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七女匯聚一堂,頂級端水大師的微操【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在聽見樂進的言語後。


    盧植倒也欣然點頭。


    盡管他認定了自己,不會答應曹昂出山相助的請求。


    畢竟一來他和曹昂之間,並沒有太過親近的關係,頂多是說對這個年輕人,有著欣賞和讚許。


    二來自己眼下,身體狀況已經非常惡劣,興師動眾的從幽州跑到東郡去,搞不好隔半路上就四腳朝天了。


    但既然曹昂已送信來。


    那自己閱覽一番,也沒什麽所謂,多少是對他人的一種尊重。


    用小刀劃開密封的火漆,取出了藏在信筒內的三張帛書。


    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盧植先是眯了眯眼睛,隨後耐心通讀了起來。


    “天下紛亂,朝廷疲弊,董賊篡逆之輩,裹挾天子,威逼公卿,漢室之威可謂盡喪,天下百姓亦不知有君。”


    “值此四海彷徨,蒼生蒙難之際,非兼具大才大德大能之輩,不足以匡扶漢室,拯救黎民於水火之中。”


    信上先是闡述了一番,眼下這大漢王朝所麵臨的危局困境。


    把盧植看的是接連點頭。


    麵色也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而隨著繼續向下閱覽,曹昂卻筆鋒一轉,逮著盧植吹捧了起來。


    “公信義著於四海,聲名享譽天下,文可經邦濟國,武能克平亂世,正是有大才、大德、大能之輩也,當今天下之亂,非公不足以力挽狂瀾!”


    ……


    誰都喜歡聽好話。


    哪怕像盧植這樣的老同誌,在看見曹昂對他的誇讚之後,也是不由的微微頷首。


    麵上先前那稍顯凝重的神情,此刻也被些許笑容給取而代之。


    但也僅此而已了。


    畢竟以盧植的身份和地位,普天之下對他多有讚譽,甚至阿諛奉承的人又豈在少數?


    他這一生,當真是不知道聽了多少人對他的吹捧,其中不乏有身份地位,乃至於官職,都遠超現在曹昂所處境地的人。


    故而眼下曹昂於信中所寫,隻能說是語意平平。


    絲毫不足以令盧植改變主意。


    抬起頭來,瞥了樂進一眼後,盧植輕描淡寫地將先前看完的那張帛書,往桌案上輕輕一拍。


    而後麵色淡然的搖頭說道:“你家府君對我實在有過多讚譽,言語之間盡顯誠懇,可見是誠心相邀。”


    “隻是眼下,我早已厭倦了這天下之事,與其置身於其中,還不如就此安穩隱居,直到終老而不問世事。”


    “故而良言雖好,我卻不為也!”


    這話算說的比較客氣的。


    言下之意,就是話雖然說的好聽,但也不止一個人對我這麽說過,光憑三言兩語,不足以讓我改變心意。


    對此,樂進自是麵色不變。


    隻是故作憨厚的輕笑一聲,然後等著盧植繼續閱讀後麵兩張帛書。


    ……


    在第二張信紙中。


    曹昂放出了重磅消息。


    “昔日故天子為篡逆董賊所廢,且其後天下有傳言,故天子及故太後,恐已為董賊所加害,身死於洛陽之中。”


    “其實不然,在董卓動手之前,我已事先買通宮中行兇之人,假使調包之計,將幾位尊者營救而出。”


    “現如今,故天子及太後,乃至於皇妃,皆在東郡濮陽縣之中,漢室正統,尚需公助一臂之力!”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


    信息量可謂巨大。


    盧植一眼望之,便被驚得不輕。


    原本還有些惺忪渾濁的雙眼,此刻是凝神而聚,定定的望著信紙。


    之前那隱隱傳來的睡意。


    如今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被貶為弘農王,傳言中被董卓殘忍殺害的昔日天子,如今居然還活著,而且連同太後,一塊兒在曹昂的保護下,活的安穩妥當。


    這如何能叫盧植不感到驚詫?


