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本初叔父,公孫將軍,你們也太配合了!【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冀州河間國樂成縣。


    此地乃是河間國的治所。


    位於渤海郡南皮縣的西北方向,二者之間的路程相差隻有一百三十裏左右,中間還隔了一條能夠徑直匯入渤海的漳水,往北則能連接幽州。


    交通便利,人口稠密。


    擁有以上諸多便利條件,樂成縣自然不會是什麽冷清之所,往日裏車水馬龍,也算是小有繁華。


    隻不過自打前幾日,此地進駐了一支軍隊之後,樂成縣就陷入了一股森然肅殺的氛圍之中。


    全城上下實施分時段戒嚴。


    無論進出城池,都需要經過嚴密盤查,甚至夜裏還有宵禁的規矩。


    此刻在城中被臨時征用的縣衙之內,袁紹正背負著雙手,麵上滿是焦急之色,左右來迴踱步個不停。


    直到門外傳來親衛的通傳聲。


    袁紹才豁然轉身,從刷步數的循環路徑中解放了出來。


    “府君,友若先生求見!”


    “快,快請他進來!”


    這邊親衛的話才剛說完,袁紹便已迫不及待的,讓他把人請進來。


    而後甚至幹脆走下台階,主動到廳堂中央的位置迎接來人。


    過不多時。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名看上去尚不到三十歲的年輕文士,就如風一般的出現在了袁紹麵前。


    此人,正是袁紹麾下極為重要的謀臣,出身於潁川荀氏的荀諶荀友若。


    和曹昂手底下的首席文臣荀彧,乃是兄弟的關係。


    ……


    “友若,情況如何了,前方探馬可曾傳迴來什麽重要情報?”


    “公孫瓚他動了沒有?!”


    哪怕是已經見到了自己手底下的得力幹將,袁紹心中的焦急也分毫不見減少,反倒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按理來說,以袁紹過往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沉穩的性格,不應該會如現在這樣著急忙慌。


    隻不過此番所謀劃的事情太過重大,頗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架勢,各種細節的把控,將決定成敗與否。


    因此袁紹也不得不,將所謂靜心靜氣的理念給徹底拋之腦後,而變得為之患得患失起來。


    此刻聽見袁紹的詢問。


    荀諶麵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但在一息過後,還是選擇苦笑一聲,旋即將前方傳迴來的情報盡數告知。


    “迴稟府君,公孫瓚動了!”


    隨著荀諶給出肯定的迴答,袁紹心中當即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在炎夏天沐浴了清爽的涼風一般。


    隻是還未等他開口說些什麽。


    便已聽荀諶接著陳述道。


    “隻是公孫瓚舉兵行進的方向,和我們所預料的截然相反,他不僅沒有繼續向高邑縣出發。”


    “反倒還調集兵馬向東而來。”


    “其目標,似乎直指我軍根基所在的南皮縣!”


    袁紹聞言,頓時頭腦一懵。


    ……


    “為何會如此?”


    “這公孫伯圭莫非是犯了什麽病不成,原本他在安平縣停步,接連駐紮了好些日子,此事就已經很顯反常。”


    “如今甚至放棄唾手可得的韓馥,轉而把矛頭對準了我們,這不是舍易而求難,滑天下之大稽嗎?”


    袁紹是真的有些想不通。


    他之所以會於此時此刻,出現在河間國的樂成縣,目的就是為了跟在公孫瓚背後撿漏。


    本來公孫瓚從幽州出發,率領大軍攻伐韓馥,這件事情就是袁紹出麵挑唆,從而得以成行。


    而袁紹的戰略計劃。


    就是一直遠遠的吊在公孫瓚背後,不離太近,但也不隔太遠。


    等公孫瓚即將抵達高邑縣,韓馥切實體會到泰山傾倒一般壓力的時候。


    他再趁機派人,搶在公孫瓚麵前見到韓馥,然後曉以利害,說服韓馥主動將冀州拱手讓給他。


    彼時機會一至。


    袁紹便可立馬率領大軍跳出來,直接名正言順地接過冀州牧的身份。


    順便還能吸納韓馥的力量。


    瞬間在名義和實際上占領高地。


    統合之下。


    公孫瓚絕對拿他沒辦法,畢竟幽州兵是遠道而來,久戰不下的話,糧草供給等方麵就會出問題。


    而奪得了冀州牧名號的袁紹,反倒能順利的將冀州化為自己的主場,一長一消之下,公孫瓚拿什麽和他鬥?


