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無處可去,無人可見,楚靈雲隻得開著思域車,返迴浪花別墅,一路上她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為什麽,為什麽,可惡,可恨。”他一邊開車一邊錘方向盤,迴答她的隻有車喇叭一聲聲。


    楚靈雲一走進別墅,就馬上反手鎖死大門,在浪花別墅裏來來迴迴轉悠,深感疲倦的她,跑迴房間鎖上門躺在床上。


    她想睡覺,可腦海異常清醒,念頭不間斷切換,“算啦,放棄愛情,放棄武晴歌,迴國。”


    深愛的人如此墮落放縱,這般羞辱自己,愛情再一次令她痛徹心扉、悲傷絕望,還能相信愛情嗎,還能指望誰?


    楚靈雲走到陽台,做起深唿吸有氧運動,放鬆身心。心情平靜後,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鳳舞的電話。


    此時,鳳舞和金非正在北海道尋找世外高人,可以治療武晴歌至淫癮毒的絕世高手。唐沸的消息,鳳舞沒功夫去看,楚靈雲的電話卻打來了。


    “喂,靈雲。”鳳舞接通電話,在拿起手機接電話時,鳳舞也同步看見了唐沸發來的消息,得知武晴歌和楚靈雲之前吵架鬧翻了。


    楚靈雲委屈難過的說起了他倆的爭吵,“下午武歌他羞辱玩弄我,我已經和他徹底分手了,我明天就迴國。”


    聽完楚靈雲分享今天約會發生的一切,鳳舞沉默幾秒,語氣溫和的說,“對不起,靈雲,都怪我,可能是我太自私了,在喊你來東京都之前,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可能會發生什麽。”


    “我當時也有過類似的預測,但想到你在武歌心中地位不一樣,或許他不會這麽對待你。”


    楚靈雲失望的說,“這就是武歌情欲癮毒纏身的模樣嗎?是不是類似那些吸毒的人,毒癮上頭、惡魔洗腦,整個人處於瘋癲失常狀態?”


    鳳舞長歎一口氣,“這隻是至淫癮毒丸野火燒的初級階段,武歌自律意識強,強大定力一直支撐他在和心魔抗爭,否則後果遠非這麽輕微。”


    “然而一旦至淫癮毒繼續侵蝕他的骨髓,盤踞他的神經大腦,腐蝕他的精神意誌力,日後他將可能徹底墮落墜入惡魔深淵。”


    楚靈雲搖搖頭,“為什麽,鳳舞姐,難道沒有一點辦法了嗎?你不是說在尋找方法麽?究竟該怎樣救他?”


    鳳舞對楚靈雲說,“靈雲,隻有你才能把武歌拉迴陽光大道,所以我求你,千萬別離開他,和我們一起拯救他。”


    “否則他真的會走向地獄,成為暗網世界的致淫妖王。”


    楚靈雲哭著說,“我,我也不知道能做什麽,反正他那樣玩弄調教我,我肯定無法接受,不能聽從。”


    鳳舞溫柔說,“放心,我們也不同意這樣調教你,我和金非正來北海道拜訪絕世高人,她倆有辦法可以幫我們治療武歌的。”


    楚靈雲點頭,“好,我先不迴國,你們盡快迴來,我等你。”


    鳳舞答應,“我和非正辦完事,馬上迴東京都。”


    深夜很晚很晚,一無所獲的鳳舞和金非正從北海道趕迴浪花別墅。為了不讓大家絕望,她倆並沒坦白說拜訪的高人也無能為力。


    武晴歌親自下廚,做了豐盛美味的地道家鄉菜,在鳳舞和金非正的開導勸說下,楚靈雲原諒了武晴歌。


    午夜已過,大家有心事睡不著。武晴歌拉上楚靈雲在別墅的天台花園上仰望星空數星星。


    咬咬嘴唇,楚靈雲輕聲細語,“武歌,你究竟是怎樣成為情欲大佬的?”


