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聽說你那最是疼愛你的員外父親被你氣死了,正在棺材裏躺著,這會兒是出棺的時辰吧,你怎麽跑來我這邊了呢?”黑衣男人皮笑肉不笑,看著他說道。


    那個被稱之為“劉公子”的,本是著急之色,聽到“員外父親”這兩字,瞬間變成了滿臉怒氣的樣子。


    他煩躁的抓了下頭:“提那個老不死的幹嘛?不讓我贏大錢,還說我敗家,詛咒我去死?他死了這不是他活該?怎麽能說是被我氣死的呢?也得虧他還有點用,留了點小錢,不然我都不想給他辦喪事,隨意丟個地方得了。”


    “既然劉員外給你留了點小錢,怎麽還來我這邊借呢?”黑衣男似笑非笑道。


    聽言,劉其臉上漲紅了起來,有些結巴道:“這、這不是剛剛輸了嘛,你借我一點,借我一點我一定能贏迴來,我雙倍,啊不,十倍還你。”


    黑衣男子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譏諷看他:“不是閆某不借給你,是你在閆某這已經借了五千兩了,劉公子是不是應該還完,再找閆某借呢?”


    劉其一怔,麵上浮現著惱怒之意。


    “我劉其是什麽樣的人,閆公應該清楚的吧?我有錢肯定就還你了,隻是我實在沒錢啊,但我有感應,我下一把絕對贏,隻要你現在再借給我一點,我贏了立馬還你,十倍去還。閆公不蠢,這麽好的生意,一定會做的吧?”


    “行啊,”黑衣男子答應的很爽快,“你家那套宅院,我看上很久了,滿打滿算,也能抵個五百兩吧,那就借你五百兩吧。”


    “要是輸了,你就淨身出戶了,答應嗎?”


    劉其想也沒想,立馬點頭:“我答應,快借錢給我吧。”


    “急什麽。”黑衣男子笑著,吩咐了身邊侍從一句。


    “一手畫押,一手拿錢。”


    劉其看了眼那“亮閃閃”的銀票,毫不猶豫在紙上畫了押,拿著銀票,就奔賭桌上去。


    樓司霜抬腳,跟著他一起走了進去。


    也算托他的福,樓司霜擠了進去,來到了賭桌旁。


    那滿桌的銀票,銀子,看得人眼花繚亂,隨便一抓,都是能這輩子不愁吃喝的存在。


    【宿主,你也要賭嗎?】見寶貝宿主,正在看賭桌的模樣,砍一刀好奇問道。


    ‘本來不想的,但我看他不爽,決定教訓教訓他。’樓司霜說道。


    砍一刀眼睛一亮,修真界誰人不知“樓賭神”名號啊!


    隻要寶貝宿主一出馬,那麽,每一把都是贏錢的局。


    沒有任何例外。


    錢贏到手軟不說,那是搬都搬不動。


    不過寶貝宿主玩的就是那個樂趣,一般半年賭一次,一次拿走個五分之一,剩下留給賭坊裏的人,誰搶的多,誰就拿的多咯。


    也因為這兩個,寶貝宿主才沒被修真界各大賭坊拉黑,畢竟這砸場子的事情,沒哪個賭坊會為了那所謂的麵子,而繼續接待她,做虧到褲衩都沒了的買賣。


    【宿主!我支持你!狠狠把他教訓一頓,讓他拿不迴本錢。】


    砍一刀才把話說完,就見寶貝宿主對著劉其說“小”。


    砍一刀:【???】


    說好的教訓劉其,宿主你怎麽還幫他啊?


    砍一刀沒太理解這個操作,但這不影響它去看。


    畢竟寶貝宿主做哪個都是猜不到的——開頭、過程或結尾。


    劉其聽到這聲音,朝著樓司霜看了眼,沒有理會,把一百兩投到了“大”的選項上。


    樓司霜也不惱,將一千兩銀票,放在了“小”的選項中。


    選“小”選項的人很少,數額也小,都是兩邊投的賭客們放的。


    所以當樓司霜把一千兩砸在這上麵的時候,大家都用著看傻子的目光,朝著她看了過來。


    這點數,聽著就是大啊,加上之前的規律,和剛剛搖色子的動作,這次絕對是“大”。


    對比他們的目光,負責搖色子的男人卻是眉頭一挑。


    “三。”


    “二。”


    “一。”


    男人“一”字落下,將手中的骰盅揭了開來。


    “一一二一一,小。”男人淡聲,公布著結果。


    眾人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有的已經背過氣去了,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不同的聲音,起伏不斷的響了起來。


    還清醒著的眾人,看著樓司霜的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


    天呐,他們在場的人,幾乎都壓在了“大”的上麵,因為太過肯定是“大”,他們壓的數額,都比之前大了兩三倍。


    現在被她一個人拿了去,這得多少錢啊!


