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長,我迴來了喵~”


    三花貓一邊打著招唿,一邊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它的貓窩,然後趴了上去。


    “這麽快就迴來了,采購任務完成了嗎?”


    拿破侖難得地露出笑容。


    “基本都完成了,還多進了點當地特產。”


    劉正笑道。


    “你這個人類居然沒死在外麵,看來邊境外麵還是太安全了。”


    拿破侖的笑容瞬間消失。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我福大命大吧。再說了,我要是不迴來,您哪兒來的食材下鍋呢?主廚大佬。”


    他遊刃有餘地迴答。


    “哼。牛馬那家夥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太倒黴,收了你這種小弟。”


    拿破侖見他迴話滴水不漏,隻能刺了一句。


    說實話,它是真以為劉正迴不來了。


    不是因為外麵有多危險,而是太安全了。


    尤其是劉正這種惹了一屁股麻煩的,迴大都會就和找死沒什麽區別。


    而市政廳突然通知的機會,顯然也是牛馬或者劉正自己爭取來的。


    而劉正不迴來,市政廳肯定要派人來查。


    就算和牛馬沒什麽關係,也少不了一通收拾。


    所以說拿破侖說牛馬運氣好,能收到這種罕見的小弟。


    但牛馬倒黴也倒黴在這裏,因為它本來不用承擔這種風險的。


    “把屠刀和便攜式冷庫給我。”


    拿破侖突然有點生氣,冷著臉說道。


    “哦。”


    劉正雖然不知道它抽什麽瘋,但也乖乖地奉上了東西。


    “在這等著。”


    拿破侖把屠刀放迴了刀架,然後拿著便攜式冷庫進了冷庫。


    “沒事,我不急。”


    他聳了聳肩。


    他還等著拿破侖給他支付另外的報酬呢,而且就在這兒還可以擼貓。


    在亞特的時候,三花貓基本都是隱藏在暗處,劉正都沒怎麽擼到。


    “嘿嘿嘿,修喵咪。”


    趁著三花貓睡著了,他瘋狂地捏著它的臉頰。


    作為一隻小母貓,三花貓竟然天賦異稟地發腮了,而且手感巨好。


    擼得劉正不亦樂乎,連拿破侖迴來了都沒發現。


    “離我的手下遠一點,我可不想讓人覺得外賣部和廚房的關係很好。”


    拿破侖一翅膀把他扇到了一邊。


    早就瞪了半天眼睛的人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您是大佬,您說了算。”


    劉正聳了聳肩。


    白羽雞這純粹就是掩耳盜鈴。


    外賣部和廚房的關係還用他來證明嗎?


    別人就算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血腥餐廳攏共就三個大部門,外賣部和廚房關係不好,難道和客服部關係好啊?


    那除非不列顛把餐廳都變成了它的後宮,天天開imparty。


    “東西還不錯,不過你弄那麽多眼珠幹什麽?”


    白羽雞吐槽道。


    “大概那個地方的人就愛身上長眼珠子?”


    劉正一本正經地說道。


    “嗬嗬。”


    白羽雞一副我信你就有鬼的表情。


    不過它也知道這小子奸滑似鬼,問不出什麽漏洞來。


    “拿去。”


    它走到刀架旁,又把屠刀取了下來,扔給了劉正。


    “謝謝主廚大佬。”


    他嘿嘿一笑。


    精良品質的武器自然是好東西,而且單論殺傷力,屠刀也比剔骨刀強。


    雖然副作用也不小,但下個副本的事情下個副本再說。


    “還有嗎?”


    劉正一臉期待地問道。


    那麽多好東西,肯定不能一把刀就把他打發了吧。


    李先生那種大客戶,看到這麽多眼珠子還不得狠狠地爆金幣?


    總不可能她就喜歡吃黑山羊幼崽的眼珠子吧?挑食可不行啊。


    “你還想要什麽?”


    白羽雞說道。


    “至少得來幾瓶好酒,再來幾盤下酒菜嘛。”


    劉正涎著臉皮說道。


    “要不要給你再來幾個魅魔作陪啊?”


    白羽雞嗬嗬一笑。


    “那倒不用了,我大佬最近陽痿了,見不得這些,折算成酒就行了。”


    他嘿嘿一笑。


    “你想得倒挺美。滾到牆角麵壁去,看見你就煩!”