    武晴歌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楚靈雲,“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也不知從何說起。”


    楚靈雲完全想不通曾經陽光帥氣的武歌,竟然還有如此暗黑麵,“為何你對字母圈國度的虐待遊戲懂得那麽多?”


    武晴歌羞愧躲避,他沉默沉思,真想點煙抽煙,可手上沒得。


    “高中校園,你是青春熱血少年,帥氣耍酷的學霸。”楚靈雲開了口。


    “可大學校園,你不在我身邊,咱倆分開,我的世界沒了你,不得不有別的。”武晴歌開啟迴憶。


    “那時候孤獨寂寞空虛的我,在室友的引路下,接觸到了男人片,後來又誤打誤撞跌入了字母圈國度。”


    “你不是大學畢業後去參軍當兵了嗎?在軍營你還有繼續浪?”楚靈雲困惑。


    “沒錯,當兵五年,我在軍營沒有再踏足字母遊戲圈子,也戒掉了男人片。”武晴歌點頭。


    “那你為何現在如此老練,純粹老司機一枚?”楚靈雲更困惑了。


    “退伍迴老家後,我來到紫安城,在單身貴族聯盟公寓,再次因漂泊異鄉深夜孤獨寂寞,內心重新激活了沉睡的魔咒,解除了遺忘的記憶,召喚了封印的上癮。”武晴歌的記憶長河搜索。


    “難怪你有此深度癖好啊!”楚靈雲填補她倆斷絕來往的空白時光。


    幾天以來,鳳舞一直在和楚靈雲她們研究思考治療武晴歌的方法思路。


    一天深夜,鳳舞的浪花別墅突然有人按響門鈴,沒人開門,門鈴就一直響。


    金非正、武晴歌走出房門,來到客廳,鳳舞、楚靈雲被吵醒,陸續走下樓梯,問大夥,“誰呀,深更半夜來打擾。”


    金非正說,“咱們先溝通一下,現在情況緊急,不可貿然開門,何況大半夜。”


    鳳舞說,“會是誰呢?咱們最近好像沒約誰來浪花別墅呀。”


    金非正說,“最壞的結果是集團派人找上門了,咱們需要做最壞打算。”


    “要不,我和非正去等待開門,你倆去二樓陽台看看是什麽人,然後給我們消息,我們再選擇開門應對。”武晴歌提議。


    楚靈雲點頭,“可以,鳳舞姐,走。”


    來到二樓陽台,鳳舞楚靈雲看見別墅外,有一輛車,一個人在按門鈴。


    外麵男士帶帽穿衣臉遮住,二樓陽台也看不清楚是誰,鳳舞對金非正說,“還是沒法判斷具體有多少人。”


    武晴歌金非正得知消息後,金非正決定用東京話詢問,“外麵的朋友,請問是哪位,來找誰。”


    外麵男士說漢語,“聽不懂日語,我是大陸來的。”


    金非正這下更緊張了,難不成真是集團派殺手來了?


    浪花別墅是鳳舞她來東京後新購買的,集團不應該知道這些地址消息的。


    武晴歌喊話,“您來找誰?這麽晚了,要不明天。”


    外麵男士他好像聽清楚房屋內的聲音,問道,“武歌,是你麽?”


    武晴歌心頭一緊,沒聯係過誰,大陸有誰來找自己呢,試探問,“你認識武歌麽朋友?”


    外麵男士確信了,腔調變音,“武歌,快開門,我是孫鷹。”


    金非正吃驚,“孫鷹,他不是已經被警察抓捕了麽?”


    “是啊,他不是在監獄坐牢嗎?”武晴歌也納悶。


    “我是被大陸警察抓捕坐牢了,但被長老找關係暗箱操作給放了。”外麵男士趕緊說,“快點開門,你是金非正對麽?”