    再說了。


    即便公孫瓚真的發狠要和他拚命,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當初和曹操父子二人簽訂的協議,那可不是白簽的,必要時候可以召集曹昂,率領大軍北上支援。


    總之隻要謀劃得當,一切順利。


    那冀州唾手可得!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公孫瓚不僅不如他預料中的那般,去給韓馥施加壓力,反倒調轉矛頭,大有一副要和袁家拚命的架勢。


    這直接就把袁紹的全盤計劃給打的七零八落,令他一時有些茫然無措。


    ……


    而荀諶這邊,在默默的聽完了袁紹的一番輸出之後。


    卻依舊還能保持冷靜。


    隻是在略微思襯了片刻後,便將先前自己一路上,所考慮出來的一種可能性匯報了出來。


    “府君,這公孫伯圭雖然狂妄自大,但也不是莽撞無能之輩,更不會臨戰之前更改攻伐目的。”


    “依屬下之見,他之所以這麽做,很有可能是察覺了我軍的動向,甚至是猜到了我們的謀劃!”


    此言一出。


    袁紹心裏“咯噔”一聲,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覺得荀諶說的有道理。


    說公孫瓚犯了病,那隻是心中惱怒之下的謾罵,事實上那位白馬將軍戰略眼光之高,可是不爭的事實。


    而在這樣的前提下。


    做出前後迥異的舉措,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便是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


    一想到這兒。


    袁紹心中就有些喪氣。


    也不知是怎麽迴事,總感覺自打討伐董卓歸來之後,這一路上諸多事情,好像就都不太順心。


    現在就連好不容易想出這樣一個絕妙的計劃,也因為被敵人察覺到了端倪,從而成功的希望渺茫。


    真是邪了門了!


    莫非自己這幾年犯了煞氣?


    ……


    當然,喪氣歸喪氣。


    事情終歸是要有個解決的辦法。


    因此在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袁紹轉而向荀諶詢問道。


    “友若,為今之計,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是好。”


    “既然已經被公孫瓚發現了我們的意圖,那再想行此摘桃之事,已幾無可能,不如打道返迴南皮縣?”


    然而袁紹話音剛落。


    荀諶便果決的搖了搖頭。


    同時語氣中充滿斬釘截鐵的否決道:“府君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一旦我們選擇退迴南皮縣,就會讓公孫瓚知道我們的虛實,認為我們是畏懼他的兵鋒,從而助長他的氣焰。”


    “正所謂我退一步,敵進十步,隻要我們退迴南皮縣,那原本的小規模交鋒,就很有可能演變成殊死一搏!”


    “故而屬下言此事萬不可取!”


    這番話聽的袁紹是連連點頭。


    此刻在場的隻有荀諶這一位謀士,人越少的時候,袁紹頭腦越清晰。


    因此荀諶這麽一說,他便明白了。


    ……


    在雙目之中眸光閃爍了一陣後。


    袁紹突然右手握拳。


    而後在空中重重的揮下。


    接著語氣中充滿了豪邁雄壯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反其道而行之,即刻命令大軍繼續東進。”


    “多少和公孫瓚較量一番,讓他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要麽幹脆就大家都別得到冀州!”


    然而荀諶依舊搖了搖頭。


    麵上頗有幾分無奈的神色。


    “府君,萬不可非此即彼啊,退迴南皮縣乃是不智之舉,可主動出兵與公孫瓚交手,這也並非上策!”


