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門一看。
辦公室的茶幾邊，坐著老三、阿來、還有幾個休假的賭場看場子的兄弟。
一共六個人，坐在一塊玩炸金花。
眾人迴頭一看，見是我來了，都挺開心的。
“山哥。”
“來了哥。”
“哥快坐。”
“一起玩兩把不？”
.......
兄弟們熱情的跟我打招唿。
這裏是地下賭場，兄弟們玩玩牌，那也是可以的。
老三用手按住自己的三張牌：“哥你坐會兒，我打完這把就不打了。”
旁邊的阿來想去翻他的牌：“你別玩了，我蒙開。”
老三憋著笑，一把推開阿來的手：“滾，蒙夠三圈才能蒙開。”
這是為了把賭局做大。
都是蒙牌的話，三圈下來牌桌就上千了。
炸金花蒙的意思就是不看牌下注。
蒙一百的話，看了牌的人想跟進就得出200。
不看牌的人壓力比較大。
老三對麵有個兄弟是看了牌的，手裏一對5，正猶豫要不要跟。
他看看自己麵前隻有700多現金了，最後還是選擇不跟，要把牌扔掉。
“你等會兒。”我拉住了那個小兄弟：“這牌你都扔？”
“還有五家沒看牌的，我沒把握啊，算了吧。”
“他們都沒看牌的，你怕啥，保不齊你最大，你不要就把這牌200賣我吧。”
小兄弟很高興，收了我兩百後，就把位置讓給了我。
我接過他那對五的牌，直接在桌上丟了一千：“我來漲價。”
“最多200，兄弟間玩，不玩那麽大。”阿來提醒道。
“好好，那我跟200。”
老三嘿嘿笑了：“山哥想偷雞，剛才朱澤陽都不要了的牌，他還想下一千，兄弟們，都別看牌，今晚狠狠宰一把山哥。”
說罷，坐我下家的老三又蒙一百。
一轉眼，我已經下了4000 了，那幾個家夥，都不看牌，一直蒙。
這時候一個家夥麵前的錢沒多少了，這才看牌，一看牌不大就扔了。
有人看牌，別的人就跟著看，看完啪啪全扔。
最後就剩下我，老三，還有阿來三家。
阿來點根煙，猶豫下還是看牌，結果也是扔。
老三撿起來一看：“幾把，一個q也跟老子蒙牌，吊你~”
本來是不可以撿起來看到，自己兄弟玩，就不計較那麽多了。
“好，那我也看牌。”
老三搓搓手掌，把三張牌疊在一起。
用拇指慢慢的搓開，好像搓一下就會變一樣。
“嘖！”
老三眼睛一閉。
“草，不玩了。”
老三直接把牌蓋在了桌上。
這意思，就是不開牌看看我的牌了，認輸了。
剛才200塊把牌賣給我的朱澤陽人都傻了：“這也行？”
我把牌丟在一邊，開始收錢。
我草，這一把就贏六千多。
阿來伸手過來，撿我的牌看：“日，是個小對啊，我以為多大呢。”
“小對子也夠殺你的了，哈哈哈。”我抓了三千左右，塞到朱澤陽手裏：“拿著，接的你的運道，咱們一人一半。”
剩下的幾千我給了阿來，叫他拿去請大家吃宵夜。
“謝謝謝謝。”朱澤陽抱著錢，不停給我鞠躬：“我哪有什麽運道，全靠山哥運籌帷幄，一切都是山哥的本事，”
怪會說話的。
這才注意到這個叫朱澤陽的。
瘦高個子，帶個眼鏡，相貌還算秀氣，眼神透著精明。
但是那種精明讓人一下就能看出來，反而有些不好，配著他這身材，就感覺這人猴精猴精的。
“好了好了，散了吧，我跟我哥還有話說。”老三打發大家走。
我順勢收拾下桌子上的牌，撿起老三丟掉的牌一看。
是個梅花5、9、10的金花。
也就是梅花的同花。
這樣的牌，最後剩下兩家，是無論如何都要開對方的。
就算沒錢，借錢都要開的，不可能不開的。
老三直接扔了。
他直接棄牌了。
這兄弟......
我說啥好呢......