    武晴歌看著金非正,“此時再聽音辯人,好像真是孫鷹。”


    金非正打開別墅大門,一位身穿忍者武士服裝的男士站在門口,朝他倆招手,“你倆現在這麽小心謹慎,連我都不認識了。”


    金非正聳聳肩,“快,進屋聊。”


    武晴歌困惑問,“你剛才聲音有點不對勁啊。”


    孫鷹微微點頭,“為了安全防範身份暴露,我練習學會了腔調變音。”


    鳳舞楚靈雲她們上下反複打量孫鷹的忍者武士造型,忍不住大笑,“孫鷹,好久不見,怎麽成忍者神龜啦?”


    孫鷹馬上糾正,“姐姐,是忍者武士好嗎?我來日本後迷戀上了忍者武士精神,就喜歡自己有一身這形象了。”


    金非正問,“你剛才說你是被長老們找關係走後門,偷偷從監獄假釋出來的?”


    孫鷹點頭,“是的,我秘密來日本已有段時間,但一直沒告訴任何人,比你們還早來東京都,我去了日本許多地方。”


    “前幾天,到東京都後,我去了天後夜總會,悄悄聽唐沸說你倆迴來了。”


    “我不宜暴露自己身份,隻好深夜前來浪花別墅找你們。結果哪知道,進個家門這麽艱難。”


    鳳舞走到酒櫃,拿起酒,給大家倒上,她端起酒杯遞給大家,說,“武歌現在被集團長老下令暗殺,我也被集團抓捕,時刻麵臨殺手威脅,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


    武晴歌喝著酒,想起一個人,望向他問,“孫鷹,就你一人放出了監獄麽?其他人還在坐牢嗎,公孫賢有消息沒?”


    孫鷹點頭,櫻花酒一口悶,憂愁說,“從監獄放人,找關係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他們還在蹲大牢。”


    掃黃淨網行動,警察抓捕了孫鷹,他被拘留審判坐牢。


    可沒多久,長老孫本通過關係網和內幕交易,公安局高級黑警以證據不足為由,把孫鷹提前釋放。


    孫鷹重迴夜黃野性社集團,但集團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他待不下去。


    鳳舞看著他問,“你來東京都做什麽,是長老們的指令?”


    孫鷹說,“沒,是我自己的選擇,來日本有事想做。”


    金非正拍了拍孫鷹,“為什麽到東京,我了解你為何而來。”


    孫鷹點點頭說,“現在我最需要的是愛情,真愛我的姑娘,而不是親情,更不會是友情。”


    “我唯有遇見結識清純女孩,才能震懾住我內心的色魔淫欲。”孫鷹點煙抽煙。


    武晴歌看著楚靈雲說,“這也是我心之所想,雲兒就是我心中這樣的姑娘,你我心境相似。”


    孫鷹對大家揭秘,“曾經在遇見傅卉瓊之前,在我沉淪墮落之前,我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真愛,那個女孩是紫木大學生。”


    “紫木女孩的錯過,或許是我人生再一次走向黑暗低穀期,自暴自棄,甘願墮落成魔。”


    孫鷹在漫長的孤獨成長歲月裏,悄悄走向更加極端的邪惡。他心中的情欲望爆發,如同吸毒上癮一樣,每一段時間,都會發作。


    一旦欲火燒心,孫鷹的滿腦子時刻想的都是男人女人床上那些事,看見女孩子,眼睛不自覺就望向了女人的臀部胸部。


    武晴歌沒說話,和大家一起專注聆聽,孫鷹繼續說,“然而蒼天終究有情,生命中能再次遇見傅卉瓊,是上天的恩賜。”


    “我害怕再錯過,心碎絕望的遺憾感受,我不想再有。可惜為時已晚,我和她遇見太晚。”


    因幹過不少羞恥事,富二代的孫鷹麵對純情姑娘反而極度自卑,不敢接受傅卉瓊,害怕她看見真實的自己。


    結果孫鷹最擔憂的還是降臨了,傅卉瓊發現了孫鷹的情欲黑洞、邪惡黑暗一麵,對情欲影像的依賴,對情欲行業的執著。


    “我人生最醜陋不堪的一麵,被心動的她看見了。我特別羞愧自卑,決心分手。”


    孫鷹告訴大家,“傅卉瓊不願意分開,我倆關係急劇下降,陷入冷戰。我開始逃避,躲避傅卉瓊。雖然沒分手,實際上已經分手了。”


