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個人參娃娃能值多少錢?這種東西都上不了拍賣會。”


    法國梧桐說道。


    “那你在拍賣會上能買到能幫你分攤自然之力的東西嗎?就算能買到,等你參加拍賣會之前,已經被那些黑甲人劈成柴燒了。”


    劉正反駁道。


    “蛐蛐幾個黑甲人而已,隻要我還醒著根本無所畏懼。”


    法國梧桐自信地說道。


    “你還真別小看他們,人家背後可是有神的。”


    “我們背後也有神。”


    尼羅河醫生插嘴道。


    “醫生別說話。”


    “木乃伊閉嘴。”


    一人一樹同時說道。


    “嘁,卸磨殺驢是吧。你們最好別生病,不然有你們好啤酒喝。”


    尼羅河醫生朝他們比了個不雅的手勢。


    祭司不代表高貴,學者也不代表優雅,醫生更不代表和善。


    而像尼羅河醫生這種集祭司、學者和醫生為一體的,吵架罵街那都是家常便飯,隻是之前自矜身份沒有展現出來。


    現在關係都這麽熟了,自然就無所顧忌了。


    “可惡的白癡人類,說吧,你又想從我這裏搶走什麽?”


    劉正和法國梧桐僵持了一會兒,後者最終敗下陣來,悶悶不樂地說道。


    “說搶也太難聽了,頂多叫互換禮物。”


    他高情商地說道。


    “什麽互換禮物,你就是搶錢,搶錢,你這個強盜人類!”


    法國梧桐叫了起來。


    “不是,你們非人體型變小以後腦容量也都會跟著變小的嗎?”


    劉正看向尼羅河醫生。


    “那怎麽可能?嗯,應該不會吧?”


    尼羅河醫生本來想反駁他毫無根據的說法,但想了想自己閨女又有些心虛了。


    畢竟,塞莎變成木乃伊之後,體型也是縮水了的。


    “別廢話了,我總共就一天假期,在你這兒就耗掉了幾個小時。人情、金錢、道具用了不知道多少。小孩子撒嬌也是有限度的,再胡攪蠻纏我可要生氣了。”


    劉正臉色一冷。


    “哼。區區一個白癡人類,誰跟你撒嬌?”


    法國梧桐一邊嘟囔著,一邊在黑土裏翻找了起來。


    “拿去,煩死了。”


    多了幾分細嫩感的樹根鑽出黑土,將一塊綠色的六邊形寶石扔給了他。


    劉正接住綠寶石,才發現它並不是完全的綠色,裏麵還有很多黑色的絮狀物。


    “名稱:自然之怨結晶(一次性)”


    “類型:道具”


    “品質:精良”


    “效果一:接觸目標肉體後,可持續性吸收對方生命力長出植物,並對對方的靈魂造成持續性的怨念攻擊。”


    “效果二:接觸目標靈魂後,可持續性吸收對方的怨念長出靈魂之花(怨念足夠充沛時將產出靈魂之種)。”


    “備注:從各種意義上,這都是一坨屎。”


    “是否可帶出副本:是”


    “你拔拉那麽久,就拉了一坨屎給我?”


    他盯著法國梧桐的眼睛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


    法國梧桐一臉驚訝。


    “這點本事都沒有,我早就被你們騙得褲衩子都不剩了。趕緊的,今天你不拿點好東西出來,以後你的破事兒我就不管了。”


    “以後你變成黃燜雞就變黃燜雞,該變成蔬菜沙拉就變蔬菜沙拉。到時候開席記得通知我,我自己帶酒水。”


    劉正嚴肅地說道。


    要是兩個人私底下交涉,他的態度肯定不會這麽生硬。


    但現在這麽多人看著,劉正要是表現得軟弱,那難保其他人不會生出不必要的心思。


    而且,保護法國梧桐本來就不在委托內,他出這麽大的力很大一部分都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要是法國梧桐自己不珍惜兩人的情分,那這段關係也沒有繼續維持的必要了。


    固定商人npc雖然珍貴,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替代。


    奮鬥了這麽久,劉正也有一點取舍的資本了。


    “那你先把這個還我。”


    法國梧桐伸出手。


    雖然是屎,但也是屎中極品。


    隻要是極品,那就有收藏的價值。


    “那不行,到了我手裏的東西怎麽可能還迴去?大不了當預付款了。”


    劉正直接收進了係統空間裏。


    效果一是對肉體和靈魂的雙重持續攻擊,效果二似乎是產生新的物品,這兩個效果都很有意思,他當然不可能放棄。


    “purée!果然是強盜人類。當初就應該直接喝光你的血,再把你的骨頭掛在樹枝上!”


