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轉正路
[綜英美]見習死神轉正筆記 作者：悅芽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星光像棋子一般早已布滿, 密密閃爍的星光在冷風裏寒顫，細柱精雕的房間四處都搖曳著橘黃的燭火，一個身著長袍的男人坐在長桌前，桌上淩亂地擺放著許多物品還有器皿, 雜亂又密集的一堆，尋常人都不認識的工具，神秘而難以觸碰的，煉金器具。
而在長桌的盡頭，擺放了一張椅子, 泰瑞莎坐在上麵，半闔的眼簾下隻露出一半的瞳孔, 一種平靜淡漠的黑色, 裏麵倒映著微弱的燭光，晃晃悠悠的, 一種不確定的飄忽感，由於高高的椅背遮擋著, 她有大半張臉都陷入黑暗裏。
男人忽然走到了泰瑞莎麵前, 他蹲下身雙手珍惜地捧起她的臉, 指腹在她柔軟的臉頰上輕輕摩挲。
“親愛的, 我為你想到了一個新名字，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是聲音低啞, 仿佛是一種很久不見天日的聲音。
“泰瑞莎, ”他低聲呢喃道。
“泰瑞莎, 你喜歡嗎？”他問，然而沒有人迴答他，沉默中細微的火花跳躍爆破的聲音讓他迴過神來，他伸出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一下泰瑞莎額前的碎發。
“很抱歉，請你原諒我，”他忽而躬起身子低聲咳嗽了兩聲，“當然，像你，如果是你一定是不會原諒我的，或許再見我都不想了，可我總會懷抱著一絲奢求，到現在會遺憾，不久之後帶走我的死神不會是你……”
他還說了許多話，可是泰瑞莎卻再沒印象了，這是她的夢嗎？嬌小瘦削的少女死神從陰影中走出，垂落肩上的卷發帶著一絲蓬鬆幽遠的香氣，和幼時相比，她臉頰邊的嘟嘟肉消褪了一圈，泰瑞莎抿抿唇，兩個淺淺的笑渦陷了下去。她困惑又迷茫地看著這一幕，就像一個局外人。
泰瑞莎轉頭看了看，她剛想要邁出一步的時候，一隻無形的大手倒轉了時間的沙漏，沙礫簌簌落下的聲音倏然響起，泰瑞莎怔怔然地呆在了原地，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害怕。
“唔，”泰瑞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整個夜晚都沉浸在睡夢裏對於泰瑞莎來說是不情願的，她總會在半夜睜開眼睛，履行作為一個死神的義務。
“嗯？”泰瑞莎懵逼地眨眨眼睛，她傻乎乎地看著床邊的皮特羅，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皮特羅……早安啊，”泰瑞莎後知後覺地看了一眼窗外，還是黑漆漆的，那就不是早安，所以是，“晚安？”
“晚……不對，你怎麽醒了啊？”皮特羅一愣，他晚上悄悄來看泰瑞莎就是不想被人發現的，沒想到泰瑞莎居然醒了。
“呆寶就是醒了啊，”泰瑞莎理所當然地說。
【天真的人類啊~你以為我們呆寶的生物鍾和你們一樣嗎？】
【死神了解一下？】
“你迴到學校都是這樣嗎？睡到半夜就驚醒？澤維爾知道嗎？他怎麽能不知道啊，”皮特羅還是皮特羅，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泰瑞莎被他這一籮筐的問題問得迷迷糊糊的。
“皮特羅，不睡？”泰瑞莎疑惑地看著皮特羅，她似乎想起了什麽，手指抬起，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床，“分給皮特羅。”
“泰莉！”皮特羅明白了泰瑞莎的意思一張臉瞬間被染的通紅，在這個時間，這樣的環境，他在泰瑞莎的房間裏總有種說不清的曖昧，不不不，在其他人眼裏就像私會的小男女似的，可皮特羅不是啊，他隻是來迴訪看看泰瑞莎過的好不好的。
