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請收下我的膝蓋。”


    少女納頭就拜,差點把浴巾都崩掉了。


    “不至於不至於。”


    劉正伸手虛扶。


    實了怕被剁成臊子。


    “昨天按你說的,一改就過稿了,而且編輯很看好,說要給我安排推廣。”


    少女興奮地說道。


    “恭喜恭喜。”


    “都是前輩教的好。對了,你喜歡什麽禮物,我馬上去買。”


    少女問道。


    “先記著,想到了再跟你說。”


    劉正想了想說到。


    目前他也沒有特別想要的,不如先把這個機會留著。


    這女人看上去挺強的,關鍵時候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ok,那你記一下我電話。”


    少女報出來一串數字。


    劉正一遍就記下來了。


    精神屬性貌似和記憶力有關,他現在堪稱過目不忘。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他問道。


    雖然不能存號碼,但總得有個稱唿。


    總不能叫她死撲街的吧。


    聽到他的話,少女看上去有些糾結。


    “怎麽了?”


    劉正疑惑道。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們好像還沒那麽熟。”


    少女猶猶豫豫地說道。


    報個名字要有多熟,日本人都沒你這麽矯情。


    他有些無語。


    不過考慮到這個世界的詭異,或許名字有別的意義吧。


    “行吧,那我就叫伱小說家吧。”


    劉正聳了聳肩。


    “實在非常抱歉。”


    少女一個深深的鞠躬。


    很大,很深。


    當她抬起頭時,理所當然地看見了劉正更加深邃的目光。


    “要不我給您看看胸吧?”


    她靈機一動道,說著就要解掉浴巾。


    “趕時間,下次一定。”


    他擺了擺觸手。


    “好的,如果您有需要,隨時過來。其他部位也可以的。”


    少女嚴肅地說道。


    看著她真誠的目光,劉正不知道該評價她保守還是大膽。


    隻能說果然隻是看上去像人。


    “走了。”


    劉正離開了3a棟,來到了1棟。


    201沒有門鈴,他隻能拿觸手抽了幾下門。


    痛倒是不痛,觸手很堅韌,質地就和橡膠差不多。


    就是表麵有一層類似幾丁質的鱗片,抽在金屬門上呲呲的,聽得人刺撓。


    幸好,他沒抽幾下,門就打開了。


    “什麽事?”


    一個穿著連體熊貓睡衣的小男孩,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送外賣的。”


    劉正舉了舉外賣袋。


    “哦。”


    熊貓男孩接過外賣袋。


    “咦,這就完了?”


    他有些意外地說道。


    “不然呢?”


    熊貓男孩反問道。


    “你不是應該拒收嗎?”


    劉正說道。


    到現在為止,就沒有一個人會老老實實簽收的。


    李先生倒是簽收了,但她自己也沒吃。


    “你以為我是那些雜魚嗎?”


    熊貓男孩冷冷地說道。


    霎時間,劉正感受到一股深沉的惡意。


    他下意識想要後跳,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熊貓男孩掃了他一眼,然後打開了外賣盒。


    他用筷子挑揀著那些大腸,然後夾起了其中一根放進嘴裏咀嚼。


    黃綠色的餡料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看得劉正有些反胃。


    “很新鮮。”


    熊貓男孩滿意地笑了。


    “感謝你對本餐廳餐品的認可。”


    他禮貌地說道。


    “嗯?”


    熊貓男孩的目光忽然聚焦到了劉正的腹部。


    “你的腸子看上去也不錯。”


    他露出純真的笑容。


    “不好意思,這不在配送範圍內。”


    劉正鎮定地說道。


    “想賣的時候來找我,記得吃飽點。”


    熊貓男孩拍了拍他的肚皮,然後關上了門。


    “唿!”