    法國梧桐罵罵咧咧地說道。


    “那你現在別說酒,連尿都喝不到了。”


    劉正針鋒相對地說道。


    “那也比吃你的虧好!”


    “你虧個屁!我給你的那些東西,你在拍賣會上都買不到。”


    他反駁道。


    “誰說我買不到?”


    “那你買得到去拍賣會買啊,找我幹什麽?”


    劉正大聲說道。


    “我不喜哦,filsdepute!”


    法國梧桐出離憤怒了。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給它加了這樣的束縛,要是被它找出來,一定要把他掛在樹上一百年再吸幹。


    “我怎麽感覺,他們像是小兩口在吵架。”


    夜鶯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瘋了嗎?和一棵樹?就算對人類來說也太邪門了吧。”


    鍋口湯子說道。


    在剛剛聯手坑劉正的過程中,三人的關係莫名其妙地增進了一點。


    “它現在不是已經長得很像人了嗎?而且,你不覺得劉正就喜歡這種傲嬌係的雌性嗎?”


    夜鶯說道。


    “誰傲嬌了?”


    鍋口湯子和海女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夜鶯聳了聳肩,然後同情地看向吸血妹。


    “你完了,臭蝙蝠,你這種倒貼女劉正是不會喜歡的。”


    “你胡說,劉正最喜歡我了,每次都會把我放在他的肩膀上。”


    吸血妹得意地說道。


    “傻孩子,雄性要是喜歡一個雌性,才不會把她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夜鶯搖頭道。


    “那應該放在什麽上麵?”


    吸血妹懵懂問道。


    “當然是放在這個上麵了。”


    夜鶯擺了個下流的姿勢。


    “你!你下流!”


    吸血妹漲紅了臉說道。


    “這就下流了?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是個處女吧?”


    “不會吧,不會吧,我竟然見到了一個處女吸血鬼,真是個天大的新聞。哈哈哈。”


    夜鶯發出誇張的笑聲。


    不過,她確實也覺得很好笑。


    長生種因為漫長的生命一般都會走向兩個極端,要麽清心寡欲,要麽盡情縱欲。


    而吸血鬼就是標準的縱欲派,以喜歡自虐和開銀趴聞名。


    當然了,因為他們在挑選縱欲對象方麵比較挑剔,所以在變態榜上還排不到前列。


    “要你管。哼,說的好像劉正就喜歡你這種下流女一樣。”


    吸血妹馬上迴擊。


    “他不喜歡沒關係,我還可以和他間接愛做,你行嗎?”


    夜鶯挑了挑眉毛。


    “間接愛做是什麽意思?”


    吸血妹又被觸及知識盲點了。


    “這個嘛~”


    夜鶯的手摟住了海女的腰。


    “啊?啊!你,你太下流了,我不跟你說話了。”


    吸血妹氣鼓鼓地說道。


    “你們兩個鬥嘴別帶上我。”


    海女麵無表情地說道。


    “難道你真的不想嗎?我哪天可是看見你在看咕!”


    夜鶯一臉賤笑著湊到海女耳邊,然後就被魚竿堵住了嘴,一插到胃。


    “哈哈哈,讓你嘴賤。賣魚女,快把她嘴縫嗚嗚嗚!”


    吸血妹剛準備幸災樂禍,就享受了和夜鶯一樣的待遇。


    “她們每天都這麽熱鬧的嗎?”


    尼羅河醫生看向牛大吉。


    “啊?我不道啊。我剛來。”


    牛大吉一臉茫然。


    “我沒問你。”


    尼羅河醫生擺了擺手,若有所思。


    要是這樣的話,塞莎嫁過去倒是不用擔心無聊了。


    他也見過很多的聯姻,甚至女人在夫家的待遇往往取決於她娘家的地位和她在娘家的地位。


    塞莎在他這兒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說,但他的地位就有些尷尬了。


    雖然醫生在大都會已經算是中產階級了,但和下水道代言人和豪門大家長這種上層階級顯然是沒法比的。


    至於拉神祭司這種身份就更別提了,在大都會這甚至是個減分項。


    “看來我還是得努力啊。”


