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燃和黃忠二人策馬追逐。


    一路狂奔,然而終究是沒有追上。便是策馬也是一連跑了一日夜。


    看著一艘艘舟船向著海中行駛而去,陳燃微微皺眉。


    “這裏是徐州?”陳燃猜測道。此刻已經沿靠海洋,離冀州較近的,那便是徐州了。


    黃忠同樣目光深邃的看著正在登船逃竄的黃巾賊,時間已經不夠了。他們趕過去,這些黃巾賊恐怕早已經逃出生天了。


    “想不到這些黃巾賊居然是有如此後招!”黃忠禁不住沉聲道,他們費力這般力氣,不想卻是要空手而迴了。


    陳燃輕輕點頭答道:“這恐怕是張角很早前便準備好的退路,隻是不知,他們究竟往何處去?”


    便是說話時間,二人已經是趕到了岸邊。看著黃巾賊一艘艘帆船,已然是出了海洋,顯然他們已經無法阻攔。


    這裏並無大漢水軍,也無戰船,他們隻能夠看著這些帆船逐漸遠去。


    當然,或許他們還能夠做一些事情,黃忠微微沉吟,便是取下養由弓,搭上鋒利箭矢,沒有絲毫遲疑,一箭驚鴻飛出。


    那利箭,直奔最大的那艘船的帆繩而去。也是恰到好處,直接將那帆繩給射斷了。大片船帆落在船板上。


    那艘船顯得有些慌亂,卻又很快平靜下來。緊接著陳燃聽見一聲怒吼,聲音傳得很遠:“陳燃,我張角與你勢不兩立!”


    陳燃聞言,啞然失笑。


    當下大聲迴答道:“若你膽敢再迴大漢,我必定斬你頭顱祭旗。”反正如今已經是到了這般境地,陳燃也是毫不介意的說著。


    在船中,站立著的張角氣的須發衝冠而起,望著陳燃方向,那模樣,好似想要將陳燃生吞活剝一般。


    但他仍舊保持著一線理智。他知道現在不是報仇的機會。他記得清清楚楚,三弟之死,和陳燃息息相關,二弟為了阻攔敵軍,也是死在陳燃手中,他的大計,更是因為陳燃而破滅。


    他憤怒啊!可是此刻,他必須忍耐。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他想要報仇,必須等待機會,方才有翻盤的機會。


    所以,哪怕此刻的張角咬牙切齒,卻仍舊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望著陳燃方向,心中暗暗起誓,定要斬殺陳燃,為兄弟報仇。


    他已經找好退路了,或者說,很久以前他就找好退路了。不過當初,他們的準備是大事若敗,兄弟三人一同逃離,到了那裏,也樂得自在。


    可是此刻,隻有他一人。


    望著遼闊無際的海洋,張角沉吟不語。


    船隻漸行漸遠,陳燃二人也唯有望洋感歎了。


    陳燃皺眉思索著,忽然道:“我似乎知道張角他們要去哪兒了。”


    黃忠奇怪道:“茫茫海洋,他們能夠去哪兒呢?”


    陳燃聞言頓時笑道:“其實大海之外更加遼闊,不過我等現在看不到罷了。”


    “至於這張角。”陳燃想了想說道:“在此東北,有一個島。”


    “那裏是遼東?”黃忠詫異道,那島的方向和東北確實很近。


    陳燃笑道:“不是遼東,不過離遼東確實是不遠。”


    在遼東在遠一些,有一個島嶼,如今喚作邪馬台。


    陳燃又給黃忠解釋一番,黃忠已經明白。雖然他不曾聽說過邪馬台,但他閱曆不淺,卻也能夠接受陳燃的說法。


    “走吧,張角已經跑了,我等追不到,也不是我等之錯,該迴去收拾殘局了。”陳燃揮了揮手,示意黃忠迴去。


    黃忠愕然,也是騎著爪黃飛電隨著陳燃往迴疾馳。


    在路途之中,陳燃二人碰見了正在趕路的殺神軍。


    看著很是疲憊的殺神軍戰士,陳燃歎了口氣道:“黃巾賊已經逃跑出海,你們便在此休息一日,明日再迴返吧!”


    陳燃能夠看出,如今殺神軍的狀態極差,若是如此上戰場的話,怕是很快就要撲街。


    平日殺神軍能夠發揮如此強大的戰鬥力,無法便是因為他們強大的精氣神,以及宛若一體的可怕攻勢。


    此時的殺神軍卻是狀態萎靡,顯然是因為長時間的長途跋涉,已經很是疲憊了。陳燃和黃忠二人騎馬自然感覺不算明顯,可放在這一路步行的殺神軍身上,那就真是要老命了。


    陳力苦笑著點了點頭,他們為了追趕上陳燃二人,也是一路不停歇的趕了一天的路了。確實是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若再持續,恐怕真要集體猝死了。


    陳燃看著殺神軍在周邊找了一處平坦靜謐之所,安紮下來。陳燃輕輕點頭,便是和黃忠向著廣宗趕去。


    行有一日,又是迴到了廣宗。


    數十萬黃巾賊在此一敗塗地,已經是完全顛覆了黃巾賊的實力。除去這些黃巾,自然還有不少小魚小蝦,但這些零碎的實力,實在不值一提。


    這些黃巾殘賊,根本沒有辦法阻擋官兵的進攻,隻要官兵盡力清掃,這些黃巾賊根本撐不了多久。


    來到了廣宗。


    大戰過後,還是免不了一些悲涼景色。


    屍體什麽的,大多已經是被盧植他們令人清掃了。但留著的,卻是那鮮紅的血液。這些印記是無法輕易消除的。


    或許還要經曆不知道多少次雨水的衝刷,這些血跡才會完全消弭。


    陳燃騎著馬,他看見了盧植他們。白龍駒速度飛快,沒有多久就到了。


    盧植他們沒有騎馬,陳燃也是下馬,對著盧植三人微微拱手。


    盧植打量著陳燃一番,歎了口氣道:“看來沒能留住張角。”


    陳燃點頭答道:“不錯,張角在海邊早有準備,乘坐船隻出海去了,我無法追上。”


    皇甫嵩麵露愕然之色,詫異道:“乘船?”繼而苦笑道:“想不到黃巾賊還留了這手,當真是讓人始料未及啊!”


    陳燃輕輕點頭道:“不過張寶已被斬殺。”


    陳燃讓那些留下來的黃巾力士將屍體帶了迴來。


    盧植答道:“也罷,此時此刻,縱然張角逃了,也是並無大礙。”


    “如今黃巾實力早已消亡,縱然張角還在,又能夠掀起多大的浪花?”盧植自信說道。


    陳燃苦笑道:“我看張角所去的方向,似乎是邪馬台!”


    “邪馬台?”盧植皇甫嵩皆是訝異道,反倒是朱雋疑惑著說:“邪馬台,我倒是聽過,不想張角竟是把此地作為退路。”


    盧植微微沉吟,答道:“罷了,此事日後再議不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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