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元歎先生,你需要我等做些什麽呢?”荀彧詢問道。


    “我軍的糧草有限,而袁術手下的糧食充沛。如果我軍強攻的話,很容易陷入苦戰,甚至損失慘重。


    因此我軍必須借助冀州的糧草才可以打敗袁術。我軍的目標就是冀州糧倉。”徐庶緩緩地說道。


    沮授皺眉道:“元歎先生,冀州糧倉乃是袁家的命脈。若是奪取,那麽袁家基業將會毀於一旦。袁家絕對不會答應的。”


    徐庶笑道:“袁術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


    袁術的軍隊現在全部都在北門,而且還和孫策大戰,糧道被切斷。


    估計他們正在四處求援,短期內袁術不會有精力管我們。”


    “原來如此!”沮授恍然大悟。


    “那麽,我軍該采取何種辦法去破壞袁術的糧道呢?”荀攸提出了疑惑。


    “這個嘛,自然是讓主公親臨前線。”徐庶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


    “主公身體抱恙,若是去了前線,豈不是危險?”郭圖擔憂地說道。


    “奉孝,你的建議呢?”徐庶看向了龐統。


    龐統搖了搖頭說道:“主公乃是九五至尊,怎麽能夠輕易犯險呢?”


    徐庶點了點頭:“元常所言極是。主公身份貴重,絕對不能冒險的。”


    龐統鬆了一口氣,他擔心徐庶硬逼曹昂親臨前線,這樣的事情,龐統是不讚同的。


    沮授也是附和道:“主公金枝玉葉,豈能輕易涉險。”


    荀攸則是沉默不語,曹昂的性格他是清楚的,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


    徐庶也知道曹昂的脾氣,他也不強迫曹昂。


    徐庶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咱們還是要依靠主公才能解決這件事情。”


    眾人點點頭,曹昂身為皇帝,足夠震懾袁術了。


    “主公有聖德,天下皆知。若是有幸見過主公的威嚴,那麽定然能夠明白其中的關鍵。”徐庶淡淡地說道。


    “這樣啊!”沮授等人一聽徐庶這樣說,也隻能放棄了。


    曹昂在朝野之間的名望很高,但具體是個什麽樣子的人物,他們並沒有詳細地調查過。


    “元歎先生,主公的實力究竟如何呢?”荀攸忍不住了。


    徐庶微笑地說道:“這個,在場的都是主公的心腹。


    若是諸位願意告訴某,那麽某就將其告訴你們。但若是諸位不願意告知,那麽就權當某沒有說過。”


    這個誘餌很大,在場的都知道曹昂的威嚴,誰都想知道曹昂實力是什麽樣子的。


    “我等都是忠貞之士,豈能欺瞞主公?元歎先生快說吧。”沮授代表眾人說道。


    “好!”徐庶說完後,就閉嘴不言,一副等待著眾人發問的姿態。


    沮授、荀彧、龐統三人對視了一番,心中感慨,這個老狐狸。


    隨後,眾人把目光轉移到了沮授的身上。


    “元歎先生,您就直說吧。”龐統催促道。


    沮授咳嗽一聲:“那麽某就直說了。


    主公乃是漢室宗親,又是千古一帝。


    他的威勢是不用質疑的。主公的實力可以號令天下百姓,也能夠震懾宵小。”


    “主公的威壓是由內而外的。


    比方說主公一怒,整個長安都會顫抖不停。主公一念,天下風雲變幻。這就是主公實力所致!”


    沮授說到曹昂實力的時候,混身都在顫抖。


    沮授是見識過曹昂實力的,那是真正的恐怖,仿佛麵對死亡一樣。


    沮授說完後,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滯。


    良久後,沮授迴過神來,問道:“元歎先生,主公如此厲害,若是他想要收拾冀州,那麽不費吹灰之力吧。”


    “非也!”徐庶搖了搖頭。


    “難道不行?”沮授不解了,徐庶居然反駁自己,實在奇怪。


    “元歎先生,您忘記了主公的年紀嗎?主公現在的實力固然可怕。


    可是主公畢竟是年輕,哪裏來那麽多的精力去征伐天下。


    況且冀州兵馬也不少,若是主公想要收拾他們,那麽主公的國庫恐怕不夠支撐。”徐庶笑道。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曹昂現在剛剛登基稱帝不久,而且國庫本來就緊張,若是貿然發兵,恐怕連國庫都會吃緊的。


    徐庶繼續說道:“即便是主公有心發動戰爭,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解決掉袁紹的。


    袁紹麾下的謀士不少,若是他們想到應付之策,或許就會引起袁紹警惕,到時候袁紹肯定會防備,而無法順利拿下冀州。


    所以,這場仗,還是要拖延時間,慢慢消耗袁紹的實力。”


    沮授和陳宮等人臉色頓時變了,他們終於明白了徐庶的計劃,原來如此。


    陳宮感歎道:“元歎先生深謀遠慮,某佩服!”


    “元歎先生高才,我等拜服!”沮授與龐統、程昱和審配紛紛說道。


    “幾位先生謬讚了。”徐庶謙遜地說道。


    “既然元歎先生已經做了布置,那麽某就不打擾各位先生了。


    某還需要趕往河東,處理公務!”徐庶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元歎先生辛苦了!”沮授恭敬地說道。


    徐庶拱手告辭後,離開了。


    沮授等人都被徐庶忽悠得暈頭轉向的,不斷地討論著曹昂的實力。


    陳宮說道:“元歎先生果然是算無遺策。”


    “若不是這樣,我們也不能這麽快就從鄴城迴來了。”


    沮授感慨萬分,這一次迴到鄴城,沮授覺得自己學習了不少東西,特別是徐庶講述的關於實力的內幕。


    “元歎先生不僅僅是文武全才,而且智慧過人。”沮授感歎道。


    “元歎先生雖然是聰穎之輩,卻始終是一介文臣罷了。


    若不是主公器重,早就被人拉走了。”陳宮說道。


    “陳公台,你這話可不厚道!”沮授瞪了陳宮一眼。


    陳宮幹笑一聲,沒再說什麽了。


    “諸君,元歎先生所講,諸位認為如何?”沮授詢問道。


    “元歎先生高瞻遠矚,吾等佩服。”眾人齊聲道。


    沮授滿意地笑了,然後吩咐眾人散去,他要去準備聖旨。


    沮授的速度非常快,僅僅不到半日,袁家就接到了聖旨,袁譚被封為渤海王,幽州牧,任命袁尚為司隸校尉。


    同時,袁術的大將軍印綬和司隸校尉印綬交給袁尚保管,以免袁術突襲。


    袁尚現在是渤海郡的郡守,負責監察四周。


    袁譚被封為渤海王後,他的府邸就在渤海郡最為繁華的地區,距離洛陽不足二十裏。(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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