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死神
[綜英美]見習死神轉正筆記 作者：悅芽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汪汪！”主人, 到了呢！塔納圖斯的叫聲將泰瑞莎從昏暗的夢境中拉了出來。
泰瑞莎迷迷瞪瞪地醒了，她揉揉眼睛, 打了個嗬欠，“唔, 妮妮, 是哪裏？”這裏不是泰瑞莎熟悉的馬布裏別墅, 而是在曼哈頓一座氣勢恢宏造型別致的大廈前停下了。
泰瑞莎扒拉在車窗上, 抬眼望去仿佛看不見大廈的鏡頭, 泰瑞莎眨眨眼睛，“妮妮的？”
“沒錯！”托尼打了個響指，他把泰瑞莎安全帶解開, 焦糖色的大眼睛裏閃爍著明亮驕傲的光芒, “下去看看吧，我的小公主。”
賈維斯一直用他溫柔的聲音幫助泰瑞莎介紹著斯塔克大廈的一切，“sir也在這裏為泰莉小姐你留了一個漂亮的公主房, 衣櫃裏都是sir悉心為您準備的衣服，整棟大廈還有針對泰莉小姐設計的路標提示，sir說在馬布裏別墅都會迷路的泰莉小姐假如住在斯塔克大廈迷路的可能性是100%。”
泰瑞莎懵逼地眨眨眼睛，她轉頭看向托尼，剛好看見托尼眼裏滿滿的笑意, 泰瑞莎抿抿唇, 悶悶地說道, “……謝謝妮妮。”
托尼咧嘴笑了, 他揉揉泰瑞莎的頭發, “泰莉你啊，太好欺負了吧。”
泰瑞莎歪頭，語氣認真，“才不好欺負的呢。”
托尼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十分悠閑的樣子，“小呆，幫我拿一瓶香檳來，還有杯子也要記得，對了，冰箱裏給泰莉拿一盒酸奶來，”
泰瑞莎身後跟著一隻大黑狗，她還在左轉轉右摸摸，像個探索新世界的好奇寶寶，時不時嘴裏發出幾聲類似“哇！”“喔！”的驚歎。
“妮妮好厲害啊！”泰瑞莎軟糯糯的聲音傳入托尼的耳中，托尼的嘴角一直翹著沒有落下來過，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揚起下巴，理所當然地迴答，“那是當然的了，斯塔克是最棒的！”
小呆晃晃悠悠地拿著香檳和酒杯慢吞吞過來了，“好了好了，謝謝小呆，”托尼拍了拍小笨手，托尼已經對小呆沒有脾氣了，之前嘴巴上還會‘威脅’小呆要把它捐給麻省理工，現在托尼已經對這個笨拙的機器手沒有要求了。
小呆看樣子似乎很高興，又晃晃悠悠地去冰箱拿酸奶了。
“謝謝小呆，”泰瑞莎認真地道謝，小笨手高興地手舞足蹈，還伸出手在泰瑞莎毛茸茸的腦袋上薅了兩把。
“托尼，你迴來了嗎？正好我也想找你，昨天我們構建的那串代碼鏈失敗了……不過我現在很餓，我們一會可以一起去看看，呃，這位是……”眼圈發黑頭發亂糟糟的班納博士從實驗室出來感覺饑腸轆轆，他才踏出電梯門口就看見托尼正端著酒杯，精神奕奕全身發光的模樣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斯塔克，你等等，班納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出問題，昨天以前，托尼的狀態明明跟他一樣，不，甚至比他還有投入……
班納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嚇了一跳，“你是……？”
班納立刻看向托尼，眼神逐漸變得複雜，隱約還帶了一絲譴責，不是他想太多，而是關於托尼的花邊新聞實在是太豐富多彩了，就是班納這種宅在實驗室裏的人，都聽過斯塔克的花邊曆史……
這個孩子……看上去還沒有成年吧？！班納隱蔽地打量著泰瑞莎，心裏作出判斷。
泰瑞莎的成年模樣比其他死神更嬌小纖細一些，每個人的模樣都是不一樣的，但泰瑞莎那雙懵懂仿佛有層迷霧遮擋住的眼睛看上去的確像是沒有成年的孩子一樣。
托尼一接觸到班納的眼神就明白了，他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瞪著班納，“布魯斯！你想些什麽呢？”
“這是我的妹妹，泰莉，你可以叫她泰瑞莎，”托尼沒好氣地介紹道，“她之前都在學校，還沒來過斯塔克大廈呢，最近比較悠閑，我帶她來看看。”
班納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眼神飄忽，“啊，抱歉托尼，”其實他會誤會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之前發現托尼在暗戳戳地關注蓬蓬裙還有蕾絲之類的東西。
以及，最近，比較，悠閑？你確定嗎？布魯斯·班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佩珀小姐如果聽見了你這麽說大概會瘋吧。
托尼幹笑了兩聲，他撓撓臉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問泰瑞莎，“泰莉，喜歡這裏嗎？”
“喜歡，”泰瑞莎點頭。
“那和馬布裏別墅比呢？”托尼眼珠子一轉，問她。
班納無語地看了一眼托尼，覺得斯塔克出了實驗室就幼稚極了，他走進開放式廚房自己熟門熟路地找到了麵包，小呆為他端去一杯牛奶，班納連忙接過這杯顫巍巍的牛奶，他拍了拍小笨手，“謝謝小呆。”
泰瑞莎歎口氣，妮妮又來問選擇題了，她撓撓後腦勺，覺得這次的問題要比上次的‘我和羅傑斯泰莉你更喜歡誰？’要好迴答那麽一點點。
“都喜歡，妮妮在。”妮妮在哪裏，她就喜歡哪裏，泰瑞莎老老實實地迴答。
泰瑞莎算是托尼一手帶大的豆丁，哪怕她說話一如既往的簡潔，甚至是缺胳膊斷腿兒，可托尼依舊聽明白了，托尼一把攬住泰瑞莎，朝班納露出了一副炫耀的嘴臉，“看啊，布魯斯，我家泰莉超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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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莎聽見這個名字睫毛一顫，她抬眸看著班納，又低下頭去喝酸奶。
班納差點一口牛奶噴出來，他咳了咳，一邊拿著紙巾按壓住嘴角，“行行，我知道了。”
班納填飽肚子後跟托尼打了個招唿就迴自己房間洗澡去了，泰瑞莎轉頭看著托尼，歪頭有些疑惑。
托尼接收到來自小妹妹的疑問，他清了清嗓，“是這樣的，我認識了一些人，姑且可以說是夥伴吧，或者……朋友？咳，他們有時候會住在這裏，當然了，房間都是有的，我修的起大廈，又怎麽可能修不起幾個房間呢……呃，對了，泰莉。”
“你要住一段時間嗎？”托尼問，他有些別扭，是絕對說不出想要泰瑞莎留下來陪陪他的這種話，他換了種方式，但泰瑞莎依舊能明白他的意思，就像托尼能明白泰瑞莎一樣地明白他。
所以托尼說，“你看，小公主房都裝好很久了，一直都等著你的，泰莉你都迴來了，怎麽樣也應該住個一兩周吧。”
“可是呆寶要上課，”泰瑞莎慢吞吞地說道。
“澤維爾教授最近大概會很忙，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他也同意了。”其實托尼前幾天晚上做噩夢了，噩夢具體是什麽他醒來就忘了，可就忽然有一種沒由來的恐懼，仿佛會失去什麽的心慌，托尼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霍華德，也不是瑪利亞，而是泰瑞莎。
很奇怪的感覺，可托尼卻隱隱約約篤定了這種感覺，仿佛有一把鋒利冰冷的刀帶走了他一手養大的小豆丁，後來輾轉反側托尼怎麽也睡不著，那天晚上，托尼是睜著眼睛到天明的。
直到看見了泰瑞莎，他才稍稍安心，哨兵事件讓托尼以為噩夢就這樣過去了，但心底有道聲音在隱隱約約對他說，不是喲，不是這樣的，夢裏似乎不是這樣的。
他對查爾斯說，擔心泰瑞莎的安全，想要把她放在自己能看見的地方，查爾斯同意了，哨兵的事還有些後續需要他去處理，他暫時也顧不上泰瑞莎，所以和托尼有過一次深入交談後，他答應了托尼帶迴泰瑞莎。
值得一提的是，泰瑞莎要跟著托尼迴紐約，大黑狗塔納圖斯忽然從灌木叢裏跑了出來，用他的兩隻前爪扒拉著主人的小腿，可憐巴巴地嗚咽著，這應該算是塔納圖斯從小黑狗變成大黑狗以來第一次在分離的時候成功抱住主人的小腿。
