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眾嬪妃照例向皇後請安之後,陵容與曹琴默便被請到了翊坤宮。


    翊坤宮內,昨日周歲宴的喜慶氛圍似乎還彌漫在翊坤宮,每個宮女、太監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陵容和曹琴默走進來時,宮女和太監們眼裏都帶著幾分笑意:“文嬪娘娘吉祥、容嬪娘娘吉祥。”


    二人點點頭,隨即便進到內殿。


    此時的年世蘭正端坐在軟榻之上等待著二人,見二人進來,看了眼領著二人進來的頌芝,頌芝看了眼年世蘭,便立馬領會了年世蘭的意思。


    頌芝將二人領到年世蘭麵前後,就轉身朝著其他婢女揮揮手將其都打發出去了。


    “臣妾參見華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萬福金安。”二人微微屈身行禮道。


    年世蘭看著二人,微微揚起了下巴,語氣溫柔:“快坐吧。”


    陵容和曹琴默這才優雅地走到木椅旁坐了下來,坐下後,曹琴默率先開口問道:“娘娘昨日操持了周歲宴,甚是勞累,今日何不好好休息休息?”


    年世蘭一本正經地看著對麵坐著的曹琴默,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你們可記得昨日福惠抓住的那支斑竹管玉筍筆?”


    曹琴默歪下頭仔細思索著,但昨日值得注意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一支筆而已,實在沒什麽好記的。曹琴默搖搖頭,一臉不知情:“迴娘娘,昨日抓周禮上的東西實在太多太精美了,臣妾一時也沒注意。”


    一旁的陵容思索片刻後便想了起來,待曹琴默說完後才緩緩開口:“我記得那隻筆,那隻筆很是不同,筆管上是褐色的斑紋,筆頂及帽口都鑲了白色的像玉一般的東西但看上去比玉更白。


    至於筆尖,顏色潔白如雪,應當是羊毫。”


    陵容一口氣說出自己昨日記得的細節,說完便有些好奇地抬眸看向年世蘭,眼裏滿是疑惑:“娘娘怎麽突然問這個?”


    年世蘭:“聽你這樣說,本宮便更加確定了。那支筆應當是貢品。


    皇上禦用之筆之前大多都用紫毫,但紫毫過硬,所以戶部尚書此前試著用了羊毫做筆,軟硬適中,深得皇上喜愛。


    現如今當屬湖州的這種羊毫毛筆最好,因此皇上用的毛筆如今都改成了湖州所進貢的這種羊毫筆。


    昨日本宮仔細看過,上麵還有陰文填藍、綠色楷書的‘玉筍’二字,這種在筆上刻字的方式本宮也隻在養心殿皇上書案上看到過。”


    “所以果郡王府送的是貢品?”曹琴默反應過來,眉頭微皺,臉上露出幾分驚恐,但隨即又為自己找借口道:“許是從前皇上賞的也說不定呢?”


    年世蘭聞言將視線落在了陵容身上:“你覺得呢?”


    陵容搖搖頭:“臣妾覺得應當不可能是皇上賞的,我倒覺得是果郡王福晉特意裝作不知道送出來的。”


    曹琴默聞言有些吃驚,同時也將視線投向了陵容:“妹妹的意思……


    難帶說果郡王福晉是故意的,是想讓皇上知道果郡王他私藏了貢品?


    但夫婦本是一體,若是果郡王受罰,這果郡王福晉怕是也會受到牽連吧。”


    年世蘭淡然一笑:“一支貢筆罷了,皇上就算要罰,也隻會借著別的名義去罰,不會真的罰到果郡王福晉身上去的,再說了,本宮記得果郡王福晉可是孟國公府的,皇上就算看在孟國公的份上也要留幾分臉麵。


    本宮覺得這個果郡王福晉倒是不簡單,一支筆就能引起皇上的疑心,雖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指數,但本宮不明白她為何這樣做。”


    “娘娘是擔心果郡王福晉的行為,會影響到小阿哥?”曹琴默開口問道。


    年世蘭微微點頭:“嗯。”


    曹琴默見年世蘭點頭,臉上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神情,隨即又微微揚起嘴角:“娘娘不必擔心,臣妾猜想果郡王福晉此舉應當隻是讓皇上不滿果郡王罷了。”


    陵容也笑著附和道:“我也覺得是這樣如今果郡王連宮宴都敢來得這樣遲,或許是想借皇上的手敲打一番。”


    “就如此簡單?”年世蘭微皺眉頭,有些狐疑。


    “或許還有側福晉有孕一事,臣妾聽說,果郡王與福晉外麵看上去是恩愛非常,但實際上也隻是像皇上對皇後娘娘那般相敬如賓罷了。


    娘娘不必想得太多,若是娘娘不放心,臣妾到時候請果郡王福晉進宮來喝喝茶,順便問上一二就是。”陵容笑著看向年世蘭。


    年世蘭見二人都這樣說,心裏也踏實了些:“那就好,如今隆科多的事情剛在宮裏鬧得沸沸揚揚,齊妃如今惹得皇上不快。雖不在本宮的意料之中,但也能理解。


    倒是熹妃和四阿哥那邊,安靜的有些不正常了。”


    “娘娘也這樣認為?”曹琴默故作震驚地附和道:“熹妃與四阿哥著實太過鎮定了,對隆科多上書請奏立儲的事情是一概不問。


    臣妾不相信他們對此沒有一點想法。”


    陵容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二人,冷不丁地來了句:“以不變應萬變不也是一種策略嗎?


    如今娘娘也得按兵不動了,皇上前些日子懲戒了隆科多,又禁足了齊妃,想必也是提醒過皇後了。


    昨日宮宴雖說齊妃出席了,但今日不也還是隻能待在長春宮。”


    陵容說完,眼底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來。


    “你說的有道理,本宮到時候就托人給哥哥帶信,讓他在宮外也收斂些。”


    ……


    三人在翊坤宮內聊了些正事,又聊了些養育孩子的技巧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


    聊得差不多了,這才各自迴宮。


    陵容和曹琴默一起離開翊坤宮時,陵容又隨意問了兩句餘鶯兒的近況,聽到餘鶯兒還是待在宮裏不出來時,陵容也隻是當成故事一般聽了便忘了。


    【從前餘鶯兒驕縱跋扈,冒犯了甄嬛,我還壯著膽子去讓小廈子用弓弦將其送走。


    最後到甄嬛和眉莊口中倒成了個狠毒的人。


    不過上一世我害死了沈眉莊,這一世讓她好好活著,也算是贖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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