那天受查爾斯的邀請，皮特羅和旺達借著送泰瑞莎迴澤維爾學院來參觀了一下這所特殊的學校，雖然姐弟倆依然拒絕了查爾斯的招生邀請，但是查爾斯也說了，x學院的大門永遠為他們敞開，隨時歡迎他們去玩兒。
皮特羅玩心大，不想被學校的條條框框束縛，旺達是不肯輕易相信別人，她雖然有些動心，但還在猶豫，皮特羅不想被查爾斯念叨著來這所學院，但又想來看看泰瑞莎過的怎麽樣，他聰明的小腦袋瓜靈光一閃，於是半夜摸進了泰瑞莎的房間。
這時候大家都睡了，他隻是來看看就走的，旺達也很想知道泰瑞莎過的怎麽樣的，他這樣做也沒什麽嘛，皮特羅這樣想，但他沒想到，泰瑞莎醒了。
“嗯？”不知道皮特羅為什麽忽然大聲的泰瑞莎眨了眨眼睛。
“你，你還疼嗎？”皮特羅猶猶豫豫地問。
“不疼了，”她已經感覺不到了，那就是不疼了，“可是沒有力氣，”泰瑞莎委委屈屈地說，“站不起來，”站不起來，也不能出去……
【後遺症啊，還需要時間來恢複，我覺得挺劃不來的，費這麽大心這樣，付出的代價也大啊。】有死神感歎道。
【像這樣躺幾天，任務得耽誤多少啊……】
【反正我是沒辦法忍受自己一點攻擊力都沒有軟綿綿躺在床上的。】
皮特羅忽然看見了床另一邊的輪椅，他愣了愣，走過去坐上試了試，“這個還真不錯啊，挺方便的，就是上下樓梯不方便，我上次來也沒看見電梯啊，你們教授是怎麽做的啊？我覺得沒有沙發舒服，要給你加一個軟墊嗎？這樣屁股大概會好受些，”
“可以嗎？”泰瑞莎還真沒關心過屁股好不好受的問題，她稀奇地看著皮特羅，覺得皮特羅可真厲害，好多事情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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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了，我過幾天……明天晚上就給你帶過來，”皮特羅承諾。
“謝謝皮特羅，”泰瑞莎臉頰邊出現了兩枚小小的笑渦，眼巴巴看著皮特羅的樣子可愛又可憐的，雖然長大了，可泰瑞莎還是泰瑞莎啊。
“不用謝，你也別灰心，會慢慢好的，”皮特羅就像是哄小孩似的拍拍泰瑞莎的腦袋，“你快睡吧，你睡了我才好走啊，”皮特羅好心地幫泰瑞莎提了提被子，結果力氣大了，直接蓋過了泰瑞莎的頭頂，皮特羅咳了一聲，將被子朝下拉了拉。
泰瑞莎“哦”了一聲，她閉上眼睛，其實是睡不著的，夜貓子這時候最精神了，她一點睡意都沒有，過了一會兒，泰瑞莎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睡著了……皮特羅可以走了，”
皮特羅無語，他伸手又將被子往下扯了扯，“好了，你快睡覺，我監督你，”
泰瑞莎沒有說話，原本打算裝睡的她沒一會兒竟然真的地睡熟了，皮特羅托著頭的手肘一倒，腦袋沒有支撐的他迷迷瞪瞪地醒了，他先揉揉眼睛看了眼床上唿吸均勻的泰瑞莎，又轉頭看向天邊透出的魚肚白，皮特羅抹了一把臉，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在未明的天色下趕迴家補覺。
旺達早上起床的時候看見癱在沙發上的皮特羅挑了挑眉，熬夜一時爽，一直熬夜一直爽啊，皮特羅一直到下午兩點才醒過來，“旺達，有早餐嗎？”他還沒有意識到時間。
“是午餐啊，”旺達也是對自己的傻弟弟無語了，她打開冰箱取出中午的意麵放進微波爐裏進行加熱，“皮特羅，泰莉還好嗎？她的傷怎麽樣了？還疼不疼啊？”
皮特羅餓的真想直接用手抓了，但旺達在一邊盯著呢，“唔，還不錯，”皮特羅整張嘴都塞的滿滿的，嘴唇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醬汁，“我問過她了，疼是不疼了，但她現在坐著輪椅呢，我打算去挑一個軟墊給她，”
“皮特羅，”旺達忽然在桌下踢了踢皮特羅的小腿，“你想不想上學啊？”他們姐弟倆以前也去過學校，但自從兩人的能力覺醒後，為了隱藏才退學的，那天見查爾斯，旺達第一次知道還有專門為變種人開設的學院。