    “就以公孫伯圭那性子,咱們主動出兵,他能按捺得住?”


    “那到了臨頭,終究是免不了一場雙方搏殺的大戰,若是冀州隻有敵我兩方勢力變罷,可偏偏還有其餘人在虎視眈眈,府君您也不想成鷸蚌之一吧?”


    袁紹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到底要怎麽樣?


    袁紹也懶得再去分析謀算了,索性將問題拋給了荀諶。


    “友若,你就別再賣關子了,有什麽妙策良方,隻管速速獻來!”


    ……


    耳畔聽著袁紹稍顯不耐煩的詢問。


    荀諶不僅不焦躁,反倒露出了一絲神神秘秘的笑容。


    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腳下,借著語調悠然地說道:“以屬下之見,咱們哪也不去,就待在這樂成縣之中!”


    袁紹眨了眨眼睛。


    順著荀諶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腳下,接著若有所悟的捋了捋胡子。


    “你是指,待時而動?”


    荀諶當即欣然點頭。


    滿臉笑意的認同道:“誠如府君所言,正是待時而動!”


    “既不必退縮畏懼,也無需莽撞冒進,我軍大可在此等待公孫瓚到來。”


    “他若是想打,那我軍好整以遐,據城而守,自是絲毫不懼他。反之他若別無動作,選擇繼續謀奪冀州,那咱們也依原先之謀劃,照樣跟在他背後!”


    “把這個進退兩難的抉擇問題,直接甩給公孫瓚,讓他來犯難即可!”


    這番分析簡單易懂。


    而且大略推演一下,便可知可行性極高,因此隨著荀諶話音落下。


    袁紹立時便爽朗大笑起來。


    “果真不愧是智深似海的荀友若,此計大有可行之處,便依伱所言,我軍繼續在樂成縣駐紮。”


    不過在高聲稱讚了一句後。


    袁紹還是額外叮囑道。


    “友若,待會兒你下去之後,替我向軍中傳兩道軍令。”


    “其一是命令駐軍,自今日起必須提高戒備,尋哨探馬缺一不可,不得有絲毫懈怠之處!”


    “其二是從南皮縣到樂成縣的糧道,必須調派重兵予以保護,以防公孫瓚利用騎兵先截斷我軍的糧道。”


    “這兩點做好,大可以佚待勞!”


    …………


    三日之後。


    位於安平國與河間國交界處的武遂縣內,率領大軍一路疾馳,從安平縣趕到此地的公孫瓚。


    此刻正眉頭緊皺的,聽著堂下士兵的匯報,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


    作為年輕時候,曾經因為相貌英俊,聲音洪亮,身材高大雄偉,而受到涿郡太守賞識,並且招為女婿的存在。


    哪怕如今已人至中年。


    身著甲胄的公孫瓚,依舊是風度不減,豪壯更勝從前。


    隻不過此時的公孫將軍,心情有些不太好,尤其是在聽到士兵匯報的細節之後,更是麵色陰晴不定。


    “你的意思是說,袁紹及其麾下的大軍,最少在十日之前就已經抵達樂成縣,並駐紮在其中?”


    堂下士兵連聲稱是。


    “不敢欺瞞將軍,小人帶著弟兄們,在樂成縣周邊轉悠了一圈,隻不過縣城如今嚴進嚴出,我等外來人口很難蒙混入其中。”


    “因此隻能抓了幾名從城中出來的百姓詢問,方才得知時間是十日之前,且兵力在萬人以上。”


    “至於確切數目多少,以及袁紹本人是否親至,請恕小人無能,這些消息實在是打探不到。”


    公孫瓚點了點頭。


    也沒有責怪麾下士兵。


    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


    待士兵退下之後。


    公孫瓚才冷哼一聲,對左右寒聲言道:“此番從安平縣抵達此地,耗時三日,之前在安平縣又停留了幾日。”


    “這般算下來,十日之前,我軍應當剛過河間國西北部的高陽縣。”


