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成以前的秦河山,那小暴脾氣肯定要把那幾個講他壞話的屁民給砍了。


    現在的秦河山隻是在思考這背後的原因。


    很明顯,這輿論的節奏就是那位八賢王帶起來的,有可能是八賢王花錢雇了水軍散播在民間,也有可能是百姓十分認可他賢王的名聲,自發的將八賢王跟秦河山做對比然後產生了這些想法。


    總之不管哪一種都跟八賢王脫不了幹係,哪怕是後者,那也是因為八賢王故意跟南越使臣一起迴來,才使得百姓將兩件事聯係在一起。


    秦河山早就料到八賢王這個人會在輿論上做文章,所以並不意外。


    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另一件事。


    【如今長安城的百姓都這麽勇的嗎?敢對著我的座駕就開始議論。還是說我最近一段時間對他們脾氣都太好了?】


    秦河山有些想不明白這點。


    通常這種閑話都是背後議論的,當著當事人的麵議論隻有一種情況,就是不敢或者不好意思直接對著當事人說,就以這種說悄悄話的方式故意被當事人聽到。


    這幫屁民不敢當麵指著秦河山說是人之常情,若是有人敢那才叫怪了。


    可問題是,以他們的身份跟秦河山的威名,現在這種情況也不應該出現啊,這幫屁民是怎麽敢讓自己聽到的呢?他們為什麽要故意這麽做呢?


    秦河山思索了一路,隻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有人故意讓自己聽到,而這個人基本可以確定就是八賢王。


    如此一來,那些議論的屁民也應該不是真正的屁民,而是把八賢王雇來的水軍。


    那些話既是說給秦河山聽的,也是故意說給百姓們聽的…………


    “王爺,鴻臚寺到了。”隨行的下人從外麵說道。


    “你們先候著。”秦河山坐在轎子裏沒動。


    下人們隻知道服從命令,外麵的官員不明所以,主動靠近轎子,低聲說道,“王爺,南越使臣還在裏麵等著呢。”


    “那就讓他們等著,你若是累了,也可以找個地方歇息。”秦河山說道。


    官員一聽,心中馬上了然,不由得感歎,這個攝政王果然不是好拿捏的。


    不過這些事情跟他都沒什麽關係,他隻是個小小的芝麻官,負責傳話的。


    既然王爺不下轎,那自己也候著便是。


    但自己也不能就這麽幹等著,消息還是要傳達進去的,所以他把鴻臚寺門口負責看門的叫了過來,吩咐他到裏麵通知南越使者出來接駕。


    看門的可能對外人兇神惡煞,但鴻臚寺裏的官員哪個不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上司分配了任務,他們的動作自然要幹淨利落。


    隨著看門的轉身離去,官員也找個地方休息起來。


    不一會兒,看門的鼻青臉腫,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哭喊著跟那位官員告狀。


    “大人,你可要替小的做主啊!我按您的吩咐讓他們出來接駕,可他們非但不出來,我勸說的時候還動手打我!您看我這樣……小的可真是冤枉啊!”


    看門的聲音倒也不大,但秦河山卻聽的一清二楚。


    他拉開窗簾,把那看門的喚了過來,丟了點碎銀子給他,說道,“呆會兒迴去買點跌打藥。”


    看門的受寵若驚,連忙跪地磕頭,“多謝王爺恩典!多謝王爺恩典!”


    秦河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到一旁候著去吧。”


    “是,小的遵命。”看門的退到一旁。


    隨後秦河山吩咐隨行的護衛,“衝進去,把南越使臣都給我押出來,若是孟憂阻攔,連他一塊壓出來!”


    “卑職遵命!”


    護衛得令,迅速衝了進去。


    他們的動作也很快,隻比那個看門的多用了一小會兒的時間就把人給壓了出來。


    為首的是個中年人,白衣綸巾,一副讀書人的模樣,隻是被押著有點狼狽。臉上沒什麽情緒,看上去似乎很平靜。


    反而是另外兩個隨行的官員,嘴裏不停的叫罵著。


    “好大的膽子,我們可是南越使臣。”


    “你竟然這樣對我們,難道就不怕挑起兩國戰爭麽!”


    “我一定要你們掉腦袋!”


    …………


    秦河山靠著窗戶,看戲似得看著那三人。而後,孟憂也跟著走了出來,他也沒發脾氣,隻是如同看著智障一樣看著那兩個叫嚷的使臣。


    等那兩個人叫喚累了,秦河山才從轎子裏走了出去。


    本來都停下來的二人又開始叫嚷起來。


    “秦河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對我們!”


    “你最好馬上放了我們,否則南越的怒火你承受不起!”


    然而秦河山隻是麵帶微笑,看著二人跪在地上叫喊。


    於是那倆人又喊累了。


    秦河山這才問道,“說完了?說完了聽本王說說?”


    “你想說什麽?”其中一個沒好氣的問道。


    秦河山緩緩開口,“這裏是大夏,本王貴為大夏攝政王,你們區區幾個使臣竟然不等著我召見,就主動派人來喚我,當真好大的膽子。”


    “哼,我們南越乃是上國,哪怕是皇帝都要禮讓我們三分,你區區一個攝政王也配跟我們提身份!”其中一個不服氣道。


    秦河山笑了起來,反問道,“大夏對南越每年可有朝貢?”


    “這……沒有!”


    “南越每年對大夏可有賞賜?”


    “這個也沒有。”


    “既然都沒有……”秦河山突然提高了音量:“那何來的上國?”


    “我……我……”南越使臣一時說不出話來。


    秦河山則是繼續逼問道,“我大夏隻是戰敗於南越,割讓土地隻是求和的條件,我們大夏從未向南越稱臣。如今你將南越置於上國,實則是對我大夏的貶低侮辱!你區區一個使臣竟敢在我大夏土地上如此撒野,真當我不敢殺你!”


    “你………”那使臣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卻無意中看到了孟憂的表情。


    那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個智障似的。


    對了!


    孟將軍為何從始至終一言不發,他為什麽沒有站在我這邊,反而還對我的行為如此不屑?


    雖然想不通,但察覺到氣氛不對,他還是閉上了嘴。


    然而另外一位使臣卻是忍不了了,他根本沒注意到這些,瞪著秦河山就罵,“我南越就是上國,待我南越鐵騎踏平你這長安城時,必叫你們俯首稱臣!若是你們不想滅國,識相的就趕快把我放開!”


    秦河山心說。


    【好嘛,你這使臣比之前那百姓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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