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良久過後,皇上將目光落在了養心殿內掛著的一塊寫著“中正仁和”的匾額上,看到這塊匾額,皇上就記起剛登基時寫下這四個字時的心境。


    【當年朕登基時,在兄弟中,胤禩在朝中黨羽眾多,胤禵又手握兵權;在朝堂上,國庫空虛,貪汙腐敗者眾多;在朝堂外,邊疆動亂……


    當年朕寫下這四個字,不僅是希望朕能夠不偏不倚,對臣子百姓們有仁愛之心。更是希望朕的大臣們能夠公正無私,有顆仁愛之心。


    若是由朕的那些兄弟們得了去,也算是一種提醒,可若是由朕的嬪妃們得了去,怕是不太妥當。】


    想到這裏,皇上又皺起眉頭,思索良久之後,皇上還是決定寫下“中正仁和”四個大字。


    皇上提起筆,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中正仁和”四個字。寫完過後,皇上便放下筆,站直身子,仔細欣賞著自己眼前的這幅字。隻見筆跡蒼勁有力,四個字如渾然天成般呈現在紙上。


    皇上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向一旁的蘇培盛:“蘇培盛,你覺得這幅字如何?”


    一旁的蘇培盛聽見皇上問自己了,連忙將視線落在宣紙上,看了兩眼後,才開始誇讚道:“迴皇上,皇上這四字書法,氣勢恢宏,字裏行間盡是天子威嚴。奴才今日有幸能見到皇上如此佳作,也算不白活一場了。”


    皇上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笑著看向蘇培盛道:“那你便讓人就將這幅字裱起來,明日送去儲秀宮吧。明早下了早朝,朕再去皇後的景仁宮裏組坐坐。”


    “嗻,奴才這就去。”蘇培盛點頭後,便讓人進來收起了書案上的宣紙。


    翌日,皇上下了早朝,換了身常服便直接去了景仁宮。


    此時景仁宮內也結束了向皇後的請安,皇後迴到內殿後剛用過早膳,皇上的鑾駕便到了景仁門,皇上下了輦轎直接朝殿內走了進去。


    繪春看了,連忙高興地跑進內殿:“娘娘,皇上來了!”


    軟榻上的皇後麵上有些吃驚,心中也有幾分欣喜,但這份欣喜隨著皇上的言語也逐漸消失。


    皇上進來後,直接坐在了軟榻上,連客氣都未客氣一番,便直接開口道:“後日便是孩子們的周歲宴了,此前世蘭向朕說想讓朕與皇後共寫幾幅字,到時候給來赴宴的王爺、嬪妃們當做彩頭。


    朕想著有三個公主一個阿哥,由皇後您來寫三幅字當做公主的彩頭,朕寫一幅字當做福惠的彩頭。你看這樣的主意可好?”


    皇後臉上露出幾分尷尬,勉強地笑著:“臣妾字寫得不好,怕是會惹人笑話,要不臣妾備三幅名家的字當做彩頭,皇上您看可好?”


    皇上微微蹙眉:“朕昨夜已經寫好了,若是皇後您不寫,怕是有些不妥。”


    “那臣妾就隻能獻醜了,今日寫好,臣妾就派人送去翊坤宮。”皇後一臉笑意,看上去依舊是那副賢良淑德的模樣。


    皇上見皇後欣然同意,滿意地看了眼皇後:“既如此,那就勞煩皇後了。朕養心殿還有政事處理,便先迴去了。”


    說完,皇上便站起身來,朝殿外走去。


    皇後也緩緩起身行禮道:“臣妾恭送皇上。”


    看著皇上離去的背影,皇後心中的怒意又被點燃,滿眼的憤怒都快溢出眼眶,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不見。


    皇後坐在軟榻上惡狠狠地看了眼剛剛高高興興跑進來通報的繪春,剪秋便生氣地朝繪春罵道:“活不好好幹,整天在這裏嬉皮笑臉的偷懶。還不快滾出去幹活!”


    繪春一臉委屈地朝殿外跑去,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剪秋趕走繪春後,迴到了皇後身旁:“娘娘何必為這些小事動氣。”


    皇後一臉不悅:“如今華貴妃倒是安排起本宮來了,還讓皇上來同本宮說,叫本宮不得不答應下來。”


    “娘娘息怒,要不奴婢去娘娘從前寫得字裏隨意找幾個看得過去的裱起來?”剪秋在一旁安慰道。


    皇後搖搖頭:“此次宮宴盛大,馬虎不得,本宮等下重新寫上三幅字就是。


    不過,也不能叫她們過得如此舒心。對了,你去告訴三阿哥,就說這次宮宴許是個讓皇上解了他生母齊妃禁足的好機會。


    隻要讓三阿哥這兩日在皇上麵前為齊妃美言幾句,想必皇上就會多幾分對齊妃的厭惡了。”


    “是,娘娘。隻是奴婢擔心這三阿哥怕是不會理解娘娘的意思,奴婢是否要說得直白些?”剪秋擔憂道。


    皇後微微點頭:“三阿哥隨了齊妃,一樣的蠢笨。你說直白些也好,免得三阿哥理解錯了。”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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