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皇上瞪著皇後,滿眼都是狠厲與不信任。沉默片刻後,一巴掌直接唿在了皇後臉上。


    皇上龍顏大怒,目光如炬的盯著皇後:“這就是朕派去的人查到 的,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皇後捂著一邊的臉,隨後又轉頭麵向皇上,大聲的哭訴道:“臣妾當真不知啊!


    或許是有人借臣妾的名義,在外放的印子錢啊!況且臣妾久居深宮,怎麽會到鬆陽縣那種偏僻的地方放印子錢。


    定是臣妾手下的人不懂事,臣妾定當迴去好好徹查此事給皇上一個交代給眾人一個交代。”


    皇後說得情真意切,此刻的皇上也有幾分動搖。


    思考片刻後,皇上伸出手,指著皇後“朕便給你五日的時間讓你去查,若是查不出來,朕再治你的罪!”


    “是,臣妾謝皇上隆恩!臣妾定當好好徹查此事,給皇上一個交代。”皇後叩謝了皇上,皇上便擺了擺手示意皇後退下。


    皇後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朝殿外走去,皇上看著皇後離去的背影,眼神裏隻有冷漠,再無其他。


    皇上看著皇後的背影,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皇後這次的證據確鑿,朕特意給你五日的時間讓你去處理此事,還希望你能給朕一個交代。


    畢竟就算朕想要廢後,也不能是用這樣一個有損皇家名聲的理由。


    處理的好,你就能安安穩穩地繼續享有皇後的名頭,若是處理的不好,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皇後失魂落魄地走出養心殿,臉上的巴掌印逐漸變得明顯起來。


    殿外等候的剪秋立馬走上前去扶著皇後,見皇後一邊臉上有些紅腫。立馬心疼道:“娘娘,奴婢先扶你迴宮去吧。”


    皇後微微點頭,並沒有說話。


    好在皇後來的時候坐的輦轎,迴去的時候也方便些。


    剪秋扶著皇後上了輦轎,輦轎被轎夫抬起過後,便沒人敢直視皇後,也沒有人能看到皇後臉上的巴掌印。


    皇後坐在輦轎上,一隻手捂著臉,目光依舊高高在上。此時的皇後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欣喜。


    【幸虧皇上發現的隻是區區一件小事,好在沒有發現安比槐的事情是本宮做的……


    到時候推一個替罪羊到皇上麵前,想必就可以了。】


    皇後想到此處,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


    迴到景仁宮後,剪秋將殿內伺候的人全都打發了出去,又找來膏藥為皇後擦在臉上。


    “皇上這下手也太重了,娘娘臉上的印子怕是一時半會兒消不了了。”剪秋微皇後擦好藥,又仔細地看了看,這才一臉心疼地說道。


    皇後揚起一側嘴角:“皇上向來都是冷心薄情的人,難道還指望他會心疼人?”


    “娘娘……”剪秋有些擔憂道:“不過皇上究竟是為了何事,竟如此對待娘娘。娘娘您好歹也是皇後。


    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娘娘您留……”


    “鬆陽縣印子錢的事情竟然被皇上查到了,不是叫你們將人撤走?怎麽不僅沒有撤走還被皇上的人給發現了?”皇後眉頭微蹙,有些不滿道:“好在這放印子錢的人,隻是在鬆陽縣放給了幾個人,不過如今皇上給了本宮五日的時間,要給皇上一個交代。”


    “迴娘娘的話,這放印子錢的人本來就是安排去給安比槐下套的,誰知這人覺得有利可圖,便接著幹了下去。


    好在其他人都撤走可了,沒有被皇上的人發現。


    不過娘娘你放心,這件事奴婢一定會處理幹淨的,至於娘娘要的交代,奴婢定會給娘娘一個滿意的答案。”剪秋一臉認真道。


    皇後微微點頭:“那就好,好在皇上隻是發現了這一件事,並沒有發現其他什麽。”


    剪秋也跟著微微點頭,突然,一個念頭就冒了出來:“娘娘,您說這皇上為什麽突然派人去鬆陽縣查這些事情呢?


    明明這些都隻是一些小事情,就算皇上要查,也不至於親自派人去鬆陽縣。


    難不成皇上是派人去查安比槐的事情?”


    皇後微微蹙眉,臉色也有些發白,嘴唇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慌亂:“鬆陽縣的事情可都處理好了?”


    剪秋仔細在腦海裏迴想了一下,這才點頭迴答道:“鬆陽縣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我們的人已經撤走了,但給安比槐安排的秦姑娘仍然留在安府。若是貿然將秦姑娘送走,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況且如今秦姑娘已是安比槐過了文書的正經妾室,想來也不好讓其離開。”


    皇後微微搖頭,有些無奈道:“本宮此前就說過這些事情要做得幹淨些,如今倒好還要本宮親自來幫你們處理。


    如今皇上已經懷疑,那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


    至於印子錢一事,你就去找一個替罪羊頂罪。關於安府裏的人,就讓他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是,娘娘。奴婢明白了。”剪秋福了福身子,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皇後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後又繼續說道:“本宮倒是小瞧了安陵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如今還親自派人去鬆陽縣查探。”


    “娘娘放心,就算皇上去查了,可如今安比槐借錢去賭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若是皇上從輕處罰,想必總會有人會對此不滿的。皇上總不至於因為一個安比槐,就不顧大清律法了吧。”剪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那抹笑意中滿是狡黠與得意。


    皇後點點頭,隨後便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朝著銅鏡麵前走去。


    走到梳妝台前,皇後優雅地坐了下來。看著鏡子中自己微微泛紅的臉頰,心裏對皇上的恨意更加沉重了。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本宮看來,不過是兩看生厭罷了。”皇後伸出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看著不再烏黑亮麗的頭發,已經有些皺紋地眼角,不禁感慨道:“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可本宮為皇上做了這麽多,皇上卻從來都未正眼看過本宮!”


    “娘娘……”剪秋現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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