“留下來陪妮妮。”泰瑞莎點點頭，一隻手握住了托尼的手指，小時候就是這樣，拉不住托尼的整隻手，於是隻拉一根手指，另一隻軟乎乎的小手伸出食指戳在托尼的嘴角邊，往上一劃，“妮妮，笑。”
“我可沒有說想要你陪，”托尼眨眨眼睛，莫名有些濕潤，他抓住泰瑞莎的手，“泰莉啊，”他歎息一聲，揉揉泰瑞莎的卷卷的頭發，“怎麽會忽然長得這麽大呢？我還覺得你是以前長不大的小孩子，還那麽小小的一隻，可以被我一把抱起來。”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阿泰突然長大，我都好不習慣的！】
【不過沒關係~呆寶迴來又是隻小豆丁~軟嘟嘟的，超可愛呢！】
【以前不知道人類說的萌啊，可愛是什麽意思，後來知道了，發現就是我呆寶啊！】
泰瑞莎眨眨眼睛，“可是呆寶想長大，”她歪頭想了想，伸出胳膊將托尼一把抱了起來，對上托尼瞪大的眼睛，泰瑞莎一本正經地說，“泰莉可以把妮妮抱起來。”
托尼心都死了，“……”我要的是軟萌豆丁，不是金剛芭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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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莎住進了那間充滿了蕾絲蝴蝶結的粉色公主房，第一天晚上，還有習慣那張躺下就陷下的軟床，泰瑞莎差些就起不來去收割魂靈了。
泰瑞莎拍拍塔納圖斯的狗頭，利落地收迴了鐮刀，她的腳步一頓，忽然想起了什麽。
【阿爾莎？】她在腦海中唿喚阿爾莎的名字。
耳畔靜謐的隻有樹葉簌簌的聲音，泰瑞莎睫毛顫了顫，她撓撓後腦勺，【阿爾莎？你不理呆寶嗎？】
【呆寶有做錯什麽嗎？】阿爾莎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說話了，泰瑞莎抿抿唇，垂下眼簾有些低落，她不明白。
【對不起好不好，】泰瑞莎的道歉總是從善如流的，她剝開一顆糖放進嘴巴裏，【這個，可以算給你的嗎？】
意識裏依然是安安靜靜的，泰瑞莎耷拉著腦袋，仿佛沒有人搭理的小狗，泰瑞莎自己沒有發現，她對阿爾莎，其實是有依賴的，或許在當初，在那個幹淨到不染一絲塵埃的實驗室裏，是阿爾莎的聲音告訴腦海中一片空白的她，她是誰。
阿爾莎是一直陪伴她的小秘密。
可是為什麽呢？明明是阿爾莎主動出現的，可是為什麽又不理她了呢？泰瑞莎有些委屈，她垂下濃密纖長的睫毛，跟在塔納圖斯身後迴去了。
“妮妮，有了很多朋友呢，”早晨，泰瑞莎捧著牛角包啃的時候，冷不丁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什麽？”托尼還沒反應過來。
“昨天的小娜姐姐，前天遇見的克林特叔叔，還有大前天認識的班納叔叔……”泰瑞莎掰著手指數。
托尼聽見那個‘小那姐姐’就憋不住了，“咳咳咳，寶貝，你是說娜塔莎嗎？你知道……她多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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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女人的年齡是秘密，但是托尼很清楚，娜塔莎絕對不是表麵上那樣的年紀，根據他複製的神盾局資料來看，也證明了他的猜測，所以看著自家大豆丁一臉懵懂地稱唿娜塔莎是‘小娜姐姐’的時候，他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唔？”泰瑞莎眨眨眼睛，“不知道，”
托尼摸摸下巴，他壓低了聲音，“娜塔莎……大概是和羅傑斯差不多，”托尼含糊不清地說道。
泰瑞莎將最後一口牛角包塞到嘴巴裏，“那就是小娜姐姐啊。”和哥哥差不多，那就是姐姐啊。
托尼一拍腦袋，他慘然一笑，“我差點忘了……行吧，小娜姐姐就姐姐吧。”
“這樣妮妮就不會孤單了，”泰瑞莎捧著牛奶杯的姿勢像是老爺爺捧著茶杯，她抿了一口香甜的牛奶，語氣認真。
托尼一怔，他別過頭，“誰跟你說我孤單的？”
“因為妮妮一個人在家，呆寶一個人在家，就會，就會覺得，孤單的。”泰瑞莎認真地看著托尼，“妮妮，不孤單嗎？”
“當然不了，”托尼捏捏她的臉，“我有你，還有爸爸媽媽，還有賈維斯，小呆，再可憐一點，就是還有斯塔克工業的那些令人頭疼的工作，現在……也有了夥伴，”托尼聳聳肩，最後還是承認了。
托尼現在慶幸自己將泰瑞莎送去澤維爾學院了，那裏有很多變種人孩子，還有她的哥哥叔叔，而假如泰莉留在自己身邊，就像她說的那樣，一個人在家，會覺得孤單，他可不想泰莉被留在孤獨裏。
“嗯，”泰瑞莎喝了一大口牛奶，雙頰鼓鼓的，嘴唇上還沾著一點牛奶漬。
今天是一個晴朗的周末，藍藍的天仿佛被能工巧匠上了釉彩，幹淨地仿佛被水洗過一樣，托尼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十分抱歉地對泰瑞莎說，“抱歉了，泰莉，臨時接到了任務。”而且聽弗瑞的聲音實在不怎麽好，大概不是什麽小事。
“沒關係的，妮妮昨天已經陪呆寶去海洋館了，今天泰莉可以自己去吃甜甜圈，”泰瑞莎眨眨眼睛，“給妮妮買迴來！”
“好，我讓哈皮送你過去，”托尼揉揉泰瑞莎的頭發，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等妮妮迴來帶你去吃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漢堡！”
泰瑞莎摸摸額頭，看著托尼匆忙的背影揮手，“妮妮再見，”
托尼轉頭，泰瑞莎站在原地的身影逐漸變得小而遠，仿佛是一個逐漸淡去的黑點，托尼深吸一口氣，趕往弗瑞說的地點。
泰瑞莎和塔納圖斯從甜甜圈店裏出來，看見了旁邊賣蛋卷冰淇淋的甜品站眼睛一亮，“要香草口味的，”泰瑞莎將卡遞了過去，卻被告知不能刷卡。
“誒？”捏著黑卡的泰瑞莎開始找小硬幣了。
“兩個香草味的冰淇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泰瑞莎一愣，她側頭看去，不經過大腦的嘴巴一禿嚕，“皮，皮皮羅？”
“是皮特羅，”皮特羅將冰淇淋遞給泰瑞莎，“給你。”
“謝謝皮特羅，”泰瑞莎咬了一口，眼睛饜足地眯了起來。
皮特羅嘴角翹起。
“皮特羅，逃課？”泰瑞莎側頭看向皮特羅，問。
皮特羅無奈，“……今天是周末，”他輕哼一聲，“而且說到逃課，你才是逃學呢！”泰瑞莎跟斯塔克迴了紐約，可他卻形成了生物鍾，每晚兩點準時會睜開眼睛，想睡都睡不著，皮特羅特別想把罪魁禍首泰瑞莎揪出來。
於是聽說曼哈頓有一家冰淇淋店賣的香草冰淇淋特別好吃，他就周末來了紐約，沒想到剛好撞見泰瑞莎。
某個買冰淇淋還要用黑卡的小笨蛋。
“呆寶沒有，”泰瑞莎一邊吃冰淇淋一邊含糊不清地反駁。
兩人在街邊找了一張長椅坐下，塔納圖斯乖乖地蹲在主人的麵前，行人來來往往，帶著一點溫度的熱風吹過，天空仿佛更藍了些，恍若土耳其玉的藍。
“泰莉，”皮特羅將手裏的冰淇淋吃完了，他忽然叫了泰瑞莎一聲，“你有爸爸媽媽嗎？”他問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唔？有。”泰瑞莎點頭，她可是有爸爸媽媽的死神呢！
皮特羅抿唇，再次見到萬磁王，他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平靜，他心裏藏著事，旺達都看出來了，更別說敏銳的查爾斯了，皮特羅就怕被教授看出什麽，每次在查爾斯麵前都需要繃緊了神經，可是那樣也是很累的，所以幹脆周末跑了出來。
他最親近的人就是旺達了，可是他不能告訴旺達，皮特羅心裏難受極了，後來琴無意中提起了一句，整個學院裏，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泰瑞莎了。
首先，教授進不了泰瑞莎的腦子，其次，她很少說話，不隻是琴，凱蒂也稱讚過泰瑞莎是個再好不過的傾聽者了，他們甚至還給泰瑞莎取了代號叫做‘樹洞’。
皮特羅抬手抱住了泰瑞莎，腦袋抵在她的肩膀上，他迷茫不安眼睛看著下麵，聲音悶悶的，“泰瑞莎，我和旺達沒有媽媽了，所以她一直都很想找到爸爸，”