啥也說不出來，在心裏了。
他這是給我麵，希望我在兄弟們麵前威一把。
讓大家覺得我陳遠山永遠都是對的。
哪怕是在賭桌上，也是運道最好的。
老三總是默默的為我著想。
我把牌收拾好，他端個茶盤過來了，燒水給我泡茶。
“喝鐵觀音吧？”
“隨便。”
老三開始燙杯子：“大晚上不在家陪我嫂子，跑來我這幹嘛，吵架了？”
“夢嬌性格好得很，不會跟我吵架的。”
“嘿喲，這逼讓你裝的。”
茶衝好了，我嘬了一口：“我不是接了巨龍地產的拆遷嗎，對方要求我月底就完成動遷，龍叔覺得壓力大，想叫你過去幫忙。”
在我看來，我講了老三肯定會同意的。
我甚至都不用來，打個電話就可以。
隻是，我最近煩心事多，也想這個兄弟，就想來看看。
我也不愛打牌，剛才就是為了跟兄弟們親近下才玩的。
這次老三的迴答，卻遠超我的意料。
老三把茶杯放下來，身子靠在沙發背上看著天花板，臉上兩道刀疤，在燈光下尤為明顯。
“哥，這事我不能答應你。”
“咋了？”
“你想做正經業務，他們不理解，我肯定是理解的，我舉雙手讚成，隻是，我不能去做。”
“理由呢？”
老三幽幽歎氣。
“其一，我林老三是黑社會，沒文化，樣貌醜，做不好正經生意。
其二，我後麵還有那麽多兄弟看著我呢，要是我也去跟著龍叔做，那些兄弟就會多想。
是不是公司不打算經營社團了？
現在這些場子還有前途嗎？
是不是下一步就要砍掉賭場桑拿這些業務了？
我天天跟他們在一起，我了解他們。
他們其實很多人都很自卑，很排斥正經生意。
錢和社會地位都是次要的，他們就覺得在場子裏才快活。
他們要自由，要快活。
其三，這也是最主要的。
我得替你看著這些場子。
你現在爬的高、爬得快，可萬一你做這些正經生意摔了跟頭了咋辦？
你摔下來我得接得住你。
有我替你看著場子，你就多個保險。
我就是你的退路。
你在前麵衝，摔跤了也不要緊，咱們還有這麽多場子，可以東山再起。”
有心了。
也成熟了。
老三的理由，我反駁不了。
句句都說到我心裏去了。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微微點頭表示接受。
“而且，我也走不開，有個事忘了跟你講。”
“啥事？”
辦公室的茶幾邊，坐著老三、阿來、還有幾個休假的賭場看場子的兄弟。
一共六個人，坐在一塊玩炸金花。
眾人迴頭一看，見是我來了，都挺開心的。
“山哥。”
“來了哥。”
“哥快坐。”
“一起玩兩把不？”
.......
兄弟們熱情的跟我打招唿。
這裏是地下賭場，兄弟們玩玩牌，那也是可以的。
老三用手按住自己的三張牌：“哥你坐會兒，我打完這把就不打了。”
旁邊的阿來想去翻他的牌：“你別玩了，我蒙開。”
老三憋著笑，一把推開阿來的手：“滾，蒙夠三圈才能蒙開。”
這是為了把賭局做大。
都是蒙牌的話，三圈下來牌桌就上千了。
炸金花蒙的意思就是不看牌下注。
蒙一百的話，看了牌的人想跟進就得出200。
不看牌的人壓力比較大。
老三對麵有個兄弟是看了牌的，手裏一對5，正猶豫要不要跟。
他看看自己麵前隻有700多現金了，最後還是選擇不跟，要把牌扔掉。
“你等會兒。”我拉住了那個小兄弟：“這牌你都扔？”
“還有五家沒看牌的，我沒把握啊，算了吧。”
“他們都沒看牌的，你怕啥，保不齊你最大，你不要就把這牌200賣我吧。”
小兄弟很高興，收了我兩百後，就把位置讓給了我。
我接過他那對五的牌，直接在桌上丟了一千：“我來漲價。”
“最多200，兄弟間玩，不玩那麽大。”阿來提醒道。
“好好，那我跟200。”
老三嘿嘿笑了：“山哥想偷雞，剛才朱澤陽都不要了的牌，他還想下一千，兄弟們，都別看牌，今晚狠狠宰一把山哥。”
說罷，坐我下家的老三又蒙一百。
一轉眼，我已經下了4000 了，那幾個家夥，都不看牌，一直蒙。
這時候一個家夥麵前的錢沒多少了，這才看牌，一看牌不大就扔了。
有人看牌，別的人就跟著看，看完啪啪全扔。
