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帶領我的部族重獲自由,什麽樣的代價我都能接受。”溫妮莎一臉鄭重地說。


    唐天聳聳肩,他提出的這個問題更像是走個過場,對於溫妮莎這類人來說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


    “好吧,不過在此之前,我先要看看你的實力如何,不然到時候教了你這招,你卻沒機會用。”


    唐天向溫妮莎拋出一把能量長劍,用手指勾了勾,示意她攻過來。


    溫妮莎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低級的挑釁而莽撞地衝上去,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第一時間擺好架勢,仔細地尋找唐天的破綻。


    可唐天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在溫妮莎眼中全是破綻,“是陷阱嗎?”溫妮莎心頭充滿疑惑。


    “喂喂,你剛才還說可以接受任何代價的,怎麽現在卻畏縮不前了?這樣可學不到任何東西喲。”


    在繼續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溫妮莎向唐天發起了試探性的攻擊,她也沒想這一擊能有什麽作用,就算遭受反擊她也有餘力能夠應對。


    不過事實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唐天隻是輕輕揮劍一挑,她的劍就被挑飛了出去,而她也被劍鋒直指咽喉。


    “這······”溫妮莎不知道該說什麽為好,剛才唐天並沒有使用一些高深莫測,炫酷的技巧,僅僅隻是普通的揮劍而已,可他卻擊中了自己最薄弱的地方,輕易地就把劍打落在地。不,這樣說並不準確,是她自己揮劍撞上了自己的薄弱點。他將她的攻擊,甚至是心理全部看穿了。對方的戰鬥經驗比自己高出太多了。


    “嘛,怎麽說呢,你的行為並不能說是錯的,麵對陌生敵人這可能是最好的選擇。但你以後將要麵對的可是巨龍,到時候你的經驗毫無用武之地,甚至會成為加速你死亡的兇手。想要戰勝非人魔物,你必須舍棄以往對人的所有經驗,因為它是超乎常理的存在。它狠,你要比它更狠。這也是我要教你的這一招精神所在,心無旁騖,將生死置之度外。”


    “······受教了。”


    “嗯,那就繼續吧,夜還很長呢。”


    第二天早晨,牢房門被粗暴地推開,一位侍從大聲說:“溫妮莎!到你出場了,這局決鬥隻許贏不許輸,勝利是屬於偉大的勞倫斯家族的。”


    溫妮莎沒有理他,默默地走向角鬥場,今天她的對手是厄伯哈特麾下的老角鬥士,和她一樣是全勝記錄保持者,實力不容小覷。換做之前,自己和他之間的勝率也就五五開,但現在嘛,溫妮莎已經滿腦子都在自己最後一戰的對手魔龍烏撒了,她完全想不到今天自己會輸的可能性。


    進入角鬥場,裏麵的歡唿喝彩讓她心生厭煩,這裏的觀眾沒有一個善類,在他們眼裏自己這些角鬥士性命如同草芥,他們更在乎殺戮的刺激和押注的金錢。


    當另一名角鬥士進場時,歡唿聲再次拔高,一個滿臉橫肉,身材魁梧的男人俯視著溫妮莎,他比溫妮莎足足高出半截身子,黝黑的皮膚上到處都是交錯縱橫的傷口。他便是溫妮莎今天的對手烏爾科斯。


    雖然兩人同為連勝記錄保持者,但他們之間的賠率卻達到了驚人的一比五。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和一個嬌小的女人,正常人都知道該壓誰,幾乎沒有人會認為溫妮莎會贏。


    在看台上勞倫斯家主也是滿臉陰沉,這場決鬥不僅是兩個角鬥士的生死,更關鍵的是勞倫斯家與厄伯哈特家的博弈。可現在看來恐怕勝算渺茫啊。


    決鬥開始,烏爾科斯手握巨斧朝溫妮莎腦袋狠狠砸下,溫妮莎隻是稍微一側身,巨斧貼著她的鼻子砸在了地板上,然後長劍一揮就挑斷了烏爾科斯的手筋。


    烏爾科斯痛吼一聲,放棄了巨斧,一腳踹向了溫妮莎的小腹,而溫妮莎又是後跳一步躲開了攻擊然後再次挑斷了他的腳筋。


    這時烏爾科斯再也無法維持平衡倒在了地上,溫妮莎用長劍劃破了他的喉嚨,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染紅了角鬥場,全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溫妮莎扔到長劍頭也不迴的走迴牢房。


    良久之後,觀眾們才有了反應,除了少數人的欣喜若狂以外,絕大多數都在捶胸頓足。而勞倫斯的家主自然也是春風滿麵,這下厄伯哈特再也構不成威脅了。


    溫妮莎迴到牢房,看見唐天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地板上。迴想起剛才的戰鬥,烏爾科斯的每一步動作都在她的預料中,所以殺他猶如殺雞一般簡單。而在唐天眼裏自己恐怕連隻雞都不如。昨天晚上她的每一次攻擊都被他輕鬆化解隨後直指自己的要害,就像貓戲老鼠一樣。越是對練,溫妮莎越是摸不清唐天實力的極限在哪。


    “喲,迴來了。”唐天向他揮了揮手。


    “嗯。”溫妮莎隻是點點頭,便坐到一旁在腦中模擬演練著唐天交給她的絕招,她的最後一戰稍有不慎就會屍骨無存。


    “唉。”見溫妮莎不搭理他,唐天更無聊了。但很快一個侍衛把他提出去,讓他參與下一場決鬥。


    角鬥場的血跡還未清理幹淨,空氣中還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唐天的對手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人,腳步顫顫巍巍,拿劍的手還在顫抖,看到地上的血跡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很顯然,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隻是很不幸被當做了取悅貴族的工具。


    唐天隨意看了他一眼便舉手示意道:“我認輸。”


    裁判不確定地問道:“你確定?認輸可是有非常殘酷的懲罰的。”在這個角鬥場中一旦開始決鬥,必然要以一個人的死亡做結。如果有人投降的話,那麽投降者將會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麵對饑腸轆轆的魔獸,所以有人就算不敵也寧願死在劍下而不是成為魔物的口糧。


    唐天平靜地說:“我確定。”那個男人聽到這個消息後高興地一把鼻涕一把淚跑迴了牢房,留下唐天獨自麵對魔物。


    鐵閘門緩緩打開,黑暗中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鎖定了唐天,一道灰影閃過,瞬息之間一張血盆大口咬向唐天的腦袋。


    “唔,好臭。”唐天側身用蘊含著風元素力的一腳踢向魔狼的肚子,魔狼痛嗚一聲四隻爪子深深插入地板中才堪堪穩住身形。


    魔狼也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類和以往的不太一樣,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唐天可沒準備和這畜生浪費時間,雷元素刺激身體,風元素包裹住拳頭,瞬間來到魔狼跟前一記上勾拳將魔狼擊飛,然後揪住它的尾巴一通亂砸,最後騰空而起一拳重重砸在魔狼的腰上。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充滿了美感。


    唐天看向裁判,問道:“我可以迴去了嗎?”


    “嗯······嗯,可······可以。”裁判還沒緩過神來,看著已經明顯死透的魔狼,下意識地答應道。


    待唐天離開後,角鬥場上才傳出排山倒海的喝彩聲,不過這些都與唐天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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