泰瑞莎被抱住了那一瞬間僵硬地仿佛是尊雕像，冰淇淋也不吃了，一點點被太陽曬化滴落在她的手上，伴隨著泰瑞莎的心痛。
她還沒有吃完啊！
嗚……泰瑞莎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天平，一邊是皮特羅，一邊是冰淇淋，兩邊的博弈十分激烈，最後還是代表皮特羅那一方落下。
“我雖然不喜歡那個不負責的男人，泰莉，你知道嗎，我和旺達長這麽大，他從來沒有出現過，我想，他大概連我們的存在都不知道吧……”皮特羅歎口氣，因為他發現有很大可能性的確是這樣。
泰瑞莎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融化的冰淇淋，一會兒重新買一個吧！要買全部口味的！
“但我從來沒想過，那個人會是萬磁王，我和旺達的父親，是萬磁王……”皮特羅後來聽教授提過，萬磁王強行想要激發泰瑞莎的能力，結果觸發了她精神分裂的條件，才導致泰瑞莎的精神狀態的不穩定。
還有很多，萬磁王做的事，網上一搜就有一大堆，評價就更多了，皮特羅不否認他為變種人做的一切努力，可是他激進極端的態度，對人類的，甚至對一些弱小變種人的態度，都讓他感到害怕。
泰瑞莎聽見了萬磁王的名字，她動了動，低下頭聲音小小的，“……對不起，皮皮羅，泰莉不是很喜歡他，”
皮特羅苦笑，“我知道，”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情，沒有找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會感覺自己並不是那麽想要爸爸，可是發現找到了那個人的時候，皮特羅心底的期冀蠢蠢欲動，最後破土而出。
可那卻是萬磁王啊！
“皮特羅，也不喜歡他嗎？”泰瑞莎感覺到了，這絕對不是被稱為‘欣喜’的心情。
“或許……是吧。”皮特羅垂下眼簾，落下一片陰影，他和萬磁王近距離接觸過，所以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漠和狠戾，他本能地產生了抵觸和抗拒。
泰瑞莎抿抿唇，暖風吹起她的耳發，少女嘴唇動了動，卻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又閉上。
巴基抱著沒吃完的爆米花和史蒂夫從電影院內走出來，上次聽說斯科特那小子帶著琴和泰瑞莎出來看電影的時候巴基就也想出來了，他還沒有試過這幾十年後的電影院是個什麽模式，於是拖著史蒂夫來看了一部科幻片。
“特效是真不錯，這就是科技的發展啊，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的那個科技展覽，小個子撇下我和泰瑞莎一個人悄咪咪去征兵來著，”巴基笑著調侃史蒂夫。
“巴基……”史蒂夫雖然被調侃習慣了，但還是會感到無奈，史蒂夫腳步一頓。
“現在人類的想象力啊，史蒂夫，你在看什麽？”巴基說的正起勁，卻發現好友麵色凝重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他看過去，似笑非笑地吹了一個口哨。
“謔喲，”皮特羅那一頭奶奶灰實在是太好認了，巴基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拳頭，“下節的格鬥課得好好教教皮特羅啊。”他大步走了過去。
史蒂夫衣兜裏的手機響起，他低頭一看，眉頭瞬間皺成一團，“巴基！”史蒂夫沉聲道，他的臉色很難看，“出事了。”
史蒂夫話音剛落，紐約上空忽然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仿佛打開了一扇門，像是潘多拉的魔盒，長得奇形怪狀的外星人從黑洞裏落了下來，人類的驚叫聲，哭喊聲，求救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曲由死亡音符組成的哀歌。
在尖叫聲中泰瑞莎低頭看見了自己衣兜裏綻放著璀璨金光的羊皮紙 ……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皮特羅抱起來跑了，史蒂夫轉頭看著巴基，兩人一對視，默契不言而喻，都朝著中心跑去。
“泰莉，你乖乖在這裏，我去救人，”皮特羅匆匆交代了一句，就宛如一陣風走了，他像是完全忘記了泰瑞莎其實並不是普通的人類，隻是本能地保護了她。
“汪汪汪汪汪汪！”塔納圖斯跑到了泰瑞莎的麵前，泰瑞莎眯起眼睛，一抬手，一把大鐮刀出現在她的手裏。
【哇！這不是普通世界嗎？怎麽迴事啊？還有那些玩意兒？】
【仿佛走錯了頻道，還以為是丹尼爾的奧特曼世界呢！】
【這是個毛線普通世界啊……變種人都有，到底哪裏普通了？】
【幸好泰瑞莎是這個狀態，否則肯定又是重傷！】
【好久都沒有看呆寶打架了啊~期待！】
泰瑞莎戴上兜帽，她收割魂靈的過程中順手也會幹掉一片外星人，沒錯，是一片，大鐮刀是非常適合群攻擊的武器。
聲音太嘈雜了，她根本聽不清魂靈的願望，泰瑞莎抿抿唇，有些暴躁。
曼哈頓成了外星人和地球人之間博弈的戰場，金紅色的鋼鐵俠竭力控製住局麵，再次發射出一枚掌心炮後托尼問，“賈維斯，幫我定位泰莉的位置，”托尼從剛才起就有些熟悉的心慌，他無數次地自己告訴自己那隻是一個夢境，可是曼哈頓的廢墟，人們的尖叫都讓他心驚。
“sir，泰莉小姐並不是沒有戰鬥力的普通人類，”賈維斯一邊搜索定位一邊寬慰托尼。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托尼也說不上來這種毛毛的感覺是什麽，“我大概是魔怔了，”因為總是想不起來夢境的內容，可那種害怕卻遺留在了骨子裏，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專心對付這些東西吧，”托尼舒了口氣。
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一步，娜塔莎這樣對自己說，一邊用齊塔瑞人的武器幹掉他們自己。
和娜塔莎有相同戰鬥模式的是巴基，作為一個老兵，巴恩斯對於武器的敏銳度還是一如既往，第一次用上外星武器的他隻能苦中作樂地認為這是一次特別的經曆。
“好吧，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巴基一腳踹翻一個外星人小聲嘀咕道。
史蒂夫一個盾牌下去，幾個齊塔瑞人倒下，可這遠遠不夠，他抬頭看了一眼那遙遠的黑洞，一片陰影落在了他的頭頂上，仿佛籠罩了整個曼哈頓，是一條笨拙碩大的宛如機械的……毛毛蟲？
“這可真不是什麽好主意啊……”史蒂夫低聲喃喃道。
毛毛蟲雖然速度慢，動作笨拙，可是破壞力甚至遠超外星人，幾座大廈搖搖欲墜，史蒂夫咬牙之際，忽然一個綠色的大塊頭衝了過去。
“cap，”娜塔莎找到了史蒂夫，“神盾局特工，娜塔莎·羅曼諾夫，”她簡單說明了情況後，看向黑洞，“需要切斷地球和宇宙之間的連接，簡單來說，我們需要關上這扇門。”
娜塔莎轉頭看向斯塔克大廈的方向，“得去拿到洛基的權杖。”因為隻有心靈寶石才能抵消宇宙魔方的力量，托爾是這樣說的，娜塔莎攥拳，借著史蒂夫的盾牌竄上了‘順風車’。
泰瑞莎被這些哭喊聲鬧得腦袋疼，“你的願望是什麽？”她問麵前的魂靈，反手將一個想要偷襲的齊塔瑞人砍成兩半。
“我，我希望他們能離開地球，拜托你，你能做到吧，消滅他們。”
“拜托你，地球不能就這樣毀掉……”魂靈們的願望。
泰瑞莎將本本合上，舉起鐮刀開始了對齊塔瑞人的屠殺，她幾乎是一刀切幾個，長長的鐮刀下去還可以串上三四個，泰瑞莎將齊塔瑞人甩開，開始飛快地消滅齊塔瑞人。
【泰瑞莎，】很久沒有出現沒有理會泰瑞莎的阿爾莎忽然說話了。
【嗯？】泰瑞莎專注砍齊塔瑞人，沒有注意到阿爾莎聲音裏的異樣。
【我問過你的吧，你的願望是什麽？】阿爾莎的聲音冷漠冰冷，似乎還帶著一絲隱忍。
【問過，】泰瑞莎剛好和救人的皮特羅遇上，在皮特羅震驚的目光中泰瑞莎一邊替他開路一邊不著痕跡地擋在皮特羅的麵前。
“泰莉……啊，我差點忘了，” 臉上不可避免沾了點灰塵的皮特羅爽朗地笑了，“可不止是樹洞呢泰瑞莎，”還是幹掉天啟被稱為‘收割者’的超強變種人呢。
泰瑞莎跟著皮特羅一起，她砍齊塔瑞人，他救人。
“什麽是樹洞啊？”泰瑞莎迴頭問。