    “我入獄坐牢後,她經常來監獄看望我。單純善良的傅卉瓊說忘不了我,決定治愈我,幫我治療情欲黑洞。為此她開始四處尋找解藥,尋求戒色之道。”


    孫鷹難受的是,他暗中派去保護她的人反映,傅卉瓊為此吃盡苦頭。


    “孤獨寂寞抵擋不了男人片的誘惑,但男人片無法陪伴自己過日子。為了傅卉瓊,我覺醒,渴望轉變為正常人。”


    “我打算承受一切痛苦,封印內心淫念,淡忘毛片情懷,從此不再從事情欲產業、徹底關閉飛蛾雷站等所有情欲網站。”


    “剛一出獄,我就獨自悄悄跑來東京都,開啟戒色征途。”孫鷹掐滅手中的煙。


    或許正是遇見認識傅卉瓊之後,孫鷹重新考慮自己的未來出路,憂慮自己的人生方向。


    “在日本東京,我多次去攝影棚現場觀察,研究令無數國人日夜瘋狂、日益沉淪的物欲生活肉欲快感。”


    “為什麽男人片這樣令男人女人癡迷,欲罷不能,執迷不悟。我渴望探尋根源,找到戒色之道,治療體內色毒。”孫鷹看著大家,喝口酒繼續說。


    “日本男人女人麵對男人片已經普遍習慣了,男人片已經成為日本民眾的一種生活娛樂方式,也是無數孤單寂寞男女的情欲解藥,但同樣不是根除之道,我大失所望。”


    “當我正準備迴國內時,突然打聽到鳳舞金非正返迴東京了,就打算過來重逢問候一下,了解我入獄坐牢後,大家分開離散,你們究竟經曆了什麽。”


    聽見孫鷹打算為了傅卉瓊而改變,楚靈雲高興說,“正好呀,你可以和武歌一起踏上戒色之路,治愈心靈吞噬感,走出淫念情欲纏身的旋渦深淵。”


    孫鷹來到浪花別墅,小夥伴們在異國他鄉聚集,氛圍更熱鬧歡樂。


    這一天晚上,楚靈雲和鳳舞一起出門去超市購物,本來是金非正當保鏢的,可偏偏孫鷹想當搬運工。


    他死活要粘著兩位絕世美女,跟著一起去了超市,別墅剩下兩個大老爺們。


    突然手機響了,《晴天》鈴聲響起,武晴歌尋聲找到角落的手機,是楚靈雲的,誰能猜到,來電顯示局長皇利洋。


    難不成皇利洋消息靈通,提前預測了他找到靈感創意正在籌備求婚儀式,特意送來祝賀的嗎?


    武晴歌接聽,“喂,皇局長您好,我是武歌,楚靈雲出門忘了拿手機。”


    聽見是武晴歌的聲音,猜測他和楚靈雲在一起,皇利洋直接說,“武歌,警察秘密行動,即將開始。”


    “這一次抓捕行動,是公安局醞釀準備許久,才等到機會降臨。”


    武晴歌淡淡的說,“抱歉局長,我現在東京都,不在百湖城。”


    皇利洋說,“知道,我們也來東京都了,很快來找你見麵。”


    “什麽事情這麽緊急,惹得你們都趕到東京。”武晴歌驚訝。


    皇利洋倉促說,“十萬火急,見麵詳細說,我們剛下飛機,現在羽田國際機場,你們在哪裏?”


    武晴歌熱情說,“稍等,我開車來接你。”


    皇利洋點頭,“可以,我在機場航站樓的娜甜子咖啡廳等你,到了打電話。”


    武晴歌放下電話,看著金非正說,“走唄,開車去飛機場迎接一位領導。”


    金非正微笑問,“靈雲的上級?她怎麽來東京都了?”


    武晴歌點頭,“是那位局長,我也不清楚她怎麽突然來了,似乎有大事發生。”


    “走,陪你開車去。”金非正走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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