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轉正路
[綜英美]見習死神轉正筆記 作者：悅芽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泰瑞莎當然是順利進入了阿卡姆精神病院, 具體是怎麽進來的過程大概是可以省略的。
小姑娘輕巧靈動的身影仿若黑夜裏的一隻黑貓，她快速掠過的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外圍，進入了阿卡姆的警戒最嚴密的位置。
泰瑞莎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這座龐然大物的上麵，幾乎也和夜色融為一體, 黑色的小皮靴與地麵接觸的瞬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泰瑞莎蹲下身，歪頭聽了聽。
她伸出兩隻小手，開始在數巡邏警衛的腳步聲。
一下, 三下, 五下。
泰瑞莎的眼睛慢慢有了焦距，她抓住空隙, 一個縱身溜進了進去。
她出現的一瞬間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們有的探究又好奇地注視著她, 或是眸色深沉不知道在計劃著什麽，或者是打量著泰瑞莎來獲取更多的信息幫助他們估算泰瑞莎的價值, 他們可不會以為這是誤入狼群的小白兔，能從外麵進來的人，可沒一個是簡單的。
阿卡姆精神病院, 這裏關著的人大多都是蝙蝠俠抓來的，他們都是哥譚十分危險的犯罪分子，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瘋子的存在, 哪怕穿著囚服, 他們的臉上, 眼睛裏, 也有藏不住的瘋狂和執拗。
相比起泰瑞莎, 從來都沒有來過阿卡姆的魂靈們倒是有種抑製不住的興奮，有人窮極一生或許也沒有辦法來到的地方，他們活著的時候沒能來看看的地方，誰能想到死去後能以這樣的方式進來？
“原來阿卡姆裏麵是這樣的啊？”
“我還從來沒看過監獄的樣子呢。”魂靈們仿佛是來參觀阿卡姆的，他們就像一束氣球被泰瑞莎牽在手裏，一個個看熱鬧看得不亦樂乎。
而有的魂靈已經開始一個一個數了起來，“這個我在新聞見到過，似乎叫，叫什麽……”
“企鵝人！”
“對對對，就是這個，”
“還有……”
“他們為什麽還活著？”忽然有個魂靈咬牙切齒地問，他的聲音幾乎有些尖利了，他憤怒地質問道，“那麽多無辜的人因為他們死去了，而哥譚市也因為他們變得更加黑暗，為什麽他們還能活著？”
魂靈們霎時安靜起來了，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他們心裏也有過相似的疑惑，忽然有個弱弱的聲音迴答了他，“你忘了嗎？這裏是精神病院啊……”因為這些罪犯都被診斷出精神病，所以，是無法判處死刑的。
所有魂靈都不說話了，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不公平。
可是，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這些曾經在哥譚市掀起過風浪的犯人們都被隔離關在自己的牢房裏，他們盯著泰瑞莎的目光幾乎可以化為實質將她灼燒出一個洞來，當然前提是如果泰瑞莎足夠敏感的話。
但顯而易見並不是的，以泰瑞莎的遲鈍程度，她頂多感覺到了這裏的人都在盯著她。
【講真，他們這樣，我會有種我呆寶特別受歡迎的錯覺。】
【前麵的……我阿泰本來就受歡迎！】
【其實換個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恐怕是受不了這種凝視的，這些人類……看上去我覺得怪異而扭曲，隻能說，人類總是出乎我們意料的動物啊……】