尤其是在她看見學院裏那麽多的變種人學生後，旺達忽然覺得一直以來，隻有她和皮特羅，還是會孤單的。
“我……我都行啊，旺達你想去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啊，”皮特羅心裏是不喜歡被管束的，但他看出了自家姐姐的意動，仔細想一想，去上學說不定也不錯，變種人學院肯定比普通人學校有趣得多。
“可是去上學的話就不能打工找爸爸了，”旺達歎息一聲。
皮特羅聳了聳肩，“找不找都無所……呃，要找要找的，”看見旺達的眼神小奶狗立馬改口。
他沒想到旺達是因為這個才一直猶豫的，他們姐弟倆都這麽大了，也能自己生存了，那個隻生不養從未見過的老爸對於皮特羅來說找不找都無所謂，隻是旺達更加執著而已。
皮特羅有時候不介意用最不可思議的猜測來揣度他們的父親，因為從小大的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有過，而隨著皮特羅的長大，知道的更多了，皮特羅反而更加珍惜旺達，他唯一的姐姐，對於爸爸，他心裏深處或許還有一絲隱秘的期待，但是，再沒有更多了。
現在知道旺達猶豫的原因了，皮特羅反而希望去學校了，“旺達，你打工也不一定能知道什麽啊，還不如我們去上學，查爾斯說不定還能幫助我們呢！”
旺達眼睛亮了亮，“這個主意不錯，我再想想，”她的目光一頓，“你快吃，吃了去給泰莉選墊子，記得選個好看的，”
皮特羅一噎，他將嘴裏的麵吞下，“……我知道了，”
旺達起身要走，皮特羅又冷不丁問了一句，“旺達，我是你親弟弟嗎？”
旺達露出了‘溫柔’的微笑，“我也這樣懷疑過，”
皮特羅晚上抱著自己挑的凱蒂貓軟墊熟門熟路地進了泰瑞莎的房間，“泰莉？你在幹嘛？”
泰瑞莎兩隻腿上不知道綁了什麽儀器，正努力扒拉著房間裏新出現的欄杆上，不過看樣子也是扒拉不住的樣子了，皮特羅連忙過去接著她。
“在複健，”查爾斯是這樣說的，對於普通人來說泰瑞莎的恢複速度還是挺快的，但是這次不知道是什麽緣故，她雖然不疼了，可她渾身都沒有力氣，軟綿綿的一團。
複健？皮特羅一怔，他跑過去攬著她，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兒了，“呃，你先別複了，來看看我給你買的墊子，”
他將泰瑞莎抱到床上坐著，幸虧有個靠背的，否則泰瑞莎一定會直咧咧倒下去，“你看，你喜不喜歡？我問過了，旺達說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孩都喜歡粉紅色的，這個還是推薦款呢，”
泰瑞莎看著這個大大的貓臉，慢吞吞地吐出一句，“這隻貓沒有嘴巴啊，”
“啊？”皮特羅一看，還真的沒有，“你不喜歡嗎？”他問，“不喜歡可以換的，”
泰瑞莎輕輕搖頭，“喜歡，謝謝皮特羅，”泰瑞莎乖乖地說謝謝。
“來，我放上去你坐著試試，看看舒不舒服，”皮特羅將凱蒂貓軟墊放在輪椅上，他雙手穿過泰瑞莎的腋下，將她提溜起來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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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皮特羅麵帶期冀地問。
“唔，很好！”泰瑞莎肯定地點點頭，“謝謝皮特羅，還要謝謝旺達，”
“知道知道，我會告訴她的，”皮特羅忽然沉默了一會兒，“泰莉，旺達和我可能很快會來這裏上學，那就是你的同學了，你高興嗎？”
泰瑞莎看著皮特羅，彎起眼睛笑了，“嗯，高興，會好好照顧皮特羅和旺達！”
皮特羅被她逗笑，“就你，還來照顧我和旺達？”
泰瑞莎不服氣，“會很快好的！”她手耷拉在扶手上想用力撐起來。