    ……


    在仔細檢查了蓋在帛書上的幾枚刻印之後,盧植可以確定,這些印章就是出自於正品的印璽之手。


    如果是單獨一枚或者兩枚,那或許還存在造假的可能,又或者曹昂通過某種渠道,單獨得到了其中一兩枚。


    可眼下這裏是足足四枚印章。


    天子、太後,公主,皇妃。


    這種一家人一鍋端的架勢,想要憑運氣擁有,或者作偽仿造,幾乎等同於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盧植傾向於,相信此事為真。


    而在確定了這個事實情況後,盧植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事實上,即便遠在幽州之地,盧植也並非完全沒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他的學生遍布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已經在各州郡擔任一定的官職。


    一年到頭,總是會有些書信往來,乃至於親自前來拜會的。


    因此對於劉辯被董卓害死的事情,盧植也是有所知悉。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當初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可謂是痛飲三大碗而買醉,哭嚎三聲以示心中哀悼。


    雖然對於劉辯這個年輕的小皇帝,盧植並不見得有多滿意,更談不上君臣之間的關係有多緊密。


    但因為劉辯作為曾經的天子,死於董卓之手,這是對漢室尊嚴的無情踐踏乃至碾碎,盧植自然是心中悲憤的。


    而現在卻有人告訴他,幾位尊者沒有死,還被保護的好好的,那盧植心中最大的念頭,自然是感到欣慰。


    其次便是對出手,救下了天子和太後的曹昂,有著極為濃厚的讚許。


    ……


    隻不過在思索了片刻之後。


    盧植終究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即便濮陽城之中有天子,盧植現在也沒有太大的興趣了。


    身體上扛不住,這是首要的。


    其次,即便是有這位故天子的存在,盧植也不覺得自己能夠借助他的手,來實現靖平天下,光複漢室的人生遺憾,因此屁顛屁顛的跑到東郡去,好像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必要。


    還不如就在這草廬之中安享晚年。


    如此思慮一番後。


    盧植長歎一聲,接著詢問樂進道:“君可知這帛書上寫了什麽嗎?”


    樂進自然是搖頭表示否定。


    見此,盧植小心翼翼的將帛書折了起來,隨後麵上故作苦澀之意,看起來滿是無奈的對樂進說道。


    “不瞞閣下,若是換作數月之前,你送來此信,我想必已經收拾行裝跟著你走了,但如今恐怕不行。”


    “近來我身體每況愈下,食不飽,睡不足,平日裏連給學生講課都是精力不濟,更別說如今遠去東郡了。”


    “以我如今的身子,想來不足以長途跋涉,辛苦奔波,更不足以為伱家府君的大業出一份力。”


    “所以,老夫隻能道聲遺憾了!”


    ……


    盧植的油鹽不進。


    使得樂進也感到有些頭疼。


    不過他時刻謹記曹昂的吩咐。


    因此也不驕不躁,隻是對盧植恭敬的拱了拱手,心平氣和的言道。


    “公不妨看完最後一張帛書,若是您依舊堅持辭往,那在下絕對二話不說,即刻便起身離去!”


    盧植微微頷首。


    他並不覺得曹昂,能夠在最後一張信紙上,寫出什麽花來。


    畢竟連劉辯尚且還活著,這樣的勁爆消息,都已經爆出來了。


    那還能有什麽別的內容,是足以打動他這個老同誌的呢?


    “唰!”


    翻開了最後一張帛書。


    這張信紙上的文字內容是最少的,隻有寥寥幾句話,然而就是這麽幾行文字,卻令盧植渾身一震。


    原本黯淡的眼眸中,當即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精茫,連帶著眼球都微微向外突出,顯然是心緒極為激蕩。


    而且這張紙頁上的內容,仿佛帶著什麽力量一般,使得盧植整個人都正襟危坐,腰背挺直了起來,全然不複之前那副老邁而虛弱的模樣。


    捏著信紙的右手,在不住的顫抖著,嘴唇更是不由得上下翻動,有種久久難以平靜的感覺。


    這副姿態。


    甚至把樂進都給嚇到了。


    將軍到底在信上寫了啥,整的盧尚書一副,心髒都要從胸腔口跳出來的架勢,可別待會鬧出什麽事情才好!


    ……


    “子循,子循!”


    樂進的擔憂顯然是多餘了。


    盧植在經曆了一番心緒波蕩之後,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但是很快又扯開嗓門,中氣十足的朝著竹舍外唿喊著。


    過不多時。


    先前端來飯食的那名弟子,便快步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向盧植行禮。


    隻是還未等學生開口,盧植便已經一馬當先的搶過話頭。


    “子循,為師現在食欲大振,你速去替我將飯食端來!”


    說到這兒。


    盧植突然想起了什麽。


    然後趕忙補充道:“貴客遠道而來,想必也是未曾用過午飯的,你且多準備一份,為師今日與貴客同食!”


    在讀完了信件全篇之後,連帶著樂進在盧植這兒的待遇,都豁然提高了一大截,直接上升到了共同進餐的地步。


    而被喚作子循的弟子高誘。


    此刻卻並未想那麽多。


    反倒是滿臉的驚喜交加之色,整個人是肉眼可見的,精神振奮了起來。


    老師一連萎靡了多日,已經有很久沒有正常吃過飯了,哪怕在正餐時間用餐,都隻是隨便吃一點。


    今日卻是難得說自己食欲大振。


    這如何不讓他這個當學生的,心中感到由衷的欣喜呢?