泰瑞莎差不多將阿卡姆轉了個遍，可她卻沒有找到小醜，在空蕩蕩沒有一個人的玻璃門前停留了好一會兒，泰瑞莎繞迴了原點，她迷茫地撓撓後腦勺，喃喃自語，“唔，不在……”
小醜並不在阿卡姆精神病院。
也是，難得出去搞事情，他又怎麽肯輕易迴來呢？
要迴來，也要蝙蝠俠親手送他迴來才行。
一直都是這樣。
可泰瑞莎並不知道，她隻知道，小醜不在阿卡姆，這讓她心情變得十分不好。
泰瑞莎的臉色漸漸嚴肅，她抿了抿唇，垂下的睫毛使得她的眉眼看上去隱約染上了幾分陰翳，泰瑞莎往前走了兩步，她腳步驟然一頓，泰瑞莎轉過頭，看向玻璃門內朝她咧嘴露出惡意微笑的男人。
他在看她。
她感覺到了。
他的臉上有一道疤，差不多劃破了整張臉，做表情的時候那宛如肉蟲的疤痕還會在他的臉上輕輕蠕動。
他是第一個向泰瑞莎搭話的人，“你是來找小醜的嗎？”他的表情或許是習慣使然，看上去總有一種不協調的扭曲，或許其中還夾雜著幾絲嘲諷。
泰瑞莎眨眨眼睛，她點了點頭。
“你找不到他的，”他看向泰瑞莎的目光中多了些憐憫，“小醜不會見你的，”整個哥譚市，小醜感興趣的隻有蝙蝠俠，看人做選擇也是他喜歡的，當然看蝙蝠俠做選擇是他最喜歡的。
泰瑞莎的眉頭慢慢蹙起，“你知道，他在哪兒嗎？”她問，聲音平靜，帶著小姑娘與生俱來的嬌軟。
“哦？她是來找小醜的嗎？哈莉~瞧瞧，這裏有個小家夥想跟你搶小醜呢！”
“小醜這次出去可沒把你帶上啊！”
“小醜說了，這次幹票大的，哈哈哈哈給蝙蝠俠的禮物他可得用心準備啊！”
泰瑞莎的眼睛一轉，瞬間鎖定了說話的那個人，她足尖輕點，飛快地跑了過去，泰瑞莎停在玻璃門前，她歪頭，脆生生地問道，“你知道，小醜在哪裏嗎？”
泰瑞莎沒有得到迴應，她眯起眼睛，攥緊了拳頭，抬起胳膊一掄，玻璃震動了一下，隻聽細微的“哢啦”一聲，那麵堅固的玻璃應聲而碎，這可震驚了了阿卡姆所有的犯人，他們的臉上不約而同透出了興奮和激動，看來這也是個狠角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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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莎指關節泛起了紅，但她並沒有感覺到疼，黑色精致的小皮靴踩在玻璃碎片上，泰瑞莎揚起下巴，重複了一遍，“你知道，小醜在哪兒嗎？”
眉眼陰鬱的男人靜靜地盯著泰瑞莎，他忽然拱起肩膀笑了，笑得詭異讓人毛骨悚然，他的脖頸彎下，過長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泰瑞莎隻聽見他低低的聲音，“我知道啊……我很很多人都知道，你猜猜，我們會不會告訴你？”
這是明晃晃的挑釁。
泰瑞莎目光平靜而漠然地注視著他。
她動了，踩在玻璃渣上走到他的麵前，“呆寶要知道，小醜在哪裏。”
“滾開，”男人伸手將泰瑞莎揮開，他厭惡地皺眉，可泰瑞莎卻沒有動，他隻好去推她。
“呆寶要知道，”這是肯定句，她要知道的，就一定要知道。
泰瑞莎在他要碰到他的時候抬手鉗住了他的手腕，泰瑞莎抬起頭，認真又固執地說道，她的瞳孔裏幽深不見光亮，是濃鬱的黑色。
“你……”他忽然說不出話來，手腕上忽然傳來的猛烈疼痛讓他迴過神來。
……
耳畔阿卡姆刺耳鼓噪的警報聲直直在大腦中敲打著泰瑞莎的神經尖端，泰瑞莎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在魂靈們的催促下踩著滿地的碎玻璃迅速離開了她的幹架現場。
那些天真地以為能借助泰瑞莎出去的犯人現在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有的臉都被打到看不出誰是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上濺上星星點點的血跡，看上去有種觸目驚心的淩厲。
