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將軍平定西陲還朝請安,先去覲見皇上了。”頌芝從殿外小跑著進來高興地稟告著年羹堯進宮之事。


    華貴妃喜極而泣:“迴來就好。”


    頌芝又麵露難色地看著年世蘭:“隻是……”


    見頌芝有些支支吾吾,年世蘭也跟著擔心起來:“你支支吾吾做什麽,是哥哥出什麽事了嗎?”


    “娘娘,是年大將軍迴京之前腿摔斷了,如今雖已大好,但走路時……”


    想起之前安陵容說的話,以及後麵自己給哥哥寫的信,原來哥哥會為了自己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年世蘭神色黯淡:“平安就好,隻要平安就好。”


    年世蘭話音剛落,蘇培盛就進來了:“啟稟娘娘,皇上有旨,請娘娘到養心殿一起用膳。”


    年世蘭一聽此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本宮這就去。”


    很快,年世蘭就到了養心殿內,與哥哥相對而坐。


    皇上坐在上方率先開口:“你常年鎮守西北,不知這京中的菜式合不合你胃口,故而都做了些。若是不喜歡,朕再叫華貴妃的小廚房為你做。”


    年羹堯受寵若驚般慢慢站起身來:“皇上這話臣怎麽敢當。今日能與皇上和華貴妃娘娘一同用膳,已經是莫大的恩遇了。”


    “你坐下,如今你的腿才好,可不要累著了。一家子吃飯,不必將這些虛禮。坐吧。”


    “謝皇上,謝貴妃娘娘。”


    年羹堯剛坐下,一道道美味的菜肴就端上桌了。


    “朕記得你不吃豬、牛、羊等四足動物的肉,隻吃家禽和水產,於是便吩咐了禦膳房給你做了這道鹿尾烏雞湯。”皇上指著桌上的鹿尾烏雞湯說道。


    “勞煩皇上掛心,這麽久了還記得微臣愛吃之物。”年羹堯說著就端著碗準備去盛湯。


    年世蘭見狀趕忙出聲製止:“哥哥,皇上賜宴賞菜,都得由宮人伺候夾菜的。 ”


    年羹堯本以為自己做的萬無一失,可常年征戰在外的習慣一時半會兒卻沒改過來。看著上方滿不在意的皇上,年羹堯還是開口認錯:“臣禦前失禮,皇上切莫怪罪。”


    “無妨。”


    皇上同年羹堯邊用膳邊談論了些政事,用過膳後,皇上特命年羹堯送了年世蘭迴宮。


    迴到翊坤宮的兄妹二人,坐在正殿上攀談著。一些不相幹的人都被頌芝打發了出去。


    “哥哥,你的腿……”年世蘭擔憂地看向哥哥。


    “沒事,我自有分寸,你之前寫信告訴我的事情可是當真。”


    “是,那歡宜香確實……不說這個,隻是如今我又有身孕。我怕皇上他還是容不下這個孩子,所以我想讓太醫告知皇上這是個女孩。”年世蘭堅定地看著年羹堯。


    “可這孩子若是男孩該當如何?”


    “這就需要哥哥先在外幫著妹妹了,若是女孩自然留在本宮身邊,若是男孩,哥哥就在外送個女孩進來,再將我的孩子送出去。”年世蘭低聲道。


    “嗯,我有一事不明,你從前一心為著皇上,如今怎的看清了?背後是有人指點?”


    “對,就是之前拜托哥哥革職的安比槐之女安陵容,歡宜香有問題也是她發現的。讓哥哥低調行事也是她出謀劃策。”


    “原始如此,她也確實聰明,這樣聰明的人你可得好好收在身邊,萬不可叫皇上皇後拉攏過去。”


    “嗯,妹妹知道了。”


    “好了,我也得去養心殿述職了,你在宮中若有事,就寫信給我,哥哥一定幫你。”


    “嗯。”年世蘭眼含熱淚地送走了哥哥。


    年羹堯一瘸一拐地迴到了養心殿,此時的皇上正看著奏折。


    “皇上。”


    “你腿腳不便,快坐下。”皇上和善地看著年羹堯


    “臣恭敬不如從命。”年羹堯順勢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又開口道:“皇上,臣此次前來,還有一事。”


    “你直說便是。”


    “臣的腿腳如今怕是難以上戰場了,如今羅卜藏丹津之亂已然平定,西北善後之事也處理妥當。


    如今皇上政權穩固,可外界卻說若這兵權在微臣手中,說臣居功自傲,臣實在惶恐。


    故而想將這兵權交還給皇上,臣也告老還鄉。”年羹堯目光灼灼。


    年羹堯此話一出,殿中突然就沉默下來。


    沉默良久,皇上才十分悲慟地開口:“自古以來,君臣之間的相遇相知,有因私人情誼而相互投合,但未必能像我們二人這般。


    你的慶幸,自不必說,我的欣喜,亦是無人能及。


    總之,我們二人要成為千古君臣相知相遇的典範,讓天下後世之人羨慕不已便好。


    如今,你突遭變故,腿腳不利。朕也沒有不叫迴家修養的理由,若你執意如此,朕也不好寒了愛卿的心。


    隻是這兵權交給朕,你依然是朕最勇猛的年大將軍。


    既如此,朕就允你辭官之願,許你在京中修養。”


    年羹堯感激地站起身來:“微臣謝主隆恩。”


    年羹堯離開皇宮迴到年府後,又叫管家將下人遣散一半,對外宣稱自己體不適,閉門謝客。


    此事傳入皇上耳朵後,皇上立馬召來了夏刈:“年羹堯自入京後可有什麽異常。可曾私下見過什麽人?”


    “迴稟皇上,並無異常。也未見過什麽人,迴京之後就借口身體不適閉門謝客了。隻是據為年羹堯診脈的大夫說,年羹堯的腿傷的嚴重,怕是難以痊愈。”


    “可查到年羹堯的腿傷是何人所為?”


    “迴稟皇上,是蒙古部落的人不滿年大將軍對蒙古部落勢力的限製打壓,因此在年大將軍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故而才使得年大將軍受傷。”


    皇上揮了揮手示意夏刈退下,盡管事情看上去既合理又合自己的心意,但身為帝王,直覺告訴皇帝這件事肯定不是表麵上看得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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