    白羽雞舉起了翅膀,羽毛的邊緣鋒利如刀。


    “好嘞。”


    劉正麻溜地麵壁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就聽見了開火和翻炒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聲音停下來了。


    “拿走,滾蛋。”


    白羽雞不耐煩地喊道。


    劉正轉過身,白羽雞已經到一邊看湯去了,案板上則放著四盤小菜。


    一盤瘋幹牛肉、一盤幹煸眼球、一盤生拌骨灰、一盤包漿魚鱗。


    “都是硬菜啊。”


    他挑了挑眉毛。


    還好,這些菜都是幫牛馬要的。


    小菜邊上還放著一桶生啤,還有兩瓶盒裝的高檔酒。


    “謝謝主廚大佬,我走了,你千萬別送到門口啊。”


    劉正嬉笑道。


    他知道,那兩瓶高檔酒是給法國梧桐準備的。


    “你要是再在這兒煩我,我可以把你送進灶口。”


    白羽雞頭也不迴地說道。


    “哈哈哈,再見。”


    劉正收起酒菜就跑出了廚房。


    白羽雞這老小子是說到做到的,他可不想體驗被做成老灶燜羊的感覺。


    ——


    “小美,別玩兒塞莎了,過來給我按一下。”


    尼羅河醫生伸了個懶腰說道。


    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病人比以往多了好多,他的苞皮垢都快不夠用了。


    “好的,醫生。”


    正在拿塞莎的繃帶編蝴蝶結的小美應了一聲,然後走過來給尼羅河醫生捏起了肩膀。


    “嗯,看來招你進來是對的。”


    尼羅河醫生滿意地說道。


    塞莎雖然有孝心,但手法上一塌糊塗。


    加上她又不會控製自己的力量,每次給他按完比沒按還痛。


    “感謝醫生您的收留。”


    小美乖巧地說道。


    “你也不用感謝我,我隻是還個人情。說起來,那小子在外麵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尼羅河醫生閉著眼睛說道。


    “外麵真的很危險嗎?”


    小美關心地問道。


    她是土生土長的大都會人,又是底層平民,對邊境之外完全沒有了解。


    “這我就不知道了,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訴你。”


    尼羅河醫生搖了搖頭。


    他確實有一些拉之後裔通過血脈相傳的秘密,但一來他也不知道劉正是不是去的他們那個世界,二來這種秘密也不可能告訴小美這種外人。


    就算是塞莎,在她的智力恢複正常之前,尼羅河醫生也不可能告訴她。


    如果在他死之前塞莎還不能恢複的話,他就會把那些秘密帶進拉的神國。


    如果他能迴歸神國的話。


    “吼!”


    獅身人麵獸的叫聲響了起來。


    “哦?稀客來了。小美,帶塞莎進去,然後去倒兩杯蜂蜜酒來,再把那個紙莎草的墊子拖出來。”


    尼羅河醫生吩咐道。


    隻有一個家夥來的時候,獅身人麵獸才會發出這種聲音。


    “好的,醫生。”


    小美前腳剛走,後腳診所的大門就被頂開了。


    “你有陣子沒來了啊,牛馬。你這造型挺別致啊。”


    尼羅河醫生打了個招唿,看清牛馬的樣子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隻見牛馬的背上插著一對潔白的翅膀,正好左右對稱。


    “你要是想混進天馬族的話,我可以免費幫你做個換頭手術。”


    尼羅河醫生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要是想給你診所換個裝修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拆遷,順便再給你也整個容。”


    牛馬惡狠狠地說道。


    “那就不用了,我那點積蓄還要留著給塞莎當嫁妝呢。”


    尼羅河醫生笑道。


    “那你不用留了,我幫那小子收了。”


    牛馬說道。


    “放屁,你又不是劉正的爹,憑什麽幫他收。不對,我什麽時候說要把塞莎嫁給那小子了。”


    尼羅河醫生勃然大怒。


    “嗬嗬,就憑那小子勾三搭四的能力,你那個弱智閨女扛得住?”


    牛馬露出不屑的表情。


    連老板都隔三差五地喊那小子去辦公室說悄悄話,你一個弱智木乃伊還不得自己打包上門。


    “哼,大不了他每次來我就把塞莎關起來,我就不信他的魅力還能隔空傳遞。”


    尼羅河醫生嘴硬道。


    “那倒不用了,那小子應該不會迴來了。”


    牛馬搖了搖頭。


    “等等。安多,罩一下診所。”


    尼羅河醫生警惕地打斷了它,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哦。”


    獅身人麵獸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然後張開了嘴巴。


    一個個象形文字從它的嘴裏飄了出來,罩住了診所的上空。


    “話說你能不能管管你門口那條狗,讓它別老一看到我就叫了,還叫的那麽難聽。”


    牛馬吐槽道。


    “誰讓你第一次見到它就要掀它的尾巴看公母呢。”


    尼羅河醫生翻了個白眼。


    “就那麽點仇,至於記這麽久嗎?”