泰瑞莎剛才頭發發熱才動的手，現在清醒過來的，在魂靈們的叫嚷下才知道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損失大概是十個自己都賠不上的，窮苦人家泰瑞莎隻能肇事逃逸。
利落翻出阿卡姆圍牆的泰瑞莎眨眨眼睛，她迴頭看了一眼，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地方，大家都挺熱情的，就是不怎麽愛說話，這麽多人裏，也就隻有一個人好好迴答了她的問題，泰瑞莎理了理自己的小鬥篷，抬腳朝前走去。
她問出了小醜的地址，她現在要去找小醜了。
布魯斯第一時間接到了阿卡姆出事的消息，阿爾弗雷德拖住了克拉克，蝙蝠俠則立刻趕去了阿卡姆，和他想象中的情境完全不一樣，甚至是令他感到震驚的一幕。
“是誰幹的知道嗎？”蝙蝠俠佇立在暫時代替了玻璃門的鐵柵欄前問。
負責看守的警探搖了搖頭，“今早小醜越獄弄壞的監控還沒來得及換……”
總體來說阿卡姆並沒有出什麽大事，簡單來說，就是有人闖進阿卡姆將所有犯人都揍了一頓，可往多了的想，他費力氣進來的目的真的隻是這麽簡單嗎？
布魯斯不相信。
可他沒有證據，也沒有線索，現在小醜還在外麵不知道哪個角落，泰瑞莎被帶走現在還沒有消息，布魯斯暫時沒有那個時間和心力來追究究竟是誰闖進了阿卡姆，蝙蝠俠轉身正要離開的時候，他的目光一頓，蹲下身忽然撿起了腳尖前的一根被玻璃片壓住的黑色小卷毛。
蝙蝠俠那雙能察覺一切的眼睛眯起。
托尼和布魯斯差不多一前一後進的韋恩莊園，坐在沙發上的克拉克假裝不知道布魯斯是剛從外麵迴來，他剛才其實隱約聽見了妹妹的聲音，隻是不真切，加上韋恩家這位精明的老管家在與他說話，克拉克想仔細聽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不過妹妹似乎還是安全的，這讓克拉克稍稍安心了些。
而現在，托尼才是最著急上火的那一個，他看見克拉克好端端在沙發上坐著，嘴角還殘留著一點餅幹碎屑，這個才從威徹斯特趕來哥譚的小胡子富豪怒了，開始對克拉克冷嘲熱諷，“我看有些人，平時表現的有多在乎我家泰莉呢，結果呢，嗬，還不是坐的穩穩當當的吃著小餅幹，”
從早到現在隻吃了一點小餅幹的克拉克，“……”我隻是餓了啊。
心裏有一個猜測但無法確定的布魯斯，“……斯塔克，你先冷靜一點，”他隻能先勸托尼，托尼現在達到了憤怒的臨界點，如果不是因為克拉克前不久還去阿富汗救了他，他大概還能說些什麽話出來。
“布魯斯·韋恩，你閉嘴，就是你把泰莉拐到哥譚的，不然她……”托尼瞬間將炮火對準了布魯斯。
“不然她肯定還流浪在外，”布魯斯截斷了托尼的話，“泰瑞莎不認路，不是嗎？”
托尼被噎了個正著，他狠狠地瞪向布魯斯，“我早該知道的，你覬覦我家泰莉很久了！所以這次拖了那麽久才聯係我！”
布魯斯臉色不變，“是又怎樣？”
“承認了吧？你這家夥，”托尼一愣，沒想到布魯斯這麽直截了當地承認了，一時之間，托尼臉上的表情滑稽極了，他咬牙切齒瞪著布魯斯，眼前忽然一花，克拉克連忙扶住了托尼。
“斯塔克，你沒事吧？”克拉克皺眉，看著托尼忽然煞白的臉色有些擔憂。
“我沒事，”托尼晃了晃腦袋，胸口憋悶，隱約還傳來細微的疼痛，托尼垂下眼簾，焦糖色的眼睛裏有一瞬間的驚慌，他看著自己胸前的那個裝置，抿了抿唇。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醜，救出泰瑞莎，”布魯斯沉聲道，他細數了小醜的犯罪記錄，克拉克和托尼聽得眉頭直皺，托尼腦門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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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也隻有你們哥譚才會有吧，他話還沒說完，忽而就被打斷了。