“哈哈哈，這個是秘密喲。”皮特羅將人救走。
【泰瑞莎，你的願望，想好了嗎？】阿爾莎的聲音很輕，輕的讓泰瑞莎聽的不是很清楚。
【願望……一會兒想吃所有口味的冰淇淋……還有糖果，還有……】泰瑞莎手上動作不停，保持這樣的狀態久了，她現在好餓，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吃東西。
【好……】阿爾莎的聲音縹緲而空靈。
【怎麽了……阿爾……】莎……泰瑞莎的眼前一片模糊，仿佛有一層濃白的迷霧糊在了她的臉上，她張開嘴巴，喉嚨裏卻發不出聲音，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腦海中所有的神經仿佛都在刹那被人剪斷，疼的讓她顫抖，那雙漆黑的瞳眸深處逐漸湧出了另一種色彩，是和她完全相反的顏色。
【抱歉，泰瑞莎……我隻是，要拿迴屬於我的東西……】
【我不討厭你，可是你，卻是他創造出來的……】
【泰瑞莎……感到很辛苦吧，因為要做死神……這對你很難，因為，你隻是一道禁製……明白嗎？】
【我幫你，解脫了……】
【再見，泰瑞莎……】
阿爾莎在與她做告別，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逐漸變得混濁，灰白的顏色在吞噬著夜空的顏色，泰瑞莎在掙紮，在躲閃，她沒有聽明白阿爾莎的話，她不明白，泰瑞莎的耳畔忽然響起了一道溫柔的聲音。
【我為你取名叫泰瑞莎，你喜歡嗎？】
不……
我不喜歡……
我不是泰瑞莎，我是，阿爾莎……
最後，那雙眼睛閉了起來，眼角滑落一滴隱秘的眼淚。
不知道是誰流下的。
皮特羅竄到小黑帽‘泰瑞莎’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泰莉，我們去那邊吧！”他忽然看見了什麽，一愣，“泰莉，你的頭發怎麽變……”
她睜開了眼睛，一雙如血一樣鮮紅的瞳眸盯著皮特羅，皮特羅僵在了原地，他收迴自己的手，寒毛都立了起來，他慌亂地後退了兩步，“你是，你是誰？”
不隻是皮特羅在問，泰瑞莎的頻道裏已經炸成一片廢墟了！
【！！！！！！！！】
【她是誰！！！！！】
【這或許就是泰瑞莎的秘密吧！我覺得好可怕……像看見了那天晚上的泰瑞莎。】那天晚上，泰瑞莎宛如收割機器人在短時間內收割完了整個片區的魂靈。
【猩紅的眸子……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屠戮死神的傳說啊！】
【屠戮死神……阿爾莎？】
【這個名字是禁忌啊……在曆史上也是，雖然是極為優秀的死神，卻是曾經屠城的死神，殺的全是人啊……人啊！劃重點了！據說她的那雙眼睛就是被鮮血浸染成的……】
【聽說被押上了法庭進行審判，被判處投入無間深淵100個歲星……】
【那誰來告訴我！她！她怎麽會！我呆寶呢？！】
【泰瑞莎……那泰瑞莎是怎麽迴事？誰能來告訴我？！】
【阿爾莎不待在無間深淵裏……我阿泰怎麽會變成阿爾莎？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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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翠絲也看見了這一幕，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被抽空了，碧翠絲腦海中一片空白，她隻憑著本能衝去了死神管理局，和她有一樣動作還有其他死神，“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死神管理局的門前堆積了不少死神，所有人都拿著平板時刻關注著情況，碧翠絲看見了款款走來的巴澤爾，這是泰瑞莎的戰鬥課老師，當然，曾經也是碧翠絲的。
他的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微笑，是的，是微笑，碧翠絲的心髒顫抖起來，不應該的，巴澤爾一直也關注著泰瑞莎的情況。
碧翠絲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巴澤爾對泰瑞莎的態度有時候很微妙，戰鬥課上被翻來覆去挨揍的見習一定是泰瑞莎，碧翠絲一直以為隻是自己的錯覺，她一直以為巴澤爾老師是對泰瑞莎有偏見，是討厭她……
可是現在的種種看來，他或許知道的，比她想象的還要多，碧翠絲抹去眼前的濕潤，她從來沒有這樣的不在意自己優雅溫柔的形象朝巴澤爾衝去，纖細的手指攥緊了巴澤爾的手腕，碧翠絲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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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泰莉小姐定位成功。”賈維斯的聲音傳來。
“賈維斯，假如我能迴來的話……”托尼抱著核彈義無反顧地衝向了天穹上的黑洞。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塔納圖斯好不容易找到了主人，可卻離得遠遠地吠叫，一向蠢萌的地獄犬露出了尖銳的獠牙，猙獰警惕地看著阿爾莎。
皮特羅默默靠近了大黑狗，他相信，那隻翻窗都要和失憶時的泰瑞莎在一起的大黑狗不可能會認錯人，“迴答我！你是誰？！”他強行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可同時，眼睛卻感到一種莫名的酸澀。
阿爾莎抬手優雅地放下了鬥篷，感受陽光落在臉上的溫度和感覺，她深紅的眸子注視著皮特羅，紅唇輕啟，語調冷漠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阿爾莎。”
明明是和泰瑞莎一模一樣的麵孔，可卻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是泰瑞莎的笨拙和懵懂，而是一種危險到極致的優雅和冷漠，皮特羅在阿爾莎的身上，看見了熟悉的影子。
“那，泰莉呢？”皮特羅攥緊了拳頭，身旁的地獄犬從喉嚨中逸出一聲壓抑的吼叫。
“泰瑞莎……”阿爾莎垂眸，睫毛輕輕動了一動，“她，消失了。”
“汪汪汪汪汪汪！”塔納圖斯仿佛是聽懂了阿爾莎的話，發出一串激烈的叫聲，它朝阿爾莎撲了過去。
阿爾莎一腳踹開了大黑狗，眼角眉梢滿是譏誚，“這隻是小小的懲罰，”看在，看在你是她的狗的份上。
皮特羅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聲音嘶啞，“什麽？”
“我說，她消失了，永遠。”阿爾莎冷漠地看了皮特羅一眼，將身上的背包丟進他的懷裏，“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她死了，再也不會迴來了。”阿爾莎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皮特羅的視線裏，他再想去追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阿爾莎的身影了。
皮特羅抱緊了懷裏的背包，一個人喃喃自語，“不，我不信，不能信……”怎麽能夠相信呢？明明前一個瞬間，她還會對他笑，還會軟糯糯地和他說話……怎麽能夠相信呢？
泰瑞莎，永遠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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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悅：日萬！記得評論和營養液喲~~~
皮特羅：不能相信啊，假如相信了，泰莉就真的永遠消失了一樣。
