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越走越遠,逐漸迴到了墓室之內。


    “咦。”許玉好生奇怪,剛才他們不是還在神道上嗎,怎麽這會是在墓室內?


    “石雕獬豸,怎麽迴事?”


    石雕獬豸尷尬一笑,“就在你們迴到久安縣後,之前那兩隊人馬又過來了,如今他們就在我邊上,隻能放你們到墓室內了。”


    “是這樣啊。”許玉漫不經心,走到了書架旁,“你看這些古籍擺在這裏也沒用,再過個幾千年說不定年渣都不剩了,不如交給我,我補全抄錄下來繼續傳承下去,你看如何?”


    石雕獬豸認真想了想,好像這些古籍也沒多少用處。


    “你想要就拿走吧,能做到你承諾的就行。至於棺槨就不要動了,你出去後盡快讓那些人走,大半夜老在墓前徘徊幹嘛,都是什麽癖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江秋月,快般啊!”


    墓外。


    江誌國和劉楚再次掏槍互指。


    “姓江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這墓內絕對有寶貝,不然大半夜的跑過來幹嘛?想撿漏,沒門,我說過了,這墓內發現的寶物少說要分我一半。”


    “你丫的,老子真發現寶物弄出這麽大陣仗做什麽?你腦子被驢踢了這麽笨。我閨女下午又進了墓內,我是在等她,沒看見車都停靠在邊上?”


    劉楚一想有理,“沒騙我?”


    “騙你是王八犢子,那涼快那待著去。”江誌國一腳喘向背對著他的江英喆,“還在看戲,不知道進去找你妹妹啊?”


    “司令,我們的人已經找了兩圈了,上次也是這樣,不如等秋月自己出來。”江英喆罕見的反駁起了江誌國。


    老是拿他出氣,誰還能沒點脾氣了?


    墓口處,兩道身影出現,同上次一樣,隻不過這次手中多了好些看不清的東西。


    難道真是值錢的玩意?江誌國尋思著,擋住了劉楚的視線,先行跑過去一探究竟。


    劉楚瞧見江誌國異常這幕,也加急跑了過去,就知道這家夥沒安好心,這會被自己抓了現行看他還有什麽話說。


    於是乎。


    在許玉和江秋月兩人身前,兩位大佬爭相的湊近,就隻為瞧幾本古籍。


    江秋月弱弱的問道:“這玩意,在你們眼裏是寶物?”


    “哎,此言差矣,我是擔心閨女你的安危,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哈哈哈。”江誌國撓撓頭,目光不敢直視江秋月。


    “那這位呢?”江秋月問向劉楚。


    “我擔心你侄女你搬東西太累了過來幫忙幫忙。”劉楚急忙接過江秋月手中的古籍,轉手就遞給了姍姍來遲江副官。


    “墓內還有很多,劉叔叔要不要再去看看?”


    “不...既然侄女都這樣說了,我身為叔叔豈有不答應的道理。”劉楚大笑一聲,本是想拒絕的,但轉念一想極有可能有貓膩,方才答應前去。


    當他進入到墓室內時,徹底傻眼。


    你妹的,還真是滿屋的古籍。


    ...


    兩小時後。


    劉楚氣喘籲籲的搬完了全部的古籍,他手臂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呢,這下不休養一個月是真不行了。


    看著滿地的古籍,江秋月笑臉盈盈,“多謝劉叔叔,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迴永川了。”


    “快走快走。”劉楚癱坐在地上急忙擺手,好似是在驅趕一個惡鬼般,拿他劉楚當苦力,這還是頭一遭。


    劉楚越想越氣,朝著自己的手下大喊道:“沒點眼力見啊,還不將車開過來。”


    江誌國被這一幕逗笑,打開車門上了車,“不知怎的,今日心情特別好。”


    劉楚不發一言。


    他現在很想將手槍上膛了。


    許玉望著神道上無人注意的石雕獬豸,問道:“劉將軍,這座石像你還要嗎?”