“布魯斯，有消息了，”迪克從門外匆匆跑了進來，“這幾個地點都有可能是小醜的位置，”
克拉克和托尼的臉色一肅，他們的目光忽然凝重起來。
布魯斯迅速掃過那一串串地址，“我們分頭行動，”
============================
傑森的四肢都被繩索勒出了血漬，粗糙的繩子有部分甚至還陷入了他的血肉之中，在這個時候，腦海中有許多記憶全都一一閃現出來，可又有一些記憶，卻宛如看老舊的黑白電影一樣，一張張的膠片緩慢卷過。
他舍不得。
好舍不得。
他忽然想起了許多年前的事，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去偷布魯斯的輪胎……還想起，訓練的時候，和布魯斯一起，作為羅賓夜巡的時候，還想起和迪基鳥鬥嘴的畫麵，以後他不在了，也不知道迪基鳥和誰鬥嘴去……
他開始想念了，想念布魯斯，想念迪克，想念阿福的小甜餅，想念韋恩家……
傑森的眼角不知不覺濕潤了，分不清楚是冷汗還是淚水，他不會願意承認那是眼淚的，眼淚是軟弱的東西，傑森一直這樣認為。
可是……
傑森臉色蒼白背靠在冰冷的牆上喘著氣，緊閉的鐵門忽然打開了，傑森渙散的瞳孔中倒映出小醜的臉，他那張顏色鮮豔的臉在他的眼睛裏已經變得模模糊糊，隻是幾團色彩了，傑森不想承認的是，他好困，好困。
小醜詭異地笑了，“瞧瞧我帶來了什麽？”他掰著傑森的頭讓他看向不遠處的錄像機，小醜嘿嘿笑了，他最喜歡做這樣的事了，因為他喜歡蝙蝠俠啊，喜歡到，看見了有趣的事就會想要錄下來分享給他，當沒有有趣的事時，他還會去自己動手創造有趣的事呢。
傑森已經快要沒有力氣去掙紮了，他半闔著眼皮看向不遠處那個黑漆漆的攝像頭，最後閉上了眼睛。
布魯斯，不，我不願意讓你看見我這副模樣。
這麽狼狽……我總希望，我在你心裏，還是那個矯健機敏的羅賓。
傑森可以想象得到布魯斯看見這卷錄像帶時的反應，他大概不會有什麽表情，大概……會攥緊拳頭，蝙蝠俠一向是個克製的人……雖然不知道的人會覺得他冷酷無情。
可是，如果是我呢？
傑森心裏也不免升起一絲期冀。
如果是我，能不能讓你有所動容呢？
小醜拿著小刀在傑森的臉上拍了拍，他臉上滑稽的小醜妝咧開了紅嘴唇。
“砰”的一聲，被小醜鎖好的鐵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小醜眯起眼睛，他鬆開了傑森，轉頭看去，眼睛裏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狐疑。
喘口氣的傑森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不知道哪裏來了力氣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那扇打開的門，忽然有了希望。
布魯斯……是布魯斯，和迪克來救他了嗎？
傑森艱難地舔了舔唇，他努力撐開眼皮眼巴巴地望著門口。
“呆寶找到你了呢，”眼看天都要亮了，泰瑞莎想，她得抓緊時間才是。
“呆寶好辛苦哦，”泰瑞莎歎口氣，所以看在她千辛萬苦才找到小醜的份上，怎麽樣也要多揍兩拳才可以。
※※※※※※※※※※※※※※※※※※※※
阿泰：呆寶今天好辛苦喲~
克拉克&托尼：當你哥哥也很辛苦呢！
阿悅：阿悅其實也不想拖的，我覺得我最近文筆下降了，大綱劇情是有的，就是遣詞造句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就卡在那裏，改改改，然後就會拖，昨天就該寫到今天這裏的，不知道怎麽又多了這麽多出來……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4161109 1枚、菠蘿梗 1枚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cherryblossom 29瓶、沉香執鹿 10瓶、寒煙 7瓶、櫻花鳳凰 5瓶、m(o''w''o) 3瓶、名字你猜呀 2瓶、長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小姑娘輕巧靈動的身影仿若黑夜裏的一隻黑貓，她快速掠過的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外圍，進入了阿卡姆的警戒最嚴密的位置。