“這樣吧，等你康複了，我就帶你去見你的偶像！”皮特羅忽然說，這算是一種對泰瑞莎的激勵，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泰瑞莎驚喜的樣子了。
“偶像？”皮特羅沒能如願，泰瑞莎眨眨眼睛，疑惑地問。
“就是托尼·斯塔克啊，你不是很喜歡他嗎？”皮特羅雙手環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好，”泰瑞莎的記憶也在逐漸恢複，隻是想起來的不多，但是對那天在電視機裏看見的托尼·斯塔克，泰瑞莎卻感覺特別熟悉，比史蒂夫還有熟悉一點。
皮特羅說，等自己康複了，就帶自己去見托尼·斯塔克。
泰瑞莎撐起的手在細細顫抖。
“泰莉？你要幹嘛？”皮特羅去握她細細的手腕。
“要複健，要早點，早點好起來，”泰瑞莎固執地迴答，看樣子就是爬也要爬過去。
偶像的力量這麽強大嗎？皮特羅哭笑不得，“你省省力氣吧，我抱……我帶你過去，”他說著，抄起泰瑞莎一秒都不到就過去了。
“皮特羅，不走？”泰瑞莎兩隻手都抓緊了欄杆，她眨眨眼睛，看著皮特羅。
“這麽想我走的嗎？”皮特羅瞪她，“我順便看看你複健的進度啊，然後確認一下什麽時候帶你去見托尼·斯塔克，”其實是擔心她摔下來，萬一沒力氣了，難道她要在地上睡到明天早上嗎？
“哦哦，”泰瑞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泰莉會努力的，”泰瑞莎邁出了第一步。
皮特羅看她笨重又艱難地模樣覺得又心酸又好笑，泰瑞莎是真的努力，可皮特羅也看出來了，她也是真的在害怕，兩隻手在細細顫抖，卻抓著欄杆不放，指節泛白，一看就用了力氣的，走一步還要深吸一口氣，皮特羅在一邊看著，但也沒有幹預。
泰瑞莎狠吸了口氣，一下走了好一截，眼看著就沒力氣要摔，皮特羅手都伸出去了，卻看見這個頑強的姑娘抱著欄杆不放，有種吊也要吊在上麵的氣勢。
皮特羅覺得無語又好笑，“還有力氣嗎？”他問。
“……攢攢，”泰瑞莎咬緊牙根，她不怕疼，可是沒有力氣啊，這多叫她難受，她覺得就像，就像氣球一樣，好不容易攢點起了，可惜繩子沒係緊，一直在漏氣。
“還要繼續嗎？”皮特羅嘴角微翹，問。
“要！”泰瑞莎擲地有聲地迴答。
“你要聽音樂嗎？”皮特羅戳了戳自己的耳機，裏麵還在播放著皮特羅愛好的搖滾樂。
“唔？”泰瑞莎稀奇地看著皮特羅脖子上掛著的耳機，“要，”
耳機被小心地戴在了泰瑞莎的腦袋上，她聽見裏麵傳來的炸裂般的音樂小腦袋也跟著點了起來，皮特羅微微一笑，“嘿，我就知道沒人能拒絕搖滾樂的，”
泰瑞莎高興起來，腦海中轟炸著節奏感極強的搖滾樂，她邁起步子越發起勁兒了，隻是抬腳不小心踩到了另一隻腳的腳尖，泰瑞莎失去了平衡，眼見著要摔下來。
摔進了皮特羅的懷裏，隻有一瞬間，但是那股清新的薄荷味兒還是傳入了泰瑞莎的鼻間，湧上了她的腦海。
“唔，口香糖，”她脫口而出，泰瑞莎閉上眼睛，仿佛迴想起了什麽，可記憶裏，並沒有看見皮特羅的臉。
唔……
“這都被你聞見了？”皮特羅挑眉，泰瑞莎的反應讓他耳根的紅褪去，他摸了摸身上，還真摸出了僅剩的一片口香糖。
泰瑞莎盯著那片口香糖，“要！”
“我還沒問你呢！”
“問吧，要。”泰瑞莎迴答地十分簡略。
“……”剝開塞進了泰瑞莎的嘴裏。
嘴裏是甜甜的味道，泰瑞莎心滿意足地眯起眼睛，“謝謝皮特羅。”
泰瑞莎沒有多少力氣了，但她固執的想要繼續走，想要走完。
皮特羅說了她一大堆，結果說完她依然抿著唇不說話的執拗模樣，皮特羅歎口氣，“我拉著你走吧，你慢慢來。”
泰瑞莎一愣，看著麵前的兩隻手，慢慢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皮特羅，”她喚他，“你的手比泰瑞莎的大，”自從失去記憶後，泰瑞莎的自稱總是會混。
“是啊是啊，”皮特羅收緊手，將泰瑞莎的手握在手裏才感覺到，她的手是真的那麽小，那麽軟。
也不知道別的女孩兒手是不是也這樣，皮特羅的思緒飄遠了。