    “這事兒你跟它說去。再說了,安多也不是我養的,頂多算是它租了我門口的車位。”


    “說迴正題吧,你真不怕市政廳找你的麻煩?”


    他感應到文字之力已經封鎖了診所,於是繼續說道。


    “怕什麽,我好歹也是餐廳的三屆優秀員工,市政廳最多用點常規手段,死不了就行。”


    牛馬大喇喇地說道。


    “但那樣的話,你也就不可能離開餐廳了吧?”


    尼羅河醫生說道。


    “離不開就不離開吧,反正也幹了這麽多年了。”


    牛馬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嗯,也是。其實餐廳也有優點,大樹底下好乘涼嘛。”


    尼羅河醫生安慰道。


    其實他的話也不全是安慰,看看劉正就知道了,要不是有餐廳在背後罩著他,就他搞出來的那些事情,死上十迴都夠了。


    “醫生,酒拿來了。”


    說話間,小美托著啤酒,提著紙莎草墊子走了過來。


    “嗯,東西放下,你先去休息吧。”


    尼羅河醫生點了點頭。


    “好的,醫生。”


    “等一下,你就是那個保潔?”


    牛馬叫住了小美。


    “是的。您是?”


    小美疑惑地看向它。


    “我就是劉正的老大。”


    牛馬說道。


    “啊,原來您就是牛馬大佬。不好意思,您插著翅膀我都沒認出來。”


    小美連忙道歉。


    “哈哈哈哈哈!”


    尼羅河醫生再也忍不住了,臉上的繃帶都笑歪了。


    “你再笑?”


    牛馬的角硬了。


    “咳咳,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沒事,你們繼續說。”


    尼羅河強忍住笑容說道。


    “那小子為了救你,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你知道嗎?”


    牛馬瞪了他一眼,接著對小美說道。


    “我知道。劉正先生對我的恩情,我無以報答。我擁有的隻有這條命,隻要他需要,我任何時候都可以交出去。”


    小美麵色堅毅地說道。


    “那倒也不用,你這條小命也派不上什麽用場。”


    牛馬搖頭道。


    小美沒有反駁,黯然低頭。


    “我聽說,你有三個兒子?”


    牛馬又問道。


    “是的。啊!牛馬大佬,我也可以犧牲,我也可以去死,給我留一個兒子可以嗎?”


    小美先是一驚,繼而哀求道。


    “誰要你兒子去死了。我的意思是,你都生了三個兒子了,那方麵應該挺和諧也挺開放的吧。有沒有信心,把那小子第一個弄上你的床?”


    牛馬問道。


    “啊?”


    小美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種展開,大大的眼神裏麵滿是迷茫。


    “你剛剛不是還說劉正不會迴來了嗎?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麽意義?”


    尼羅河醫生不解道。


    “正常人肯定是不會迴來了,但你覺得那小子是正常人嗎?”


    牛馬嗬嗬一笑。


    “不是。”


    尼羅河醫生想了想說道。


    能在短短幾天裏麵搞出這麽多事情,而且很多時候都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的家夥,能是什麽正常人嗎?


    他就不是人!


    “所以嘛,提前做好準備總沒錯。”


    牛馬說道。


    “這個,這種事情急不來的。”


    小美捏著衣角,扭捏著說道。


    “你不急,別人急啊。你知道那小子身邊有多少人盯著他流口水嗎?什麽種族,什麽性別的都有。你要是不努點力,手指頭都搶不到一根用。”


    牛馬說道。


    “你說的也太粗俗了吧,還好塞莎沒出來。”


    尼羅河醫生無語道。


    “那也是我沒福氣。”


    小美小聲道。


    “福氣都是爭取來的。你不是想報答那小子嗎?這就是個機會。”


    牛馬說道。


    “啊?”


    “我開了個盤口,現在你的賠率最高。隻要你贏了,我就能賺到一筆天文數字,到時候分你三成。隻要你有了錢,別說報答他,包養他都行。”


    牛馬說道。


    “那,具體能賺多少?”


    小美心動了。


    “至少這個數。”


    牛馬朝她比了個手勢。


    “這麽多!”


    小美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哼哼,我親自開的盤口,賺得能是小錢嗎?你就說你幹不幹吧。不幹我可就去找賠率第二高的去了。”


    牛馬威脅道。


    “我幹!隻是,我要怎麽做呢?”


    小美猶豫道。


    “這個嘛,就要你老板來幫忙了。”


    牛馬和小美一起看向尼羅河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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