    “而從那個時候起,袁紹就已經帶兵進駐了樂成縣,而且一動就是上萬人,如此毫無征兆,要說這僅僅隻是一樁巧合,我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說到這裏。


    公孫瓚陡然間眼睛一瞪。


    隨後在桌案上猛的拍了一記。


    “果真如老師所預料的那般,袁本初此賊心懷不軌,妄圖趁著我率兵攻伐韓馥之際,作一漁翁,從中得利。”


    “好一陰險狡詐的賊子,若非有老師書信相告,我險些被其蒙騙於股掌之間,實在是可恨之尤!”


    公孫瓚現在既是惱怒,又是慶幸。


    惱怒,自然是憤恨於袁紹這家夥不當人,請自己出兵的是他,躲在暗地裏想要摘桃子的也是他。


    這不就純純利用他來打擊韓馥,然後奪得勝利的果實嗎?


    至於慶幸。


    毫無疑問,他是在慶幸自己有個好老師。


    ……


    起初公孫瓚在安平縣,接到來自於老師盧植派人送給他的那封書信時,對於上麵的言語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畢竟老師和他生疏已久。


    怎麽可能毫無緣由的給他寄這樣一封信,並且一心為他著想考慮呢?


    但是為了謹慎起見。


    公孫瓚還是選擇向南皮縣一路上派出探馬,利用騎兵的高機動性,打探這一路上數座城池的情況。


    同時調動軍隊向東部行進,稍稍試探一下位於渤海郡的袁紹。


    結果這一搞。


    就搞出問題來了。


    公孫瓚現在無比慶幸的,就是當初選擇試一試,而不是將老師的話拋之腦後,置之不理。


    一想到這兒。


    公孫瓚便忍不住感慨的長歎一聲。


    老師果真不愧是信義著於四海,胸懷寬廣,包容萬千的大儒。


    對於自己這樣關係生疏偏遠的學生,都會時常加以關注,並且在關鍵時刻加以點醒,提供最真摯的幫助。


    相比之下。


    自己這個做學生的,反倒太不稱職了,有違師徒情誼啊!


    ……


    感慨了一陣之後。


    公孫瓚暫時將心中情緒放下。


    轉而開始琢磨起來,自己該如何接袁紹這一招,並予以最有效的反製。


    說起這個。


    就不得不談到公孫瓚勢力的一塊短板了,那就是文臣謀士這方麵,實在是有些稀缺。


    會打仗的,一抓一大把。


    能搞謀略的,掰起手指頭數得清。


    兩相比較,他甚至還不如董卓的西涼集團,畢竟董卓麾下,還有李儒這位首席謀士,以及藏拙守身的賈文和。


    因此在戰略戰術等方麵的事情上,公孫瓚還能找到人一起商討。


    而這種玩心計,玩謀略的事情,他除了自個兒悶著頭想之外,也沒什麽別的法子。


    可偏偏公孫瓚在這方麵也不擅長。


    故而思索了半晌之後。


    他依舊是腦海內思緒紛亂不已。


    思來想去之下。


    隻能用一個笨辦法來處理了。


    “阿越,我撥給你五千騎兵,明日你我兄弟二人便分道而行。”


    “我繼續向高邑縣進發,爭取以最快速度拿下韓馥,搶在袁紹出手之前,奪下冀州,不給他留有機會。”


    “而你的任務,就是不停的襲擾袁紹,也不必和他拚死拚活,隻需要不斷的騷擾他,打亂他行軍的步伐,替我爭取到時間即可!”


    隨著公孫瓚一聲令下。


    坐在邊上的一名年輕男子當即起身而出,正是公孫瓚的從弟公孫越。


    “兄長放心,我幽州鐵騎來去如風,天下無敵,必定能叫袁紹疲於奔命,無力阻擋兄長腳步分毫!”


