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三年四月。


    緩慢而行的陳燃一行,終於是進入揚州境內。


    揚州,治所在九江郡的壽春。


    東漢末年,漢獻帝時期,因為壽春被袁術占據,故而後來將這治所搬到了丹陽郡,不過如今,毫無疑問,治所還是在壽春。


    陳燃的封地,乃是秣陵縣,同樣是處於丹陽郡,靠近長江沿岸。


    而這秣陵,在三國時期,被孫權改名為建業,成為吳國都城,日後更是成為多朝古都。便是如今的南京,名字改了多次,如今名為秣陵。


    如今的揚州刺史,名為臧昱,乃是自漢桓帝時期便擔任揚州刺史,其後繼任者,又是陳溫,再然後便是劉繇。


    臧昱於熹平元年,即公元172年便擔任揚州刺史,在揚州的勢力根深蒂固,十餘年經營,揚州恐怕早已如同鐵板一塊。


    陳燃他們的目的地便是壽春,雖然陳燃的封地在秣陵,但他畢竟也是揚州刺史,若要上任,自然是要去壽春。


    況且,陳燃也想要去見識一番,前揚州刺史究竟是何等人物。若是忠臣,聽從靈帝號令也就罷了,若是想要耍什麽花招,陳燃也不介意武力解決。


    總而言之,陳燃已經堅定了一個想法,揚州必須在他的掌控之中。陳燃要將揚州變成他的大後方,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


    揚州其實情況也有些複雜,不僅僅是有官方勢力,同時也有其他一些叛賊。雖然揚州遭受黃巾之亂影響極小,但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而且揚州同時也是民族問題地區,有山越人自建的武裝力量,和各方勢力對抗,勢力不可謂不強,而且山越人依據山野的便利,作戰具有更大的優勢。


    在曆史上,孫氏入主揚州,同樣是因為山越問題焦頭爛額,畢竟想要將山越完全剿滅又極為困難,但不剿滅山越,山越又時不時搞事情,這已經是一個不得不麵對的難題了。


    曆史上的東吳,也是到了建國以後十數年,方才是將山越問題解決。


    如此看來,這揚州倒真是有些麻煩。


    不過陳燃不介意,此刻揚州形勢看似有些複雜,但實際上若是能夠將山越問題解決,迴報也是極高。


    揚州占有長江天險,足以阻礙北方來犯之敵,若是北地軍隊不識水戰,根本不可能攻破揚州之地。


    而且揚州氣候,足以大規模開展農業,在當今時代,農業乃是至關重要,不可或缺的東西。因為隻有充足的糧食儲備,才能夠作戰,才能夠安定民心,才能夠有倚仗的底氣。


    待到揚州穩定,可趁勢將荊州與之連為一體,若是揚州同荊州相合,他人想要攻入,必定是困難重重,荊楊二州,地形便是絕殺。


    來到揚州邊界,陳燃看向左右,向黃忠問道:“漢升可曾到過揚州?”


    黃忠看著眼前的淮水支流,微微搖頭答道:“屬下雖有聽聞,卻是不曾到過揚州,不過揚州地形,和荊州多有類似。”


    陳燃笑了笑,又問道:“若是乘船水戰,漢升是否習慣?”


    黃忠點頭答道:“屬下自有於水鄉長大,雖不曾經曆水戰,固然不能如同策馬廝殺,但想必影響不大。”


    陳燃滿意點了點頭,此刻他手下還沒有專精水戰的大將,若是黃忠能夠在水戰時發揮一二實力,自然最好。


    還有便是殺神軍,陳燃想著,到時候定然要讓殺神軍好好訓練一番,不說專門水戰,但最起碼要做到乘船作戰不受影響。


    ……


    揚州,九江郡,壽春。


    刺史府中。


    刺史製度設置於西漢武帝時期,原本職能便是監督各州郡行事,行使監察權。而發展演變到如今,原本的監察權已經是變成了行政大權。


    刺史便掌控一州的軍政大事,地位極高。


    而此刻,揚州刺史臧昱,正在壽春刺史府中,麵色有些陰鬱,難以掩飾的帶著些怒意。


    在他身前,一人屈膝行禮,等待臧昱出言。


    臧昱看似文質彬彬,留著恰到好處的胡須,整個人看上去有種儒雅的氣質,但此刻陰鬱的神情,卻是顯得有些猙獰。


    “陛下果然好算計。”臧昱冷聲說道,不可掩飾其中的憤怒之意:“派遣臧某在揚州治理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成果,便是派遣他人前來摘取。”


    手下之人悶聲答道:“主公,揚州乃是我等根本之地,若是失了揚州,此前的一切準備都將化為塵土,主公,不若我等便此動手吧!”


    臧昱微微沉默,看了此人一眼,沒有馬上答話,露出思索神色,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道:“不可。”


    這人詫異問道:“主公此時不發,更待何時,若是被這陳燃占了先機,我等恐怕陷於危難之地。”


    臧昱依舊是搖頭道:“此刻時機未到,若是我等先行動手,必然陷於被動,固然天下有此心者不止一人,但若是我等先動,必然是引起群起而攻。”


    “畢竟,如今的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哪怕大漢已經日薄西山,依舊不是我等能夠輕易拿捏,看黃巾逆賊何等聲勢,到最後還不是逃不脫敗亡的命運?”


    “為今之計,隻能等待,千萬不可輕舉妄動。”此刻臧昱反倒是冷靜下來,目光一陣閃爍,不知道究竟是在思考些什麽。


    這人依舊是有些不甘,又勸道:“那該等到何時?”


    “陛下喪命之日,便是天下大亂之時。”臧昱淡淡道。


    這人一愣,不解道:“如今陛下不過而立之年,青春年華,怎麽可能?”


    臧昱看了此人一眼,點了點頭道:“據本刺史所知,朝廷之中,早已有人在謀劃此時了,吾估計,最多不過數年之見,一切可見分曉。”


    這人麵露驚駭之色,顯然是消息出乎意料,讓他心下大驚。


    “這陳燃,來得倒是恰到好處,其中恐怕亦有陛下試探之意,不可此刻輕舉妄動。”臧昱分析道:“為今唯有一計!”


    這人疑惑看著臧昱,問道:“主公有何計策?”


    “隻需暗地裏將這陳燃給解決,如此一來,陛下所派遣刺史被殺,本刺史不過是暫代職權罷了。神不知,鬼不覺,誰奈我何?”臧昱自信道。


    ps,糾結啊,轉場景,想了好久,不知如何下手,終於是憋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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