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王爺離開之後,朱元璋隻剩下姚廣孝一個人,說道:“朱拓脾氣古怪,桀驁不馴,你以後跟著他,多指點他,多為他做點好事,多念點佛法。”


    “是。”姚廣孝點頭。


    “另外,朱拓的所作所為,你都要記在心裏,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向我匯報,讓我了解他平時都在幹些些事情,都是些什麽樣的人,你可記得?“


    姚廣孝想了想,悄悄瞥了一眼朱元璋,頷首:“遵命。”


    “我吩咐你的那些話,你不用跟朱拓說,你心裏有數。”


    “屬下明白,皇上對肅王很是疼惜,希望他能有出息。”


    朱元璋看著姚廣孝乖巧的樣子,心裏稍微放鬆了一些。


    姚廣孝出了王宮,朱拓早就等著他了,迎著他上了一輛馬車,“父親讓你住在這裏,是怎麽跟你說的?”


    姚廣孝毫不遲疑的說:“皇帝要我經常監視你,也要教導你的書。“


    “什麽?”


    “但請大王放心,隻要陛下不願意,我一字都不會說。”


    “那就好。”安格爾點點頭。


    陸小鳳道:“還有。“姚廣孝臉上露出擔憂之色,歎息一聲:“皇上讓我把王爺的所作所為都記錄下來,然後上報……屬下猜測,皇帝已經開始懷疑大王了。


    還需要韜光養晦,等到了嶺南再說!”


    “不用了,我一片忠誠於大明,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個嘛,也不算太嚴重。大王放心,以後見到皇帝,我自有分寸,保證讓你猜不出你的真實身份。”


    朱拓眉頭一皺,總覺得姚廣孝有些反常。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朱拓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盡管放心,我的所作所為,你都可以向父親匯報。“


    姚廣孝麵容一正,雙手抱拳,高唿:“我是陛下的臣子,不是皇帝的臣子!“


    藍玉的事情,總算是結束了,大明的法律很森嚴,不過在朱拓等人的哀求之下,朱元璋還是手下留情了。


    朱拓本來打算過去看看,可是藍玉把他關在家裏,他卻沒有看到。


    熱鬧的氣氛漸漸散去,熱鬧的新年也開始了。


    朱元璋要換上最高級的朝服,文武百官也開始忙活了。


    至於那些道士、僧人……


    求上帝的,求上帝的,實踐的,拜的,排成隊的。


    接著,在官吏的帶領下,朱元璋從祭台的北遺門進入北極星之門,又從北極之門登上了祭台的頂端,在一片音樂中,他舉行了一場宗教儀式。


    祭奠完了,就會前往祖廟,供奉祖先。


    當然,沒有哪個王子能逃過這樣的考驗。


    到了傍晚,大家都迴到了宮裏,朱元璋也要去給群臣送去拜年,以示對他們的尊重。


    忙碌了一日,朱拓忙的腰酸背疼,倒頭就睡。


    這一段時間裏,京城裏的緊張情緒似乎被過年的喜慶給衝散了。朝堂上的官員不再和妻子在一起玩耍,而是紛紛上門拜訪。


    朱拓帶著厚禮,一大早就來到了新王府,和唐和在大廳裏聊了幾句,聊著這段時間的情況。唐鶴說,他會在鳳陽安頓下來。


    朱拓頓時緊張起來:“欣兒是不是也要迴到鳳陽去?“


    見朱拓一臉緊張,湯和淡淡頷首:“不錯,欣兒一定會迴來的。”


    朱拓理直氣壯的說道:“老丈人,你年紀大了,沒有一個人照顧你,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沒有去鳳陽,所以,我很想和你一起去,我可以每天都在這裏照顧你。”


    唐和一聽,頓時臉色一沉。


    如果朱拓能好好照料他,他的生命隻剩下一年了。


    “罷了罷了,等這門婚事敲定了,咱們就去鳳陽那邊,你就在京城住著。“


    “好啊。“朱拓立即露出了笑容。


    和嶽父聊了幾句,朱拓就去了湯欣的房間,牽著湯欣的手,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語。


    唐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望向了朱拓,聽到朱拓的話,她那絕美的麵龐之上,露出了一抹甜美的微笑。


    湯欣問道:“我父親說,後麵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口,應該是你造成的。“


    朱拓頭如撥浪鼓一般的搖晃著,說:“我從來都是從正門進去的,哪有爬上圍牆的?而且,以我的本事,翻牆還是很容易的,何必挖個洞呢?“


    湯欣點了點頭,對朱拓還是很信任的:“這房子肯定是被人偷了,明天我讓父親去幫你修補一下。”


    “嗯。“


    出了信國公府,他對呂青說道:“呂青,你讓人給我做一架能折疊的小梯子,等我爬到嶽父大人的後麵,就能用得上了。”


    呂青詫異的說道:“陛下,我們不是剛剛挖了一個山洞麽?你不是一直在打洞麽?為什麽要做一架梯子?”


    朱拓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狠狠地盯著呂青,破口大罵:“我來這裏,都是為了給自己的妻子挖個狗窩?下次再抬個樓梯爬上去。”


    呂青撇了撇嘴,警告了一句:“陛下,你從正門進去不行?“


    朱拓歎了口氣,道:“我每到門口,都要向嶽父大人匯報,讓我和嶽父談笑風生,哎,我這封信是來請我的,不是來跟你說說話的。”


    呂青恍然大悟。


    朱拓迴了肅親王的府邸,原想著自己在京城沒有什麽牽絆,也不會有什麽人來找他。


    隻是朱拓萬萬沒有料到,竟然會有這麽多的將領,其中包括了兩位侯爵,一個是張震,一個是鶴慶侯張翼,專門過來向朱拓道謝。


    朱拓見有貴客登門,而且還是個將軍,心情大好,還特意給他們準備了一些美酒。


    有了美色,朱拓立刻讓呂青在妓院裏,請了一些美女,在大廳裏翩翩起舞。


    美女們翩翩起舞,朱拓也是兩口酒下去,滿臉通紅,和那些人也熟悉了不少,此時正抱著一名男子的脖頸,唱著歌。


    一刹那,朱拓有一種恍如置身於江南的感覺。


    “我先幹一杯,肅王爺。”


    張震端起了酒杯,微笑著道:“我們進了監獄,原本我們都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胡惟庸一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隻是我們沒有料到,肅王爺會出手相助我們,肅王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眾人連忙拍馬屁。


    朱拓眉頭一皺,說道:“我讓藍玉少在監獄裏抓了幾個人...至於監獄裏的事情,我就一竅不通了。”


    “難道大王不清楚情況?“


    朱拓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那個男人砸吧砸吧嘴,說道:“哎,涼國.....藍玉也真是夠狠的,二十多個兒子,都被他給殺了,而且他的那些舊部,一個都沒有留下。


    “什麽?”


    朱拓震驚的叫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他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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