    “弟子明白了,弟子這就去準備飯食,老師您且與貴客稍後!”


    “不用多久,弟子馬上就來!”


    ……


    等到學生離去之後。


    盧植先是用斬釘截鐵的語氣,對樂進說道:“待用過午飯之後,我會讓學生們收拾東西,和你一道去往東郡!”


    沒有其他過多的言語。


    盧植直接改變了自己的態度,欣然答應了曹昂對他發來的邀請,毅然決然的決定,出山助曹昂一臂之力。


    而麵對這位老同誌,前後態度反差如此之大,樂進著實有些驚訝。


    實不知將軍在信上到底寫了什麽。


    竟然能有如此效果!


    對於這位自己投奔過去,並沒有多長時間的府君,樂進心中不由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意。


    越發堅定了要緊緊跟隨曹昂的腳步,始終圍繞著曹昂的意誌的決心。


    當然。


    即便心中好奇。


    樂進也絕對不會去打聽信上的內容,這是他作為下屬的本分。


    ……


    對於坐在對麵的樂進作如何想。


    盧植並沒有太過關注。


    而是再度將信紙翻開,如獲至寶般的重新默讀了一遍。


    心中可謂是思緒萬千,腦海內更是激蕩不已,有種胸中積雜多年的鬱氣,在這一刻終於能一吐為快的暢快感覺。


    信上其實沒寫太多複雜的言語。


    就隻有短短的兩段話。


    “公若答應出山相助於我,我願舉薦您為故天子之師,日後扶其重新登臨帝位,屆時您自為帝師。”


    “而以帝師之尊,您大可施展所長,一展您胸中抱負,譬如你念念不忘的古文經學!”


    就這樣兩段話。


    簡直像是一擊致命。


    直接點在了盧植的死穴上。


    可謂是將其拿捏的死死的。


    作為名動四海的天下大儒,盧植自感時日無多之際,其實有兩個遺憾未曾實現。


    其一便是漢室未興,天下未明。


    而另一則是其畢生的宏偉願望,那就是在今文經學占據絕對主流的當今時代,重新複興古文經學。


    後者難度相當之高。


    ……


    由於先帝對古文經學並不感冒。


    或者說對經學研究,沒有太大的興趣,並沒有扶持誰或打壓誰的意思,一切皆是放任自留。


    故而盧植即便窮盡大半生的力量,擁有了天下最頂尖的名氣。


    在複興古文經學這方麵的成果,卻依舊微乎其微,畢竟這是和一整個時代的主流進行對抗。


    沒有朝廷和皇家的扶持,憑他一己之力,豈不是難如登天?


    若非其能文能武,接連幾次在先帝麵前,極大地露了臉麵,恐怕連這點微乎其微的成果,都不見得能夠保留。


    而就在盧植認為,這個畢生宏願不會再有機會實現,將伴隨他一同被帶入到地下,成為一個永遠的遺憾時。


    曹昂卻給了他一個機會!


    願意請他擔任天子之師!


    ……


    毫無疑問,若是能夠擔任帝師,並且一直堅持到劉辯,被重新扶正為大漢王朝皇帝的那一天。


    盧植的諸多主張,都將在天子的意誌,以及朝廷的傾向下,得到一定程度上的貫徹落實。


    哪怕他不幸,沒活到那一天。


    那即便是在抵達濮陽縣後,直到去世之前的這段日子,他大可以對天子進行潛移默化的思想改造。


    隻要他堅持不懈的對劉辯進行思想輸出,並且對其產生深遠持久的影響。


    那可以料想到的是。


    日後即便盧植先一步而去,劉辯也會看在其身為老師的份上,從而實施一些對古文經學複興的措施。


    盧植毫不懷疑一點。


    那就是眼下這個機會,將是他唯一實現自己平生最大抱負的希望所在。


    如果他就此錯失良機。


    那將抱憾終身,直至去世。


    因此他才會一反常態,堅決改變主意,決定跟樂進去往濮陽城。


    而與此同時。


    盧植也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氣,不僅食欲大振,連帶著精神都集中了不少,有種煥發第二春的架勢。