最後就剩下我，老三，還有阿來三家。
阿來點根煙，猶豫下還是看牌，結果也是扔。
老三撿起來一看：“幾把，一個q也跟老子蒙牌，吊你~”
本來是不可以撿起來看到，自己兄弟玩，就不計較那麽多了。
“好，那我也看牌。”
老三搓搓手掌，把三張牌疊在一起。
用拇指慢慢的搓開，好像搓一下就會變一樣。
“嘖！”
老三眼睛一閉。
“草，不玩了。”
老三直接把牌蓋在了桌上。
這意思，就是不開牌看看我的牌了，認輸了。
剛才200塊把牌賣給我的朱澤陽人都傻了：“這也行？”
我把牌丟在一邊，開始收錢。
我草，這一把就贏六千多。
阿來伸手過來，撿我的牌看：“日，是個小對啊，我以為多大呢。”
“小對子也夠殺你的了，哈哈哈。”我抓了三千左右，塞到朱澤陽手裏：“拿著，接的你的運道，咱們一人一半。”
剩下的幾千我給了阿來，叫他拿去請大家吃宵夜。
“謝謝謝謝。”朱澤陽抱著錢，不停給我鞠躬：“我哪有什麽運道，全靠山哥運籌帷幄，一切都是山哥的本事，”
怪會說話的。
這才注意到這個叫朱澤陽的。
瘦高個子，帶個眼鏡，相貌還算秀氣，眼神透著精明。
但是那種精明讓人一下就能看出來，反而有些不好，配著他這身材，就感覺這人猴精猴精的。
“好了好了，散了吧，我跟我哥還有話說。”老三打發大家走。
我順勢收拾下桌子上的牌，撿起老三丟掉的牌一看。
是個梅花5、9、10的金花。
也就是梅花的同花。
這樣的牌，最後剩下兩家，是無論如何都要開對方的。
就算沒錢，借錢都要開的，不可能不開的。
老三直接扔了。
他直接棄牌了。
這兄弟......
我說啥好呢......
啥也說不出來，在心裏了。
他這是給我麵，希望我在兄弟們麵前威一把。
讓大家覺得我陳遠山永遠都是對的。
哪怕是在賭桌上，也是運道最好的。
老三總是默默的為我著想。
我把牌收拾好，他端個茶盤過來了，燒水給我泡茶。
“喝鐵觀音吧？”
“隨便。”
老三開始燙杯子：“大晚上不在家陪我嫂子，跑來我這幹嘛，吵架了？”
“夢嬌性格好得很，不會跟我吵架的。”
“嘿喲，這逼讓你裝的。”
茶衝好了，我嘬了一口：“我不是接了巨龍地產的拆遷嗎，對方要求我月底就完成動遷，龍叔覺得壓力大，想叫你過去幫忙。”
在我看來，我講了老三肯定會同意的。
我甚至都不用來，打個電話就可以。
隻是，我最近煩心事多，也想這個兄弟，就想來看看。
我也不愛打牌，剛才就是為了跟兄弟們親近下才玩的。
這次老三的迴答，卻遠超我的意料。
老三把茶杯放下來，身子靠在沙發背上看著天花板，臉上兩道刀疤，在燈光下尤為明顯。
“哥，這事我不能答應你。”
“咋了？”
“你想做正經業務，他們不理解，我肯定是理解的，我舉雙手讚成，隻是，我不能去做。”
“理由呢？”
老三幽幽歎氣。
“其一，我林老三是黑社會，沒文化，樣貌醜，做不好正經生意。
其二，我後麵還有那麽多兄弟看著我呢，要是我也去跟著龍叔做，那些兄弟就會多想。
是不是公司不打算經營社團了？
現在這些場子還有前途嗎？
是不是下一步就要砍掉賭場桑拿這些業務了？
我天天跟他們在一起，我了解他們。
他們其實很多人都很自卑，很排斥正經生意。
錢和社會地位都是次要的，他們就覺得在場子裏才快活。
他們要自由，要快活。
其三，這也是最主要的。
我得替你看著這些場子。
你現在爬的高、爬得快，可萬一你做這些正經生意摔了跟頭了咋辦？
你摔下來我得接得住你。
有我替你看著場子，你就多個保險。
我就是你的退路。
你在前麵衝，摔跤了也不要緊，咱們還有這麽多場子，可以東山再起。”
有心了。
也成熟了。
老三的理由，我反駁不了。
句句都說到我心裏去了。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微微點頭表示接受。
“而且，我也走不開，有個事忘了跟你講。”
“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