而泰瑞莎懵懂的眨眨眼睛，她怎麽覺得，這一幕好熟悉啊，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牽著她帶著她走路。
仿佛，仿佛她還不會走路，是在教她走路一樣。
※※※※※※※※※※※※※※※※※※※※
皮特羅：不用謝！
旺達：皮特羅，對女孩子溫柔一點，不然找不到女朋友的！
眾人：嗬嗬。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菠蘿梗 1枚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慕言啊 40瓶、寶娉 30瓶、菠蘿梗 20瓶、八蛋 10瓶、阿五是大愛喲 10瓶、qingxianh 10瓶、夜逸流離 5瓶、chacel e.r 5瓶、奮鬥的小花 2瓶、黛西mr 2瓶、未生 2瓶、嘯月蒼狼皇 1瓶、l.l.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而在長桌的盡頭，擺放了一張椅子, 泰瑞莎坐在上麵，半闔的眼簾下隻露出一半的瞳孔, 一種平靜淡漠的黑色, 裏麵倒映著微弱的燭光，晃晃悠悠的, 一種不確定的飄忽感，由於高高的椅背遮擋著, 她有大半張臉都陷入黑暗裏。
男人忽然走到了泰瑞莎麵前, 他蹲下身雙手珍惜地捧起她的臉, 指腹在她柔軟的臉頰上輕輕摩挲。
“親愛的, 我為你想到了一個新名字，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是聲音低啞, 仿佛是一種很久不見天日的聲音。
“泰瑞莎, ”他低聲呢喃道。
“泰瑞莎, 你喜歡嗎？”他問，然而沒有人迴答他，沉默中細微的火花跳躍爆破的聲音讓他迴過神來，他伸出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一下泰瑞莎額前的碎發。
“很抱歉，請你原諒我，”他忽而躬起身子低聲咳嗽了兩聲，“當然，像你，如果是你一定是不會原諒我的，或許再見我都不想了，可我總會懷抱著一絲奢求，到現在會遺憾，不久之後帶走我的死神不會是你……”
他還說了許多話，可是泰瑞莎卻再沒印象了，這是她的夢嗎？嬌小瘦削的少女死神從陰影中走出，垂落肩上的卷發帶著一絲蓬鬆幽遠的香氣，和幼時相比，她臉頰邊的嘟嘟肉消褪了一圈，泰瑞莎抿抿唇，兩個淺淺的笑渦陷了下去。她困惑又迷茫地看著這一幕，就像一個局外人。
泰瑞莎轉頭看了看，她剛想要邁出一步的時候，一隻無形的大手倒轉了時間的沙漏，沙礫簌簌落下的聲音倏然響起，泰瑞莎怔怔然地呆在了原地，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害怕。
“唔，”泰瑞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整個夜晚都沉浸在睡夢裏對於泰瑞莎來說是不情願的，她總會在半夜睜開眼睛，履行作為一個死神的義務。
“嗯？”泰瑞莎懵逼地眨眨眼睛，她傻乎乎地看著床邊的皮特羅，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皮特羅……早安啊，”泰瑞莎後知後覺地看了一眼窗外，還是黑漆漆的，那就不是早安，所以是，“晚安？”
“晚……不對，你怎麽醒了啊？”皮特羅一愣，他晚上悄悄來看泰瑞莎就是不想被人發現的，沒想到泰瑞莎居然醒了。
“呆寶就是醒了啊，”泰瑞莎理所當然地說。
【天真的人類啊~你以為我們呆寶的生物鍾和你們一樣嗎？】
【死神了解一下？】
“你迴到學校都是這樣嗎？睡到半夜就驚醒？澤維爾知道嗎？他怎麽能不知道啊，”皮特羅還是皮特羅，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泰瑞莎被他這一籮筐的問題問得迷迷糊糊的。
