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秦晨便用馬車載著一車聘禮,雖說陳家不差錢,可該有的禮數不能差!


    他到了陳家門口,陳家下人早就知道陳博瀚的吩咐,秦晨來了不用稟報,直接請進屋子。


    而陳曦在屋中畫了一個淡妝,穿了一件平日裏不常穿的裙子,白皙的手指描眉,阿雯也從未見到小姐如此重視過。


    “”小姐您今日是要哪裏啊?”


    “阿雯,你去將我的首飾盒拿來,那件翡翠耳釘你幫我找一下。”


    ……


    陳博瀚坐在大廳,陳博瀚與三個兒子也坐在大廳。


    “你要娶曦兒?”


    “晚輩今日特地登門提親,還望各位長輩成全。”


    大哥陳星宇和三弟陳星雲兩人對視一眼,這今日究竟是怎麽迴事,往日有人來家中提親,隻是陳星河隨意應付一番,便托詞拒絕掉了。


    今日既然父親讓三兄弟都到場,那便是對秦晨有意。


    “爹,星河,我身為陳家大房,想說句,秦公子曾救我陳家於水火之中,論情論理,他提出娶曦兒我是一萬個同意,而且也一萬個支持。且前些時間,那幾首驚天詩詞,可真是讓人開了眼呢。但咱們終究代表不了曦兒的態度啊,這雖然話說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曦兒的態度最為關鍵啊!”


    “大哥,曦兒一會就來了,我已經讓人通知他了。”


    “爹,大哥二哥,我覺得秦公子乃是我陳家女婿的最佳人選,人長得俊秀,又懂禮貌,又有才華,為人又忠肝義膽。二哥不瞞您,我要是有女兒,我非得和您爭一爭。”


    大哥陳星宇和三弟陳星雲兩人實則是高興的!


    這陳曦每次都拒絕來提親的人,而爹爹還一直寵溺,由著她。


    可現如今,有個大家都能看得滿意的人,索性就想將陳曦趕快嫁出去,不然以後陳家的那些兒孫輩,還不得一直被陳曦壓一頭。


    陳星河開口了。


    “秦晨,你也知道曦兒的性格,我即使對你千般願意,也得曦兒同意。我欣賞你的人品,欣賞你的勇氣和才華。”


    這時,陳曦正好出現從別院走到了大廳門前,緩步而入,進來之後皆是意義問候。


    這可是頭一遭,陳家這幾年上門提親的人太多了。


    可唯獨這一次,陳曦竟然親自來見,竟略施粉黛,比平日素雅多了一份的成熟。


    陳星河對著女兒問道:“曦兒,這秦公子上門提親,你是何意?”


    陳曦微微一笑:“秦公子既然有意於我,又有那蓋世才華,從抵禦流民,數次救我陳家於危難之際。爺爺,爹爹,我願意嫁給秦公子!”


    陳博瀚點點頭:“你們看,情投意合不貴如此,才子佳人!”


    陳曦臉色已經緋紅,低下頭輕聲說道:“爺爺,爹爹,大伯三叔,我先迴院子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呢!”


    陳博瀚:“秦晨,你前兩日遭受了土匪刺殺,要不是陳曦迴來說,我還蒙在鼓裏!我看呢,你就別在秦家村住了,星河你瞞的了其他人,可瞞不了我。你給曦兒準備的陪嫁院子,我看就讓秦晨先搬過去。”


    “好的,爹!”


    “另外,秦晨父母去世的早,這婚事你和曦兒媽看著操辦吧。”


    ……


    陳曦小院中!


    石桌上一壺清茶,清風來襲,陳曦甜美一笑。


    “我爺爺和父親對你可是極為看重。”


    “真的未想到,一切竟然這麽快!”


    “始料未及,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爹爹說了,你就別迴去住了,他給我置辦的宅院已經派人去打掃了,你明日就搬進去吧。”


    “好的!”


    “我也不知,爹爹對我如此上心,原本我以為我女兒身,可爹爹和娘這麽細心,原來一切都在暗中操辦著。”


    父女之情,陳星河平日裏顯得比較威嚴,父女兩人除了生意上的商議,在倒是談心不多。


    兩人就安靜的坐著,像是一對相處很久的戀人,一切都是那麽的舒服。


    “中午留下來吃飯吧!”


    “好!”


    “我讓廚房做了你喜歡吃的幾個菜。”


    “好,我下午想要出去一趟。”


    “去幹嘛?”


    “上次之所以汝窯天青色,我後來想了想跟土質也有關係,加之耀州的土質本就和汝州的土質接近,汝窯瓷胎骨為含三氧化二鋁極高的瓷土,而耀州我聽聞也有一處鐵礦脈,我下午正好有空去看看。”


    “我陪你去!”


    雖然陳曦聽不懂秦晨口中所說的什麽氧啊,鋁啊!


    但她對秦晨總是充滿了信心。


    ……


    陳家大廳內!


    隻剩下了陳博瀚和陳星河兩人。


    “星河,你負責窯場的釉料礦石的采辦,聽說最近釉料礦石漲價了,價格已經翻了快兩倍了。”


    “是的,爹爹。此事說來,還是要佩服曦兒的眼光,她已將釉料礦石屯了好幾年的,也下了多筆訂單。”


    “曦兒我了解,以她的膽量,囤積半年她能做到,可囤積兩三年的用量,星河你敢嗎?”


    “爹?您的意思是,秦晨。”


    “星河,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秦晨既然上門提親,曦兒也答應了,你我都同意,也相信曦兒的眼光。”


    陳星河:“爹,不瞞您,我有個擔憂,就是曦兒的精明怕是不過。”


    “無礙,這一切不都還有你我呢?這年輕人的事情還得年輕人去做,隻是陳家要想做一些事情,還真得靠曦兒和秦晨。”


    “爹,你這是何意?”


    “不揪出上次害我陳家的兇手,我睡不踏實……”


    吃過午飯,幾位護院騎著馬,秦晨和陳曦坐在馬車內。


    阿雯本想跟著去,心想小姐和秦公子這好不容易在一起相處,自己在一旁總是多事礙眼。


    正午的陽光,帶來了春的和煦。


    秦晨撩開車簾,朝著騎馬的護院的說道:“蘇護院,我能試著騎一下你的馬嗎?”


    “這秦公子先前騎過馬嗎?”


    “沒有,就是覺得騎馬威風凜凜,馳騁草原的感覺你想過沒?”


    “小人不曾去過草原。”


    秦晨令車夫停車,隨即蘇護院翻身下馬。


    “秦公子,這馬性子雖說不烈,可也認生。”


    “無妨,這馬兒我看乖得很!”


    蘇護院卻不知道,秦晨並非一時興起,從這次騎馬完往後,可有他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而秦晨也不知道,因陳曦答應了他的提親!


    他的傳說,在耀州城一浪接一浪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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