托尼：噩夢成真係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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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璿 100瓶；十七殿 20瓶；超超 10瓶；長夏沒腦洞 7瓶；甜豆、業精於勤荒於嬉、飯團子 5瓶；小喵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泰瑞莎迷迷瞪瞪地醒了，她揉揉眼睛, 打了個嗬欠，“唔, 妮妮, 是哪裏？”這裏不是泰瑞莎熟悉的馬布裏別墅, 而是在曼哈頓一座氣勢恢宏造型別致的大廈前停下了。
泰瑞莎扒拉在車窗上, 抬眼望去仿佛看不見大廈的鏡頭, 泰瑞莎眨眨眼睛，“妮妮的？”
“沒錯！”托尼打了個響指，他把泰瑞莎安全帶解開, 焦糖色的大眼睛裏閃爍著明亮驕傲的光芒, “下去看看吧，我的小公主。”
賈維斯一直用他溫柔的聲音幫助泰瑞莎介紹著斯塔克大廈的一切，“sir也在這裏為泰莉小姐你留了一個漂亮的公主房, 衣櫃裏都是sir悉心為您準備的衣服，整棟大廈還有針對泰莉小姐設計的路標提示，sir說在馬布裏別墅都會迷路的泰莉小姐假如住在斯塔克大廈迷路的可能性是100%。”
泰瑞莎懵逼地眨眨眼睛，她轉頭看向托尼，剛好看見托尼眼裏滿滿的笑意, 泰瑞莎抿抿唇, 悶悶地說道, “……謝謝妮妮。”
托尼咧嘴笑了, 他揉揉泰瑞莎的頭發, “泰莉你啊，太好欺負了吧。”
泰瑞莎歪頭，語氣認真，“才不好欺負的呢。”
托尼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十分悠閑的樣子，“小呆，幫我拿一瓶香檳來，還有杯子也要記得，對了，冰箱裏給泰莉拿一盒酸奶來，”
泰瑞莎身後跟著一隻大黑狗，她還在左轉轉右摸摸，像個探索新世界的好奇寶寶，時不時嘴裏發出幾聲類似“哇！”“喔！”的驚歎。
“妮妮好厲害啊！”泰瑞莎軟糯糯的聲音傳入托尼的耳中，托尼的嘴角一直翹著沒有落下來過，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揚起下巴，理所當然地迴答，“那是當然的了，斯塔克是最棒的！”
小呆晃晃悠悠地拿著香檳和酒杯慢吞吞過來了，“好了好了，謝謝小呆，”托尼拍了拍小笨手，托尼已經對小呆沒有脾氣了，之前嘴巴上還會‘威脅’小呆要把它捐給麻省理工，現在托尼已經對這個笨拙的機器手沒有要求了。
小呆看樣子似乎很高興，又晃晃悠悠地去冰箱拿酸奶了。
“謝謝小呆，”泰瑞莎認真地道謝，小笨手高興地手舞足蹈，還伸出手在泰瑞莎毛茸茸的腦袋上薅了兩把。
“托尼，你迴來了嗎？正好我也想找你，昨天我們構建的那串代碼鏈失敗了……不過我現在很餓，我們一會可以一起去看看，呃，這位是……”眼圈發黑頭發亂糟糟的班納博士從實驗室出來感覺饑腸轆轆，他才踏出電梯門口就看見托尼正端著酒杯，精神奕奕全身發光的模樣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斯塔克，你等等，班納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出問題，昨天以前，托尼的狀態明明跟他一樣，不，甚至比他還有投入……
班納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嚇了一跳，“你是……？”
班納立刻看向托尼，眼神逐漸變得複雜，隱約還帶了一絲譴責，不是他想太多，而是關於托尼的花邊新聞實在是太豐富多彩了，就是班納這種宅在實驗室裏的人，都聽過斯塔克的花邊曆史……
這個孩子……看上去還沒有成年吧？！班納隱蔽地打量著泰瑞莎，心裏作出判斷。
泰瑞莎的成年模樣比其他死神更嬌小纖細一些，每個人的模樣都是不一樣的，但泰瑞莎那雙懵懂仿佛有層迷霧遮擋住的眼睛看上去的確像是沒有成年的孩子一樣。
托尼一接觸到班納的眼神就明白了，他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瞪著班納，“布魯斯！你想些什麽呢？”
“這是我的妹妹，泰莉，你可以叫她泰瑞莎，”托尼沒好氣地介紹道，“她之前都在學校，還沒來過斯塔克大廈呢，最近比較悠閑，我帶她來看看。”
班納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眼神飄忽，“啊，抱歉托尼，”其實他會誤會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之前發現托尼在暗戳戳地關注蓬蓬裙還有蕾絲之類的東西。
以及，最近，比較，悠閑？你確定嗎？布魯斯·班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佩珀小姐如果聽見了你這麽說大概會瘋吧。
托尼幹笑了兩聲，他撓撓臉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問泰瑞莎，“泰莉，喜歡這裏嗎？”
“喜歡，”泰瑞莎點頭。
“那和馬布裏別墅比呢？”托尼眼珠子一轉，問她。
班納無語地看了一眼托尼，覺得斯塔克出了實驗室就幼稚極了，他走進開放式廚房自己熟門熟路地找到了麵包，小呆為他端去一杯牛奶，班納連忙接過這杯顫巍巍的牛奶，他拍了拍小笨手，“謝謝小呆。”
泰瑞莎歎口氣，妮妮又來問選擇題了，她撓撓後腦勺，覺得這次的問題要比上次的‘我和羅傑斯泰莉你更喜歡誰？’要好迴答那麽一點點。
“都喜歡，妮妮在。”妮妮在哪裏，她就喜歡哪裏，泰瑞莎老老實實地迴答。
泰瑞莎算是托尼一手帶大的豆丁，哪怕她說話一如既往的簡潔，甚至是缺胳膊斷腿兒，可托尼依舊聽明白了，托尼一把攬住泰瑞莎，朝班納露出了一副炫耀的嘴臉，“看啊，布魯斯，我家泰莉超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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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莎聽見這個名字睫毛一顫，她抬眸看著班納，又低下頭去喝酸奶。
班納差點一口牛奶噴出來，他咳了咳，一邊拿著紙巾按壓住嘴角，“行行，我知道了。”
班納填飽肚子後跟托尼打了個招唿就迴自己房間洗澡去了，泰瑞莎轉頭看著托尼，歪頭有些疑惑。
托尼接收到來自小妹妹的疑問，他清了清嗓，“是這樣的，我認識了一些人，姑且可以說是夥伴吧，或者……朋友？咳，他們有時候會住在這裏，當然了，房間都是有的，我修的起大廈，又怎麽可能修不起幾個房間呢……呃，對了，泰莉。”
“你要住一段時間嗎？”托尼問，他有些別扭，是絕對說不出想要泰瑞莎留下來陪陪他的這種話，他換了種方式，但泰瑞莎依舊能明白他的意思，就像托尼能明白泰瑞莎一樣地明白他。
所以托尼說，“你看，小公主房都裝好很久了，一直都等著你的，泰莉你都迴來了，怎麽樣也應該住個一兩周吧。”
“可是呆寶要上課，”泰瑞莎慢吞吞地說道。
“澤維爾教授最近大概會很忙，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他也同意了。”其實托尼前幾天晚上做噩夢了，噩夢具體是什麽他醒來就忘了，可就忽然有一種沒由來的恐懼，仿佛會失去什麽的心慌，托尼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霍華德，也不是瑪利亞，而是泰瑞莎。
很奇怪的感覺，可托尼卻隱隱約約篤定了這種感覺，仿佛有一把鋒利冰冷的刀帶走了他一手養大的小豆丁，後來輾轉反側托尼怎麽也睡不著，那天晚上，托尼是睜著眼睛到天明的。
直到看見了泰瑞莎，他才稍稍安心，哨兵事件讓托尼以為噩夢就這樣過去了，但心底有道聲音在隱隱約約對他說，不是喲，不是這樣的，夢裏似乎不是這樣的。
他對查爾斯說，擔心泰瑞莎的安全，想要把她放在自己能看見的地方，查爾斯同意了，哨兵的事還有些後續需要他去處理，他暫時也顧不上泰瑞莎，所以和托尼有過一次深入交談後，他答應了托尼帶迴泰瑞莎。
值得一提的是，泰瑞莎要跟著托尼迴紐約，大黑狗塔納圖斯忽然從灌木叢裏跑了出來，用他的兩隻前爪扒拉著主人的小腿，可憐巴巴地嗚咽著，這應該算是塔納圖斯從小黑狗變成大黑狗以來第一次在分離的時候成功抱住主人的小腿。
