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第二件?”有人甚至控製不住直接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而後殿前眾臣開始小聲抱怨起來,“第一件都讓人無法接受了,現在還來第二件?”


    “秦河山當真打算鬧翻天不成?”


    “莫非他真想要與全體士族為敵?”


    “他自己也是出身士族,利益與我們一致,為何要這麽做啊?”


    然而居高臨下的秦河山並沒有理會眾臣的議論,直接開口道,“我宣布,從即日起,大夏再成立一個新的機構,名為長安製藥司,此機構專管醫藥。”


    “從進往後,凡是大夫,不論民間還是宮中,全部都要到長安製藥司考試。隻有考試通過,並且由長安製藥司記錄在冊,頒發行醫資格證之後才能繼續行醫,否則便是非法行醫。”


    “登記後的大夫獲官職,享國家俸祿。”


    “製藥司歸屬太醫院,最高管理者由九卿之一的太醫令直接擔任。”


    “早朝之後,宮中所有太醫聚在一起,整理出一份關於醫藥知識的試卷,作為獲得行醫資格證的考試內容。負責整理試卷的太醫可以直接獲得資格證,無需再次考試。”


    “另外,負責記錄具有行醫資格人員的名冊,要由大理寺官員在場進行公證,並於大理寺備份。”


    “以後本王還會針對其他行業進行類似的整改,後麵會有更多種類的資格證問世,這些資格證全都需要大理寺官員在場公證,請大理寺官員做好公務繁忙的準備。”


    “製藥司還負責藥物監管,所有藥物都要到製藥司進行報備,說明其性狀,功效,副作用等。隻有經過報備且製藥司認可的藥物,才能在民間流通使用,否則便是濫用假藥。”


    “最後,將現任太醫令貶為太醫,新任太醫令將由在此次賑災當中表現優越的孫思域擔任,待其會到長安之後,即刻上任。”


    說完這些,秦河山轉頭問道,“陛下,可有建議?”


    “沒……沒有,王叔啟奏的事宜很……很好,朕準了。”小皇帝嘴上這麽說,實際根本沒聽懂秦河山在說什麽。


    或者準確的說,他是沒明白秦河山這麽做有和意義,對如今朝堂的政治格局有什麽影響。


    醫藥這件事……大多數士族根本都沒放在心上啊!


    然而小皇帝沒想通,台下的老狐狸們卻是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他們有時候可能腦子不好,但能站在早朝上的官員,政治嗅覺都是絕對靈敏的。


    當官為了什麽?就是權力。有了權力,便有了更多的話語權,更能使用權力為自己,為家族謀利。


    原本太醫令這個官職雖然位列九卿,但其專業性跟目的性都太強,根本與不到政事當中,影響不了朝堂格局,所以這些士族都沒怎麽把太醫令放在眼裏。


    甚至論起醫術,這些世家大族自己養的大夫都可能比宮裏的太醫好。


    結果今天秦河山的一番操作,直接亮瞎了在場官員的狗眼。


    他居然能想到行醫資格證這麽奇葩的東西!


    所有大夫都要到太醫院考試,這意味著太醫院直接掌握了天下大夫的生殺大權。


    太醫令在不影響其他官職權利範圍的情況下,自己的權利變大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大!


    太醫院將天下大夫綁定在了一起,有了政治基礎,未來很可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百官思維開始發散起來。


    現在可以有行醫資格證,未來是不是還可以設立其他的證書來控製相關的專業人員,然後為自己擴充政治基礎。


    比如教書先生要又教書資格證,廚子要有廚師證,商人要有商人證…………


    想到這裏,百官看向秦河山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原來如此,原來這才是秦河山的目的!”


    “果然,能把持朝政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個傻子。”


    “是我目光短淺了啊。”


    百官心中紛紛感慨。


    然後有人果斷反對,“太醫令乃是九卿之一,豈可隨便罷免更換?”


    因為他們察覺到了太醫令權利擴大,自然不肯就這麽輕易放任秦河山安排自己的人上去。


    秦河山笑著迴應道,“當初本王去城陽郡賑災,太醫院的太醫們一個個都龜縮在家不敢露麵,堂堂太醫令更是裝傻充愣,導致本王手裏能用的大夫隻有孫思域一人。如今本王隻是罷免了太醫令而非全體太醫,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秦河山直接一聲厲嗬,“誰若是有意見,現在就可以代替太醫令去城陽郡繼續賑災,迴來之後你要安排誰當太醫令本王就依你!”


    眾臣嚇得誰也不敢說話了。


    開什麽玩笑,誰不知道城陽郡現在還是座瘟疫之城,秦河山提前迴來是因為皇帝下了罪召,那邊瘟疫可還沒好呢。


    雖說大家都知道秦河山手裏有特效藥能治好瘟疫,但問題是,秦河山會不會給他們用呢?


    到時候他們去了染上瘟疫,秦河山一句藥用完了,那小命可就沒了。


    所以秦河山說完,便再沒人敢反對了。


    而後,秦河山看了小皇帝一眼,小皇帝急忙問道,“諸位愛卿,可還有事,若是無事,今日便退朝吧。”


    眾臣當然有事,但對秦河山來說都是大臣之間互相爭奪利益的鬧劇而已,他現在根本不關心朝堂的政治格局,因為隻要這些士族不跟自己掀桌子,就沒人能影響到自己。


    退朝之後,秦河山來到了大理寺。


    上次午門之亂後,秦河山跟宋常被從斷頭台上救了下來,張栩一直被綁著沒人管,倒也活到了最後,然後被帶迴到了大理寺的獄中。


    秦河山來這裏便是看他的。


    “大理寺卿被關在大理寺的獄中,大夏立國以來,有過多少次?好像不多。”秦河山站在牢房外調侃道。


    張栩雙手帶鐐,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低聲道,“又不是第一天了,王爺何必再來取消。”


    “也對,當時我們是一起被關進來的。”說完,秦河山問道,“那現在本王出來了,本王問你,是否也想出來?”


    張栩緩緩抬起頭,看向秦河山的眼神帶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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