泰瑞莎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這座龐然大物的上麵，幾乎也和夜色融為一體, 黑色的小皮靴與地麵接觸的瞬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泰瑞莎蹲下身，歪頭聽了聽。
她伸出兩隻小手，開始在數巡邏警衛的腳步聲。
一下, 三下, 五下。
泰瑞莎的眼睛慢慢有了焦距，她抓住空隙, 一個縱身溜進了進去。
她出現的一瞬間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們有的探究又好奇地注視著她, 或是眸色深沉不知道在計劃著什麽，或者是打量著泰瑞莎來獲取更多的信息幫助他們估算泰瑞莎的價值, 他們可不會以為這是誤入狼群的小白兔，能從外麵進來的人，可沒一個是簡單的。
阿卡姆精神病院, 這裏關著的人大多都是蝙蝠俠抓來的，他們都是哥譚十分危險的犯罪分子，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瘋子的存在, 哪怕穿著囚服, 他們的臉上, 眼睛裏, 也有藏不住的瘋狂和執拗。
相比起泰瑞莎, 從來都沒有來過阿卡姆的魂靈們倒是有種抑製不住的興奮，有人窮極一生或許也沒有辦法來到的地方，他們活著的時候沒能來看看的地方，誰能想到死去後能以這樣的方式進來？
“原來阿卡姆裏麵是這樣的啊？”
“我還從來沒看過監獄的樣子呢。”魂靈們仿佛是來參觀阿卡姆的，他們就像一束氣球被泰瑞莎牽在手裏，一個個看熱鬧看得不亦樂乎。
而有的魂靈已經開始一個一個數了起來，“這個我在新聞見到過，似乎叫，叫什麽……”
“企鵝人！”
“對對對，就是這個，”
“還有……”
“他們為什麽還活著？”忽然有個魂靈咬牙切齒地問，他的聲音幾乎有些尖利了，他憤怒地質問道，“那麽多無辜的人因為他們死去了，而哥譚市也因為他們變得更加黑暗，為什麽他們還能活著？”
魂靈們霎時安靜起來了，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他們心裏也有過相似的疑惑，忽然有個弱弱的聲音迴答了他，“你忘了嗎？這裏是精神病院啊……”因為這些罪犯都被診斷出精神病，所以，是無法判處死刑的。
所有魂靈都不說話了，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不公平。
可是，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這些曾經在哥譚市掀起過風浪的犯人們都被隔離關在自己的牢房裏，他們盯著泰瑞莎的目光幾乎可以化為實質將她灼燒出一個洞來，當然前提是如果泰瑞莎足夠敏感的話。
但顯而易見並不是的，以泰瑞莎的遲鈍程度，她頂多感覺到了這裏的人都在盯著她。
【講真，他們這樣，我會有種我呆寶特別受歡迎的錯覺。】
【前麵的……我阿泰本來就受歡迎！】
【其實換個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恐怕是受不了這種凝視的，這些人類……看上去我覺得怪異而扭曲，隻能說，人類總是出乎我們意料的動物啊……】
泰瑞莎差不多將阿卡姆轉了個遍，可她卻沒有找到小醜，在空蕩蕩沒有一個人的玻璃門前停留了好一會兒，泰瑞莎繞迴了原點，她迷茫地撓撓後腦勺，喃喃自語，“唔，不在……”