    都夠幾輩子大魚大肉了吧?


    他們眼紅的看著賭坊裏的人算錢,再把那厚厚一疊的銀票,或是銀子,放到了樓司霜的麵前。


    這一座像小山的銀子,讓帷帽下的樓司霜,唇角勾了起來。


    誰不喜歡錢呢?特別是在這要靠錢生存的時代,那簡直愛得不得了。


    劉其在旁邊,看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要是自己聽他的話,買了,那這些錢就有一半是自己的了!


    “諸位,開始。”


    隨著男人的話,新一局的搖骰子開始了。


    樓司霜看了眼骰子入骰盅的點數,閉了眼睛,將那些哄鬧的聲音隔絕在外,專注於去聽篩子碰到盅壁的聲音。


    清脆的碰擊聲,清晰的在樓司霜耳邊響了起來。


    腦海中,隨著每一次的撞擊,出現了不同的點數。


    。


    隨著最後的“1”字落下,男人搖骰子的動作也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


    劉其早在骰子被蓋上的那一刻,就在追問著樓司霜選哪個,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所以樓司霜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麵色通紅,彷佛中了春藥的劉其。


    樓司霜沒有說話,將所有的銀票,盡數押在了“小”的選項上。


    劉其稍微猶豫了幾秒,後跟著一起押了過去。


    押了200兩,還剩200兩。


    她要是讓自己輸了,自己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眾人一看她又押“小”,還是把剛剛贏的都押在了“小”上,一下子糾結了起來。


    要是押大,押中了,那可不是翻一倍兩倍的錢了,那是好多倍。


    但要是押輸了,就虧了。


    男人見他們猶豫的模樣,淡聲開口提醒:“還有五秒。”


    部分人一咬牙,不相信樓司霜有這麽好的運氣,押在了“大”上。


    另一部分,則跟著她,押在了“小”。


    還有一部分,則兩邊都押,隻不過押“小”的數額更大點。


    再即將要開骰盅的前一秒,男人沒忍住又看了眼樓司霜的方向,才開了手中了骰盅。


    正如樓司霜所料——


    “一二一一一,小。”


    嘩然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個動靜,把隔壁幾桌的人都帶了過來。


    因為看不到,大家都踮起了腳,或者踩在了板凳上,又或是和人互相踩,輪流看。


    “六五四五六,大。”


    “六六六五五,大。”


    “四五六五六”


    一次是好運,兩次或許也是,那這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就不可能再是好運了。


    這是真的高手!


    劉其因為跟著樓司霜去押,麵前的銀子已經堆成了小山。


    他繼續看著,眸裏瘋狂之色不掩:“公子厲害,劉某佩服,出去後劉某請你吃飯,感謝公子的相助。”


    劉其整個臉上都泛著喜悅,對比之前的樣子,簡直是容光煥發了一般。


    樓司霜眼底劃過狡黠的笑意,壓低了聲音:“公子謝早了,好戲還是後頭。”


    劉其以為他是在說後麵還會再贏,臉上的喜悅更是不止了。


    後槽牙都露了出來。


    “是,公子說的是,劉某我就跟著公子賺大錢了。”


    砍一刀在靈海裏,仰頭叉腰哈哈大笑。


    賺大錢?哈哈哈!準備好褲衩都輸沒吧!


    要說之前看不懂寶貝宿主的操作,那現在,它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什麽是最讓人破防,最為痛苦的?


    就是讓他站在最高處,再讓他掉下來,粉身碎骨。


    另一邊——


    侍從看著前麵的畫麵,低聲對著黑衣男子說道:“閆公,我們就任由她在我們地盤砸場子嗎?”


    天知道到現在,他們虧了多少錢了。


    這加起來的銀子,怕是兩三年都白幹了。


    黑衣男子雙眸深了深,他怎會不知這是多虧本的買賣啊!


    這要換在之前,有人敢這麽不知收斂,在他們地盤上不知天高地厚,早被他們“請”去喝茶了,哪還能到第六輪。


    可……


    想到那名紅衣男子,閆成的雙肩下意識地抖了幾下。


    這是來自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啊!


    “等,我們繼續等。”閆成咬牙道。


    這一次,樓司霜把三分之一的錢押在了“大”的選項上。


    眾人見此,跟著押了過去。


    可讓他們傻眼的,她又有了新的動作。


    她把剩下的錢,全押在了“小”的選項上。


    這……


    到底押哪?哪方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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