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子紮進體內,刀子入體而不傷髒器,讓秦姓男子真切感受到了死的威脅。


    這一手,我也隻見過一迴。


    上次是老三用這手弄住了遊戲廳的劉麻子。


    姓秦的隻能幹瞪著眼睛,鬱悶的瞪著我們。


    此時已經是大白天。


    這種時候本不適合做見不得光的事。


    隻是身後都是高高的草,周圍看不到人,開車進不來了這裏,要走過一片草地。


    前方就是百米高的海邊懸崖。


    獨立出一個適合犯罪的環境。


    黑夜行動,是因為隱秘,大概率不會被發現。


    所以我們不是喜歡黑夜,是喜歡隱秘。


    這裏也是一樣,隱秘的很,所以就算是白天,我們也可以肆無忌憚。


    老三緩緩走到女孩門前,看著那女孩的臉。


    “我現在火氣很大。”


    女孩眨巴著大眼睛,很無辜還帶點萌蠢的樣子:“嗯,明白的大佬。”


    .......


    看老三火氣大,女孩不敢怠慢。


    後麵講出來她知道的情況。


    女孩本是夜總會上班的,偶然結識了秦姓男子。


    後麵她見證了姓秦的和郭司機的密謀合作。


    昨晚上針對楚江雲別墅的那場火,也是姓秦的操作的。


    騎摩托丟燃燒瓶放火的人,是秦姓男子的冰城老鄉。


    那幾個小夥子,平時就在鵝城一帶混,最近總是處於惠東的夜場周圍。


    放火行動前,女孩陪著秦姓男子在夜總會裏唱歌,這4個冰城小夥就到過他們的包廂,商量放火的事。


    女孩看見,秦姓男子拿出了10萬現金,交給4人中的一個外號墩子的矮個子小夥。


    並許諾說,要是燒死了楚江雲,每人再獎勵10萬。


    這個墩子應該就是4人中的老大了,拿了錢就拍拍胸脯說,這事包在他身上。


    姓秦的給他們4人,在雙月灣一帶安排了臨時住所。


    叫他們行動之後,在臨時住所躲一陣,免得被抓到了。


    要是事後沒被抓到,後麵伺機再出來辦事,搞搞我們社團的人。


    住所是在鵝城的海邊,一個挨著海的小村裏。


    那是一棟靠近小賣鋪的兩層小樓。


    房主是漁村小賣鋪的老板。


    吃飯就靠村裏小賣鋪老板送,飯前房錢什麽的,姓秦的已經給過了,給了一個月的。


    隻是那地方,三麵環海,背靠著小山,易守難攻,便於逃脫。


    要是被人提早發現,對方可以很快潛入山林或者海邊。


    海邊停了有十幾艘漁船,很容易潛逃。


    這也是為什麽,姓秦的要在那裏找房子的原因。


    “騷娘們兒,你要害死我們啊。


    你等著,我那些兄弟不會放過你的。”


    秦姓男子跪坐在地上,身子不敢動,嘴裏低聲罵道。


    剛才火氣大的一幕,他隻能閉著眼,氣的不行了都。


    而那女孩,卻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呸了一聲道:“說我騷?


    你今天才知道嗎?


    早你就知道了吧。


    我不騷你會找我嗎?


    是誰把我推給別人的,你把我當人看了?


    既然咱們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那就別用道德綁架我。


    你利用完了我,現在我利用你來保命,不是很正常嗎?”


    這女孩夠膽,能豁得出去,條件也好,是個人才。


    我心中不禁為其點讚。


    “老三,這姑娘要是願意的話,迴頭把她收到我們會所來吧。


    或者安排到緬國我們新場子裏去,做個公關。


    她隻是缺個好平台。


    有人給她撐腰的話,她會做的很不錯的。”


    老三聽了連連點頭。


    女孩感激涕零,朝我鞠躬:“謝謝大佬賞識,我一定好好幹。”


    我抬手攔住了熱情的女孩,不然的話,估計要黏上來。


    盯著秦姓男子的眼睛問道:“關於陳欣煒,你有什麽要講的嗎?”


    秦姓男子冷笑:“陳遠山,你別費心思了。


    煒哥能派我來,肯定就是有把握的。


    我是不會出賣煒哥的。


    不然的話,我家裏人就沒法活了。”


    老三拔出他肋骨間的刀,哼聲道:“糊塗,他能殺你家裏人,我們去了冰城一樣能殺你家裏人。”


    姓秦的看看自己身側流血的刀口,不屑的斜了老三一眼:“到了冰城,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打死不說是吧?”


    “打死不說。”


    “行,不說也能查到你家裏人,來,把他樣子拍下來,到了冰城在找他家人算賬。”


    老三吩咐手下拍照,然後把卡簧遞給那個女孩。


    他說的沒錯,能被派到這裏來的人,一定是有保障的,姓秦的估計倒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女孩看著一怔:“大哥,您這是啥意思,我是賣身不賣藝,這種粗重事,我幹不來的。”


    “哦。”老三把刀這一收:“那就沒啥好說的了,那你這種人才我們很多,不缺。”


    這意思,不幹就得死。


    隻有幹了,那才有把柄,才能放心用。


    女孩很聰明,馬上反應過來了:“等等,我做!”


    女孩上前主動接過老三手裏的刀,兩手抓著刀,緊張的來到秦姓男子身邊。


    那男子切了一聲:“賤貨,你殺過人嗎?”


    “捅!”老三沉聲道:“照著心髒捅。”


    女孩側過頭去,不敢看男子的眼睛,撇著嘴,雙手持刀往前捅了捅。


    連對方的皮都沒有紮破。


    秦姓男子滿臉鬱悶:“賤貨,行不行啊,不行就換個人來。”


    這人隻求速死。


    老三臉色一沉,怒道:“紮,用力紮!


    看著他的眼睛,給我紮!”


    說罷,老三把大黑星拔出來了。


    女孩一看那把槍,當即大驚,一狠心一咬牙,大叫一聲,用力一捅。


    卡簧的刀刃,全部紮進了對方心口。


    秦姓男子惶恐的瞪眼,沒想到真敢紮,由驚轉恨,眼神裏透著股殺氣。


    被自己弄過的女人紮死。


    確實憋屈。


    “呀嘿!”


    女孩拔出刀,再紮一刀。


    那男人咳了兩口血就倒下了,在地上掙紮了好一陣,就斷了氣。


    老三給女孩披上浴袍,叫她上車休息。


    兩個兄弟把那男的,丟進了海裏。


    迴到家中,夢嬌見我迴來,噓寒問暖了一陣,準備下廚。


    我洗了個澡坐在餐桌前等她做好飯。


    三菜一湯,兩人吃著午飯。


    夢嬌問起昨晚辦事辦的咋樣。


    這麽一聊,夢嬌就凝眉沉思起來。


    “陶斯友這事有些講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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