    劉楚壓根懶得搭理,“小兔崽子,你看上什麽隻管搬就行了,別又想讓我給你當苦力。”


    “那,就多謝劉將軍了。”許玉極為開懷,那石雕獬豸是個神獸,也是個靈物,放在他後院鎮守一方正好。


    許玉朝著江英喆喊道:“那個誰,江副官,多喊幾個人手過來,把這石雕搬到我鋪子裏去。”


    許玉發話,不敢不從啊。


    江英喆煩悶不已。


    這個副官當的,可不就是個跑腿的。


    石雕獬豸在怒吼,在咆哮,“好你個許玉,趁著本獸虛弱時要把本獸搬到那裏去。雖然我主人再無遺憾是你的功勞,但你若讓本獸為你效力不可能。”


    許玉嘿嘿一笑,“怎麽會,我是想給前輩換個舒服點的地方,沒有其他意思,這荒郊野嶺的,不利於前輩靈力恢複。”


    “你小子最好沒有騙我,曾幾何時,這地方也是風水亦是極好的。”


    “那能騙前輩啊,前輩去了就知道了,不會讓前輩失望的。”


    許玉最先將石雕獬豸搬到了後院,隨後再是幾車方才拉完的古籍。


    樂府編鍾瞧見有一尊石像搬進,樂道:“許玉,你是從那裏尋的這石像,別告訴是我什麽稀罕的古物,你看他屁股上還有青苔呢,不是什麽東西都可以放在後院的啊。”


    “嗯?我怎麽聽到了有人在說我壞話?”石雕獬豸緩緩轉動了身形,頭頂的一根長矛對準了樂府編鍾,“聽聲音,是這個方位。”


    “我去,這石像能聽懂我說話,是個靈物?”樂府編鍾驚道:“可以啊許玉,幾天沒見尋到一尊靈物了,可喜可賀,就是不知是何年代。”


    秦公簋睜開雙眼,瞧向石雕,“獬豸?”


    “哎,總算有個識相的,他還不錯。”石雕獬豸化作了青銅模樣,去往秦公簋身邊瞧了瞧,“秦朝器具,還是太年輕。”


    “好大的口氣,同是青銅器,我不信他比我年長許多。”樂府編鍾不悅道。


    “額...”許玉小聲提醒道:“這位是上古神獸,是和蚩尤黃帝一個時代的,也就年長你我兩千歲吧。秦公簋在他麵前還真是個年輕後輩。”


    青銅獬豸身形再一變,變換成了有血有肉的模樣,鼻尖朝著長信宮燈嗅了嗅,“這燈,我總有股熟悉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不過被這燈光照耀著,我靈力的確恢複的很快,隻要一年時間,我就可恢複到全盛時期。許玉,這件事你辦的不錯,本獸很滿意。”


    “前輩知曉這燈的來曆?”許玉追問道,大秦金匱石室的那盞燈被他裝進了長信宮燈內,兩千年過去,他依舊不知曉那燈的來曆,甚至任何古籍上都沒有記載。


    獬豸搖搖頭,“不知曉,隻是很熟悉,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四千多年前我受過這燈光的照耀,這位,比我還年長。”


    許玉倒吸一口涼氣。


    在蚩尤黃帝時代就存在了的古燈,究竟是什麽來曆。


    獬豸再一變換,變成了石雕獬豸的模樣,矗立在了後院院子的最中央,“本獸要休息了,非是要緊的事不要打攪我。作為迴報,年輕人,我可以替你做三件事,僅此而已。”


    許玉大喜。


    有神獸欠了自己一份人情,自己在對付那戴著青銅麵具的人時,便多了一分保障。


    而且他還有個重要發現。


    靈物不單單可以是古物,還可以是神獸。


    有獬豸的存在,有其他神獸雕像的地方,都可以去碰碰運氣。


    時間不早,上床歇息。


    許玉點燃了熏香,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兩千多年了,他一直在尋找靈物,究竟是為了什麽,還是成了一種習慣。


    有傳言齊集所有靈物,便有改天換地的本事,若真到了那一天,自己又會做什麽?


    是重建大秦?


    長生,和陳離長生?


    許玉一時半會想不明白,興許都不是,等到了那一天再說吧,也那一天可能永遠不會到來。


    這是許玉第一次這麽焦慮。


    明日得閑要整理一下自己現在擁有的靈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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