“留下來陪妮妮。”泰瑞莎點點頭，一隻手握住了托尼的手指，小時候就是這樣，拉不住托尼的整隻手，於是隻拉一根手指，另一隻軟乎乎的小手伸出食指戳在托尼的嘴角邊，往上一劃，“妮妮，笑。”
“我可沒有說想要你陪，”托尼眨眨眼睛，莫名有些濕潤，他抓住泰瑞莎的手，“泰莉啊，”他歎息一聲，揉揉泰瑞莎的卷卷的頭發，“怎麽會忽然長得這麽大呢？我還覺得你是以前長不大的小孩子，還那麽小小的一隻，可以被我一把抱起來。”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阿泰突然長大，我都好不習慣的！】
【不過沒關係~呆寶迴來又是隻小豆丁~軟嘟嘟的，超可愛呢！】
【以前不知道人類說的萌啊，可愛是什麽意思，後來知道了，發現就是我呆寶啊！】
泰瑞莎眨眨眼睛，“可是呆寶想長大，”她歪頭想了想，伸出胳膊將托尼一把抱了起來，對上托尼瞪大的眼睛，泰瑞莎一本正經地說，“泰莉可以把妮妮抱起來。”
托尼心都死了，“……”我要的是軟萌豆丁，不是金剛芭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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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莎住進了那間充滿了蕾絲蝴蝶結的粉色公主房，第一天晚上，還有習慣那張躺下就陷下的軟床，泰瑞莎差些就起不來去收割魂靈了。
泰瑞莎拍拍塔納圖斯的狗頭，利落地收迴了鐮刀，她的腳步一頓，忽然想起了什麽。
【阿爾莎？】她在腦海中唿喚阿爾莎的名字。
耳畔靜謐的隻有樹葉簌簌的聲音，泰瑞莎睫毛顫了顫，她撓撓後腦勺，【阿爾莎？你不理呆寶嗎？】
【呆寶有做錯什麽嗎？】阿爾莎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說話了，泰瑞莎抿抿唇，垂下眼簾有些低落，她不明白。
【對不起好不好，】泰瑞莎的道歉總是從善如流的，她剝開一顆糖放進嘴巴裏，【這個，可以算給你的嗎？】
意識裏依然是安安靜靜的，泰瑞莎耷拉著腦袋，仿佛沒有人搭理的小狗，泰瑞莎自己沒有發現，她對阿爾莎，其實是有依賴的，或許在當初，在那個幹淨到不染一絲塵埃的實驗室裏，是阿爾莎的聲音告訴腦海中一片空白的她，她是誰。
阿爾莎是一直陪伴她的小秘密。
可是為什麽呢？明明是阿爾莎主動出現的，可是為什麽又不理她了呢？泰瑞莎有些委屈，她垂下濃密纖長的睫毛，跟在塔納圖斯身後迴去了。
“妮妮，有了很多朋友呢，”早晨，泰瑞莎捧著牛角包啃的時候，冷不丁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什麽？”托尼還沒反應過來。
“昨天的小娜姐姐，前天遇見的克林特叔叔，還有大前天認識的班納叔叔……”泰瑞莎掰著手指數。
托尼聽見那個‘小那姐姐’就憋不住了，“咳咳咳，寶貝，你是說娜塔莎嗎？你知道……她多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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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女人的年齡是秘密，但是托尼很清楚，娜塔莎絕對不是表麵上那樣的年紀，根據他複製的神盾局資料來看，也證明了他的猜測，所以看著自家大豆丁一臉懵懂地稱唿娜塔莎是‘小娜姐姐’的時候，他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唔？”泰瑞莎眨眨眼睛，“不知道，”
托尼摸摸下巴，他壓低了聲音，“娜塔莎……大概是和羅傑斯差不多，”托尼含糊不清地說道。
泰瑞莎將最後一口牛角包塞到嘴巴裏，“那就是小娜姐姐啊。”和哥哥差不多，那就是姐姐啊。
托尼一拍腦袋，他慘然一笑，“我差點忘了……行吧，小娜姐姐就姐姐吧。”
“這樣妮妮就不會孤單了，”泰瑞莎捧著牛奶杯的姿勢像是老爺爺捧著茶杯，她抿了一口香甜的牛奶，語氣認真。
托尼一怔，他別過頭，“誰跟你說我孤單的？”
“因為妮妮一個人在家，呆寶一個人在家，就會，就會覺得，孤單的。”泰瑞莎認真地看著托尼，“妮妮，不孤單嗎？”
“當然不了，”托尼捏捏她的臉，“我有你，還有爸爸媽媽，還有賈維斯，小呆，再可憐一點，就是還有斯塔克工業的那些令人頭疼的工作，現在……也有了夥伴，”托尼聳聳肩，最後還是承認了。
托尼現在慶幸自己將泰瑞莎送去澤維爾學院了，那裏有很多變種人孩子，還有她的哥哥叔叔，而假如泰莉留在自己身邊，就像她說的那樣，一個人在家，會覺得孤單，他可不想泰莉被留在孤獨裏。
“嗯，”泰瑞莎喝了一大口牛奶，雙頰鼓鼓的，嘴唇上還沾著一點牛奶漬。
今天是一個晴朗的周末，藍藍的天仿佛被能工巧匠上了釉彩，幹淨地仿佛被水洗過一樣，托尼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十分抱歉地對泰瑞莎說，“抱歉了，泰莉，臨時接到了任務。”而且聽弗瑞的聲音實在不怎麽好，大概不是什麽小事。
“沒關係的，妮妮昨天已經陪呆寶去海洋館了，今天泰莉可以自己去吃甜甜圈，”泰瑞莎眨眨眼睛，“給妮妮買迴來！”
“好，我讓哈皮送你過去，”托尼揉揉泰瑞莎的頭發，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等妮妮迴來帶你去吃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漢堡！”
泰瑞莎摸摸額頭，看著托尼匆忙的背影揮手，“妮妮再見，”
托尼轉頭，泰瑞莎站在原地的身影逐漸變得小而遠，仿佛是一個逐漸淡去的黑點，托尼深吸一口氣，趕往弗瑞說的地點。
泰瑞莎和塔納圖斯從甜甜圈店裏出來，看見了旁邊賣蛋卷冰淇淋的甜品站眼睛一亮，“要香草口味的，”泰瑞莎將卡遞了過去，卻被告知不能刷卡。
“誒？”捏著黑卡的泰瑞莎開始找小硬幣了。
“兩個香草味的冰淇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泰瑞莎一愣，她側頭看去，不經過大腦的嘴巴一禿嚕，“皮，皮皮羅？”
“是皮特羅，”皮特羅將冰淇淋遞給泰瑞莎，“給你。”
“謝謝皮特羅，”泰瑞莎咬了一口，眼睛饜足地眯了起來。
皮特羅嘴角翹起。
“皮特羅，逃課？”泰瑞莎側頭看向皮特羅，問。
皮特羅無奈，“……今天是周末，”他輕哼一聲，“而且說到逃課，你才是逃學呢！”泰瑞莎跟斯塔克迴了紐約，可他卻形成了生物鍾，每晚兩點準時會睜開眼睛，想睡都睡不著，皮特羅特別想把罪魁禍首泰瑞莎揪出來。
於是聽說曼哈頓有一家冰淇淋店賣的香草冰淇淋特別好吃，他就周末來了紐約，沒想到剛好撞見泰瑞莎。
某個買冰淇淋還要用黑卡的小笨蛋。
“呆寶沒有，”泰瑞莎一邊吃冰淇淋一邊含糊不清地反駁。
兩人在街邊找了一張長椅坐下，塔納圖斯乖乖地蹲在主人的麵前，行人來來往往，帶著一點溫度的熱風吹過，天空仿佛更藍了些，恍若土耳其玉的藍。
“泰莉，”皮特羅將手裏的冰淇淋吃完了，他忽然叫了泰瑞莎一聲，“你有爸爸媽媽嗎？”他問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唔？有。”泰瑞莎點頭，她可是有爸爸媽媽的死神呢！
皮特羅抿唇，再次見到萬磁王，他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平靜，他心裏藏著事，旺達都看出來了，更別說敏銳的查爾斯了，皮特羅就怕被教授看出什麽，每次在查爾斯麵前都需要繃緊了神經，可是那樣也是很累的，所以幹脆周末跑了出來。
他最親近的人就是旺達了，可是他不能告訴旺達，皮特羅心裏難受極了，後來琴無意中提起了一句，整個學院裏，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泰瑞莎了。
首先，教授進不了泰瑞莎的腦子，其次，她很少說話，不隻是琴，凱蒂也稱讚過泰瑞莎是個再好不過的傾聽者了，他們甚至還給泰瑞莎取了代號叫做‘樹洞’。
皮特羅抬手抱住了泰瑞莎，腦袋抵在她的肩膀上，他迷茫不安眼睛看著下麵，聲音悶悶的，“泰瑞莎，我和旺達沒有媽媽了，所以她一直都很想找到爸爸，”