    之前時不時就能感受到的大限將至,如今也被消弭了不少。


    這倒不是說盧植的身體,莫名其妙的就變好了許多,而是本能的一種維護機製。


    盧植對於活下去,活到天子登基掌權,有了一種強烈的念頭。


    無論如何,最起碼也要堅持到活著抵達濮陽城,並且教授了天子一段時間後,才能倒下去。


    否則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


    對於發生在遙遠幽州的事情。


    曹昂並不知情。


    但他對於自己先後在三張信紙上,所羅列的內容,還是很有信心的。


    層層遞進,步步緊逼。


    真正的殺招,就是最後那張帛書。


    隻要盧植完整看完了那封信,並且他還擁有行動的能力,那他就一定會為之動心,並且即刻啟程。


    而且說到這裏。


    曹昂就不得不為自己的急智,而點一個大大的讚。


    太後和公主他們,希望曹昂給天子找一個德才兼備的好老師,為此付出一些代價,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而曹昂則反過來,以邀請盧植給天子當老師作為條件。


    把盧植這位海內大儒,漢末三將之一的頂級大佬,拐騙過來給自己打工。


    用天子的需求來做盧植的價碼。


    中間沒有產生一點花費,曹昂什麽都沒有付出,就同時得到了盧植的效命,以及太後和公主的滿意度。


    這波簡直是兩頭通吃,上下通拿,是徹頭徹尾的,無本萬利的買賣!


    ……


    大漢朝曆新年元日。


    隨著時間輪盤的撥動,大漢朝的腳步,再度向前邁了一格。


    正式踏入公元191年,也就是初平二年,距離曹昂來到這個時代,也已經有一年又四個月之久了。


    是夜。


    太守府的馬車行駛在主幹道上。


    這輛在年節之前,曹昂特意吩咐人,專程定製打造出來的超豪華馬車。


    其寬敞的車廂內,足足坐了有八個人,包括曹昂以及他的三位妾室,還有身份暫時存疑的蔡琰,以及太後那一家子三位女眷。


    此刻盡在車廂中。


    這是曹昂組織的一次大聚會,趁著難得的佳節美景,索性出來遊覽一番,也算是舒緩下整日裏待在府中的煩悶。


    況且待會兒曹昂就會令人點燃,1088發巨型煙花,待在府中肯定是看不到什麽東西的,自然要去開闊處觀賞。


    其實在場本應該還有一位天子。


    隻不過小皇帝劉辯,實在忍受不了如此快活的時光,還要與自己的母親和姐姐,這樣的長輩待在一起。


    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況且來到濮陽城之後,何太後給兒子立下的規矩就變多了不少,對他的管製嚴厲了幾分。


    平日裏壓的太狠。


    如今難得碰上能夠放鬆的機會,劉辯又怎麽可能安心被拘束在原地呢?


    早早的就帶著一班護衛,自顧自的鑽入到濮陽城熱鬧的人海之中,一溜煙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


    隨著馬車兩側的簾子掀開。


    城中熱鬧的景象,倒是逐漸映入眾人的眼簾。


    整個濮陽縣城,在郡府和縣府的有意布置之下,可謂是熱鬧至極。


    主要街巷的兩旁,全部都掛滿了大紅燈籠,將原本昏暗的街道,映照的如白日一般明亮晃眼。


    而在除去主幹道之外的街巷中,也有大量的擺攤和趕集之人。


    前者是頭腦靈活的小商小販,在提前打聽到濮陽縣於年節時,準備大肆慶祝、熱鬧一番後,當即便準備了大量的物件過來販賣。


    其中多為手工藝品,乃至於食物。


    門類繁多,目不暇接。


    而後者,有相當一部分是城中的原住民,哪怕是有錢的大戶人家,也願意在這種熱鬧的時候,出來趕趟。


    除此之外,便是周邊鄉村聚落的農戶們,雖然身上並沒有多少餘財,哪怕是圖個熱鬧,也來的快活自在。


    “好熱鬧啊!”


    “夫君,我能不能下去瞧瞧啊!”


    眾女之中性格最為活潑的董白,當先竄到曹昂身邊,用手扯住他的袖子,眼巴巴的滿是希冀之色。


    而曹昂一眼望去。


    隻見如太後這般,多有雍容華貴的女子,此刻麵上也有躍躍欲試的神情。


    當即粲然一笑。


    接著大手一揮道:“想要下去逛一逛的,那便隨我一同出發,若是想圖個清靜的,就繼續在馬車中待著!”


    反正眼下距離燃放煙花的時刻,還有一段時間,哪怕是一路走過去,時辰上也是相當充裕的。


    而後半句話,自然是為了照顧像蔡琰這樣,性格比較安靜,不喜歡人流湧動,嘈雜吵鬧場景的女子。


    隨著曹昂這麽一說。


    董白當即歡唿一聲,隨即在侍衛的保護下,當先下了馬車。


    而先後下了數人之後,曹昂也跟著一躍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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