小醜並不在阿卡姆精神病院。
也是，難得出去搞事情，他又怎麽肯輕易迴來呢？
要迴來，也要蝙蝠俠親手送他迴來才行。
一直都是這樣。
可泰瑞莎並不知道，她隻知道，小醜不在阿卡姆，這讓她心情變得十分不好。
泰瑞莎的臉色漸漸嚴肅，她抿了抿唇，垂下的睫毛使得她的眉眼看上去隱約染上了幾分陰翳，泰瑞莎往前走了兩步，她腳步驟然一頓，泰瑞莎轉過頭，看向玻璃門內朝她咧嘴露出惡意微笑的男人。
他在看她。
她感覺到了。
他的臉上有一道疤，差不多劃破了整張臉，做表情的時候那宛如肉蟲的疤痕還會在他的臉上輕輕蠕動。
他是第一個向泰瑞莎搭話的人，“你是來找小醜的嗎？”他的表情或許是習慣使然，看上去總有一種不協調的扭曲，或許其中還夾雜著幾絲嘲諷。
泰瑞莎眨眨眼睛，她點了點頭。
“你找不到他的，”他看向泰瑞莎的目光中多了些憐憫，“小醜不會見你的，”整個哥譚市，小醜感興趣的隻有蝙蝠俠，看人做選擇也是他喜歡的，當然看蝙蝠俠做選擇是他最喜歡的。
泰瑞莎的眉頭慢慢蹙起，“你知道，他在哪兒嗎？”她問，聲音平靜，帶著小姑娘與生俱來的嬌軟。
“哦？她是來找小醜的嗎？哈莉~瞧瞧，這裏有個小家夥想跟你搶小醜呢！”
“小醜這次出去可沒把你帶上啊！”
“小醜說了，這次幹票大的，哈哈哈哈給蝙蝠俠的禮物他可得用心準備啊！”
泰瑞莎的眼睛一轉，瞬間鎖定了說話的那個人，她足尖輕點，飛快地跑了過去，泰瑞莎停在玻璃門前，她歪頭，脆生生地問道，“你知道，小醜在哪裏嗎？”
泰瑞莎沒有得到迴應，她眯起眼睛，攥緊了拳頭，抬起胳膊一掄，玻璃震動了一下，隻聽細微的“哢啦”一聲，那麵堅固的玻璃應聲而碎，這可震驚了了阿卡姆所有的犯人，他們的臉上不約而同透出了興奮和激動，看來這也是個狠角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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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陰鬱的男人靜靜地盯著泰瑞莎，他忽然拱起肩膀笑了，笑得詭異讓人毛骨悚然，他的脖頸彎下，過長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泰瑞莎隻聽見他低低的聲音，“我知道啊……我很很多人都知道，你猜猜，我們會不會告訴你？”
這是明晃晃的挑釁。
泰瑞莎目光平靜而漠然地注視著他。
她動了，踩在玻璃渣上走到他的麵前，“呆寶要知道，小醜在哪裏。”
“滾開，”男人伸手將泰瑞莎揮開，他厭惡地皺眉，可泰瑞莎卻沒有動，他隻好去推她。
“呆寶要知道，”這是肯定句，她要知道的，就一定要知道。
泰瑞莎在他要碰到他的時候抬手鉗住了他的手腕，泰瑞莎抬起頭，認真又固執地說道，她的瞳孔裏幽深不見光亮，是濃鬱的黑色。
“你……”他忽然說不出話來，手腕上忽然傳來的猛烈疼痛讓他迴過神來。
……
耳畔阿卡姆刺耳鼓噪的警報聲直直在大腦中敲打著泰瑞莎的神經尖端，泰瑞莎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在魂靈們的催促下踩著滿地的碎玻璃迅速離開了她的幹架現場。
那些天真地以為能借助泰瑞莎出去的犯人現在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有的臉都被打到看不出誰是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上濺上星星點點的血跡，看上去有種觸目驚心的淩厲。
泰瑞莎剛才頭發發熱才動的手，現在清醒過來的，在魂靈們的叫嚷下才知道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損失大概是十個自己都賠不上的，窮苦人家泰瑞莎隻能肇事逃逸。
