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北平?”得知江秋月在家收拾東西的消息後,江誌國立刻趕迴了家中,質問道。


    “我的好閨女啊,你說你去那裏不好,要去北平,北邊現在不是個安分的地方啊。”江誌國一臉愁容,他和劉楚這些日子再沒起爭端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如今有外敵當前,自己人內鬥說不過去。


    如今正是川渝之地久違的和睦之時。


    “北平的古物有難,我和許玉要去幫忙,再說了,不是有杜虎符在,一般人傷不了我的。”江秋月說話間,又裝了不少東西在箱子內。


    “哎,說不過你。”江誌國無奈搖搖頭,“去了北平要聽許先生的話,要緊緊跟著許先生身後,寸步不離。”


    “知道啦。”江秋月擺擺手,怎麽這爹說的,是要她當一個跟屁蟲了。


    “我還有事,待會讓江副官送你們去車站,到了北平記得找間電報局往家裏報平安。”江誌國急匆匆交代一句後,離開了江家。


    “好嘮叨。”江秋月最後拿起朱雀銜環杯,並未裝箱,而是放到了隨身的包裹中,路途無聊時還可以和這個小家夥說說話不是。


    鑒寶鋪子內。


    許玉在收拾著行李,最終站到了秦公簋身前,猶豫道:“我究竟要不要帶您去北平。”


    秦公簋想了想,“你是怕那群東瀛人會硬搶故宮的古物,萬一故宮的人遷出不及時,你還有其他的手段。”


    許玉點點頭,“故宮存放的古物太多,這麽大規模的遷出肯定有不能顧及全局的時候,帶您去,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那你就帶我去北平吧,說實在的,我很久沒看看外麵的世界了,故宮內還有不少老朋友,想去見見。”秦公簋嗬嗬一笑,“活動活動筋骨也是好事。”


    許玉點點頭,又看向冰裂紋瓷盤。


    他記得北平城的郊外就有燒瓷的地方,這種失傳了九百年的燒製技巧唯有故宮的那群修複師可以很快學會掌握,江秋月不行的。


    可讓他們見到當年燒製冰裂紋的情形,樂府編鍾是不可缺少的一環。


    但帶這麽大的一排編鍾去北平,還要在那群修複師身邊敲響,不太現實,怎麽運送都是個問題。


    許玉輕咳一聲,一臉笑意的走向樂府編鍾,緩緩取下剛被冰裂紋瓷盤修補了一片編鍾,“知曉我什麽意思吧。”


    樂府編鍾看著不懷好意的許玉,捂住了耳朵,“聽不到,什麽也聽不到。”


    “哦?”許玉淡淡一句,舉起長信宮燈放在一個木架後,遮擋住了本該是照向樂府編鍾的長信燈光。


    “本來因為你在靈物中體型巨大,用於照耀在你身上長信燈光就已經超過了許多靈物,幾乎一個人就獨占了長信宮燈一小半的燈光,這對其他靈物來講不公平,看來以後得對你施行燈光的隔天照耀了。”許玉一番話語下來,顯得十分公正。


    可在樂府編鍾眼裏,怎麽就那麽不對味呢。


    這明顯是在刻意針對他。


    “我不服!”樂府編鍾不悅道:“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吧,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麽,才能讓長信宮燈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哦。”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樂府編鍾不加思索的就接了許玉的話,待看到後者那副笑臉後,內心油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這家夥,在詐自己啊。


    那長信宮燈擺放在那裏這麽久了,沒見這家夥說過一句話,其他靈物也沒有絲毫怨言,可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提及了這件事。


    不對勁。


    “那你就在這塊嶄新的編鍾上分一點靈力出來吧,夠一次致幻的靈力就行,用於讓冰裂紋失傳的工藝重現於世。”


    “靠!”樂府編鍾大罵一聲,“你想拿我一塊編鍾去北平,分散我的靈力,你知不知道那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反正長信宮燈一直在,我去北平這段時間,足夠你恢複了。”許玉聳聳肩,他平日對這家夥不可謂不好,怎麽到了這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了。


    隻是分出一點靈力,不礙事的。


    見樂府編鍾還不答應,許玉緩緩走到養由基神弓旁邊,輕輕一彈弓弦,那聲音,猶如一支箭矢似猛禽搬衝了出去。


    還有白起佩劍,始皇佩劍。


    這些都是他後院內的大殺器,平日能照耀到的長信燈光甚少,許玉不介意讓他們多接受燈光的滋潤。


    樂府編鍾板著臉,無奈道:“我分一點靈力,分給你還不行嗎?”


    聽聞這句,許玉才將長信宮燈又放迴了原本的位置上,不忘朝院內靈物請求做證道:“大家都看見了,不是我逼的,是這家夥自願的。”


    “真卑鄙!”樂府編鍾稍稍發力,被許玉拿在手中的一塊編鍾表麵頓時有一道光澤閃過。樂府編鍾再說話時,語調變的有氣無力了些,“分給了你兩道靈力,記得迴來時把那塊編鍾帶迴來,不然不是完整的我後續再使用致幻的靈力可能會出問題。”


    許玉點點頭,“有勞了。”


    樂府編鍾冷哼一聲,不再多言,想來是同石雕獬豸一樣陷入了沉睡之中。


    “樂府編鍾這次是真的累了,他分給你靈力乃是他本源的靈力,沒個上月時間,他很難恢複過來。”秦公簋出聲道:“他雖是話多了些,時常與你作對,但關鍵時刻不含糊。”


    許玉點點頭,“是啊,在修複靈物一事上,編鍾他確實是最大的功臣,以後有機會給他尋個好點的樂師吧,精通古音律的樂師。”


    其實每個靈物都有一個夙願。


    他們都渴望著成為一件物品,而不是像許玉這樣成為被供起來的靈物。


    養由基神弓想找到一個箭術高明之人,白起佩劍渴望追隨在一方大將身邊,杜虎符渴望在邊境禦敵,就連秦公簋,也是想成為一個大國祭祀器具。


    他們之中,有的能如願,有的因為時代的變遷隻能在許玉身邊被供著,沒有更好的去處。


    待我找到五百年前覬覦靈物的那人後,會盡力讓你們都如願的。


    許玉默念一聲,將編鍾一塊裝入了秦公簋內,還有冰裂紋瓷盤,杜虎符,白起佩劍,養由基神弓,當然還有更為重要的始皇佩劍。


    這次去北平極有可能和東瀛人碰麵,泱泱大秦,可容不得異族覬覦中華古物。


    有始皇在,他會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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