    …………


    關於袁紹和公孫瓚,這兩尊龐然大物之間發生的劇烈摩擦,曹昂得到消息,已經是在數日之後了。


    “哈哈哈哈!”


    位於鄴城的魏郡郡府中。


    從書房裏傳來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聽的守在門外的眾人是麵麵相覷。


    將軍這是得了什麽消息,竟然樂成這樣,以往可從來不見將軍有這般失態的時候,哪怕再開心也隻是撫掌輕笑。


    隻不過若是他們能入內一觀的話。


    便能夠清楚的發現。


    不僅曹昂在放聲大笑,書房中坐著的曹仁、張遼,荀攸等人,也同樣是臉上堆滿了笑容,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


    “好啊!”


    “好一個袁本初,果真不愧是四世三公,名門之後,總是能夠給我帶來驚喜,這一手棋實在是下的好!”


    隨著曹昂的點評之語一出。


    哪怕平日裏正經嚴肅的典韋,此刻都稍稍有些繃不住麵上的表情。


    蓋因半個時辰之前,一封緊急情報,從前線送達曹昂的手中。


    信上大略闡述了一下,袁紹和公孫瓚最近半個月以來的諸多動向。


    並且在信的最後著重說了一件事。


    “公孫瓚之弟公孫越,率騎兵襲擾袁紹大軍,期間數次得手,袁紹震怒之下,當即設下伏兵,誘公孫越入套。”


    “越屢戰屢勝,驕縱之下,大意輕敵,從而身陷埋伏,於大軍混戰之時,身中流矢而亡。”


    “瓚惱怒萬分,當即率大軍折返,誓滅袁紹,以報殺弟之仇!”


    ……


    就是這樣一個消息。


    把曹昂給樂壞了。


    他在東郡臨行之前,讓盧植書信一封寄給公孫瓚,埋下了一個伏筆。


    目的就是曝光袁紹的謀劃,從而讓兩方掐起來,拖住公孫瓚的腳步。


    可他真沒想到效果會這麽好!


    袁紹也太給力了一點,直接把公孫瓚的小老弟給錘死了,雙方從原本的利益摩擦,升級到了血仇階段。


    公孫瓚這下要是不和袁紹分出個高低勝負,或者說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那他很難對自己人交代。


    如此曹昂可以安穩很長一段日子了,雙方這般戲劇化的演變,給他留足了大量的準備時間。


    甚至這一戰過後。


    不論袁紹還是公孫瓚,他們的實力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削弱,這就是變相的給自己進行了增強。


    簡直是美滋滋!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袁紹袁本初。


    本初叔父還是個忠厚人啊!


    當然,其實曹昂是知道的,袁紹大概率沒想幹掉公孫越。


    隻想著大敗公孫越一場,把他率領的騎兵打散,從而讓自己麾下的大軍免於受到騷擾。


    隻是戰場上有時候就是這樣,刀劍無眼,隨便一記流矢,也能奪走一員大將的性命,這能找誰說理去?


    ……


    笑過一陣之後。


    曹昂等人終究是把心思轉迴到了正軌上,上天給予了曹家這麽好的機會,這要是不牢牢握住,那就太可惜了。


    “公達,你待會兒書信一封,派人送往高邑縣,告訴韓馥一聲,暫且擱置調動兵馬。”


    “眼下兩方勢力鏖戰,咱們最要緊做的,就是悄無聲息的蟄伏,最好誰也別注意到我們的存在,讓他們戰個痛快,打個你死我活才成。”


    “等到他們的交戰告一段落之後,我們作為冀州的東道主,再站出來主持公道,當一個和事佬。”


    “如此方才是上上之選啊!”


    此事自然是應有之義。


    不需要曹昂說,荀攸其實都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因此聽著曹昂的叮囑。


    他自是麵帶溫和笑意的點了點頭。


    而在對荀攸吩咐完之後。


    曹昂又對曹仁說道:“子孝,我有一事需要你來辦,召集一批工匠,日夜打造好一樣東西。”


    “此物日後有大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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