    尼羅河醫生難得又有了奮鬥的動力。


    雖然他在實力上不太可能超過那幾個老丈人,但他可以在投入上超過他們。


    而且,以劉正的性格,他投入的越多,得到的也會更多。


    這邊暫時休戰,那邊劉正和法國梧桐也終於吵完了。


    “趕緊了,把東西給我。這麽晚了,你不睡覺,我們還得睡覺。”


    他沒好氣地說道。


    “哼,你們這些動物就是麻煩。果然,我們植物才是最優秀的生物。”


    法國梧桐驕傲地說道。


    “你也當不了幾天植物了。”


    劉正撇了撇嘴道。


    再過幾天法國梧桐不僅要變成動物,而且還是個禽類。


    “哼,等變了再說。”


    樹根再次破土而出,小心翼翼地托著一個東西伸到了他的麵前。


    “小心點,就這一份,掉地上就沒了。”


    法國梧桐提醒道。


    “什麽東西這麽金貴?”


    劉正看向它遞過來的東西。


    那是一根半枯的草莖,嫩綠的半邊有四條白線和四個棱麵,幹枯的半邊已經非常脆弱了,看上去一碰就碎。


    “名稱:半枯的蓍草(一次性)”


    “類型:道具/雜物”


    “品質:精良”


    “效果一:使用後隨即獲得幸運值上升或降低的效果,持續一整個副本。使用後物品自動銷毀。”


    “效果二:作為占卜用具使用時可以提升占卜效果。”


    “備注:左眼跳財笑哈哈,右眼跳災去他媽。”


    “是否可帶出副本:是”


    “夠了吧,強盜人類。”


    法國梧桐不爽道。


    “嗯”


    劉正還真有點拿不準。


    幸運這種東西太虛無縹緲了,連帶著提升幸運值的物品也很難評估價值。


    比如他從下水道那裏得到的黑鯉龍的怨舍利,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它都一文不值,但對有些人來說它又是無價之寶。


    “不識貨的白癡人類,不要就還給我。”


    法國梧桐不耐煩地說道。


    “那不行,都說了,到了我手上的東西就不可能還迴去。”


    劉正直接把半枯的蓍草收進了係統空間。


    從雙方之前的交易來看,法國梧桐還算是靠譜。


    而且,他已經嚐到過一次幸運值max的甜頭,提升幸運值的物品自然是多多益善。


    “哼。交易完了就趕緊走,不要打擾我睡覺。”


    法國梧桐開始趕人了。


    “你都睡了一天了,還睡呢?”


    “管得著嗎你?趕緊走,不然我要哈氣了。”


    法國梧桐作勢又要噴剛剛那種綠色氣體。


    “行行行,算你嘴臭。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人還沒當上,人性倒是讓你學明白了。”


    劉正撇了撇嘴,帶著眾人走到了一邊。


    “你們帶著蒼蠅人下去,帶著它們把屎吃飽,然後今天晚上就在下水道過夜,明天白天直接去上班。”


    他對海女說道。


    “我不去。”


    海女不出意外地拒絕。


    “好,那你在這個上麵寫,我不需要劉正的任何幫助,我的人身財產安全也和劉正沒有任何關係,我出現一切後果都與劉正無關,然後簽名。”


    劉正拿出了蛇人的詩稿,翻到了空白頁。


    “憑什麽?”


    海女當然不會簽。


    “那你憑什麽又想活,又不聽我的安排?”


    他大聲地說道。


    “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們三個加在一起都不是人家一個人的對手。要不是我動用了底牌,我們都得交代在那裏。”


    “你想死,想去給人家當明妃,當法器,你別帶上我。”


    “我一天天跟個永動機一樣,事情就沒有忙完的時候,幹的還都是要命的活。哪兒來的時候去照顧你那點小情緒?”


    “一句話。想活你就聽我安排,不想活現在就自殺,屍體我賣給餐廳當食材,還能迴點本。”


    劉正的語氣越來越嚴厲,語速也越來越快,就像一條鞭子一樣,瘋狂地抽打著海女的身心。


    她的身體使勁地顫抖,皮膚因為充血而變得赤紅,雙手在各種漁具之間不斷地變化,就像是在變魔術一樣。


    “你說得也太難聽了吧?”


    海女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


    “難聽?我還有更難聽的.”


    劉正張口又是一連串了混合了現實知識和大都會特色的粗鄙之語。


    而海女的情緒也在不斷地拔高,直到突破了臨界點。


    “不好!”


    夜鶯看著突然停止顫抖身體繃緊的海女叫道。


    “怎麽?她要爆了?”


    鍋口湯子拿出湯鍋,做好了勸架的準備。


    “不,她要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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