“皮特羅，不睡？”泰瑞莎疑惑地看著皮特羅，她似乎想起了什麽，手指抬起，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床，“分給皮特羅。”
“泰莉！”皮特羅明白了泰瑞莎的意思一張臉瞬間被染的通紅，在這個時間，這樣的環境，他在泰瑞莎的房間裏總有種說不清的曖昧，不不不，在其他人眼裏就像私會的小男女似的，可皮特羅不是啊，他隻是來迴訪看看泰瑞莎過的好不好的。
那天受查爾斯的邀請，皮特羅和旺達借著送泰瑞莎迴澤維爾學院來參觀了一下這所特殊的學校，雖然姐弟倆依然拒絕了查爾斯的招生邀請，但是查爾斯也說了，x學院的大門永遠為他們敞開，隨時歡迎他們去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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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大家都睡了，他隻是來看看就走的，旺達也很想知道泰瑞莎過的怎麽樣的，他這樣做也沒什麽嘛，皮特羅這樣想，但他沒想到，泰瑞莎醒了。
“嗯？”不知道皮特羅為什麽忽然大聲的泰瑞莎眨了眨眼睛。
“你，你還疼嗎？”皮特羅猶猶豫豫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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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莎“哦”了一聲，她閉上眼睛，其實是睡不著的，夜貓子這時候最精神了，她一點睡意都沒有，過了一會兒，泰瑞莎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睡著了……皮特羅可以走了，”
皮特羅無語，他伸手又將被子往下扯了扯，“好了，你快睡覺，我監督你，”
泰瑞莎沒有說話，原本打算裝睡的她沒一會兒竟然真的地睡熟了，皮特羅托著頭的手肘一倒，腦袋沒有支撐的他迷迷瞪瞪地醒了，他先揉揉眼睛看了眼床上唿吸均勻的泰瑞莎，又轉頭看向天邊透出的魚肚白，皮特羅抹了一把臉，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在未明的天色下趕迴家補覺。
旺達早上起床的時候看見癱在沙發上的皮特羅挑了挑眉，熬夜一時爽，一直熬夜一直爽啊，皮特羅一直到下午兩點才醒過來，“旺達，有早餐嗎？”他還沒有意識到時間。
“是午餐啊，”旺達也是對自己的傻弟弟無語了，她打開冰箱取出中午的意麵放進微波爐裏進行加熱，“皮特羅，泰莉還好嗎？她的傷怎麽樣了？還疼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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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羅，”旺達忽然在桌下踢了踢皮特羅的小腿，“你想不想上學啊？”他們姐弟倆以前也去過學校，但自從兩人的能力覺醒後，為了隱藏才退學的，那天見查爾斯，旺達第一次知道還有專門為變種人開設的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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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去上學的話就不能打工找爸爸了，”旺達歎息一聲。