    劉正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要是他沒有發現第一份大腸刺身的漏洞,估計現在已經死了吧。


    在熊貓男孩的麵前,劉正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家夥,很恐怖。


    劉正舉起觸手,擦了擦頭皮上滲出來的體液。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熟悉的植物腐敗的氣味讓他漸漸冷靜了下來。


    “有點膨脹了啊。”


    劉正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以為隻要不作死,自保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現在看來,他還差得遠。


    迴到小區門口,保安還在崗亭裏抽煙。


    看見劉正出來,他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就不理會了。


    劉正也沒再過去撩閑,徑直向外麵走去。


    路過門口的景觀石時,突然,一蓬亂發從陰影中爆射而出。


    “就等你了。”


    他心中冷笑。


    他不是煙民也知道,三根煙是給死人抽的。


    劉正毫不猶豫地使用了滑板鞋,他的身形瞬間化作一團幻影,出現在一百米外。


    一條血色的道路從小區門口一直延伸到他的身下,無數的血肉碎屑鋪在路麵上。


    “嘶!”


    劉正看著自己被腰斬的下半身,倒吸一口涼氣。


    切口幹脆利落,比截肢電鋸切出來的還利索。


    可惜被地麵磨損得太厲害,不然都能當手術教材了。


    不光是下半身,他所有的觸手也被切斷。


    看得出來保安吸取了教訓,打算先破壞掉他的行動能力,再慢慢炮製他。


    可惜,劉正有滑板鞋。


    他轉身看向綠桂園,由黑白兩色頭發組成的人形正死命地盯著他,卻沒有再向前踏出一步。


    “迴見了你嘞。”


    劉正大聲喊道。


    要不是沒有條件,他高低還得來個揮手致意。


    人形張開嘴,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然後崩潰散去。


    “嗯嗯,下次給你帶華子。”


    劉正一本正經說道。


    “在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


    他一邊哼歌,一邊趴在地上向前蛄蛹。


    觸手和蹄子長出來還要點時間,閑著也是閑著,就當鍛煉腹肌了。


    一路蛄蛹著迴到了血腥餐廳,牛馬正在煮東西。


    大號的酒精爐上架著不鏽鋼鍋,咕嚕咕嚕地冒泡泡。


    比起鍋裏的東西,劉正更好奇牛馬是怎麽點燃的。


    它連觸手都沒有。


    “你小子又被人揍了吧?”


    牛馬看了他一眼,幸災樂禍地說道。


    比起出門前,劉正又瘦了一圈。


    “人在江湖飄,哪兒能不挨刀?”


    他擺擺手道。


    “我就不挨刀。”


    牛馬得意地說道。


    “看,剛宰的。”


    它指著鍋裏說道。


    濃稠的綠色液體上浮著一顆顆皮肉綻開的頭顱。


    從五官上來看,長得很像人。


    但從大小上來看,應該不是人。


    畢竟就算是侏儒的腦袋,也不會隻有半個手掌大。


    要說是嬰兒的,毛發也不應該那麽旺盛。


    而且,長得太醜了,又老又醜。


    “這是啥玩意兒啊?”


    劉正嫌棄地問道。


    “地底鼠人。想偷外賣,被我一窩全端了。”


    牛馬迴道。


    “還有人敢偷外賣?”


    他有點驚訝。


    目前來看,餐廳的牌麵還是挺足的。


    那些找他茬的都是連哄帶騙,連法國梧桐這種街霸都不敢直接動手。


    綠桂園的保安敢偷襲他,大概是因為他之前先動了手。


    “總有要錢不要命的。哦,熟了。”


    牛馬樂嗬嗬地說道。


    它捧起不鏽鋼鍋,剛準備往嘴裏倒,忽然注意到了劉正的眼神。


    “分你一點?”


    它不情不願地說道。


    “還是您獨享吧。”


    他敬謝不敏。


    “你小子不識貨,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牛馬對他的矯情嗤之以鼻。


    “看不出來。”


    劉正對著這鍋湯召喚係統,並沒有物品介紹。


    “要不說你不識貨呢,鼠皮人可是最好的壯陽藥,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牛馬神神秘秘地說道。


    “你要幹什麽?”


    他警惕地看著牛馬。


    這休息室裏可就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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