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人被救走了?”


    白璽雙目通紅的咆哮道,“整個長安有三萬禦林軍駐守,光是皇宮就有一萬。這麽多人竟然被一個還懷著孕的女人給跑了?廢物,統統都是廢物!”


    “廢物不配活著!”


    話音落下,白璽掏出他隨身帶著的短匕就要動手殺人。


    跪在地上的禦林軍一動不動,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他們是死士,長久以來被灌輸的思想就是如此。


    好在八賢王還保留著理智,“住手。”他一聲輕嗬,而後道,“如今當務之急是找到解決的辦法,你把他們都殺了,我們用誰?”


    “…………”


    白璽手中短匕停在一名禦林軍脖子邊上,麵色陰沉的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按原計劃進行,如今我們得到了南越的支持,李隆這個皇帝大勢已去。隻要你登機為帝,就算外麵流落一萬封血書都沒用。”八賢王說道。


    白璽沉默片刻,將短匕收迴懷中。


    此刻的他也恢複了理智,吩咐道,“剛才你們說,來人用的是一種特殊的手弩,射出的箭矢也是特製的?”


    “是。”一名禦林軍迴道。


    白璽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李隆,接著說道,“去找幾根箭矢迴來,馬上!”


    “遵命!”


    幾名禦林軍異口同聲,而後迅速退去。


    伴隨著重重的關門聲,白璽迴過身來看向八賢王,“既然一切都被迫提前了,也該召群臣入宮了。雖然是一群酒囊飯袋,但朕登基稱帝終歸還是需要他們鑒證的。”


    八賢王心中無奈歎息,自己這個兒子心急的脾氣到底還是沒改。


    不過算了,就這麽一個兒子,自己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他麽?這些年的確是委屈他了,脾氣什麽的,等當了皇帝之後再慢慢改。


    “這裏就交給你了,不要做的太過火。”說完,八賢王便起身離開了。


    空蕩蕩的禦書房內隻留下白璽跟李隆二人。


    白璽緩緩走進,一邊走一邊說道,“你知道朕為什麽叫白璽麽?”


    李隆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敢迴答。


    白璽自顧自的說道,“璽是玉璽的璽,至於這個白……隻要玉去掉一點,合在一起就是皇帝的皇。這個名字意味著我隻差一點就能當皇帝了。如今大勢已成,朕距離皇帝的最後一點也沒有了。所以朕現在告訴你真正的名字。”


    “朕姓李,名皇。”


    “從今往後,李皇便是當今天子的名字。”


    “而你,將會是大夏有史以來,第一位遭刺殺而死的皇帝。秦河山也將成為大夏開國以來,第一個刺殺皇帝的千古罪人。”


    李隆聽著白璽一口一個朕的說著,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憤怒,而後憤怒將恐懼取代。


    他緩緩握緊雙拳,怒視著白璽,“殺死朕的人是你!你才是罪人,你是大夏的千古罪人。朕或許配不上皇帝這個位置,但是你,白璽,你連給朕提鞋都不配!你永遠都是賤民,你就是白璽。你距離皇帝永遠都差一點!真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語罷,李隆心一狠,奮力朝著牆上撞去。


    他要自盡!


    既然左右都是死,與其受人擺布將自己的死嫁禍給秦河山,不如選擇一個有尊嚴的死法!


    一頭撞死,太醫院的太醫們絕對看得出來。


    但如果等禦林軍把弩箭取迴來將自己刺死,那就給白璽得逞了。


    “絕不能讓人得逞!”


    這是李隆有生以來最有勇氣的一次。


    白璽頓時一聲怒吼,“住手!!”


    然而迴應他的卻是碰的一聲。


    李隆腦袋重重的撞在牆上,瞬間頭破血流。


    整個禦書房瞬間一片死寂。


    白璽看著趴在地上的李隆一臉茫然。


    不一會兒,臉上的茫然逐漸變成了微笑,微笑又變成大笑。


    他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李隆,“哈哈哈哈!我竟然給忘了,就憑你這點能耐還想一頭撞死?你也配?哈哈哈哈!!”


    此時的李隆頭暈目眩,疼的直接哭了出來。


    但不管再怎麽疼,他還是活著。


    他的心中憤怒又不解。


    為什麽?


    史書上記載過那麽多一頭撞死的大臣,為何他們可以朕卻不行?


    朕為什麽還要平白遭受如此痛苦!


    一旁的白璽還在放肆的大笑,似乎也在緩解剛剛內心的緊張。


    有那麽一瞬他也以為李隆死了。


    但是李隆沒死,沒死就好,這個時候死了就沒用了。


    然而白璽還沒笑多久,就聽到外麵有人緊急來報,“啟稟主人,秦河山率領大軍將長安城包圍了,還派人在城門下叫囂!”


    白璽收斂笑容,快步走到大門,一把將門推開,麵色冰冷道,“你給朕記住了,從現在起,稱朕為陛下!”


    “是,陛下!”前來匯報的禦林軍當即下跪。


    白璽這才問起正事,“秦河山叫囂的什麽?”


    “朕聞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之殊,君臣為重…………”


    這名禦林軍的記性倒是出奇的好,竟然把血詔的內容給背了下來。


    白璽站在那裏,越聽臉上的表情越是憤怒,等禦林軍念完以後,他咬著牙自語道,“好你個李隆,血詔寫的倒是有模有樣!但那又如何?你馬上就要死了,而且是被秦河山暗殺的!到時候不管你寫的再好看,也都是秦河山偽造的!”


    “對,偽造的,一切都是秦河山搞的鬼!他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語罷,他迫不及待的問道,“弩箭呢?區區幾個弩箭怎麽來的這麽慢?”


    “屬下不知。”禦林軍幹脆的答道。


    他剛從宮外迴來,確實不知道怎麽迴事。


    直到這一刻他才反應過來,剛剛被派出去的禦林軍迴來的太慢了,這不對勁!


    他盯著趴在地上的李隆看了一會兒,強壓下內心閃過的殺意。


    不行,不能直接把李隆殺了,否則傻子都知道怎麽迴事,李隆的死必須是秦河山幹的。隻有拿到弩箭才能堵住那些大臣的嘴,到時候就算大臣們懷疑,弩箭也是板上釘釘的證據,誰都沒辦法反駁。


    沒有人需要知道真相,大家隻需要一個能夠說服所有人強力有的證據。


    於是………


    “找些人來給李隆治療,盯緊他,千萬不能讓他跑了!”白璽當機立斷道。


    說完,不等禦林軍有所迴應,他便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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