皮特羅聳了聳肩，“找不找都無所……呃，要找要找的，”看見旺達的眼神小奶狗立馬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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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旺達猶豫的原因了，皮特羅反而希望去學校了，“旺達，你打工也不一定能知道什麽啊，還不如我們去上學，查爾斯說不定還能幫助我們呢！”
旺達眼睛亮了亮，“這個主意不錯，我再想想，”她的目光一頓，“你快吃，吃了去給泰莉選墊子，記得選個好看的，”
皮特羅一噎，他將嘴裏的麵吞下，“……我知道了，”
旺達起身要走，皮特羅又冷不丁問了一句，“旺達，我是你親弟弟嗎？”
旺達露出了‘溫柔’的微笑，“我也這樣懷疑過，”
皮特羅晚上抱著自己挑的凱蒂貓軟墊熟門熟路地進了泰瑞莎的房間，“泰莉？你在幹嘛？”
泰瑞莎兩隻腿上不知道綁了什麽儀器，正努力扒拉著房間裏新出現的欄杆上，不過看樣子也是扒拉不住的樣子了，皮特羅連忙過去接著她。
“在複健，”查爾斯是這樣說的，對於普通人來說泰瑞莎的恢複速度還是挺快的，但是這次不知道是什麽緣故，她雖然不疼了，可她渾身都沒有力氣，軟綿綿的一團。
複健？皮特羅一怔，他跑過去攬著她，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兒了，“呃，你先別複了，來看看我給你買的墊子，”
他將泰瑞莎抱到床上坐著，幸虧有個靠背的，否則泰瑞莎一定會直咧咧倒下去，“你看，你喜不喜歡？我問過了，旺達說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孩都喜歡粉紅色的，這個還是推薦款呢，”
泰瑞莎看著這個大大的貓臉，慢吞吞地吐出一句，“這隻貓沒有嘴巴啊，”
“啊？”皮特羅一看，還真的沒有，“你不喜歡嗎？”他問，“不喜歡可以換的，”
泰瑞莎輕輕搖頭，“喜歡，謝謝皮特羅，”泰瑞莎乖乖地說謝謝。
“來，我放上去你坐著試試，看看舒不舒服，”皮特羅將凱蒂貓軟墊放在輪椅上，他雙手穿過泰瑞莎的腋下，將她提溜起來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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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很好！”泰瑞莎肯定地點點頭，“謝謝皮特羅，還要謝謝旺達，”
“知道知道，我會告訴她的，”皮特羅忽然沉默了一會兒，“泰莉，旺達和我可能很快會來這裏上學，那就是你的同學了，你高興嗎？”
泰瑞莎看著皮特羅，彎起眼睛笑了，“嗯，高興，會好好照顧皮特羅和旺達！”
皮特羅被她逗笑，“就你，還來照顧我和旺達？”
泰瑞莎不服氣，“會很快好的！”她手耷拉在扶手上想用力撐起來。
“這樣吧，等你康複了，我就帶你去見你的偶像！”皮特羅忽然說，這算是一種對泰瑞莎的激勵，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泰瑞莎驚喜的樣子了。
“偶像？”皮特羅沒能如願，泰瑞莎眨眨眼睛，疑惑地問。
“就是托尼·斯塔克啊，你不是很喜歡他嗎？”皮特羅雙手環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好，”泰瑞莎的記憶也在逐漸恢複，隻是想起來的不多，但是對那天在電視機裏看見的托尼·斯塔克，泰瑞莎卻感覺特別熟悉，比史蒂夫還有熟悉一點。
皮特羅說，等自己康複了，就帶自己去見托尼·斯塔克。
泰瑞莎撐起的手在細細顫抖。
“泰莉？你要幹嘛？”皮特羅去握她細細的手腕。
“要複健，要早點，早點好起來，”泰瑞莎固執地迴答，看樣子就是爬也要爬過去。
偶像的力量這麽強大嗎？皮特羅哭笑不得，“你省省力氣吧，我抱……我帶你過去，”他說著，抄起泰瑞莎一秒都不到就過去了。
