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老奴現在就給你拿來。”老太監吳德生說道,隨即轉身來到二樓的最裏麵,將牆壁邊一人高的花瓶輕輕旋轉。


    “轟隆!”


    一間密室顯露了出來。


    很快,吳德生走了進去,將一個貼著邢全姓名的黑色木盒拿了出來。


    “廠公請過目。”吳德生遞上木盒恭敬說道。


    秦宇點點頭,將盒子打開拿出幾張薄薄的黃紙,低頭看去。


    邢全原環安流寇,打家劫舍、強搶民女,無惡不作,被官府通緝多年……後獻財寶於西廠千戶黃安,被賞識編入西廠,因不錯的武功一路升遷,進入西廠後更是後飛揚跋扈,以西廠之名霸占王員外宅邸,強娶了他的女兒……


    秦宇隻掃了幾眼,就把上麵的內容看完了,接著隨手將紙張扔入木盒微笑起來:“很好,是個十惡不赦的家夥。”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迴的走下樓。


    “廠公,廠公,你這是要去哪兒?”吳德生急急忙忙將木盒放迴原處關上密室,跟了下去。


    “去一趟城東邢府,你就在這裏等著。”走出藏書樓,秦宇向後揮了揮手,隨即身影一晃,就消失不見。


    “嗯,邢府?”吳德生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等等,廠公那邢全可是開了六脈的高手,惹不起啊。”


    他急忙跑出一看,卻發現秦宇已經沒了身影。


    ……


    京都城城西邢府,門前冷清,兩個護衛沒精打采打著哈欠。


    周邊的百姓更是因為懼怕不敢靠近,連過路都是繞著走,街道上也是空無一人,寂寥安靜。


    而此刻邢府內的一宴客廳酒杯碰撞聲頻頻響起,歡笑聲不斷。


    其中四個人影正在豪爽的吃著酒菜,相談甚歡。


    而本告病修養和告傷休息的邢全和段景飛就在其中。


    看他們歡笑的樣子身體自然是無礙。


    其他二人則是簡大彪和安占海兩位驍勇太監。


    “太後娘娘也真是,竟然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太監來當我們的廠公。”段景飛喝得醉唿唿,突然憤憤不平地說道。


    “人家就仗著在陛下身邊多伺候了兩年,現在可是禦前總管大太監,官大著呢。”邢全陰陽怪氣地說道。


    “聽說他幾個月前還不過是冷宮裏的一個低微小太監,這偌大的西廠他有何能力來管?”


    段景飛越說越覺得心裏不是滋味,看向其他兩人,“簡公公、安公公你們說是不?”


    “咱們是沒他能夠討太後娘娘和陛下的歡心,有什麽辦法?”簡公公喝了口酒無奈地搖搖頭。


    “被這樣一個小太監壓著,咱家心裏可不舒服啊。”安公公悶悶說道。


    “嗬嗬嗬,所以讓他一個人先在西廠呆著,看他手底下沒人還怎麽當這個廠公。”邢全陰笑起來。


    “那邢府都統,我們什麽時候迴西廠?”段景飛想了想說道。


    “不急,先涼他幾天,讓他知道知道,不要以為有個廠公的頭銜,就可以隨意指使我們,讓他明白,我們才是最熟悉西廠維持西廠不倒的人。”邢全得意說道。


    “好,好,好,讓我們先喝上三天,要是他能夠低下頭來求我們,也許我們還能給些麵子。”簡公公笑了起來。


    “簡公公,你格局小了,我們不僅要讓他來求我們,還要讓他處處聽於我們,以前沒廠公的日子我們快活著,這次他來了也不能變。”邢全狠狠說道,“要是他不聽話,我們就……”


    說著,邢全就伸手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


    “可他畢竟是……”其餘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猶豫起來。


    “怎麽,你們就想著一直被他壓著?我們西廠的人,偽裝一次意外難道還不容易?”邢全冷冷說道。


    “好了,讓我們該吃吃該喝喝,開開心心,讓他一人在西廠看著空無一人的府邸幹瞪眼吧。”邢全心情大好笑了起來,說著拿起一杯酒,仰頭就要灌下。


    可就在這時,宴廳的大門砰一聲猛然打開,伴隨著一股冷風如浪潮吹麵而來。


    眾人驚訝轉頭看去,隻見一位白衣少年從門口緩步踏入。


    少年眉宇清秀,麵容白淨,白袍墨袖,長長的秀袍在風中飄動竟有三分妖致,三分仙骨。


    “你是誰?”邢全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大聲問道。


    “西廠新任廠公。”秦宇淡然而入,隨即手輕輕一甩,驀然間代表了西廠廠公身份的官銜牌就飛入到了邢全等人的餐桌之中。


    眾人瞧了瞧桌上的官銜牌,心中微微驚訝。


    他就是新任廠公,竟真的如此年輕。


    但畢竟都是官場上的老油條沒有驚慌,互相看了看,無一人上前拜見。


    秦宇不以為意,淡然地掃過眾人:“誰是邢全?”


    “是我!”邢全傲然上前,頭顱微微高仰。


    “邢副都統你不是有病在身,為何還在此飲酒作樂?”秦宇臉色冰冷。


    “怎麽?身子有病就不能喝酒了?”邢全高傲說道。


    秦宇沒有理會他傲慢的態度隻繼續冷冷問道:“謊報有疾,怠惰而不上衙,可是重罪,你知道不知道?”


    邢全冷哼一聲,扭頭不瞧秦宇。


    “身為西廠人員,職責就是監察百官,如今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又知道不知道?”秦宇再次冷冷問道。


    “怎麽?廠公你是要責罰於我,可伱手下有人使喚麽?”邢全左右看了看其餘三人笑了起來。


    “知法犯法,罪而不服,當誅!”秦宇麵色森嚴,驀然上前一步。


    “哦,廠公這是打算自己動手了?”邢全覺得好笑。


    他可是知道這新來的廠公年紀輕輕就跟著海公公學武有些成就,好像還是個天才,但是竟敢和他動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邢全越想越覺得好笑,他連海公公都不怕,還會怕他的徒弟?


    不過這個時候秦宇緩步走過了,一副要誅殺了他的架勢。


    他當然不會無動於衷,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悄然催動體內內力,匯聚在手掌之上,隨即猛然拍出。


    邢全知道對付眼前的這小子自己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解決,可他沒有任何留手。


    因為眼前這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根本沒有把在場的任何人放在眼裏。


    他就是要讓這小子嚐嚐苦頭,嚐嚐得罪他的後果。


    要是挺不住他的這一掌,就不能怪他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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