝三分,氣質也有幾分相似,但眉眼似乎並不像,臉型也有些異常。


    段正淳是方臉,段譽是尖臉。


    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段正淳就這麽一個兒子,此事人所共知,甘寶寶沒有多說,讓段譽去花園侍弄花草。


    段譽對此並無任何怨言。


    段譽有一點和沈煉很相似。


    沈煉如果下決心學某樣東西,哪怕是繡花、書畫,也能學成七八分。


    段譽如果癡心於某樣東西,那就可以為了這件東西茶不思飯不想。


    癡心於花草,便整日侍弄,似乎能夠和山茶花講話,癡心於圍棋,為了一局殘譜茶飯不思,癡心於易經八卦,那就苦心學習,直到學的滾瓜爛熟。


    段譽癡心的事情很多,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四書五經門門精熟,唯獨不癡心於武功,讓段正淳深以為憾。


    現如今的段譽,雖然已經不再癡心於花草,但侍弄花草的本事還在。


    他年輕英俊,溫文爾雅,遠遠勝過穀內的男子,侍弄花草之時,那種渾然天成的氣機,讓人覺得分外親切。


    於是乎,甘寶寶還在想著和段正淳見麵後該說什麽,她的女兒鍾靈,已經偷偷帶著段譽,溜到萬劫穀之外。


    大理發生的事情,沈煉自然是一概不知,使團在商議苗疆的事情。


    出使大理隻不過是跳板,調查盤踞在苗疆之地的青龍會、權力幫,以及處理某些部族,才是最為要緊的事。


    根據錦衣衛的情報,某幾個不老實的部族,最近請來了七位頂尖劍客。


    七人擅長各不相同的劍術,有的清冷如仙,有的詭異如妖,偏偏這些如妖如魔如仙如神的劍,能組成陣法。


    那是一種非常厲害的陣法,無需任何默契,隻需全力出劍,便能爆發出奇絕的威能,已然斬殺數十位高手。


    盧劍星道:“老二,如果咱們遇到那個陣法,應該怎麽對付?”


    沈煉道:“偷襲!這個陣法最大的破綻,就是必須七個人組合,如果殺掉其中一個,便無法組合成陣法。”


    “如果無法偷襲呢?”


    “那就正麵強殺掉一個!”


    沈煉心說憑使團的陣容,怕他什麽七人劍陣,大不了就強攻唄,就算最終無法打破陣法,也有李尋歡兜底。


    隻要陣法稍稍露出破綻,許笑一就能順勢引導,形成一連串的崩塌。


    再然後,就是沈煉和沈玉門衝入到人群之中,刀槍揮灑,肆意狠殺。


    李尋歡道:“咱們此次出使,該當恩威並施,出手務必快如雷霆,泰山壓頂碾壓,絕不可有半分的拖延。”


    沈煉驚道:“你什麽時候學會的這些東西?這不像是你的脾氣啊!”


    李尋歡道:“怎麽不是?治國安邦的本事,我爹早就教過我了,連恩威並施都不懂,豈不是枉讀聖賢書?”


    哦!


    忘記了!


    現在是二十來歲,最為風華正茂的李尋歡,不是四十歲的苦大仇深。


    如今的李尋歡,雖然溫文爾雅,心裏想的卻是治國平天下,如果一味地懷柔做事,肯定會讓人得寸進尺。


    就在眾人說笑功夫,遠處忽然跑過來一個人,渾身衣服滿是破洞,麵上頗有疲憊之色,身法卻極為高明。


    看到使團車隊,來人趕忙揮手,不過他身法太快,竟然停不下來。


    許笑一彈出一粒石子,點在了巽位的位置,恰好是他下一步的落腳點。


    此人步伐頓時被打亂,由於強大的慣性,整個人直接飛了起來,風四娘射出腰間軟鞭,環住他的腰腹,把他拉到了車隊裏麵,問道:“你是誰?”


    “在下大理鎮南王世子段譽,敢問諸位可是大明的使者?”


    李尋歡趕忙說道:“正是,你說你是鎮南王世子,可有什麽證據?”


    段譽此時頗為落魄,按理說,絕不該在使者麵前展露身份,但他現在急著搬救兵,便也顧不得那些小禮數。


    還是先找人去救鍾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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