“皮特羅，不走？”泰瑞莎兩隻手都抓緊了欄杆，她眨眨眼睛，看著皮特羅。
“這麽想我走的嗎？”皮特羅瞪她，“我順便看看你複健的進度啊，然後確認一下什麽時候帶你去見托尼·斯塔克，”其實是擔心她摔下來，萬一沒力氣了，難道她要在地上睡到明天早上嗎？
“哦哦，”泰瑞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泰莉會努力的，”泰瑞莎邁出了第一步。
皮特羅看她笨重又艱難地模樣覺得又心酸又好笑，泰瑞莎是真的努力，可皮特羅也看出來了，她也是真的在害怕，兩隻手在細細顫抖，卻抓著欄杆不放，指節泛白，一看就用了力氣的，走一步還要深吸一口氣，皮特羅在一邊看著，但也沒有幹預。
泰瑞莎狠吸了口氣，一下走了好一截，眼看著就沒力氣要摔，皮特羅手都伸出去了，卻看見這個頑強的姑娘抱著欄杆不放，有種吊也要吊在上麵的氣勢。
皮特羅覺得無語又好笑，“還有力氣嗎？”他問。
“……攢攢，”泰瑞莎咬緊牙根，她不怕疼，可是沒有力氣啊，這多叫她難受，她覺得就像，就像氣球一樣，好不容易攢點起了，可惜繩子沒係緊，一直在漏氣。
“還要繼續嗎？”皮特羅嘴角微翹，問。
“要！”泰瑞莎擲地有聲地迴答。
“你要聽音樂嗎？”皮特羅戳了戳自己的耳機，裏麵還在播放著皮特羅愛好的搖滾樂。
“唔？”泰瑞莎稀奇地看著皮特羅脖子上掛著的耳機，“要，”
耳機被小心地戴在了泰瑞莎的腦袋上，她聽見裏麵傳來的炸裂般的音樂小腦袋也跟著點了起來，皮特羅微微一笑，“嘿，我就知道沒人能拒絕搖滾樂的，”
泰瑞莎高興起來，腦海中轟炸著節奏感極強的搖滾樂，她邁起步子越發起勁兒了，隻是抬腳不小心踩到了另一隻腳的腳尖，泰瑞莎失去了平衡，眼見著要摔下來。
摔進了皮特羅的懷裏，隻有一瞬間，但是那股清新的薄荷味兒還是傳入了泰瑞莎的鼻間，湧上了她的腦海。
“唔，口香糖，”她脫口而出，泰瑞莎閉上眼睛，仿佛迴想起了什麽，可記憶裏，並沒有看見皮特羅的臉。
唔……
“這都被你聞見了？”皮特羅挑眉，泰瑞莎的反應讓他耳根的紅褪去，他摸了摸身上，還真摸出了僅剩的一片口香糖。
泰瑞莎盯著那片口香糖，“要！”
“我還沒問你呢！”
“問吧，要。”泰瑞莎迴答地十分簡略。
“……”剝開塞進了泰瑞莎的嘴裏。
嘴裏是甜甜的味道，泰瑞莎心滿意足地眯起眼睛，“謝謝皮特羅。”
泰瑞莎沒有多少力氣了，但她固執的想要繼續走，想要走完。
皮特羅說了她一大堆，結果說完她依然抿著唇不說話的執拗模樣，皮特羅歎口氣，“我拉著你走吧，你慢慢來。”
泰瑞莎一愣，看著麵前的兩隻手，慢慢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皮特羅，”她喚他，“你的手比泰瑞莎的大，”自從失去記憶後，泰瑞莎的自稱總是會混。
“是啊是啊，”皮特羅收緊手，將泰瑞莎的手握在手裏才感覺到，她的手是真的那麽小，那麽軟。
也不知道別的女孩兒手是不是也這樣，皮特羅的思緒飄遠了。
而泰瑞莎懵懂的眨眨眼睛，她怎麽覺得，這一幕好熟悉啊，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牽著她帶著她走路。
仿佛，仿佛她還不會走路，是在教她走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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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羅：不用謝！
旺達：皮特羅，對女孩子溫柔一點，不然找不到女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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