泰瑞莎被抱住了那一瞬間僵硬地仿佛是尊雕像，冰淇淋也不吃了，一點點被太陽曬化滴落在她的手上，伴隨著泰瑞莎的心痛。
她還沒有吃完啊！
嗚……泰瑞莎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天平，一邊是皮特羅，一邊是冰淇淋，兩邊的博弈十分激烈，最後還是代表皮特羅那一方落下。
“我雖然不喜歡那個不負責的男人，泰莉，你知道嗎，我和旺達長這麽大，他從來沒有出現過，我想，他大概連我們的存在都不知道吧……”皮特羅歎口氣，因為他發現有很大可能性的確是這樣。
泰瑞莎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融化的冰淇淋，一會兒重新買一個吧！要買全部口味的！
“但我從來沒想過，那個人會是萬磁王，我和旺達的父親，是萬磁王……”皮特羅後來聽教授提過，萬磁王強行想要激發泰瑞莎的能力，結果觸發了她精神分裂的條件，才導致泰瑞莎的精神狀態的不穩定。
還有很多，萬磁王做的事，網上一搜就有一大堆，評價就更多了，皮特羅不否認他為變種人做的一切努力，可是他激進極端的態度，對人類的，甚至對一些弱小變種人的態度，都讓他感到害怕。
泰瑞莎聽見了萬磁王的名字，她動了動，低下頭聲音小小的，“……對不起，皮皮羅，泰莉不是很喜歡他，”
皮特羅苦笑，“我知道，”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情，沒有找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會感覺自己並不是那麽想要爸爸，可是發現找到了那個人的時候，皮特羅心底的期冀蠢蠢欲動，最後破土而出。
可那卻是萬磁王啊！
“皮特羅，也不喜歡他嗎？”泰瑞莎感覺到了，這絕對不是被稱為‘欣喜’的心情。
“或許……是吧。”皮特羅垂下眼簾，落下一片陰影，他和萬磁王近距離接觸過，所以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漠和狠戾，他本能地產生了抵觸和抗拒。
泰瑞莎抿抿唇，暖風吹起她的耳發，少女嘴唇動了動，卻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又閉上。
巴基抱著沒吃完的爆米花和史蒂夫從電影院內走出來，上次聽說斯科特那小子帶著琴和泰瑞莎出來看電影的時候巴基就也想出來了，他還沒有試過這幾十年後的電影院是個什麽模式，於是拖著史蒂夫來看了一部科幻片。
“特效是真不錯，這就是科技的發展啊，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的那個科技展覽，小個子撇下我和泰瑞莎一個人悄咪咪去征兵來著，”巴基笑著調侃史蒂夫。
“巴基……”史蒂夫雖然被調侃習慣了，但還是會感到無奈，史蒂夫腳步一頓。
“現在人類的想象力啊，史蒂夫，你在看什麽？”巴基說的正起勁，卻發現好友麵色凝重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他看過去，似笑非笑地吹了一個口哨。
“謔喲，”皮特羅那一頭奶奶灰實在是太好認了，巴基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拳頭，“下節的格鬥課得好好教教皮特羅啊。”他大步走了過去。
史蒂夫衣兜裏的手機響起，他低頭一看，眉頭瞬間皺成一團，“巴基！”史蒂夫沉聲道，他的臉色很難看，“出事了。”
史蒂夫話音剛落，紐約上空忽然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仿佛打開了一扇門，像是潘多拉的魔盒，長得奇形怪狀的外星人從黑洞裏落了下來，人類的驚叫聲，哭喊聲，求救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曲由死亡音符組成的哀歌。
在尖叫聲中泰瑞莎低頭看見了自己衣兜裏綻放著璀璨金光的羊皮紙 ……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皮特羅抱起來跑了，史蒂夫轉頭看著巴基，兩人一對視，默契不言而喻，都朝著中心跑去。
“泰莉，你乖乖在這裏，我去救人，”皮特羅匆匆交代了一句，就宛如一陣風走了，他像是完全忘記了泰瑞莎其實並不是普通的人類，隻是本能地保護了她。
“汪汪汪汪汪汪！”塔納圖斯跑到了泰瑞莎的麵前，泰瑞莎眯起眼睛，一抬手，一把大鐮刀出現在她的手裏。
【哇！這不是普通世界嗎？怎麽迴事啊？還有那些玩意兒？】
【仿佛走錯了頻道，還以為是丹尼爾的奧特曼世界呢！】
【這是個毛線普通世界啊……變種人都有，到底哪裏普通了？】
【幸好泰瑞莎是這個狀態，否則肯定又是重傷！】
【好久都沒有看呆寶打架了啊~期待！】
泰瑞莎戴上兜帽，她收割魂靈的過程中順手也會幹掉一片外星人，沒錯，是一片，大鐮刀是非常適合群攻擊的武器。
聲音太嘈雜了，她根本聽不清魂靈的願望，泰瑞莎抿抿唇，有些暴躁。
曼哈頓成了外星人和地球人之間博弈的戰場，金紅色的鋼鐵俠竭力控製住局麵，再次發射出一枚掌心炮後托尼問，“賈維斯，幫我定位泰莉的位置，”托尼從剛才起就有些熟悉的心慌，他無數次地自己告訴自己那隻是一個夢境，可是曼哈頓的廢墟，人們的尖叫都讓他心驚。
“sir，泰莉小姐並不是沒有戰鬥力的普通人類，”賈維斯一邊搜索定位一邊寬慰托尼。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托尼也說不上來這種毛毛的感覺是什麽，“我大概是魔怔了，”因為總是想不起來夢境的內容，可那種害怕卻遺留在了骨子裏，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專心對付這些東西吧，”托尼舒了口氣。
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一步，娜塔莎這樣對自己說，一邊用齊塔瑞人的武器幹掉他們自己。
和娜塔莎有相同戰鬥模式的是巴基，作為一個老兵，巴恩斯對於武器的敏銳度還是一如既往，第一次用上外星武器的他隻能苦中作樂地認為這是一次特別的經曆。
“好吧，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巴基一腳踹翻一個外星人小聲嘀咕道。
史蒂夫一個盾牌下去，幾個齊塔瑞人倒下，可這遠遠不夠，他抬頭看了一眼那遙遠的黑洞，一片陰影落在了他的頭頂上，仿佛籠罩了整個曼哈頓，是一條笨拙碩大的宛如機械的……毛毛蟲？
“這可真不是什麽好主意啊……”史蒂夫低聲喃喃道。
毛毛蟲雖然速度慢，動作笨拙，可是破壞力甚至遠超外星人，幾座大廈搖搖欲墜，史蒂夫咬牙之際，忽然一個綠色的大塊頭衝了過去。
“cap，”娜塔莎找到了史蒂夫，“神盾局特工，娜塔莎·羅曼諾夫，”她簡單說明了情況後，看向黑洞，“需要切斷地球和宇宙之間的連接，簡單來說，我們需要關上這扇門。”
娜塔莎轉頭看向斯塔克大廈的方向，“得去拿到洛基的權杖。”因為隻有心靈寶石才能抵消宇宙魔方的力量，托爾是這樣說的，娜塔莎攥拳，借著史蒂夫的盾牌竄上了‘順風車’。
泰瑞莎被這些哭喊聲鬧得腦袋疼，“你的願望是什麽？”她問麵前的魂靈，反手將一個想要偷襲的齊塔瑞人砍成兩半。
“我，我希望他們能離開地球，拜托你，你能做到吧，消滅他們。”
“拜托你，地球不能就這樣毀掉……”魂靈們的願望。
泰瑞莎將本本合上，舉起鐮刀開始了對齊塔瑞人的屠殺，她幾乎是一刀切幾個，長長的鐮刀下去還可以串上三四個，泰瑞莎將齊塔瑞人甩開，開始飛快地消滅齊塔瑞人。
【泰瑞莎，】很久沒有出現沒有理會泰瑞莎的阿爾莎忽然說話了。
【嗯？】泰瑞莎專注砍齊塔瑞人，沒有注意到阿爾莎聲音裏的異樣。
【我問過你的吧，你的願望是什麽？】阿爾莎的聲音冷漠冰冷，似乎還帶著一絲隱忍。
【問過，】泰瑞莎剛好和救人的皮特羅遇上，在皮特羅震驚的目光中泰瑞莎一邊替他開路一邊不著痕跡地擋在皮特羅的麵前。
“泰莉……啊，我差點忘了，” 臉上不可避免沾了點灰塵的皮特羅爽朗地笑了，“可不止是樹洞呢泰瑞莎，”還是幹掉天啟被稱為‘收割者’的超強變種人呢。
泰瑞莎跟著皮特羅一起，她砍齊塔瑞人，他救人。
“什麽是樹洞啊？”泰瑞莎迴頭問。