利落翻出阿卡姆圍牆的泰瑞莎眨眨眼睛，她迴頭看了一眼，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地方，大家都挺熱情的，就是不怎麽愛說話，這麽多人裏，也就隻有一個人好好迴答了她的問題，泰瑞莎理了理自己的小鬥篷，抬腳朝前走去。
她問出了小醜的地址，她現在要去找小醜了。
布魯斯第一時間接到了阿卡姆出事的消息，阿爾弗雷德拖住了克拉克，蝙蝠俠則立刻趕去了阿卡姆，和他想象中的情境完全不一樣，甚至是令他感到震驚的一幕。
“是誰幹的知道嗎？”蝙蝠俠佇立在暫時代替了玻璃門的鐵柵欄前問。
負責看守的警探搖了搖頭，“今早小醜越獄弄壞的監控還沒來得及換……”
總體來說阿卡姆並沒有出什麽大事，簡單來說，就是有人闖進阿卡姆將所有犯人都揍了一頓，可往多了的想，他費力氣進來的目的真的隻是這麽簡單嗎？
布魯斯不相信。
可他沒有證據，也沒有線索，現在小醜還在外麵不知道哪個角落，泰瑞莎被帶走現在還沒有消息，布魯斯暫時沒有那個時間和心力來追究究竟是誰闖進了阿卡姆，蝙蝠俠轉身正要離開的時候，他的目光一頓，蹲下身忽然撿起了腳尖前的一根被玻璃片壓住的黑色小卷毛。
蝙蝠俠那雙能察覺一切的眼睛眯起。
托尼和布魯斯差不多一前一後進的韋恩莊園，坐在沙發上的克拉克假裝不知道布魯斯是剛從外麵迴來，他剛才其實隱約聽見了妹妹的聲音，隻是不真切，加上韋恩家這位精明的老管家在與他說話，克拉克想仔細聽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不過妹妹似乎還是安全的，這讓克拉克稍稍安心了些。
而現在，托尼才是最著急上火的那一個，他看見克拉克好端端在沙發上坐著，嘴角還殘留著一點餅幹碎屑，這個才從威徹斯特趕來哥譚的小胡子富豪怒了，開始對克拉克冷嘲熱諷，“我看有些人，平時表現的有多在乎我家泰莉呢，結果呢，嗬，還不是坐的穩穩當當的吃著小餅幹，”
從早到現在隻吃了一點小餅幹的克拉克，“……”我隻是餓了啊。
心裏有一個猜測但無法確定的布魯斯，“……斯塔克，你先冷靜一點，”他隻能先勸托尼，托尼現在達到了憤怒的臨界點，如果不是因為克拉克前不久還去阿富汗救了他，他大概還能說些什麽話出來。
“布魯斯·韋恩，你閉嘴，就是你把泰莉拐到哥譚的，不然她……”托尼瞬間將炮火對準了布魯斯。
“不然她肯定還流浪在外，”布魯斯截斷了托尼的話，“泰瑞莎不認路，不是嗎？”
托尼被噎了個正著，他狠狠地瞪向布魯斯，“我早該知道的，你覬覦我家泰莉很久了！所以這次拖了那麽久才聯係我！”
布魯斯臉色不變，“是又怎樣？”
“承認了吧？你這家夥，”托尼一愣，沒想到布魯斯這麽直截了當地承認了，一時之間，托尼臉上的表情滑稽極了，他咬牙切齒瞪著布魯斯，眼前忽然一花，克拉克連忙扶住了托尼。
“斯塔克，你沒事吧？”克拉克皺眉，看著托尼忽然煞白的臉色有些擔憂。
“我沒事，”托尼晃了晃腦袋，胸口憋悶，隱約還傳來細微的疼痛，托尼垂下眼簾，焦糖色的眼睛裏有一瞬間的驚慌，他看著自己胸前的那個裝置，抿了抿唇。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醜，救出泰瑞莎，”布魯斯沉聲道，他細數了小醜的犯罪記錄，克拉克和托尼聽得眉頭直皺，托尼腦門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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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有消息了，”迪克從門外匆匆跑了進來，“這幾個地點都有可能是小醜的位置，”
克拉克和托尼的臉色一肅，他們的目光忽然凝重起來。
布魯斯迅速掃過那一串串地址，“我們分頭行動，”