“哈哈哈，這個是秘密喲。”皮特羅將人救走。
【泰瑞莎，你的願望，想好了嗎？】阿爾莎的聲音很輕，輕的讓泰瑞莎聽的不是很清楚。
【願望……一會兒想吃所有口味的冰淇淋……還有糖果，還有……】泰瑞莎手上動作不停，保持這樣的狀態久了，她現在好餓，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吃東西。
【好……】阿爾莎的聲音縹緲而空靈。
【怎麽了……阿爾……】莎……泰瑞莎的眼前一片模糊，仿佛有一層濃白的迷霧糊在了她的臉上，她張開嘴巴，喉嚨裏卻發不出聲音，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腦海中所有的神經仿佛都在刹那被人剪斷，疼的讓她顫抖，那雙漆黑的瞳眸深處逐漸湧出了另一種色彩，是和她完全相反的顏色。
【抱歉，泰瑞莎……我隻是，要拿迴屬於我的東西……】
【我不討厭你，可是你，卻是他創造出來的……】
【泰瑞莎……感到很辛苦吧，因為要做死神……這對你很難，因為，你隻是一道禁製……明白嗎？】
【我幫你，解脫了……】
【再見，泰瑞莎……】
阿爾莎在與她做告別，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逐漸變得混濁，灰白的顏色在吞噬著夜空的顏色，泰瑞莎在掙紮，在躲閃，她沒有聽明白阿爾莎的話，她不明白，泰瑞莎的耳畔忽然響起了一道溫柔的聲音。
【我為你取名叫泰瑞莎，你喜歡嗎？】
不……
我不喜歡……
我不是泰瑞莎，我是，阿爾莎……
最後，那雙眼睛閉了起來，眼角滑落一滴隱秘的眼淚。
不知道是誰流下的。
皮特羅竄到小黑帽‘泰瑞莎’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泰莉，我們去那邊吧！”他忽然看見了什麽，一愣，“泰莉，你的頭發怎麽變……”
她睜開了眼睛，一雙如血一樣鮮紅的瞳眸盯著皮特羅，皮特羅僵在了原地，他收迴自己的手，寒毛都立了起來，他慌亂地後退了兩步，“你是，你是誰？”
不隻是皮特羅在問，泰瑞莎的頻道裏已經炸成一片廢墟了！
【！！！！！！！！】
【她是誰！！！！！】
【這或許就是泰瑞莎的秘密吧！我覺得好可怕……像看見了那天晚上的泰瑞莎。】那天晚上，泰瑞莎宛如收割機器人在短時間內收割完了整個片區的魂靈。
【猩紅的眸子……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屠戮死神的傳說啊！】
【屠戮死神……阿爾莎？】
【這個名字是禁忌啊……在曆史上也是，雖然是極為優秀的死神，卻是曾經屠城的死神，殺的全是人啊……人啊！劃重點了！據說她的那雙眼睛就是被鮮血浸染成的……】
【聽說被押上了法庭進行審判，被判處投入無間深淵100個歲星……】
【那誰來告訴我！她！她怎麽會！我呆寶呢？！】
【泰瑞莎……那泰瑞莎是怎麽迴事？誰能來告訴我？！】
【阿爾莎不待在無間深淵裏……我阿泰怎麽會變成阿爾莎？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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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翠絲也看見了這一幕，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被抽空了，碧翠絲腦海中一片空白，她隻憑著本能衝去了死神管理局，和她有一樣動作還有其他死神，“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死神管理局的門前堆積了不少死神，所有人都拿著平板時刻關注著情況，碧翠絲看見了款款走來的巴澤爾，這是泰瑞莎的戰鬥課老師，當然，曾經也是碧翠絲的。
他的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微笑，是的，是微笑，碧翠絲的心髒顫抖起來，不應該的，巴澤爾一直也關注著泰瑞莎的情況。
碧翠絲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巴澤爾對泰瑞莎的態度有時候很微妙，戰鬥課上被翻來覆去挨揍的見習一定是泰瑞莎，碧翠絲一直以為隻是自己的錯覺，她一直以為巴澤爾老師是對泰瑞莎有偏見，是討厭她……
可是現在的種種看來，他或許知道的，比她想象的還要多，碧翠絲抹去眼前的濕潤，她從來沒有這樣的不在意自己優雅溫柔的形象朝巴澤爾衝去，纖細的手指攥緊了巴澤爾的手腕，碧翠絲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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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泰莉小姐定位成功。”賈維斯的聲音傳來。
“賈維斯，假如我能迴來的話……”托尼抱著核彈義無反顧地衝向了天穹上的黑洞。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塔納圖斯好不容易找到了主人，可卻離得遠遠地吠叫，一向蠢萌的地獄犬露出了尖銳的獠牙，猙獰警惕地看著阿爾莎。
皮特羅默默靠近了大黑狗，他相信，那隻翻窗都要和失憶時的泰瑞莎在一起的大黑狗不可能會認錯人，“迴答我！你是誰？！”他強行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可同時，眼睛卻感到一種莫名的酸澀。
阿爾莎抬手優雅地放下了鬥篷，感受陽光落在臉上的溫度和感覺，她深紅的眸子注視著皮特羅，紅唇輕啟，語調冷漠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阿爾莎。”
明明是和泰瑞莎一模一樣的麵孔，可卻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是泰瑞莎的笨拙和懵懂，而是一種危險到極致的優雅和冷漠，皮特羅在阿爾莎的身上，看見了熟悉的影子。
“那，泰莉呢？”皮特羅攥緊了拳頭，身旁的地獄犬從喉嚨中逸出一聲壓抑的吼叫。
“泰瑞莎……”阿爾莎垂眸，睫毛輕輕動了一動，“她，消失了。”
“汪汪汪汪汪汪！”塔納圖斯仿佛是聽懂了阿爾莎的話，發出一串激烈的叫聲，它朝阿爾莎撲了過去。
阿爾莎一腳踹開了大黑狗，眼角眉梢滿是譏誚，“這隻是小小的懲罰，”看在，看在你是她的狗的份上。
皮特羅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聲音嘶啞，“什麽？”
“我說，她消失了，永遠。”阿爾莎冷漠地看了皮特羅一眼，將身上的背包丟進他的懷裏，“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她死了，再也不會迴來了。”阿爾莎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皮特羅的視線裏，他再想去追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阿爾莎的身影了。
皮特羅抱緊了懷裏的背包，一個人喃喃自語，“不，我不信，不能信……”怎麽能夠相信呢？明明前一個瞬間，她還會對他笑，還會軟糯糯地和他說話……怎麽能夠相信呢？
泰瑞莎，永遠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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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羅：不能相信啊，假如相信了，泰莉就真的永遠消失了一樣。
托尼：噩夢成真係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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