============================
傑森的四肢都被繩索勒出了血漬，粗糙的繩子有部分甚至還陷入了他的血肉之中，在這個時候，腦海中有許多記憶全都一一閃現出來，可又有一些記憶，卻宛如看老舊的黑白電影一樣，一張張的膠片緩慢卷過。
他舍不得。
好舍不得。
他忽然想起了許多年前的事，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去偷布魯斯的輪胎……還想起，訓練的時候，和布魯斯一起，作為羅賓夜巡的時候，還想起和迪基鳥鬥嘴的畫麵，以後他不在了，也不知道迪基鳥和誰鬥嘴去……
他開始想念了，想念布魯斯，想念迪克，想念阿福的小甜餅，想念韋恩家……
傑森的眼角不知不覺濕潤了，分不清楚是冷汗還是淚水，他不會願意承認那是眼淚的，眼淚是軟弱的東西，傑森一直這樣認為。
可是……
傑森臉色蒼白背靠在冰冷的牆上喘著氣，緊閉的鐵門忽然打開了，傑森渙散的瞳孔中倒映出小醜的臉，他那張顏色鮮豔的臉在他的眼睛裏已經變得模模糊糊，隻是幾團色彩了，傑森不想承認的是，他好困，好困。
小醜詭異地笑了，“瞧瞧我帶來了什麽？”他掰著傑森的頭讓他看向不遠處的錄像機，小醜嘿嘿笑了，他最喜歡做這樣的事了，因為他喜歡蝙蝠俠啊，喜歡到，看見了有趣的事就會想要錄下來分享給他，當沒有有趣的事時，他還會去自己動手創造有趣的事呢。
傑森已經快要沒有力氣去掙紮了，他半闔著眼皮看向不遠處那個黑漆漆的攝像頭，最後閉上了眼睛。
布魯斯，不，我不願意讓你看見我這副模樣。
這麽狼狽……我總希望，我在你心裏，還是那個矯健機敏的羅賓。
傑森可以想象得到布魯斯看見這卷錄像帶時的反應，他大概不會有什麽表情，大概……會攥緊拳頭，蝙蝠俠一向是個克製的人……雖然不知道的人會覺得他冷酷無情。
可是，如果是我呢？
傑森心裏也不免升起一絲期冀。
如果是我，能不能讓你有所動容呢？
小醜拿著小刀在傑森的臉上拍了拍，他臉上滑稽的小醜妝咧開了紅嘴唇。
“砰”的一聲，被小醜鎖好的鐵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小醜眯起眼睛，他鬆開了傑森，轉頭看去，眼睛裏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狐疑。
喘口氣的傑森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不知道哪裏來了力氣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那扇打開的門，忽然有了希望。
布魯斯……是布魯斯，和迪克來救他了嗎？
傑森艱難地舔了舔唇，他努力撐開眼皮眼巴巴地望著門口。
“呆寶找到你了呢，”眼看天都要亮了，泰瑞莎想，她得抓緊時間才是。
“呆寶好辛苦哦，”泰瑞莎歎口氣，所以看在她千辛萬苦才找到小醜的份上，怎麽樣也要多揍兩拳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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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呆寶今天好辛苦喲~
克拉克&托尼：當你哥哥也很辛苦呢！
阿悅：阿悅其實也不想拖的，我覺得我最近文筆下降了，大綱劇情是有的，就是遣詞造句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就卡在那裏，改改改，然後就會拖，昨天就該寫到今天這裏的，不知道怎麽又多了這麽多出來……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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